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脚软抱她
南宫澈有些讶异。居然敢回嘴,不怕死吗?
“南楚皇帝不愿意把长公主嫁予秦王,无非是嫌秦王年幼无势。殊不知,当年的您也是如秦王这般吧?有道是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再者小臣看来,秦王并不比当年的您差。如果真的要说秦王比不上您的,就是秦王没有一个愿意为他出生入死的女人。”江渊的嗓音略带嘲讽。
“闭嘴!”听着江渊的话南宫澈的脸色渐渐铁青,尤其是女人二字戳到了他的伤疤。一个小小的儒生都敢公然说他是靠女人上位的。怕是全下人都是那样以为的吧。看着那些或陌生或熟悉的脸。南宫澈心底萌生出蚀骨的杀意。
“你可知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朕就可以把你碎尸万段。”
江渊像是被吓住了,却顶着压力朗声道:“本来大丈夫是不屑于说人是非的。但我是西秦人!”西秦人三个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人不禁血气翻涌。
南宫澈眼睛微眯,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西秦人都喜欢搬弄是非?”
此话一出所有西秦人都对南宫澈感到不善。一个外族皇帝居然敢在他们西秦的地盘上辱骂他们西秦人,简直不知所谓。
慕行云冷笑。狗终究是狗,就算得了势,也改变不了曾经摇尾乞怜的事实。
“南楚皇帝误会了。我们西秦人素来豪爽,从不做搬弄是非的小人之举。”
南宫澈冰冷地看着江渊:“那就是你在搬弄是非了!”
“是不是搬弄是非您心里清楚。再者,小臣斗胆问一句南楚皇帝可还记得萍林城?”
“朕当然记得,萍林城是皇后的嫁妆,早在三年前就归南楚所有。”
江渊愤怒道:“城池归了南楚所有,那么人呢,那些曾经的西秦子民是不是也成了南楚的子民呢?”
“自然”
“自然?可据我所知,南楚将领称呼那些百姓为西秦畜生,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将领们征兵征粮,十取其九,不从者杀无赦。于是所过之处哀鸿遍野。若有反抗,以造反罪论处,灭全族!”
江渊的声音悲怆愤怒,极其煽情。连带着平日里不顾民生的西秦贵族们都激愤了起来。
“居然有这种事!”
“简直岂有此理!”
“该死的南楚蛮子也太过分了!”
南宫澈怒不可遏:“简直一派胡言!”
江渊针尖对麦芒:“是不是一派胡言,南楚皇帝心里清楚!”
南宫澈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朕怀疑你是别国派来挑拨离间的奸细。来人把他拿下,严刑拷打!”
言罢,南宫澈身旁两名侍卫,杀气凛然地朝江渊而去。
江渊面无惧色:“我乃西秦子民,你是南楚皇帝。就是有错,也不该你来处置我。何况,我扪心自问所言都是事实。天理昭昭,人在做,天在看!因果报应,自有轮回!”
南宫澈冷冷道:“就地格杀!”
“住手!”
慕遮天的声音很淡,却极有震慑力。
南宫澈冰冷地看向慕遮天。“摄政王是想包庇这个奸细?”
慕遮天薄凉道:“本王的人,没人可以动。”
众人皆为震惊。如果刚才都是荒诞的猜测,那么如今就是证实。西秦至高无上的摄政王真的喜欢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颇为俊朗的男人。
就连慕行云看向江渊的目光也带着阴沉。难不成江渊和慕遮天真有什么瓜葛。可江渊若真是慕遮天的棋子,也该安插在他身边才对,放在慕笙箫身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暗地里扶持慕笙箫?如果是真的,那么秦王府李管家的死或许真就没有那么简单。
“那江渊在贵国太后寿宴上公然挑拨南楚和西秦的关系,摆明是别国的奸细。如此,摄政王还要保他?”
“是不是奸细可不能全听南楚皇帝的一面之词。”慕遮天淡淡地扫了江渊一眼:“你为何要说些对两国关系不利的话?如果拿不出让人信服的证据,处凌迟极刑。”
慕遮天的目光,竟让江渊的心里隐隐的生出一丝惧意。除了师父,她多少年不知道怕的滋味儿了。如今慕遮天却让她再次体会到了怕的感觉。
江渊朝慕遮天大义凛然地一拜,面存死志:“丈夫生于世间,俯仰无愧于天地。证据小人虽拿不出,但句句属实,苍天可证!”
“你既然拿不出证据,来人……”
众人一脸迷茫。不是说要保,这是怎么回事儿?
“皇叔!”慕笙箫起身朝慕遮天跪下:“皇叔且慢,侄儿有话要说。”
慕遮天看向慕笙箫示意他说下去。
慕笙箫道:“侄儿与师父虽然相识不久,但感情甚笃。方才,师父是听南楚皇帝拒绝侄儿,一时气不过才说的那些胡话。一切皆是因侄儿而起,若师父有罪,侄儿愿意和他一起受罚。”
慕遮天沉默了顷刻,对南宫澈道:“年轻人血气方刚多少有些冲动。南楚皇帝素来仁厚,定然不会和他计较的。”言语中透着淡淡的威胁。
众人表情又激动了起来。他们就说嘛,摄政王怎么会轻易杀掉他的小情人呢,原来在这里等着啊。
南宫澈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做质子的时候就受制于西秦,如今当了南楚皇帝还受制于西秦。他恨死了西秦这个国家。若要荡平西秦,慕遮天就是最大的阻碍。慕遮天,他迟早会杀了他!
南宫澈阴寒道:“摄政王所言甚是。”
“秦王、江渊还不谢谢南楚皇帝的大度?”
慕笙箫道:“谢南楚皇帝宽宏大量。”
江渊沉默不语,愤愤不平地看向南宫澈。
南宫澈眼神阴鸷。这个江渊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咳咳!”太后咳嗽了两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哀家前段时间偶然得到了顾恺之的绝作,如今正好与大家一起欣赏。来人,拿画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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