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成境界
在鹿鸣的印象里，夏明辰极有修养，此刻因为听说鹿鸣和摩陀迦交手而如此失态，大大出乎鹿鸣的意料。仓促间他只答了句：“是。”
夏明辰醒悟过来，缓缓坐下，和廖宁冬对视一眼，凝重地说道：“原来是你！”
鹿鸣明白夏明辰说的是什么，他在印南的所作所为虽说是顶级绝密，但对于夏明辰这种层次的人物，这些信息一定可以知道的。
鹿鸣轻轻点头，夏明辰继续问道：“你去印南身负重任，又怎么会和摩陀迦交手？听你所说，摩陀迦还指点了你，是在印南有熟人引荐你和摩陀迦切磋吗？”
鹿鸣摇头苦笑道：“不是，我是在执行任务期间碰到摩陀迦，他出手阻挠我，我只好和他交手。交手过程中，他的确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要说是指点，也不算错。”
夏明辰又坐不住了，惊道：“摩陀迦阻挠你？这么说你既然完成了任务，那一定是打败了摩陀迦？”
廖宁冬睁大眼睛看着鹿鸣，像见到鬼一样。吴小凡显然不知道摩陀迦是谁，一脸茫然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鹿鸣摇头苦笑道：“任务是成功了，但我不是摩陀迦的对手。”
夏明辰沉声说道：“你和摩陀迦交手的情况能不能详细和我说说。”
鹿鸣将他和摩陀迦交手的前前后后的情况讲给夏明辰听，期间涉及到导^弹lu控制系统的细节忽略过去。
讲完之后，屋内一片死寂。鹿鸣诧异地看着夏明辰师徒三人，夏明辰和廖宁冬都面无表情，吴小凡则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想说话又不敢。
良久之后，夏明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问道：“摩陀迦说你和他一样，内息接近大成之境？”
尽管夏明辰尽量控制，鹿鸣还是听出了他语音中的一丝颤抖。鹿鸣慎重地说道：“摩陀迦是这么说的，但我实在不懂内息的境界，所以今日特来向前辈您请教。”
夏明辰问道：“你在丛林中机缘巧合转化内息成功，到你和摩陀迦交手，中间一共经历了多长时间。”
鹿鸣想了想，回答道： “大概有两周时间。”
夏明辰目射奇光，但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他站起身来，冲鹿鸣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鹿鸣，我们去旁边练几手吧。”
鹿鸣大喜，站起身说道：“多谢前辈，请。”
四人来到会客室旁边的房间，房间内空无一物，只有四面白墙和原木地板，连创作也没有。廖宁冬和吴小凡进屋之后自觉地带上门，站在门旁，垂手肃立。
夏明辰带着鹿鸣走得房间中间，说道：“鹿鸣，此次与上次不同，我们放手施为吧。”
鹿鸣恭敬鞠躬，说道：“多谢前辈指点。”
夏明辰面容庄重，向鹿鸣鞠躬回礼，说道：“你既然已经转化内息成功，那与我平礼即可。”
鹿鸣已经听廖宁冬说过他和其他内息高手地位相当，此时也不是详细探讨的好时机，便摆好起手式，凝神等待。
夏明辰从吴小凡和鹿鸣字的讲述中推断鹿鸣的功力已经超过自己，尽管他自己还有些不敢相信，但理智告诉他，必须把鹿鸣当做旗鼓相当甚至要高出一筹的对手。
夏明辰率先出手，他右手握拳冲出，内息似藏似吐，闪烁不定，左手成掌，护在胸前。
面对夏明辰的攻势，鹿鸣首先泛起的感觉是惊讶。在夏明辰出手的时候，他已经判断出夏明辰并没有出全力，但即使这样，夏明辰表现出的功力也太弱了，这样也算是内息高手吗？
尽管心中这样想，鹿鸣手上却没有丝毫轻敌的意思，他有意想试试夏明辰的真实功力，便也右拳轻吐，使出了六成内息。
夏明辰见鹿鸣出招，立刻明白的鹿鸣的意图。他放弃了变招，集中内息于右拳，迎上鹿鸣的拳头。
“嘭”随着一声轻微的气爆，两人的拳头毫无花假地撞在了一起。惊讶的神色同时浮现在两人脸上。
此时鹿鸣心中的想法是：还是弱！而夏明辰心中的想法是：果然，鹿鸣果然转化内息成功，而且境界绝对高过自己！
两人试过一招后同时借势后退，夏明辰看着自己的拳头，问道：“鹿鸣，你用全力了吗？”
鹿鸣略一犹豫，便如实回答道：“没有。”
夏明辰点了点头，感慨地说道：“鹿鸣，你的内息境界的确比我要高，似乎……应该比其他几个老朋友也要高，恐怕只有柳月远能够试出你的真实境界。”
“怎么可能？”鹿鸣脱口说道，“我转化内息成功的时间不长，前辈您三年前就成功了，我怎么可能超过您？”
夏明辰说道：“的确是异数，内息境界差别的原因我只知道有感悟、悟性和功法的高低差异，但从没有过像你这样，转化成功后即后来居上，连续突破几个小境界的。”
鹿鸣疑惑道：“异数？内息境界的提升本来很难吗？”
夏明辰苦笑道：“当然，我自三年前转化成功，至今仍在入门的境界，还看不到小成的门槛。已知境界最高的当属柳月远，从转化成功后，历经二十年苦修，堪堪突破到了大成境界，已是国内第一人。嘿嘿，你说难不难？”
“柳月远！”鹿鸣喃喃重复道，“看来我要想办法见他一次。”
“你肯定会见到他的。”夏明辰说道，“你成为内息高手一事恐怕很快会传遍修炼界，以你的年纪，柳月远会很好奇，说不定他会主动约见你。”
鹿鸣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会传遍修炼界。”
夏明辰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昨天你对王昊出手，现在他还半身麻痹，吐字不清，你出手伤人还想隐瞒消息。”
鹿鸣恍然大悟，自己昨天只想尽快解决麻烦，没想到泄露了自己的底子。不过当时自己虽然出手很重，但没想伤人，王昊会自己恢复过来，不留后遗症。
因此鹿鸣也没有在意，问夏明辰另外一个问题：“前辈，敢问我怎么样能找到柳月远？”
夏明辰说道：“柳月远的身份不是秘密，很久以前开始，他就负责保护治国委员会主席，所以你想见他很难。不过如果他自己有意，见他就很容易。”
鹿鸣点头并表示感谢，看来自己还要去南都一趟。
见鹿鸣不再问问题，夏明辰说道：“好了，你内息的境界比我高，让我试试你内息运用得如何。”
两人再度战到一处，同时内息高手，又是切磋性质，两人交手的招数都请飘飘的，不含一丝烟火气，只是在拳脚或身体其他部分接触时，彼此的内息才碰撞在一起，稍触即分。
切磋了一会儿，两人都惊喜地发现，对方的内息运转圆融自如，有些方式非常值得自己借鉴，而且印证之下收获颇丰。两人越打兴趣越大，在斗室之中缠斗不休，兴致高昂。
廖宁冬和吴小凡已经看不懂了，廖宁冬尚能克制自己，聚精会神地看着师父和鹿鸣过招，吴小凡早就不耐烦了，偷偷打起了哈欠。
岂料此时鹿鸣和夏明辰正好向这边移动，鹿鸣打得兴起，已经顾不得本来有意控制的功力水平，夏明辰开始招架不住，额头冒汗了。
鹿鸣看见夏明辰额角的汗水，心里一惊，急忙收手回退，结果情急之下手指又发出“咝咝”的响声，而且手挥动之时恰巧从吴小凡头上掠过，屋内四人都被鹿鸣手指发出的声音吸引，目光追逐而至，正好看见几缕头发从吴小凡头上飘落。
鹿鸣吓了一跳，急忙跨步来到吴小凡身边，仔细查看之下，发现只是削段了几缕头发，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夏明辰站在原地，已是满头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内息外放！鹿鸣，你果然已经到了大成境界。”
鹿鸣迟疑问道：“这样就能证明吗？”
夏明辰显得消耗甚剧，慢慢走了过来，说道：“内息外放是大成境界以上才能做到的，我见过柳月远做过一次，威力好像还不如你。鹿鸣，你当真了不起。”
鹿鸣没有因为夏明辰的夸奖而得意，他沉吟道：“我和摩陀迦交手时，他说他自己刚刚摸到了大成的门槛，还没有突破。而我感觉我不如摩陀迦，怎么可能我就到了大成境界呢？”
夏明辰这会儿也稍微冷静了些，说道：“摩陀迦所说的应该是实话，但内息外放的确是大成境界的铁证。嗯，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会认定是大成，但对你我不敢肯定，毕竟你已经创造奇迹了，哈哈哈……”
鹿鸣附和着笑了几声，又郑重向吴小凡道歉，吴小凡摸着自己断发之处，十分兴奋，问道：“这就是内息高手的水平？简直就是小说中的无形剑气嘛！太牛了，我也要成为内息高手！”
夏明辰再次哈哈大笑，对鹿鸣说道：“鹿鸣，我要好好感谢你啊，小凡资质很好，悟性不低，就是懒散了些。这次你帮他树立目标，如果日后有所成，你居功至伟！”四人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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