第一百五十二章
“你说什么?”许生激怒道:“你不相信你说的话,我为什么要浪费我的舌头!”
程如雪皱起眉头,说:“为什么,有脾气,对吧?”
“你是人,我也是人!你可以发脾气,为什么我不能拥有它?”
“因为你没有努力工作,我可以像蚂蚁一样掐你!”
“我不在乎!”徐生看着蔑视,低声道:“在鲜花和拳头的三条腿的猫功夫,这是不值得一而这还不算小,这是一个捏我一点点,你过来试试,看看!。我可以把你打到你的祖先所在的地方!“
“你在做什么?有一种让这个女孩听到的!”
“嘿,让你听听它是什么样的?发誓的危险!”许胜义抬起头,非常努力地说:“我鄙视你!”
“哦,你鄙视我吗?我,你有什么资格鄙视我?”程如雪冷笑着冷笑道,说:“我有发誓的危险,怎么样?你有发誓的能力!”
许生非常生气,咬牙切齿地说道:“泪得太厉害了!”
“我会欺负你,怎么样?”
徐胜握紧拳头,痛恨他的声音:“兔子很焦虑,会咬人!”
“嘿,为什么,你想咬我?”程如学解雇了他的脸:“好吧,给你这个机会,我想看看你的牙齿是否坚硬,还是我手中的松枝很难!”
说着,程如雪握着擀面棍加厚的手,向前抬起腿是一步。
看到这一幕,徐胜立即成了乞丐。他胆怯,匆匆说道:“好吧,好吧,我为你服务了!我不能说出来?”
“哦,真的是头部蹲着,因为抽水!我看不到鞭子一会儿,我想要蝎子!”程如雪冷冷地冷冷地说:“把你的狗的耳朵给我。”我不敢拉它,我一定会把你送到肉和火!我没有威胁你,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你侮辱我,我不在乎你!”徐胜非常努力地说:“我不怕你,不怕死,我只记得我还有一个母亲,因为我离开家去杀死周军那只狗动物,现在差不多一年了,我不知道不知道这位老人是不是很好,我想回家看看他们!“
许胜的话是真的,眼泪都在滴答作响,人都在感动,程如雪是感『性』的,但他实在受不了它。他忍不住发脾气:“嘿,看看你的孝顺,只要你说得好,今天我要去你是一个生命!别撒谎,开始说话。“
“行,我信你!”徐盛点头应答,张嘴开讲:“老『色』鬼横行霸道、祸害无辜、草菅人命的事情实在太多,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那就挑它最最可恶,最最该杀的事讲!”
“没什么区别,因为都是一样的可恶、该杀!”
“既然这样,那你就随便讲吧!”
“我不想讲!”
“你——找死!”程如雪勃然大怒,杏眼一瞪,手中大棍一抡,迈步就要冲下山顶。
徐盛一个激灵,急忙开口解释:“莫急!你误会我话的意思了!”
“误会?误会个屁!”程如雪咬牙切齿愤然骂道:“狗东西,你当我傻是吗?”
“不不不,你要是傻,那别人还不都成猪头了!”徐盛口是心非,一脸谄笑道。
“哼,算你说了句实话!”程如雪吐了口恶气道:“看你还算老实的会儿上,我给你个机会,你不是说我误会你了吗?我怎么误会了?你给我说清楚了!”
“好好好,我说不想讲,不是不想不讲,是不想讲老『色』鬼!”
“为何?”
“老『色』鬼他不在这里啊!”
“他在不在,跟你讲不讲有个『毛』关系?”
“跟我没关系,但跟你有!”
“跟我有?什么意思?”
“他不在这儿,但他做的那些『淫』邪之事,却件件都能气炸善良之人的心肝肺,我若一讲,你还不被气死啊?”
“哼,我没你那么鼠肚鸡肠,本姑娘心胸开阔着呢,你尽管讲就是了!”
“还是不要了吧?老『色』鬼不在这里,讲他也没用,他可恶,你又不能伤他一根毫『毛』!但小『淫』棍就在你身边,你杀他、揍他都可随心所欲,我想还是讲小畜生比较好,你说呢?”
“嗯,提议不错!”程如雪一挥手,开口道:“好,就讲小畜生!”
“嘶——”徐盛低眉稍思,开口道:“单从祸害女人这方面讲,小『淫』棍做的伤天害理之事可真不少,与老『色』鬼相比,数量有过之,恶劣程度无差别。”
“真的?”程如雪大棍一挥道:“你没骗我?”
“骗你?哼哼,骗你有意义吗?”徐盛语气坚定道:“周家庄方圆百里,谁不知道周家两『淫』贼少比老的恶?老畜生是『色』中恶鬼,小禽兽是『淫』中邪魔!”
“不会吧?如此臭名昭着,我们老爷岂会一点不知?”程如雪一脸不信道:“你是不是滴水说成海,微尘吹成了大沙漠?我知道你与他们父子有仇恨,可你这样夸大其词,是不是也太过分了点?”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老子故意诋毁他们?”徐盛怒声开口,神情很是气恼。
“难道不是吗?”
“废话!当然不是!”徐盛很是气愤的高声喊道:“你当我徐盛是什么人?把一说成千千万,石头讲成大高山,那他娘是卑鄙的小人行径!老子生来光明磊落,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才不屑做那些卑劣之事,老子可是有原则的!”
“呵呵,我呸!”程如雪一脸鄙视道:“你有原则?是,你确实有!你的原则就是死不承认,就是被煮熟了,嘴巴依旧硬如铁!还一是一,二是二,忽悠鬼去吧你!”
“你敢质疑我的人品!太伤人了,你这简直就是拿刀子戳老子的心脏!”徐盛七窍怒气狂喷道:“说我夸大其词,你有何证据?”
“证据?呵呵,没有!”程如雪一脸冷笑道:“但我就是知道你夸夸其谈、言过其实!”
“哼,无言以辩,强加罪名,我冤六月当飞雪!”
“呦呵,觉得自己冤屈是吧?好,那我问你,我家老爷的消息是不是比你灵通?”
“你这不废话吗?我就一介草民,你家老爷可是青州牧,实实在在的土皇帝,你以为他手下那几十万兵将都是吃屎的吗?他的消息要不比我灵通,那他还牧什么州?”
“着啊!”程如雪点头道:“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是你关心我家小姐,还是我家老爷关心我家小姐?”
“你傻还是老子傻?你家小姐跟我有个蛋关系,老子为何要关心她?你以为老子整天吃饱撑的没事儿做吗?”
“着啊!”程如雪冷声道:“第三个问题,你知道我家老爷、夫人把姓周的小混蛋当什么吗?”
“哼哼,老子当然知道!不就是他们心中理想的乘龙快婿吗!”
“没错,你说的一点不差!可是,你就没想想,身为父母,女婿可是关系着他们女儿的终身幸福,他们会不去关心、了解未来女婿的为人处事?你傻,我们老爷、夫人可不傻!他们岂会把我家小姐的一生交给一个人品低下、道德败坏的畜生手中?他们对姓周那家伙的了解,比你详细千百倍!还有,姓周的人渣儿要是真的如你所说,就他那贪生怕死的怂样儿,他敢向我家老爷提亲?他的脑袋可没被驴踢,也没被门夹,正常着呢,你以为他想被扒皮抽筋、大卸八块吗?”
“你说的是有些道理,这我不否认,但你讲的都是你的想当然,可事实却真真切切是另一回事!按理说,州牧夫『妇』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周俊是个什么货『色』,但他们真的去了解过道貌岸然、人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极会伪装演戏的小『淫』棍吗?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不敢说他们没有,但绝对做的不够!我敢肯定,他们绝对没有亲身去周家庄周围百里的地方暗中询问过小『淫』棍的事迹,否则他们断然不会把小畜生当成无价宝一般捧在手中,除非他们脑子真的有病!”
“你给我闭嘴!你脑子才真有病!”恨声骂了徐盛一句,程如雪扭头看向苏夫人:“夫人,那狗贼说的可真?”
事实确如徐盛所言,苏夫人与其丈夫压根儿就没去认真打听过周俊的所作所为,听到程如雪问话,一时之间,她真是无言以对:“这……”
“怎么?”程如雪很是吃惊,一脸的不可思议:“夫人,您与老爷真没派人去调查过小『淫』棍的人品?”
“雪儿,咱们一直都在一起,我有没有派人调查周俊,你还不清楚吗?”
“哦,是哈!我一直都在您身边,您要是派人调查小畜生,去的人也该是我才对,可我真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事儿啊!”程如雪自言自语一通,猛然看向苏夫人:“夫人,老爷也没派人去调查过吗?”
“没有!”
“没有?”程如雪很是震惊道:“丝毫没调查,就那么坚决的想要把小姐的终生托付给小畜生,老爷他也太不负责任了!”
“唉——”一声叹息,苏夫人开口道:“这也怨不得老爷。要知,老爷年少时落魄至极,是周家老爷子大发善心收老爷为义子,还供老爷学文习武,老爷能有今天,可以说全是拜周老爷子所赐,老爷对周家人是打心底感激。另外,老爷曾吃住在周家多年,与周老爷子的儿女相处融洽,感情超过亲兄妹!老爷常说周家家教极严,周家人个个人品极佳,老爷对他们深信不疑,又岂会派人去调查周俊?”
“老爷啊老爷,真不是我说您,您真是糊涂啊!”程如雪自言自语道:“时光流逝,沧海变桑田,更何况是人,谁不是生老病死每天都不一样?老爷不该固守成见,您应该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世上的一切事物!尤其是或许生来就有一颗邪恶之心的小畜生,您怎么能想当然的认为它是个正人君子呢?您可知道,您的仁厚善良蒙蔽了您的双眼,您差点就把小姐推进了万劫不复的火海?”
“雪儿,老爷向来看人极准,应该不会看错才对!”苏夫人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想周俊可能是无辜的,或许是那山贼故意胡编『乱』造存心诋毁他!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周俊,他的为人处事,你十分清楚,他怎么可能那么禽兽不如?”
“夫人啊夫人,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怎么还信它个畜生?”程如雪眉头紧皱,一脸的疑『惑』苦恼。
“什么事实?不就是山贼的一面之词吗?”苏夫人一脸严肃道:“山贼先前对咱们做了什么,现在又堵在下面打算做什么,难道你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你了解吗?一个万恶的山贼之言,你说我怎么能够相信?”
“为何不能?”程如雪很是认真的说道:“那山贼到底是个什么人,这我真不了解,但直觉告诉我,他的话绝对不假!您看看他现在的情形,站都站不稳,咱们随便下去个人都能一棍子敲翻他!就他那胆小如鼠贪生怕死的样儿,故意言语激怒周大混蛋,他不是打灯笼去茅房,自己诚心找死吗他?您以为他是大猪头?还是神经病?”
“你说的有理!”苏夫人一脸认真道:“但我还是坚信,周俊应该不会像山贼讲的那么不堪!”
“夫人,您怎能如此善良?姓周的那混蛋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然这么相信它个人面禽兽!”程如雪气恼而又十分无语道:“我真是,真是……唉,您愿意相信就相信好了!”
“雪儿,不要轻易怀疑人,这样不好!”
“夫人,您是菩萨心肠,可跟您一样善良的人真是稀缺的可怜!你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句话吧?”
“哪句?”
“哪一句呢?嘶——”程如雪一皱眉,伸手挠挠头道:“哦,想起来了: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怎么了?这话有问题?”
“没有啊,您觉得这话说的不对吗?”
“至理名言,岂会错误?”
“就是啊!所以说我们不应该轻信任何人!我们谁也不是透视眼,别人心黑与心红,咱看不到!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怀疑之心不可无,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和家人,否则后悔莫及!”
“呵呵,我家雪儿真是长大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厉害!”苏夫人言出由衷,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双眼不住的审视程如雪,就好似不认识程如雪一般。
这让程如雪很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由脸『色』羞红,开口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天跟在夫人和小姐身边,要是没点长进,那我也太笨猪了!”
“你这小嘴儿,真是越来越招人喜爱了!”苏夫人微笑道:“看来是该给你找个婆家了!”
“找婆家?”程如雪一脸吃惊,头摇的拨浪鼓一般:“不不不,我才不要嫁人呢!”
“呵呵,为何不嫁?”
“我要一直陪着夫人和小姐啊!”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程如雪眼中含泪道:“难道夫人嫌我烦,不要雪儿了?”
“胡说!雪儿就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能不要你呢?”苏夫人很是认真的说道:“可雪儿是大姑娘了,不给你找个婆家,我与老爷怎么对得起你的父亲?”
“哦,原来是这样啊,吓我一跳!”程如雪擦了把眼泪道:“夫人不必担心,我父亲生前说了,只要我活的开心快乐,做什么都行!所以,夫人不用为我找婆家,我不想嫁人,就想一辈子陪着夫人跟小姐!”
“又胡说!”苏夫人一板脸道:“我都好几十岁的人了,还能活多久?还有你婷儿妹子,她也不小了,这几年也得嫁人!所以,我必须给你找个归宿!”
“为什么啊?”
“一,我良心过不去!二,我怕人戳我脊梁骨!”苏夫人说着,抬眼看向程如雪:“难道你想让人说我恩将仇报、没人『性』?”
“谁敢?我揍扁他!”
“太多了,你揍不完!而且,我也不允许你揍他们。因为我若让你一直陪着我,那就是毁了你的一生,他们说我没错!”
闻言,程如雪无可奈何,只能一声叹息。
因为,她在苏夫人身边,可不是只有一天两天那点时间,自从她父亲去世,她便被苏夫人收留,至今已历经十个春夏的岁月。
而在这十个年头之中,一天到晚,她几乎都跟在苏夫人身边,她太了解苏夫人了,毫不不夸张的说,她比苏夫人本人都更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女人!
但凡觉得自己有一点对不起别人,苏夫人必定会念叨个没完没了,寝食难安!
程如雪可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苏夫人日夜饱受折磨,因为苏夫人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可谓是关怀体贴无微不至,对她甚至比对亲骨肉苏雨婷都好,不了解的人,十有八九都会认为她才是苏夫人的亲女儿。
毫无血缘,却胜似生身母!
虽然程如雪一直没同意苏夫人要收她做义女的提议,但在她心中,却早已把苏夫人当成了她的亲娘亲!
以前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但现在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只顾自己任『性』而为的小丫头了,她知道苏夫人是真心对她好!
投桃报李!
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
这些都是程如雪之父打小给她灌输的思想,早已深入她的骨髓,成了她的为人准则。
所以,她愿意为苏夫人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惜!只要能让苏夫人心情舒畅无忧无虑没烦恼,别说是让她嫁人,就算是要她嫁给一头猪,她都不会反对。
基于此,苏夫人的话刚一出口,程如雪的争辩之心便已全无,一嘟着嘴,妥协道:“既然如此,夫人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您开心就好!”
闻言,苏夫人一脸吃惊,很是有些不可思议,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睁大眼睛盯着程如雪的小脸,求证道:“雪儿,你刚说什么?”
“我说一切都听夫人您的!”程如雪一字一顿,说的很是清晰。
登时,苏夫人神情恍惚,因为她真不敢相信程如雪会答应。
要知,程如雪年已十八,按说早该嫁了人,可至今却连亲事都还未曾定下。
每每想到此事,苏夫人都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发愁!真心发愁!
谈出身,程如雪没有一点问题,想其父乃是一代大侠,英名赫赫,谁敢瞧不起她?
论人品,那更是没的说,侠肝义胆,嫉恶如仇,正义感十足!
讲样貌,身材苗条,肌肤白皙,五官精致,虽算不上是万里挑一、倾国倾城,却也是十里八村绝无仅有的娇俏佳人!
说本事,自幼习武,身法矫健,力气不小,手能提,肩能挑;厨艺精湛,煎炒烹炸,样样一流水平,堪比皇宫御厨!
总之,程如雪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按理说,如此优秀一可人儿,中意她的人应该排成大长队才正常,可让苏夫人苦恼的是,愣就没有一人去州牧府提亲。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于是,苏夫人便亲自去找媒婆,让她们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青年才俊,好给程如雪介绍认识认识,可媒婆都是嘴上好好好满口答应,但后面却全无下文。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左等没有信儿,右等信儿没有,这让苏夫人感到很是不解,非常纳闷儿!
于是,她便又找上远近的媒婆,询问情况。
可结果,媒婆们各有借口,不是避而不见,就是说实在没有合适的,再等等。
青年才俊不是春天的野草,随眼可见,一抓一把,这个理儿苏夫人懂,既然媒婆说没合适的,她也没有办法,只能许下重酬让媒婆多多上心。
媒婆们自是一脸微笑,满口应承。
可是,苏夫人在家翘首企盼,日夜苦等,一连三四个月过去,也没见半个媒婆上门。
这让苏夫人着实困『惑』不已。
要说酬金给少了?但白银千两,这可真不是一笔小钱儿,不是大富大贵之家,谁能拿的出来?
不是钱的问题,绝对不是!
要知道,一般的情况,媒婆说成一对儿姻缘,所得也多是些粮食、布匹之类,根本值不了几两银子,能偶尔说成一桩有几十两银子酬劳的婚事,十有八九的媒婆都会觉得是走了天大的好运,有的甚至做梦都能给乐醒了!
一个姻缘,白银千两作酬金,毫不夸张的说,没有一个媒婆不梦寐以求,但九成九的媒婆说一辈子媒,都未必能遇到一回!
千两白银,这是个什么概念?
一般家庭,几十年辛勤劳作都未必能挣够这个数!
对于一个媒婆而言,如此多的银子,得之可谓一夜暴富,从此成为人上人,只要不大手大脚『乱』花,足够衣食无忧直到生命结束。
千两白银,媒婆会毫不动心?苏夫人不信,打死她都不信!
既然心动,可为何不见行动?难道真没合适的男子可说?这可能吗?苏夫人不信,打死不信!
要知,远的尚且不论,单只磐城就有人口二十万,适婚男子至少也有好几万之多,而且能在磐城中居住生活的人家,半数以上家境殷实富裕,他们的子女打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不说人人都是青年才俊,但优秀的男子,怎么着也得有几千人吧?
况且,她提出的条件又不苛刻,年龄十五到三十,品貌端正,仅此而已,难道偌大一个磐城,就连一个符合条件的都没有?显然绝不可能!
既然有人,带来看看又何妨?
一个不合适,两个不合适,难道几千人都不合适?
就算都不合适,为了千两白银,媒婆们也会想方设法,哪怕是不吃不喝不休息磨穿鞋底跑断腿,也一定会从别处带人过来才对,可为何那么长时间过去,就连鬼都没见到一个?
难道是媒婆们不信她堂堂州牧夫人的承诺,怕事成之后得不到千两白银的酬金?
不可能!绝不可能!
苏夫人清楚的很,在磐城之中,别说是大人,就是随便找个娃娃,谁不知她一言九鼎言出必践?显然,不是因为她的信誉问题!
可这也不合情,那也不合理,到底是何缘由?
百思不得其解,但苏夫人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有原因,她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
于是,她便三登众媒婆家门,她要查个究竟。
结果,在她搬出自己州牧夫人的身份,并发狠话让媒婆坦白交代,否则就让她们好看的恐吓下,众媒婆才一脸委屈的哭诉求饶,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不是媒婆们没有可介绍的青年才俊,也不是信不过苏夫人的承诺,更不是不想挣那一千两的白银,而是有人威胁、恐吓她们。她们是爱钱,但她们更爱自己的命,一千两白银买口棺材,是够奢侈,但她们宁愿衣衫褴褛、粗茶淡饭一辈子,也不想躺进那口棺材里长眠地下。
所以,她们宁可欺瞒州牧夫人,也不敢带人踏入牧府半步,因为她们都想多活几天。
困『惑』得解,苏夫人气愤不已,竟有人敢从中作梗不想让程如雪得到幸福,不可饶恕,一定要严惩!
于是,苏夫人便命人详查此事,誓要揪出幕后主使,让他好看。
可结果,查来查去,竟然查到了程如雪头上。
知道大雪埋不住死孩子,纸终究也包住火,程如雪只能坦白,说她讨厌男人,不想订婚,不想出嫁。
苏夫人有气!真有气!
但无奈,她知道程如雪小时候头部受过重击,不大正常,只能暂时放弃给程如雪订婚的打算,天天好言开导程如雪。
一年之后,实在忍受不了苏夫人每日从早到晚不停的念叨,程如雪答应相亲。可人是没少见,但亲事就是定不了。因为她总有各种理由,这不称心,那不中意,整得苏夫人一天到晚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连连。
一段时间之后,媒婆们算是看明白了,程如雪压根儿就没要定亲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耍她们玩儿。
既然如此,找个茶馆喝喝茶,听听戏多好,何必自讨没趣?她们又不是贱人,谁想吃饱了赔笑脸说好话空费气力白磨嘴皮子?于是一些媒婆当即便各忙各的去了。
渐渐的,就连那些心存侥幸的媒婆,也都消磨尽了想要赚取千两白银酬金的劲头,再不带人上门。
苏夫人不是傻子,她清楚程如雪的心思,知道想要改变程如雪的想法,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办到。
既然这样,相亲也是白相,除了得罪人、损坏州牧大人的形象和破坏程如雪的声誉之外,一点好处都没有。
于是,苏夫人只能将相亲之事搁置下来,继续天天苦口婆心的劝导程如雪,期望早日改变程如雪的婚姻观。
可一晃几年时间过去,眼看着程如雪从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婆家却还是没着落,这让苏夫人着实犯愁,以致于都成了她的心病!
苏夫人真没想到,她今天随口一说,本是要转移程如雪的注意力,不让程如雪再对周俊动手,竟然会有意外收获,程如雪答应再相亲,这真让她喜出望外,不由眉开眼笑,嘴巴都合不拢了。
闻听程如雪之言,苏夫人一连乐了好几息时间,方才猛一摇头,眼睛看着程如雪,再次开口求证道:“你,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了?”
“同意!”程如雪点头道:“但我要等小姐出嫁之后再嫁人!”
“呵呵,可以!等回到家,我马上就让人张罗给你相亲!”苏夫人眉开眼笑,显得格外开心。
“不用这么急吧?小姐都还没定亲,我相什么亲?”
“不急怎么行?”苏夫人一脸严肃的说道:“婷儿比你小,可以再等等看。你不行,再耽搁,与你年龄相当的好男儿还有吗?不成亲没关系,咱先定下来再说,这样我心中才踏实!”
“行行行,夫人您看着办吧!”程如雪说着,扭头看向了一边。
闻言,苏夫人就觉压在心头的巨石乍然消失,登时浑身轻松,不由喜形于『色』,眉开眼笑道:“好好好!我这颗心啊,好久没这么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