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跑出清华校门
“潘玥琦,停下”!李晋岳焦急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周围的其他人这时也传来惊呼,此起彼伏的小心二字从四处传来。
听他们的呼喊,气氛显得紧张极了,似乎我这边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
转身肯定会挨打,我果断的朝着地上扑去,虽然这个动作不是多漂亮,躲过偷袭却是没一点问题。
扑到地上后我赶紧翻身起来,视线所及潘玥琦的一脚踢出还没有收回!如果我不直接爬向地面,她的一脚正好踢到我脖子的脆弱处,这一脚要是踢实了,受伤肯定会很重。
真是卑鄙!
我起身,勾勾手指说到,“潘玥琦小姐,你还不服吗?要不要再给你一次偷袭的机会?”
正在她盯着我露出仇恨的目光时,我右手做出一个假动作,右腿直接扫到她脚下,而她则很华丽的和大地接了吻。
我收回右腿,拍拍手,俯身说到,“潘玥琦小姐,移植青草的口味怎样?要是觉得不好吃,给你加点料如何?”
潘玥琦抬起头把嘴里的几根草吐出来,盯着我的眼中满是怒火。
“呦,生气了!怒火中烧了!自找的,活该”!
我说完,穿上鞋怡然离开,今天聚会的红酒真心不错,再去喝点!
和潘玥琦这架打完,再没人来找我的不快。
一个会钢琴,会围棋,还会武功的女人,一般人不会没长脑子来惹的。
这会的平静是靠实力得来的。
当然也有一半原因是他们并不了解我,若是他们了解我,今天我还真有可能会输在这里,不过,输就输嘛,我肯定不会像潘玥琦那样,输了还想着找回脸面,更是想着偷袭,我永远也学不来她那样阴险而狠毒。
输了无所谓,偷袭就是人品问题了,可偏偏她连偷袭都没成功!
这以后见了自己同学哪还有脸面!
我坐在聚会现场,红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觉得头开始有点昏沉时赶紧停下,再喝下去,林屹没醒酒,我又醉了,才是最大的麻烦。
我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出来,来到林屹睡觉的地方。
他还没醒来,我在他床边坐下,拉住他的手,把头靠在他掌心,喝了点红酒,这会确实还有些困的慌。
在我脑子一片迷糊的时候,睡着的林屹开始说起了胡话,他先是叹息一声,隔了一会才慢悠悠说到,“玄子,玄子,你怎么就不理我了?干嘛答应了我又不来清华,干嘛不来?我一个人在清华好无聊,好无聊。你在哪?我怎么找不到了你了?你不是答应我,要和我一起来清华的吗?人呢,哪去了?
你可知道,这么些年,我的日子过得一点都不开心,你不在,清华里就是一个清清冷冷的大园子,生生锁我一个人四年。
玄子,你去哪了玄子。”
说到这里,林屹停了下来,过了一会,他又喊起来,“玄子,你在哪玄子,你去了哪里,你别走好不好,别走,别走啊,别走”,我看到他的眼角有泪水滑落,又连着喊了好几声别走,一声比一声大声,到惊呼一下别离开我时林屹突然坐了起来,抬眼看到我就在他旁边,一把拉我进他怀里,搂得紧紧地,生怕我会跑掉。
“你在就好,你在就好”。
我拍拍林屹的背,轻声问他,“做梦了吗?”
林屹点点头,“我梦见我又到了刚进清华的时候,满校园的人,我却觉得很冷清。后面梦到你要走,不给我说原因,甩手就转身跑了,吓死我了,你在就好,在就很好”,他的话到后面时几乎是喃喃着说出来的。
这么多年,我自己体会过相思入骨的滋味,个中酸甜苦辣我都尝遍,自然明白,他想而不得见,思而不得拥有的难受。
“没事了,以后我都和你在一起,林屹,我以后都和你在一起”。
他像个孩子一样,带着信任的神色不停地点头。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慌乱狼狈的林屹,在这一刻之前,我见到的他都是从容优雅的美男子,这种极度的不安和恐慌模样的他,让我觉得特别的亲近,也让我觉得无比的心酸。
任他抱着我,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小孩子一般。
过了好一会,我才问他,“这会感觉怎么样,喝了那么多酒,头有没有觉得难受?”
“还好,我喝了酒不管喝多少都是睡一觉就好,醒酒后也不会太难受”。
“不难受就好,你要不要再睡一会?”
“不睡了,我起来喝点水,肚子里会舒服一些”。
龙伯伯家里的客厅有饮水机,林屹穿衣服,我很快来到客厅给林屹接好水端进来,递到他手里。
我看着林屹喝水,对他说到,“我们晚上回上海的时间得推迟”。
“怎么了?”
“我刚才遇上我爸的战友了,他邀我晚上去军区大院吃饭,你得一起去,龙伯伯要见见你”。
“你安排,我跟着你就是了,我们出去买点礼物吧,空手不好”。
“你跟我想到一起了,走吧,借着这会去买,买完了再进来找龙伯伯”。
我和林屹两人一起出来同李晋岳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出了别墅来到超市买礼品。
在超市转了半天,买什么还真不好定。
我只好跟林屹说,“买什么你看着买吧,我自己实在是不知道买什么了”。
林屹带着我从超市出来,到卖烟酒的地方买了两条和天下,两瓶茅台,又去到卖茶叶的地方买了两个极品大红袍,又来到卖陕西特产的地方买了两盒陕西的极品红枣。
等把这些买齐,我们两人才反回了别墅。
熟门熟路的来到龙伯伯别墅里,他还在书房待着。
我到房门口敲门,“龙伯伯,我是玄子,可以进来吗?”
门开的同时龙伯伯带着笑容出现在我面前,“玄侄女,赶紧进来,随意坐”。
龙伯伯右手上还拿着毛笔,桌子上宣纸上的字只写了一半,苍劲有力的精忠二字墨迹未干,两个字力透纸背,这样的功力我是唯有叹服。
我自己的性格毛躁多一些,静不下来练毛笔字,我的字,从来都是像虫子一般,扭曲而难看,若是把我的字与龙伯伯的放在一起,完全就是虫见了龙一般,整个气势都是完败的。
我轻声赞到,“这字漂亮!”
龙伯伯拿着笔笑着,“还没写完,你们稍等,随意坐,等我写完了,我们离开这里”。
“好,龙伯伯你先写”。
我拉着林屹站到边上看着。
只见龙伯伯拿着毛笔,一气呵成写下报国两个字。
精忠报国,军人的职责,也是中国公民的义务,可我们现代人,有多少还记得要报效国家?
现在的小鲜肉明星吸引的年轻一代人根本不会考虑报国,他们的被社会教会了崇尚金钱,看重色相,不停地追星就是他们的日常。
国家的希望在哪里?又有谁能把中国的风气带回正轨?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公民,我能做的,就只有尽我最大的力量活到最好,可看着周围的年轻人都成了现如今的模样,确实是无比的心寒啊。
龙伯伯把笔放好,这才看看林屹,“小伙子,觉得这四字如何?”
林屹表情很认真的说到,“笔法纯熟,气势磅礴,好字”。
龙伯伯这会脸上的表情很丰富,“年轻人你这话,我觉得很受用,哈哈”。
“一起走吧,去军区大院”,龙伯伯走在前面,我和林屹提着礼品走在后面。
我们刚到正门口,就有一个穿着军装比龙伯伯年龄小点的男人开着一辆黑色的红旗停到了门口。
龙伯伯出来,潘玥琦突然跑过来,攀着龙伯伯的胳膊说到,“龙爷爷,回军区吗?带着我一起好不好”?
龙伯伯给她指指后面的我和林屹,“他们两人今晚是我的客人,车里空间不够,你自己回吧”。
潘玥琦怨恨的看我一眼,转脸又笑着说,“龙爷爷,那您回吧,改天一起,拜拜”。
说完她就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扭着腰走了。
龙伯伯这是故意不让她上车的,副驾驶坐一人,后排可以坐三个人,加上她也不见得就很挤,估计她跟我说得歧视的话语让龙伯伯对她的好感消失全无了吧。
她一离开,林屹立马跑到副驾驶的位置,替龙伯伯拉开了车门,等他坐进去,林屹才轻轻地把门关上,这才转过来替我开门。
司机很自然的把我们带的礼品全放进了后备箱里。
车子很快驶出了别墅区。
龙伯伯带着笑声问我,“你男友叫什么名字?”
我赶紧接上,“他叫林屹”。
林屹很自然的说,“龙伯伯好”。
“好,刚才着急写好字离开,都没来的及正式认人,林屹,名字不错。
我是玄子父亲的朋友,她没有父亲,但我这个做伯伯的在,你若是待她不够好,我一定不会绕了你”。
林屹认真的说,“龙伯伯放心,我一定会待她很好的”。
“龙伯伯,他一直都对我特别好,您知道,我的武术是我父亲亲自教的,他若敢对我不好,我肯定会打得他满地找牙”。
“好好,不愧是李为民的女儿,我老弟要是还在该得多开心的,哎,好好的人,突然说不在就不在了。玄子,下次我去你家一定得带我去你父亲坟上拜拜,我想他想得紧啊”。
“好,一定带您去,我爸肯定也惦着您这个好哥哥的”。
我只是想让龙伯伯不再以长辈的身份给林屹施加压力,才以玩笑的话岔开了话题。
若真说打架,我打别人可以下狠手,打他还真硬不起心肠,他待我太好,我哪里舍得打。
我们几人到龙伯伯家里时,龙伯母站在门口等着我们,她一身的旗袍,特别的美,这么多年感觉岁月就像忘记了她一般,入眼就还是那个年轻漂亮的太太。
龙伯伯下车直接进了门,伯母拉着我招呼着林屹。
进门后自然又是一番互相介绍,再加嘘寒问暖。
龙伯伯的家,给我的感觉总是不太陌生的,毕竟曾经和父亲一起来过,现在的感觉还像以前跟着父亲来时候一般,他们家人待我的态度并没有因为我父亲去世而有所改变。
我们在龙伯伯家里吃完饭就到了晚上7点50以后,我和林屹好说歹说龙伯伯才同意我们离开。
龙伯伯让他的警卫直把我们送到了机场。
等他的车离开,我俩在机场一合计,干脆不回上海了。
林屹在北京的住处并没有退房,我和他商量一番,晚上去清华学校里转转,等到明天再一大早赶飞机回上海。
上班还是来得及的。
我们又打车直奔清华。
到了清华后,我和他找有树的地方,背靠背坐在树下。
我们两人都不说话,这是我曾经想象过很多次的情景。
我和他在清华里上学,晚上闲暇时间可以开到树下坐一坐,聊聊天,谈谈未来。
现在我和他实现了曾经的念想,靠在他背上,看着北京看不到星星的天空,觉得无比的浪漫。
却原来浪漫和星星没多大关系,和你想要的人有关,他在,就算是糟糕透顶的环境也会觉得浪漫到没天理,他不在,就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全摆在面前,心里还是会充满了遗憾。
不得不说,爱情是个太特别的东西,有它在,一切可以像变魔术一般让人心里觉得惊奇而美好。
我和他两人一直待到晚上23点20几分,林屹才拉着我一路狂奔到校门口。
当我们赶着时间从门里出来而校门上锁的时候,我们两人相视一笑。
我们把学生时期的事情反着做了一遍。
学生时期,一对恋人出去玩是美好的事情,往往都是玩到学校宿舍快要关门了,才从外面奔回来,掐着时间进宿舍,既惊又险又觉得好玩。
只可惜,我上学的时候只能看看别人这么跑回来,却无法有人同我这样。
今天,我已经整整30岁,严格说,我已经31岁,我早就没了学生的心思,却做了和学生一样的事情,心情同样的很激动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