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算着眼药水的效果, 鹤见估摸着宇智波应该要来找她了。只是没想到在宇智波之前，三代火影先找上她了。
时隔两年再次来到火影楼, 连接待阵容都没怎么变, 三代和两位顾问, 多加了一个大蛇丸, 还有一个绷带缠住一只眼的老人，阴冷的眼神让她很不喜欢。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反派脸吧。鹤见从那只独眼里感受到了对自己的深深恶意。
“呵呵，鹤见呀, 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三代的开场白也差不多, “听说前两天你和大蛇丸又吵架了？年轻人, 火气别那么大嘛。大蛇丸也是, 有什么事好好谈谈, 别动不动就超，影响多不好。”
“是挺年轻的, ”鹤见瞟了从她进来之后就环着双臂靠在窗边装深沉的大蛇丸, “我记得下个月好像是大蛇丸大人的生日呢。”
三代拿烟杆的手抖了抖, 他总算还没忘记自己徒弟多少岁了。看看初绽花蕾一样的鹤见, 又看看大蛇丸，唉，三个徒弟没一个省心的。大蛇丸再不加把劲把人拴住, 以后还说不准是不是他的。
“三代, 闲话家常就留着以后说吧。”水户门炎干咳了一声, “鹤见, 想必你已经猜到我们找你来的原因了吧？”
“大概猜到了吧。”就算前几天波风没有隐晦的提醒她，她也估计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眼药水的效果好过头了，操作得当的话，可能成为一张能牵制宇智波的牌。
“既然如此，那就把东西交出来吧。”独眼的老头看着鹤见冷冷的说，三代和两位顾问都微不可察的皱眉，不过没有出声阻止。
“好啊，”鹤见爽快的答应，“不知道这位大人准备出多少钱？”
钱？团藏想过鹤见会拒绝，会提其他要求，却没想到她这么直白的说钱，他看了大蛇丸一眼，这个暗地里的盟友居然也一言不发。
“我们可以保住旗木卡卡西的那只写轮眼。”这是他们商量之后的结果。鹤见的目的也是这个，只不过把交易的对象换了，别的没什么影响。
“我想你误会了，”鹤见笑得像个在菜市场和人闲谈的家庭妇女，面对她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把她放在弱小的需要保护的位置上，也不会太防备她。“卡卡西的那只写轮眼，代价是一个让宇智波写轮眼的使用寿命延长的机会，至于东西的价钱，自然还要另谈。”
难怪从开始讨论的时候大蛇丸的态度就很暧昧，不是因为避嫌，而是因为太了解鹤见的本性吗？
“你要什么？”水户炎门问。
“钱，不管是村子还是宇智波，谁付钱我就把东西卖给谁。不止宇智波能用，大家都能用啊，特别是各位，眼药水对白内障老花眼看不清都有很不错的疗效呢。给你一个明亮的晚年，”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团藏一眼，“只有一只眼的话，更要认真呵护了呢。”
大蛇丸差点笑出声。
什么温柔可人什么安静柔弱，鹤见的本质就是带刺的玫瑰，谁碰都要扎上一手刺。这一点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团藏喘着粗气恶狠狠把三代和两位顾问关切的眼神瞪了回去。
“咳咳，”三代咳嗽了两声，“鹤见啊，这东西你是从哪来的呢？”
站在窗口看风景的大蛇丸也把目光转了回来。
“商业机密，抱歉不能告诉三代大人。几位要不要先买几瓶回去试试呢？对保护眼睛真的很有效。”东西推广得越开，从珍贵物品变成付钱就能买到的普通商品，对鹤见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哦哦，那先给我两瓶试试看吧，”三代笑呵呵的说，“年纪大了，最近觉得视线有点模糊了。”
“好的，等我回去取。两位顾问要不要也试试呢？我送两位一人一瓶，效果好的话还请多多为我宣传一下。这位大人要不要也带一瓶回去呢？”
“哼，老夫不需要！”看着三代把话题越带越偏，团藏气冲冲的一甩袖子走了。猿飞就是这样小心谨慎唯唯诺诺才错失机会。要让他来，直接将鹤见控制住，交给根来审讯，不怕她不说。
走着走着步子又放缓了，被绷带蒙住的一只写轮眼很久没有见光了，如果眼药水真的有那么神奇……
“是你说要送给老师的，为什么向我要钱？”低头扫了一眼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大蛇丸偏开头说。
“因为我没有呀。”鹤见理直气壮的说，给宇智波的两瓶是试用品，再要就要付钱了。
“我的卡不是在你身上吗？全部家当都给你了。”
“要金子。”两个世界的货币又不一样，钱带回去也没用，金子几乎是她到过所有世界的硬通货，所以设定的时候将交换物设定成了金子。
“金子？还真是奇怪。”大蛇丸从忍具包里摸出一个卷轴，撕开解除封印，巴掌大的一块黄金就掉了出来，他接住又扔给了鹤见。
“大蛇丸大人背着我私藏了多少钱呢？”鹤见掂了掂手里的金子，“好想知道。”眼巴巴的看着大蛇丸手里的卷轴。
“哼，都已经被女朋友嫌弃年纪大了，我总该为自己打算一些。”大蛇丸对鹤见在火影楼提他的年纪这件事耿耿于怀。
“但是这是没有办法阻止的啊，时间是不会倒流的。”
“但是人可以做到长生，”大蛇丸目光悠长，“不受时间的侵蚀，就像你一样。”一只手捧着鹤见光滑的脸蛋，拇指摩挲着她眼角的肌肤，细腻柔嫩，没有一丝细纹。
而他自己呢？拥有强大的查克拉让他衰老的反应比常人慢，但也无法完全阻止时间的流逝。
鹤见楞了一下，她不知道大蛇丸这么在意年龄的事，“真有那天的话，我允许你使用变身术。”反正都是一样的，“要是你喜欢，变成十七八岁比我更年轻的样子我也无所谓的。”
嘴上这么说着，一边当着大蛇丸的面打开了手提箱，将黄金扔了进去，合上了盖子。手提箱的内部是一个小型阵法，经过现代化改良，变成了类似自动售卖机的存在。
不，准确的说比自动售卖机更高级，用生产流水线来形容更准确一点。按照事先设定好的交换物和单价，识别出黄金的重量，换算出能购买多少药水，从阵法另一端的仓库里装取眼药水完成包装，再传送到手提箱里。
“让我看看。”大蛇丸提起手提箱，打开之后黄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七瓶眼药水。“你从哪学的这些？”
“追问女人秘密的男人是不会受欢迎的。”鹤见竖起食指摇了摇，将四瓶眼药水交给大蛇丸，“两瓶给三代火影大人，两位顾问一人一瓶。”
“剩下的你要给旗木卡卡西？这是用我的黄金换的，至少也要给我一瓶吧？”作为研究素材。
“可是你不是说全部家当都给我了吗？”鹤见从他手里取回手提箱，“卡卡西是我重要的学生，也帮我一起照顾照顾他吧，大蛇丸大人。”
“重要的学生吗？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大蛇丸把玩着手里的眼药水，盘算着每瓶里匀一点出来当做研究材料。
“因为以前不重要啊。”
大蛇丸楞了楞，鹤见有时候直白得可怕。
当夜，卡卡西出任务，大蛇丸睡研究所，独自在家的鹤见迎来了不速之客。
“你们说派一群小豆丁来有什么用？啊？”鹤见一拳捶碎了一面墙，发泄着内心的不满，“我又不能认真的打你们一顿。”最多像教训学生一样轻轻拿起轻轻放下。
我能怎么办？最后还不是像爸爸一样把你们原谅。
木叶警卫部的一群宇智波赶到的时候，族长大人吩咐最近要重点保护的鹤见老师正塞着自己的耳朵，拿着一块小黑板，指甲刮过之后发出让人浑身颤抖无法忍受的噪音。
倒在房间里的七八个少年，见他们来了都激动的扭动着身体，即使戴着面具，宇智波们也能感受到那期盼的目光。
“鹤见老师……这是怎么回事？”指甲刮过黑板的声音堪比精神污染，几个宇智波都有点受不了，同情的看着地上的少年，估计已经被迫听了好一会了。也只有当老师的鹤见能想出这种折磨人的办法了，以后审问可以试试这招。
“不知道，我好好在屋子里睡着，哪家的孩子跳过来踩瓦片，把我吓醒了，回过神房子就成这样了。”鹤见看着成了废墟的房子欲哭无泪，“你们说村子里会赔偿我吗？”
胡说！如果少年们能开口，绝对要大骂鹤见睁眼说瞎话。分明是她等在窗口，他们钻进去一个就悄无声息的被按翻一个，最后谁也没跑掉。被扔在地板上听她说教，越说越生气最后自己一拳把墙给捶倒了。然后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块小黑板，那声音简直让人想死！
所以说鹤见这些年连续失败不是没有原因的，她教训学生的手段多着呢，指甲刮黑板算不得什么。
宇智波们看着没缺胳膊没少腿但就是动不了的少年，这打扮，貌似是暗部啊。
心思瞬间就活络了，难道村子高层不想看宇智波的眼睛恢复？所以派人来使绊子。
本来宇智波对村子就存了不满，这下能忍？当时对了个眼色，就有人去找族长了。
宇智波的现任族长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身手还算矫健，不一会就从屋顶上跳着来了，身后跟着宇智波富岳。
“你的条件我们答应了。”老族长扫了一眼满地的暗部，这件事他一定要让火影给个交代。“宇智波一族不再追究旗木卡卡西的写轮眼，你必须保证眼药水的供给。”
“没问题，只要你们准备好黄金，随时可以来取眼药水。”看着呆住了的宇智波，鹤见觉得好笑。“你们不会以为一只写轮眼就要让我永远无偿提供眼药水吧？能预防写轮眼失明的眼药水会是便宜货？卡卡西的那只写轮眼，换的是一个机会，一个延长写轮眼使用寿命的机会。至于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就看你们自己了。”
“我们买！”抬手阻止了准备说什么的宇智波富岳，老族长一锤定音。虽然宇智波一族目前的经济状况不容乐观，但是这个让宇智波增加实力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错过。“先让木叶医院里的族人用上，其他的以后再说。”
等鹤见和宇智波的生意谈得差不多了，三代才带着人过来。
别误会，不是因为鹤见被攻击了，是因为接到暗部报告，一大群宇智波聚在一起，而且情绪很激动，担心宇智波要搞事，滴了眼药水刚睡下的三代才急匆匆的赶过来。
“来得正好！猿飞，”宇智波老族长是比三代更长一辈的人，当初三代的同班宇智波镜都要叫一声叔叔，气愤中直接叫了三代的名字，“为什么暗部会攻击鹤见老师？村子就这么见不得宇智波好？如果这样，宇智波也没有留在村子的必要了！”
三代被烟呛得不住咳嗽，他觉得自己不止眼睛有点花，耳朵好像也出了问题。
不然怎么会听见宇智波的老族长说要脱离木叶？
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附近的居民也出来围观了，听见宇智波老族长说要脱离木叶的不止是忍者，大家都听到了。
被吓一跳的不止是三代，就连在场的一群宇智波都惊了，虽然族内对村子高层很不满，可是脱离木叶这件事，从来没有听人说过。他们互相看看，在下任族长宇智波富岳眼神的示意下都选择了沉默。
“哈哈，您可真会说笑，”三代打着哈哈，不管发生什么事，这里都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三代敢打赌，宇智波要脱离木叶的消息，明天就会传遍五大国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到火影楼去谈谈。”
“不必了，”老族长摆摆手，“宇智波在火影楼里和你谈过多少次了，结果还是走到了这一天。”沉重肃杀的语气，让在场的人心都提了起来，老族长好像不是在说气话？“木叶是大家的村子，不是某些人的村子，今天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吧。”
“三代，为什么暗部的人会来攻击鹤见老师？”
“去看看。”三代对身边跟着的暗部说，一个戴着狸猫面具的暗部走过去，一一摘下了少年们的面具，用苦无划破了他们的衣袖检查。
“不是暗部的人，面具没有编号，手臂上也没有暗部的纹身。”把每一个人都检查了一遍，暗部低声报告。
其实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三代心里就有底了，这不是火影的暗部，而是团藏手下的根。
在讨论鹤见手中能制约宇智波的眼药水的时候，团藏就不顾当事人的男朋友大蛇丸还在一边，就提议一定要把东西掌握在木叶手中，哪怕是用上强硬的手段。深知这样做会惹怒宇智波的三代没有同意，更何况鹤见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没想到团藏居然直接派人来暗杀。
周围围观的村民都被劝散了，可宇智波和木叶高层的矛盾，恐怕今天之后就不是内部秘密了。三代眉头紧锁，不理解为何老族长会说出如此冲动的话。
双方僵持不下，也不肯换地方，勉强算房主的当事人鹤见，收拾了还能用的桌子，擦干净几把椅子请他们坐下，到没被波及到的厨房烧水泡茶。
没多久两位顾问也到了，肇事者团藏也被请了过来，宇智波这边收到消息，族里有话事权的也匆匆赶来，一时间鹤见的小屋子好不热闹。
“人到齐了，三代，现在请给宇智波一个说法吧。”老族长说。
“不管怎么样，”寝室小春先不满的说，“也不能说出宇智波离开木叶这种话。”在大战刚刚结束的现在，要是村子这时候失去宇智波，恐怕会从战胜的一方变为失败的一方。
“那现在的木叶有没有把宇智波当成村子的一份子呢？”宇智波族内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反问。
“宇智波当然是木叶的一份子。”三代严肃的说，“这一点我们都很确定。”
“被怀疑被排挤，是不是现在宇智波的现状？别忘了，村子是宇智波和千手主持组建的，其他的不过是依附过来，要说对村子的感情，宇智波应该比你们更深。”
“那也是因为你们宇智波一直妄图掌控村子。”团藏沉声说，“木叶绝对不能交给你们这些野心家。”
鹤见简直要为团藏的发言鼓掌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挺熊的，没想到团藏比她还更熊。在这种明显要稳住宇智波的场合拼命把人往外推，简直是人才啊！
“三代，你扪心自问，自宇智波斑之后，我们宇智波一族到底有没有做过威胁到木叶的事？”原本镇定的老族长声音有一丝颤抖。“如果因为当初宇智波斑做的事，就要将宇智波一族世世代代定罪的话，与其整天防备着宇智波，不如我们直接脱离了木叶。这样你们不用提心吊胆，我们也不用委曲求全。”
“成为火影不村子每个忍者的梦想吗？”宇智波现在已经成为她重要的客户了，鹤见说话自然是向着他们的。“怎么宇智波就想都不能想呢？”
刚才的谈话里，鹤见了解到了宇智波的财政情况不太好。他们的族人基本都在警卫部处理一下村民纠纷，类似片警，自然没有多少收入。这时候敲敲边鼓，最后钱还不是落在她的口袋里。
关于宇智波的问题，三代和两位顾问外加团藏，聚在一起的时候讨论过很多，可是现在被摆上明面，宇智波们的问题，他发现自己一个也回答不出来。
宇智波的祖先宇智波斑曾经准备破坏木叶，被初代火影阻止了，但初代也因此重伤死亡。建村之前宇智波和千手世代争斗，经历过这段历史的二代千手扉间因为哥哥的死对宇智波更无好感，才建立了警卫部，让宇智波一族负责村子警卫。说白了就是负责村子里鸡毛蒜皮的小事。
对于忍界最强瞳术宇智波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侮辱呢？
“那你们想要什么？”水户门炎沉声问，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连备战都没有做好。如果宇智波突然反叛，木叶毫无抵抗之力啊。
“只是想要一份公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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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为什么要那样对三代说？”回到宇智波族地后，富岳不解的问老族长。
刚刚老族长的表现异常的强硬，当着众多忍者的面质问三代火影，甚至说出了宇智波要脱离木叶的话。
简直就是想坐实宇智波要谋反的流言。
“我已经老了，过不了几天，宇智波的族长就是你了，富岳。”老族长站在族地的石碑前，捻着花白的胡子，肩有些垮了，和刚刚精气神十足的老人判若两人。“宇智波和村子的矛盾，从建村的时候就存在，不是我几句话就能消除的。”
“但是总需要有人迈出第一步，这是我的选择。如果证明这个选择错了，就由你来修正这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