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以身相许
姬云垂眸想了想,他觉得他应该有一把剑,这样就可以将看不顺眼的人剁掉。
姬华韶瞥了一眼抱着的姬云,淡淡地道了一句,“孩子调皮,对不住啊!”
“没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谢流逐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将手背上的血痕在袖子上擦了擦,他极为随意地向前来迎接的侍从扔出一袋灵石,急急忙忙地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就她了,让她上来伺候我!”
姬华韶还没看清谢逐流好那口的姑娘,只看到一袭红色的裙摆,便被谢逐流猴急的拉上楼。
二楼雅间布置的很舒适,用一张玉石屏风做隔断,隔成里外两间,外间布置着软塌与矮几,屏风后是休息的床榻,姬华韶粗略打量了一下,门便被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袭红裙的聘婷女子端着茶水托盘走了进来,她俯了俯身,胸衣开的很低,雪白一片,娇笑着道:“哥哥昨日里拒绝了我,今日却带上了另一位俊朗非凡的哥哥,是想三个人与奴家玩吗?”
胭脂从袖中探出皓白玉腕,为客人斟茶,一举一动皆带着特殊的媚态,好不撩人。
谢流逐随手点的姑娘正是昨日他刚至寻欢阁给他引路的胭脂。
姬华韶冷淡地瞥了一眼她,将崽抱在腿上,三个人与她一起愉快玩耍什么的,他自己就算了,至少是成年男子,能放过他家的崽吗,崽他还是个纯洁的孩子。
“道友,你慢慢享用,我就不做打扰了。”姬华韶正欲告辞。
谢流逐突然动了,他一把抓住胭脂的手腕,直接将人一把抱起大步往屏风后走去。
“这么急?”胭脂软声含笑道。
姬华韶当即坐不住,他抱起姬云站了起来。
“等等。”谢流逐带着喘息的声音响了起来。
姬华韶哪还等的了,眼看着就要不和谐打起架来,他当即起步就走,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女子轻软的娇媚声,谢流逐对外间的人急切地道:“很快就好。”
光是凭声音就能想象出内里战斗的激烈景象,姬华韶走到门口,发现有一道无形的结界阻挡他的脚步无法出去,他万万没想到谢流逐竟然是这种人,要人旁观才能助兴。
姬华韶神色微冷,再次回到小几边,用双手捂住崽的耳朵。
然而谢流逐真的很快就好了,最多不过一分钟,听声音在最尽兴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姬华韶的内心有些复杂,这么快,年纪轻轻这是肾不好。
谢流逐的面色很不好看,面如金纸,整个人比刚才憔悴了许多,他张嘴似要开口,但还没说话便咳出大团的血花,他以手掩在唇边咳了咳,高大的身形微晃。
“……”姬华韶,这是用生命在嫖,直到精尽人亡生命的最后一刻。
谢流逐没什么精神地靠在软塌上,他有气无力地道:“劳烦道友帮我收拾一下。”
“什么?”姬华韶语气微冷,他还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强迫被听不和谐的墙角后还要人收拾他嫖过的残局。
“我什么也没做,也不可能来得及做。”谢流逐苦笑着,他突然话锋一转,“道友不会真的认为我就只能坚持个几息吧。”
还真是,姬华韶沉默。
谢流逐沉默。
这是属于男人之间尊严问题的沉默。
姬华韶还是进去收拾残局了,胭脂姑娘鬓发微乱,红色的薄纱裙虽有些乱但很完好,似乎是被谢流逐敲昏过去了,力道有点重,谢流逐看起来一副多情面孔,然而却给人家姑娘的脑门上敲了一个大包。
人家是出来卖靠脸吃饭的,谢流逐真是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我方才并未碰她,只是给她用了点致幻的丹药,你现在最好别唤醒她,不然,咳咳。”谢流逐出声道,“等她自然醒来会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
姬华韶将被子抖开给胭脂姑娘盖住便出来了。
“你爹是谢微鹤?”姬华韶直接问道。
“你认识他?”谢流逐费力地抬起眼帘,略有些诧异地望向那眉目如画神色冷淡的少年。
少年一袭紫灰色清雅长袍将那艳丽的少年衬的如画中仙人,仿佛下一刻便要羽化飞升。
少年的容貌确实对得起他因为最初那双美丽的眼睛而上心,一见便心脏为之悸动。
再见,只是因为那双眼睛,第一眼,他便认出了他,哪怕是在自顾不暇的糟糕状态下。
“算是吧。”姬华韶应道,“他死了。”
谢流逐听到这个一般人听来应该是噩耗的消息,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只是平淡地“哦”了一声。
这就是所谓的塑料父子情,姬华韶了然。
谢流逐这时开口了,“我出生于高贵的神荒遗族,传说是神遗留在修界的血脉。”
“哦,神荒神荒圣女。”谢流逐开了个头,姬华韶已经完全猜到了谢逐流的母亲是谁,“你的母亲。”
“你认识她?”谢流逐此时神情显的有些犹疑。
“不认识,谢危鹤曾提到过她。”姬华韶极为简单地道,他完全不想提谢危鹤是怎么提到神荒圣女的。
只要一想,脑海中便被谢危鹤那深情款款的嗓音充斥着:“我果然更喜欢你了,你倒是比那些寡淡无味的娇俏小师妹、冰冷大师姐、神荒圣女、合欢妖女之类的有意思多了。”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好渣哦,姬华韶都不得不感叹。
“我没见过我的母亲,因为她一将我生下来就死了,说我害死了她,她生命的最后一刻用神荒遗族的血脉诅咒了我,族中所有人都害怕我、畏惧我,认为我会给神荒遗族带来灭顶之灾,将我逐出族中并入世追杀我,他们给我取名为谢逐流便是驱逐与流放的意思。”谢流逐微笑着道,似乎他所说的事情极为平常。
“方才真是多谢你救我一命,族中长老在追杀我,若不是你,我这次难逃一死。”谢流逐道谢道。
“我没做什么。”姬华韶有点懵。
谢流逐虚弱地微微一笑,“我不能碰女人,与我身上的诅咒有关,我虽在雅阁之中设了结界,但以长老的修为依然能够分辨声音,他听到方才类似男女欢好的声音便会排除我们这一间的嫌疑。”
谢流逐没有说完的是,以他只能动用低微的神荒血脉之力,都能冥冥之中感受到那个少年怀中孩子的危险性,族中长老更不用说,必不敢强硬将神识探入结界之中,一定会误认为雅阁中坐镇的是哪位不能招惹的大能,听到欢好的声音不敢惊动,以免大能扫兴。
姬华韶微微挑眉,谢流逐算是比较坦诚的了,虽未说清楚他身上的诅咒到底是什么,但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力示好,恐怕有所图。
“道友的救命之恩,不如让我以身相许来报答?”谢逐流笑容风流,眉眼间缠绕着憔悴病弱之气,但依然舒朗,如朗月清风。
“?”姬华韶,图这个吗?
姬云想找把剑,把这个讨厌的人砍了,才伸出爪被姬华韶按住。
姬云不悦地抿了抿唇,目光冰冷,心里好像有点委屈。
“道友不用放在心上。”谢逐流礼貌而不失尴尬地笑了笑,转而转移话题道:“我身上的诅咒好不容易压制住,被长老重伤之下引动,如今被反噬,修为直接退回炼体期,你我二人一见如故,不如暂时结伴历练如何?”
“我若是想要恢复修为,需要寻一些灵材,大多极为珍贵,寻欢阁摘花盛会上可能有拍卖,我们现在得想办法弄一张摘花盛会的邀请帖才行。”谢逐流没等姬华韶回答,已经条理清楚地计划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好。”姬华韶应道,决定和谢逐流搭伙,毕竟谢逐流是第二天域的土著,比他了解情况,况且他们只要搞到一张邀请帖就够了,他作为随从进拍卖会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够拯救少宗主的贞操就行。
“等到拍卖会时,你要是看上什么想要的,我可以送给你。”谢逐流大方地道。
两人相谈甚欢,互通姓名,谈的时间有些久,茶已喝干一壶。姬华韶有些尿急中途离场,他起身去解决一下,姬云跟着寸步不离,只好带上。
姬华韶转了一圈才在寻欢阁的偏僻角落找到茅房,能够来寻欢阁消费的大多是修为高深之辈,早已辟谷,此处五谷轮回之所只是为杂役以及修为低下未曾辟谷的少部分的客人所设。
他好不容易找到,正准备进去时,突然看见如在练剑一般正经在掏厕所的大师兄,微微拧着眉头。
危若寒那只本应该拿剑的手此时正拿着扫厕所的工具。
姬华韶心想真是一个刚正不阿的无情剑修,宁愿去扫厕所也不去嫖,若是他选的话,还是去嫖好了。
危若寒抬起头时对上姬华韶的目光,他身体顿时僵硬住,是他给第一天域第一宗派首座大师兄的身份丢脸了。
“把今天的事忘掉,不准说出去。”
“我不会告诉同门首座大师兄掏过厕所。”姬华韶面对首座大师兄想要杀人的目光从善如流地道,两人同时开口,声音互相淹没。
姬云冷漠无情的眸光有些嫌弃,他不动声色地将姬华韶往旁边拉了一下,远离危若寒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危若寒:作为徒子徒孙的我给祖师爷丢脸了
软萌从今天晚上开始要军训了,大晚上吹冷风,冻得瑟瑟发抖,暖气它还没有来,蹭蹭小妖精们热和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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