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艺术家VS商人（第一更）
五成, 七十二小时，谢谢支持 甚至由于这首歌的“爱国”应景属性, 每年到美国国庆节它的下载量都会提升一把，就跟玛利亚凯莉的圣诞歌一样。
所以她很奇怪麦莉居然会把这首歌拱手让人。
而Jessie J, 卡莉就更熟悉了——独特的嗓音、犀利的外型、极佳的舞台感染力和卓越的创作能力。她的第一张专辑《Who you are》就让全世界注意到了这个霸气的女歌手。毕竟，不是随便一个女歌手都能hold住黑色的齐刘海儿和黑色唇膏的搭配，还看上去莫名与其气质和谐。
《Do it like a dude（像个爷们一样）》、《Price Tag（价格标签）》和《Domino》都是卡莉非常喜欢的歌曲，有流行乐的朗朗上口, 也有一定的艺术性。
特别是《Price Tag》，卡莉在后来不同的选秀节目里见过很多选手翻唱这首歌, 既有新鲜、有流行度和传唱度，又有难度、能展现唱功的歌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她前世里还真没注意到《Party in the USA》居然是Jessie J写的, 可能因为这首歌活泼的少女特质和Jessie J本人演唱的歌曲风格差距太大了吧。
她记得Jessie J发行第一张专辑和走红，大约是2010年左右的事？那2008年Jessie J在做什么呢？
卡莉忽然对要发生的会面期待和雀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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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罗宾森在电话里低声向Dr.Luke承诺自己会尽快召开策划会议, 以最终敲定组合的名字。
“选择范围已经缩小到两个了——它们都响亮、好记和独特。这不会是个问题。”
Dr.Luke的电话已经挂了。
好吧……大概艺术家都是有脾气的吧, 特别是已经站在行业顶端的艺术家。
艾米·罗宾森显然久经沙场, 表现得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这让卡莉相当佩服。
RCA的律师让卡莉她们和自己的监护人先在会议室稍作等待，之后, 公司会把打印好的合同交过来让各方做最后的浏览检查, 如果顺利的话, 希望今天能签上约。
“走廊尽头是工作室的茶水间, 里面有咖啡机, 各位可以自便。”
说完之后, 律师就和罗宾森女士出去了，留下三个女孩儿以及各自的陪同人员在会议室里沉默。没多久，Kat就先行出去，卡莉猜测她可能是去茶水间了。
签约方从Dr.Luke直接变成了RCA，卡莉总觉得这是一件不小的事情，而RCA的律师却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
对卡莉的小声提问，这次坐在她和爸爸同一侧的汪先生也压低声音回答道：“这说明RCA和Dr.Luke之间本来就在这个问题上有争议，双方都看好你们的发展，自然都想取得主导权。或许是之前Dr.Luke以不给你们制作专辑为要挟？而RCA被迫让步了。但既然我们这边坚持和RCA签，RCA自然也乐见其成，你看RCA的律师根本没怎么参与这一条的商议……”
“之后就看Dr.Luke怎么和RCA就他们之间的分成会如何谈判，RCA这次也算欠了Dr.Luke一个大的人情，而RCA也会考虑是否要多给他一些好处，以让他为你们多尽一份心力。我想Dr.Luke无论如何都会借此多要一些比例——如果是我就会这么做。”
“不过，这些跟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汪先生最后耸耸肩。
卡莉已经听晕了，这些商人们啊……
又等了一会儿，Kat和律师以及罗宾森女士才又再次回到会议室，同时带来的，还有数份新鲜出炉的合同。
终于要签约了，拉锯战终于要结束了。谈判双方此时一派其乐融融。
卡莉的律师和汪先生都看得相当认真，最后都确认了合同没有问题——RCA毕竟是正规的大公司，没必要在最后的合约里给人暗地里下套——掌握话语权的唱片巨头，下套都是光明正大的，比如不平等的分成……接不接受在小艺人自己。、
卡莉、Kat和Chloe都慎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在落笔的这一刻，卡莉深呼吸，她本以为自己不会激动——她又不是真的15岁——可她还是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她要入行了。这纸合约……意味着什么？未来会以一种怎样的景象展现？
咬咬牙，卡莉轻轻吐出一口气，果断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卡莉·尼尔森。
然后是必要而琐碎的法律形式。
由于卡莉才15岁，汪可盈16岁，两人都不具备法律上的缔约能力。Chloe的父亲汪先生和卡莉的父亲尼尔森先生也必须在各自的同意书（consent letter）签字——同意书这个法律形式的目的在于，它规定了汪先生和卡莉先生在各自被监护人成年前的义务：他们有必要尽一切可能保证被监护人遵守唱片合约上的条款。
等汪可盈和卡莉未来达到18岁后，她们两人会再次签一份文件，确认她们作为一个独立的成年人，理解并同意合约上的所有条款。
例行的握手、欢迎词之后，律师便带着签好的合同离开了会议室，只留下艾米·罗宾森就马上要展开的工作，对女孩儿们交代着注意事项。
“在公司为你们找到正式的经纪人和经理人之前，先由我来代理，”艾米马上从谈判状态切换到了工作状态，“公司希望你们能马上开始半封闭式集训——如果没问题的话——集训不会很长，因为我们的日程表排得很紧。”
看到三个女孩儿都紧张起来，艾米马上补充，“这个集训的目的只是为了便于公司掌握你们现在的能力和特质特长，以及提高你们的默契度。就是上上课，减减肥，不是什么女童子军训练营（Girl Scout）。”
但艾米的解释并不能让两位父亲放心，尤其是身为医生的尼尔森的先生。
“减肥？”卡莉的爸爸皱紧了眉头，“她们需要吗？克洛伊和卡莉都是健康女孩子，身材完全符合美国青少年体质标准。要我说，她们俩还有些偏瘦。而Kat更不用、也不能减肥——她已经过于苗条了。”
很少说话的Kat此时少见地开口了，她礼貌地说：“镜头会让人看起来比平常生活中胖30%，尼尔森先生，我几年前第一次上镜前，也被要求减肥过。”
汪可盈也赶快趁自己爸爸提出反对意见前说：“我能接受减肥，我本来就该减了。”
两个父亲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尼尔森先生看向卡莉。
“我这边也没问题。”卡莉回答。她知道爸爸是为了自己好，不过，镜头的确会让人发胖，她前世也遇到过这个现实问题。所有那些在电视里看起来苗条得正好的明星，生活中都可以用“瘦骨嶙峋”来形容。崇尚美丽的演艺行业就是这样，在口腹之欲上严格自控是必要的代价，没有什么对错。
而作为歌手，比演员要注意更多。比如，为了保护嗓子，考虑长远、对自己负责的歌手是断然不会抽烟、喝酒的。甚至有更极端的，会在巡演前或者重要表演前不再开口说话。
“没问题，爸爸，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少女组合？”
卡莉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公司会有这种安排……表情都没稳住，愣在当场。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有这种定位。少女组合，走的是偶像路线吧？倒不是说她排斥或者鄙视偶像路线，她还没这么清高，历史上很多后来成为传奇的diva，成名初期都走了偶像路线、或者充满争议的流量路线，这并不减损她们在音乐上的造诣，她们的音乐——哪怕是早期的——都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比如麦当娜、比如小甜甜布兰妮……
只是，自己能行吗？总感觉不伦不类的，她前世哪怕参加了选秀，都走不了偶像路线。
连尼尔森先生都皱起了眉头——他一直都在隐隐地担心，这个行业会把自己的乖女儿打造成什么叛逆少女之类的，或者说，让她迷失在纸醉金迷里。
“well，这是公司的战略部署，”艾米耐心地解释道：“当下大型厂牌和有前瞻性的经纪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青少年艺人的开发上，这已经成为了一场竞赛，看哪家能抢占先机。”
“青少年艺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新鲜感，意味着庞大的青少年市场和粉丝基础，意味着未来，”艾米转头，看着卡莉的爸爸，“我相信尼尔森先生也感受得到——我们的世界正处于一个高速发展和变化的阶段，电脑、社交网络……没人确切地知道未来会以一种怎样的姿态展现在我们的面前，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很多旧有的经营和思维模式此时已经越来越行不通了。”
“而即使单纯地从差异化竞争的角度分析，少女组合也是一块亟待开发的市场空白，”艾米转回头，面对卡莉。
“上一代轰动一时的少女天后布兰妮·斯皮尔斯，已经27岁了；泰勒·斯威夫特？的确很有希望，但她目前只出了一张乡村唱片。麦莉·塞勒斯？的确是当前最红的少女歌手，16岁，但她目前的影响力还仅仅局限在迪士尼，受众和主要消费群体狭窄，7月份发行的那张唱片，首周销量三十七万，的确亮眼；但要知道，布兰妮2000年的首周销量可是能达到一百三十万的。而Dr.Luke如果要打造自己公司的代表艺人，是断然不会只满足于Billbord上榜，或者热单前十。我们的目标，是冠军单曲、是体育场级别的巡演，用一个少女组合再造布兰妮式的奇迹，才是Dr.Luke的计划。”
“顺便提一句，他也看过你的Youtube上观看过百万的翻唱视频，我们都认为你和另外两个已经答应加入的女孩儿有能够让我们实现这一计划的素质——不论是相貌上还是能力上。”
“再造布兰妮”听上去很让人心动，但卡莉明白这种奇迹再次发生的概率实在太小，所以她并没有被冲昏头脑。
但艾米对当年青少年市场空白的分析，卡莉认为还是有一定准确度的——和艾米“青少年歌手打造计划”类似的，卡莉知道今年年底到明年年初，迷倒全球万千少女的贾斯丁·比伯就要被发掘了。Justin Bieber能在短期内爆红，成为现象级少年歌手，除了自身素质出挑之外，更指明了市场对青少年偶像的饥渴；而之后于2010年左右诞生的的英国少年组合one direction，也在商业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完全印证了艾米计划的可行性、和市场对青少年组合的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