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才不要
第56章
藤丸立花做了一个梦。
不, 说是梦也许不太对, 总而言之姑且当它是梦吧。
梦里她重复了一遍游戏《fate/grand order》的剧情, 与之前不同的是, 这次她并不是在三次元隔着手机屏幕, 用手指点着对话框和选项, 而是第一人称——作为游戏主角亲身体验了一遍其过程。
而这时候在达·芬奇工坊中, 万能的天才也正扶着倒下去的藤丸立花。
“立花？立花——！？”
话音刚落, 在工坊中突兀地出现了一道白光。
达·芬奇觉得有些眼熟……当那道白光消去，显『露』出里面的“所罗门”的时候，她就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眼熟了，就在之前不久, 她还在藤丸立花的床头见到过这道光呢。
“所罗门先生？”
基本上, 在迦勒底盖提亚很少接触除了藤丸立花以外的人，大概少数两个特例就是玛修和达·芬奇, 玛修是因为她时常跟在迦勒底御主身边，达·芬奇则是本着有便利不用白不用的打算, 人尽其用地时不时找这位据说是魔术王的大佬作为技术顾问和参考。
“嗯。”
盖提亚应了一声，伸手接住了倒下来藤丸立花，紧皱着眉。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刚才那一瞬间，在他监控定位的魔术式之中，藤丸立花变得“不存在”了……
既然有人接手, 达·芬奇就顺势将人交了过去, 捶了锤自己的肩膀, 然后问道：“所罗门先生，你知道立花这是怎么了吗？她刚刚在跟我聊天，突然就这样了……”
“……不知道。”
达·芬奇叹了一口气，“是吗，你也不知道啊……”
话音刚落，达·芬奇工坊的大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了，而且力气十分粗暴，金属门把手砸在门后的墙壁上，发出了一声钝响。
出现在那里的是dr罗曼，他看上去好像是刚从中央管制室一路跑过来的样子，好在两者的距离不算太远，“——莱昂纳多！立花怎么了！？刚才示巴红『色』警报——”说到这里，他终于看清楚了室内抱着橙发少女的盖提亚，不禁皱眉。
“罗马尼，你也来了吗？”达·芬奇连忙将藤丸立花刚才说到一半突然昏过去的事再说了一遍，然后问道，“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吗？”
“……立花刚才的存在确率值突然降到了近乎零点……”虽然怎么看某人怎么不顺眼（尽管那看起来是自己的壳子），dr罗曼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听到这个消息，就连万能的天才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存在确率值，简单来说，本来是必须要证明被转移去特异点的御主的存在，而量化生命体征、灵魂强度、魔术回路运转等多种数值计算后得出的指标。
如果用灵子演算装置将这个数值的图谱按照时间绘制成折线图的话，可以观测到作为御主的藤丸立花，每当进行灵子转移的时候，数值就会相应降低、稍后复原，只不过哪怕是第一次没有筐体保护的转移，这个数值也始终在安全的范畴之中。
唯一一个跌破危险区的，就是当时奥尔加玛丽，得知自己在现实世界已经死亡的事的时候。
可是现在立花明明没有去特异点！
如果不是因为刚刚发生了立花沉睡两天不醒的事件，dr罗曼还未必会让示巴24小时观测身处迦勒底的藤丸立花，也就不会发现这回事了，毕竟迦勒底的资源有限，理论上来说她在这里不至于遇上什么危险。
“现在呢？”
“警报只持续了一瞬间就恢复了……”dr罗曼回答完，才意识到刚才问那个问题的不是达·芬奇而是工房中的另一个人。
盖提亚垂下头，专注地看着闭着双眼好像在睡觉的橙发少女。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看得不自在，没过几秒钟，藤丸立花就眼皮微动，然后睁开了双眼，发现面前凑着“所罗门”的脸，她明显吓了一跳，身躯一直自己站住了。
藤丸立花环视了一圈，发现自己还在工房内，“所罗……咦，医生你怎么也在？”
“立花，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刚才说到一半你突然失去了意识。”见那两人一时都没说话，还是达·芬奇率先皱眉道。
“失去了意识？多久？”藤丸立花惊讶道。
“也不是很久，准确的说是4分32秒。”万能的天才看了一眼工房里挂着的壁钟，给出了精确到秒的时间。
……奇怪，难道真的像达·芬奇亲说的那样，我是太累了应该要好好休息一下吗？
“对了，达·芬奇亲，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藤丸立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说到……”达·芬奇看了一眼在场的dr罗曼和“所罗门”，觉得保险起见还是换一个话题为妙，“——说到你背上的那些刺青。”
……？是这样吗？好像没有什么印象。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达·芬奇接着说道，“不过我说到一半就发现你昏睡过去了，之前说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进去。”
“哈哈哈……”
藤丸立花讪笑了两声，手不自觉地向自己的背后触去，不过她此刻还穿着战斗服，指尖只碰到了衣料。
“这个嘛，因为我说想学一下防御魔术之类的，想要能够保护自己，所以所罗门提议说可以把辅助魔术的魔纹刻印到我身上，就像他手臂上那些刺青一样……”
达·芬奇扶额，果然，立花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本来应该让罗马尼告诉你的，不过我想他的话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做好心理准备，所以还是由我来说吧——立花，你背后那个，不是普通的刺青。”
“是……？”藤丸立花不确定地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那个不是普通的刺青了，是能够辅助魔术的魔纹嘛！
“……莱昂纳多，还是让我来说吧。”
dr罗曼走上前，示意藤丸立花和达·芬奇坐回椅子上，而他也搬过来一个椅子，一副打算促膝长谈的样子，好一会儿，他仿佛才下定决心。
“立花，你背后那个不是普通的刺青……你知道魔术刻印吗？”
藤丸立花点了点头，魔术刻印嘛，魔术师家族传承的那个东西，她当然知道。
“——你背后那个就是魔术刻印，而且是非常原始型号的魔术刻印。所罗门被称作魔术王，就是因为在他之前，魔术是只有神明、半神或者英雄才能使用的东西。他通过将神明们的魔术破译，通过72柱魔神转变成了人类也可以使用的魔术。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是现代魔术的始祖，许多现代魔术都是从他身上发源的，包括魔术刻印。……”
dr罗曼一本正经地科普着藤丸立花身上魔术刻印的意义，为了怕她不明白，还特地讲得足够详细，“……你明白了吗，你背后的那个，就是魔术协会那群家伙所在追寻的，魔术刻印的原型。”
达·芬奇一边聆听，视线时不时扫过坐在椅子上的藤丸立花和dr罗曼，还有站在边上面『色』淡然，就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的“所罗门”。
dr罗曼对于“所罗门”的肆意妄为，一开始的确是充满了愤怒的。
尽管后悔于之前没有拆穿假所罗门的身份，然而冷静下来，他也明白事到如今愤怒没有任何用处，藤丸立花需要的是事情的解决之道。
因此他此时忍住自己的怒气，尽量以一种平实的口吻，说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甚至没有在其中特意诋毁那个白痴。
“也就是说，魔术协会会因为这个而想要猎杀我吗？”藤丸立花皱着眉问道。
“……是的。”
dr罗曼郑重地道，他不是不能尽量简化略去可能的后果，免得藤丸立花对拯救魔术协会和人类失望，但他还是选择将一切可能的结果摆出来，他不希望在立花为人类而战之时，还要将这一切架构在欺骗隐瞒之上……虽然他或许没有立场去这么说。
藤丸立花则在想之后的事，她的确是没想到盖提亚好像随便弄出来的刺青，会产生这么大的麻烦。
不过很快她也淡定了下来。
dr罗曼和达·芬奇对于之后发生了什么，还只能仅仅限于猜测，但藤丸立花可是清楚明白地了解，救完人理之后魔术协会是如何淋漓尽致地表现狡兔死走狗烹的。
从者全部归还英灵座之后，迦勒底全员被调查审问，达·芬奇亲被背刺……说真的，那些突然搞事的a组御主们，可以说还帮了迦勒底的忙，不然真不知道照那样继续发展下去，迦勒底会被魔术协会折腾成什么样子。
哪怕没有这个魔术刻印，反正她也讨不了好……封印指定都是轻的，搞不好就直接切片大家分吧分吧当圣遗物了。
所以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dr罗曼对于藤丸立花那么快恢复也有点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继续道：“这是最差的结果，最好的结果，就是在奥尔加玛丽的斡旋下，让你跟阿尼姆斯菲亚家族的魔术师结婚，生下能够继承这个刻印的下一代。”
“……什么！？让我跟完全不认识的人结婚！？这个我才不要！”
说到追杀都没有太大表现的橙发少女，听到这里立刻瞪圆了眼睛，好像对她来说，比起被协会追杀，跟不认识的人结婚才是她更无法接受的结果。
dr罗曼和达·芬奇不禁哑然失笑。
“——我说你们，既然要谈话，好歹把门关上啊！”
在场四人之外的第五个声音从工房门口传来，看见那个气势汹汹的凛然身影，藤丸立花不禁惊喜地叫出对方的名字：“奥尔加！？你醒过来了？”
“所长！？”
“立花，我刚醒过来。”
奥尔加玛丽对藤丸立花『露』出微笑，一撩她银白『色』的长发，合上门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进，然后岔开双腿弯下腰『逼』近dr罗曼，一副低气压十足的样子。
“谁说我会让立花跟家族里那群废物结婚啦，我看罗马尼，你在我睡觉的这段时间，你在背后说我坏话说得很开心嘛！”
“这个……啊哈哈哈……”
对于这样的奥尔加玛丽，dr罗曼唯一能做的就是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