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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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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文学 ) 木叶受袭那天非常混乱,不仅决赛会场被袭击,火影被伪装成风影的大蛇丸挟持,村子也被音忍和沙忍偷袭。巨大的八头蛇通灵兽从村外盘旋而来,落即压垮一片建筑群,木叶的忍者们急忙启动防御机制,御敌的同时还要转移普通村民和忍者学校的孩子们进避难所避难。

薄野翎那时还跟着宁次,白眼的少年紧紧拉着薄野翎的手,在回去会场的道路被截断后迅速选择了撤离。宁次打算先把薄野翎送去避难所等事件平息,可是他还没突破音忍的包围圈多久,木叶的暗部就来截住了他的路。

暗部成员是来带走薄野翎的,精灵的到来和关于她能力的情报在忍者之间并不算秘密,他们来找薄野翎,想让她去试试看能不能救三代火影。事关重大,宁次不好再三求证拖延时间,便也和他们一起前往了已被忍术肆虐过的桔梗城瞭望台顶部,医疗班已经束手无措,可薄野翎也同样没办法,躺在地上的老者已经没有心跳,而消逝的生命又如何能逆转。

平乱后,为了稳定三代火影死后各个村子之间的平衡,在这场袭击中胜利却失去了一位火影的村子选择了再次和砂隐村结盟,以平衡局势。砂隐的忍者被遣离了,可薄野翎那时还处于昏沉中,她即使知道三代已经没救了,也还是去尽力地试图挽救。

说不上有什么理由,只是所有人都看着她,期望她有办法能救回用生命保护了村子的火影。薄野翎也心情乱七八糟的,她一下子想到被水门班带回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坚毅沉稳的三代大叔,一下子又想到跟随凯般回来时看到的慈祥温和的三代爷爷,其实她和三代火影并不是很熟,可薄野翎就是说不出的有点难过。她手里的光生生不息地流转进老者的身体,可那么温暖又充满希望的光明,钻进老者身体后就像石沉大海般没有了任何回应。

薄野翎的制约开始反噬,她渐渐昏沉起来,进入了虚弱状态,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没用,深吸一口气皱紧了眉头,逐渐变得轻薄的灵力再次茁壮起来,甚至以薄野翎为圆心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阵,旋转着的光阵上铭刻着华丽繁复的精灵文,可是仍旧无法唤醒沉睡的灵魂。三代火影已经逐渐冰冷僵硬,谁都看得出来薄野翎的努力已经没有意义,可还是谁都没动,似乎还在期待最后一点微弱的奇迹。

然后卡卡西轻轻把手放在了薄野翎的肩膀。

他叫她停下来了。

最后那点希冀如风中残烛般熄灭。

薄野翎缓缓松开了手。

在场的人们都有些木然的站立在原地,明明是最习惯死亡的忍者,却偏偏还是会感觉到悲哀reads();。薄野翎也沉默着不说话,像是被那庄严而沉重的气氛渲染得同样悲凉起来。

事件直到傍晚才结束,薄野翎跟着卡卡西离开。避难所的人们还没被通知回来,感知型的忍者也搜索过了被摧毁的废墟查看有没有幸存者,事情似乎已经尘埃落定,只剩屋顶上的忍者匆匆来去。

薄野翎看着安静的大街,往常这个时候村子里还非常热闹,人群来来往往,喧闹声不绝于耳,鼻间也尽是路边食肆散出的香味,可目之所及的这个黄昏,好像瞬间被那个和平安宁的往昔抛弃了一样,一些建筑被毁坏了,砖石瓦烁散落街道边,战斗后留下的尸体已经都被带走了,只剩下路边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大片血迹。

薄野翎安静地跟着面前卡卡西的背影,那个比她高了一个头的青年一直静默无言,徒步走在无人的街道。薄野翎其实并不懂卡卡西那种看惯了亲人朋友甚至亲近的同伴一个个离开的背影独留他在原地的悲呛,她只能感同身受那种莫大的悲戚,那种掩饰在平静表面下的无可奈何。但能够体会,有些时候也就足够了。

回了公寓,卡卡西翻找了一下钥匙,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战斗时掉了,他并没有从口袋里翻出什么来。找钥匙的动作停下来之后,卡卡西还站在门口,也没有回头,背影看上去让人有点难过。一直乖乖跟着的薄野翎小声走过去,她靠近卡卡西,卡卡西就侧头看了她一眼,那双眼睛真是把情绪掩饰得很好,只是满目的沉重让人的心也跟着一起沉下去。

薄野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走过去,踮起脚,用手擦干净卡卡西护额上凝固的血,然后她伸出手,轻手轻脚地抱住了满身血迹的卡卡西。

三代火影的葬礼,薄野翎没有去,她消耗过大后又撑着没事走回公寓的后果,就是又一次的昏睡,好像除了睡眠,就没有其他的方式能让她快速恢复。刚开始她也是留在卡卡西的公寓里的,但刚受袭击又损失了一位影的木叶为了平稳因为木叶受袭而紧张起来的任务量,重新震慑心怀不轨的某些势利,迫切的要向各国表示村子的实力稳定,所以现在基本能派出去执行任务的都去了。

必须去做任务的卡卡西无法照顾薄野翎,接收不少伤员的木叶医院也没有足够床位,只有先放在家里了。

薄野翎一直睡着,黑猫便不怎么外出了,他去河边捕鱼,把皮毛都弄湿了,呛水呛得一塌糊涂才找到了勉强果腹的小鱼,随后晒着太阳一路小跑回公寓。

黑色的影子从屋檐一路敏捷地蹿到楼上一扇打开的窗户内,黑猫平稳落在窗檐边,就看见本该睡在床上的少女已经醒了,她坐在床边抱着向日葵的花盆发呆,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

「翎。」黑猫走过去,有些脏的脚在桌面留下一朵朵梅花印。

“阿喵。”薄野翎神情倦怠,抱着花盆的样子看起来随时会再睡过去“卡卡西呢?”

「出门了。」黑猫坐在桌边,回答。

薄野翎好像是想了一会,又好像又在发呆,半天才开口“我爱罗他们呢?”

「回砂隐了。」黑猫想了想,补充道「不用担心,他们没事,砂隐和木叶重新结盟了。」

薄野翎懵懂地点头,抱着花盆轻轻打了个哈欠,先要继续睡,却听见黑猫继续说「鼬回来过了。」

那个名字在脑海里转了转,薄野翎才轻声反问“佐助的哥哥?”

「嗯。」

“那佐助有问到真相吗?”

「不知道。」黑猫晃了晃尾巴「不过,他住院了。」

薄野翎在床边静静坐着reads();。她状态还不是很好,可是还是重新打起了精神,光着脚下了床,把花盆放到了窗边去。薄野翎安静地穿上鞋,将长发随手别好,又戴上面具,才轻轻扶着墙朝门外走去。

黑猫安静地看着薄野翎,嘴张了张,还是放弃了阻止,一骨碌从桌上灵活地跳到地上去,跟上薄野翎的步伐。

薄野翎去了医院,黑猫引着她找到了佐助的病房「……听说是中了幻术,到现在还没醒。」黑猫的表情很平淡,不时地扫薄野翎一眼确认她还好。薄野翎轻轻推开病房门,恰好看见里面的女孩拿着花转过身。

“小樱。”薄野翎先出声,看着对面愣愣望着她的女孩子“你剪头发了?”

薄野翎的声音哑软,听起来就感觉她似乎不太好,春野樱回过神来“翎小姐啊。”她想抓抓自己为了保护同伴亲手割断的头发,手里却又拿着正准备换下来的花和小花瓶,便笑了笑“你来看佐助吗?”

看着薄野翎点头,小樱才拿着花瓶让出座椅的位置“佐助还没醒……”小樱回头看了一眼佐助的脸,唇边的笑容缓了缓,一会儿才振作起来又重新笑着看向薄野翎“我正准备把花瓶里的花换了,你先坐吧。”

“嗯。”薄野翎看着小樱离开,才转过头看向佐助,缓缓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佐助?”

病床上的佐助没有任何回应,他好像睡得很沉很沉,沉到外界的任何声音都传达不到的地方“佐助的哥哥啊……”薄野翎揭下面具,喟叹一声,她神情开始疲倦了,揉了揉眼睛保持清醒。

“……”薄野翎揭开白色的被褥,把佐助的手取出来。

「翎。」黑猫不赞同地发出声音。

“没事,我没有想勉强自己。”薄野翎的声音显出几分虚弱,她牵着佐助的手,轻轻俯在床边,闭上眼睛“我困了,阿喵,睡一会……”

意识在沉浮,而后陷于最湿润温暖的所在,如同处在母亲怀中。薄野翎想要睁开眼睛,即使蜷缩沉睡的姿态无比安心,她也想要睁开眼睛。积蓄起强行使自己清醒的意识,薄野翎猛地睁开眼睛,对上的却是关在金色鸟笼里的黑影那双深渊般的眼。

‘不舒服就要好好休息。’夜莺还在她身边,还一如她上次离开的模样‘还想被咬一口?’

薄野翎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她记得自己是谁,所以没再像上次一样不停变换身份和衣服了,还是最习惯的一袭白裙的模样,但手臂处的伤口仍旧存在,星星已经不再漏出来。

银发的精灵站在原地,有些无措地看着夜莺。

‘我知道你的来意,但我没办法进去别人的梦,你只有自己去。’夜莺朝鸟笼跃了几步,很快化形成一面镜子,镜子里却并没有映出薄野翎的脸,反而映出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黑夜街景‘快去快回,记得要快!’

血月悬在半空,佐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重复这段场景了,他正跌跌撞撞地跑在回家的路上,族地里满是族人的尸体和渗进土地里的血。神经早有预感,麻木地鸣着钟,可是他还是冲回了家里,死去的父母,榻榻米上的鲜血,写轮眼缓缓转动的哥哥。

这样的场景重复那么多那么多遍,仿佛永无止境,无法埋葬的记忆一次次鲜活的在眼前重演,可是他好像永远也无法习惯那种绝望和痛苦。佐助再次神经质地叫喊起来,他不是那个已经成为下忍的佐助,在梦境里的他,永远都是个稚嫩而脆弱的孩子,害怕着,恐慌着,疯狂地逃跑着。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严厉的父亲不久前才说出了称赞他的话,温柔的母亲也嘱咐他快点回家吃饭,他靠近准备离家的哥哥,一向温柔的哥哥戳着他的额头说了轻声细语的话reads();。一切明明都在变好,一切明明都会很好,他回到家就可以吃到母亲的饭菜,回到家也许就会被父亲认可最近的努力,回到家就能扑到哥哥怀里撒娇。可是他回到家,却看到了长刀起落的鲜血,和交叠在一起的父母的尸体。

佐助冲出门,血月还挂在半空,矗立在电线杆上阴魂不散的写轮眼还在转动。空旷的族地堆满了尸体,到处都是坏掉的味道,整个世界仿佛都遗弃了他,佐助忽然想起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哥哥杀了他们。

最依赖的哥哥,杀了爸爸和妈妈。

佐助崩溃地逃跑,他闯进一间房,却从被灯光映亮的门板处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在挥刀,倒下两个更熟悉的人影。佐助惊恐地停下来,转身想从另一个方向逃走,可是另一个方向也是一扇门,门已经开了,血从里面的地板流出来,直到他脚边。

恐惧充斥佐助的脑海,他不停地换方向,不停地试图逃离,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不管他往哪里逃,不管他往哪里跑,每个方向都是开着或还未开的门,每个方向都是正在杀戮或已经结束杀戮,那些血都朝他涌来,覆盖住他的眼睛,那一个个凶手都长着他最信赖的哥哥的模样,他们朝他走过来,写轮眼缓缓转动,犹如永不停歇的噩梦,步步逼近。

‘住手。’想要吼出来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呢喃‘停下来……’

‘我愚蠢的弟弟啊……’

就好像是刻骨的诅咒一样。

佐助麻木地站在原地,看着举着仍在滴血的刀的那些人从每个方向朝他接近。年幼的孩子死寂地站着,像是一只丧家之犬,仰头注视那轮血月,和映在刀锋上的血光。

“佐助!”固有的场景突然被打破,佐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突然抱住。

“佐助,佐助?”薄野翎不停地试图唤醒眼前眼神麻木的孩子,还年幼的佐助,才到她腰间。可是孩子怎么叫都好像叫不醒,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整个人和背景一般灰败。薄野翎来不及叫醒佐助了,站在街边那个浑身被黑夜笼罩的男人正冰冷地看着他们,薄野翎明白那也是梦境中的一环,但佐助的梦无法被她所控。虽然薄野翎免疫所有忍术,但这是她放弃抵抗进入佐助的梦境,进入这个幻术创造的梦,佐助的精神会被伤害,她也同理。

薄野翎抓紧小佐助的手,避开那个人影,带佐助朝街道上的镜子跑去。她要把佐助带离这个被血光笼罩的梦,她要带佐助去她那个虽然有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却安稳许多的梦境。佐助毫无声息地被牵着手,他似乎有些回神了,呆滞的眼睛移到身边的薄野翎身上,他好像记得这个人,又好像不记得。

佐助看了看自己幼嫩的手,忽然对自己存在的本身有些恍惚。

薄野翎拉着佐助踉踉跄跄地跑,眼前镜子越来越近,她急忙伸手去探水般的镜面,一道苦无却突然从薄野翎耳边滑过,栽进了镜子中,沟通梦境的镜子在瞬间如同真正的镜子一样破碎了。

薄野翎看着地上似乎在落地时瞬间氧化消失的镜子碎片,愣愣地回过头,却看见朝她举起的刀。

那柄刀带着死亡的气息落下来,薄野翎瑟缩地下意识闭眼,却听见一阵利器相接时的铿锵之声响起。薄野翎睁开眼睛,看见已是少年的佐助挣脱了她的手,拿着苦无接下了那一击。

‘混蛋!’佐助咬着牙反手甩出手里剑,过近的距离下,那个鼬的幻影根本躲闪不及,眨眼间身体化作了四散的鸦群。

这个永恒不变的噩梦再次完整呈现在眼前,佐助为刚刚那一击轻轻喘气,绷紧了整个背脊。他终于被唤醒了意识,而不是如一个年幼的他般毫无反抗能力的一次次重温那样的绝望。

‘佐助……’薄野翎叫了他一声。

‘就是他reads();。’佐助轻微颤抖,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怒,他回过头来,两颗勾玉的血轮眼正在转动,刚刚的经历让他精神状态极度糟糕,近乎歇斯底里‘你看到没有,就是他!就是他!杀了爸爸妈妈的人就是他!’

‘那个男人……’仇恨再次充溢上那双眼眸‘我一定要杀了他!’

那个被击溃的影子重新在电线杆上聚集,身后是一轮血月,佐助顺着薄野翎的目光看过去,像是被夺去了容身之地又被伤得血淋淋的败犬一样疯狂地盯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杀了他的爸爸,杀了他的妈妈,杀了他温柔的哥哥,可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让他活着,让他日复一日地游荡徘徊在这个充满亲人族人鲜血的地方。他活着,却活得像是个宇智波最后的亡灵。

是啊,佐助几乎想冷笑出声,他怎么不是呢?他在那个灭族之夜就被最亲爱的哥哥杀死了,他下了地狱,又从地狱爬回来,自此以后只为复仇而活。

他本来就是宇智波的亡灵啊!

薄野翎看着佐助紧绷着背脊,对方强烈的情绪波动几乎快要影响这个梦境。偏激,疯狂,仇恨,他像是一匹被逼进死角的孤狼,无暇顾及身上的累累伤痕,睁着一双锋利得能斩断一切牵绊的眼睛,拼上性命也要撕下对手的一块肉来。

‘佐助。’薄野翎试图安抚他‘我们先出去好吗?先离开这个……’

薄野翎的话并没有说完,由于她的介入和佐助的清醒,这个梦境不再重复单调而血腥的杀戮,可鼬的幻影仍存在,倒不如说,鼬的幻影也从来回重演悲剧的轮回中解脱了幻术的束缚,他找不到目标,于是僵硬地握紧了刀,朝街道上的两个人俯冲而去,打断了薄野翎的话。

佐助带着满身杀意回击,可是对方招招凌厉,轻而易举就能压制他,一记重拳将他揍倒在地上。

薄野翎去扶佐助,鼬的幻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佐助猛然发现他们身边的场景不知什么时候从街道变成了室内,一个极其眼熟的房间,而鼬的幻影举着刀,站在他们身边。即使在这样的梦境中不会真的死去,可失去控制的幻术已经跑向了谁都无法预料的方向,佐助一时有种他和薄野翎代替了父亲和母亲的角色,也会代替他们死在鼬的刀下的感觉。

这个幻术错位了,却还是在试图回归原位,可是他和薄野翎如果会代替父亲母亲一遍遍死在鼬的刀下,那应该看着这一幕的宇智波佐助呢?

佐助看着身边的薄野翎,猛地扭过头看向门外。

在门外有个脸色惊恐的孩子,他长着年幼时的佐助的脸。

佐助混乱地看着,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听不见门外那个孩子崩溃的呼喊,听不见刀锋落下的声音。他找不到自己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佐助在外面,而他在原本是宇智波富岳的位置,那他现在是什么呢?

‘不要!’一个声音短暂的打破佐助耳里诡异的死寂,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终于传到他身边来,佐助迟钝地被抱住,透过纷飞的银发,看见了已经落刀的鼬。

佐助从没这么距离地看过那时的鼬。那个残忍杀死至亲的男人,在那时也不过是个不大的少年,他挥刀的动作那么冰冷利落,眼里却有泪。

那刀锋已经快要落在薄野翎背上,时间在霎那间慢得不可思议,像老旧的默片在回放,可谁都没有超脱这个缓慢时间的力量。可这时,突然响起了鼓点声。

鼓点迅速接近,与之同来的是各种听不出乐器的音乐声,伴随着欢声笑语俨然合奏出一首欢乐而浩大的进行曲,铺天盖地的接近着。

窗户外跳进了一只敲击着鼓的袋鼠,它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丝毫不在意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那如同是一个开始的符号,不大的窗户里瞬间挤进了各种动作,都快乐的踩着鼓点往前,木制的窗户甚至被挤出了不合常理的扭曲感,那些动物转瞬就挤满了整间不大的和式房间,窗户里还在不停进各种动物,打头的袋鼠却已经带着先遣部队浩浩荡荡敲鼓奏乐地往外走了reads();。

薄野翎抱着佐助被挤在动物群里,她原本是为了保护佐助几近崩溃的精神,可现在完全被挤得动弹不得,在盛大的游、行队伍里挤着被迫往前走。鼬的幻影不知道挤到什么地方去了,薄野翎耳边全是不远处一只直立行走的熊大声吹萨克斯的声音。

怎么回事!她的梦跑到佐助的梦里来了!

从袋鼠带领着狂欢的动物群演奏音乐进房间起就愣住的佐助终于回过神,旁边有只狐狸扛着电视机不停地给他递糖,它为了踩住拍子走得摇摇晃晃,播放着动画片的电视机也跟着一起晃,还要腾出手给糖,佐助都有一种他再不接糖,那个电视机就要直接晃到他头上了的感觉。

‘这……究竟……’佐助无法形容他现在什么感受,他冷静下来观察周围,抓住被挤得乱七八糟的薄野翎就往动物中心扛着的那个空空座驾跳过去。

薄野翎被佐助抓着起飞前刚从夜莺爪子里拿过一个口风琴,忽然一下飞起来吓得她差点口风琴都掉了。

佐助举目四望,狂欢的队伍已经到了街道上,几乎挤满了整条街,放飞的彩色气球和绽放的礼花遮住他的视线,但他还能隐隐看见他们正在往宇智波族地的边缘,那一片漆黑的地方行走。

‘佐助。’薄野翎坐在放置着巨大金色座椅的座驾边,一边弄着手里的口风琴一边笑‘快来坐好,我们要回去了,你这样容易掉到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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