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先手
岳岚上线之后，第一时间找到等了许久的大山。在得知房石已经先行出发之后，二人便有些担心起来。大山拗不过房石，不过还是决定等到焚熵上线之后再行动。
现在两人还是决定去找一找先行出发的房石。虽然前几次行动有些失败，但房石的研究还是挺有开发潜力的。
“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芭菲里面还有加红酒的品类，意外的味道还不错。”焚熵突然说道。
“你说啥？”大山有些摸不着头脑。
岳岚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心血来潮的自言自语而已。”
二人不再多说话，打算和卡修打个招呼再出发探索。
“哦，我们今天也打算再探索一次，不如等我们一起，老何还没到。”卡修已经全副武装，已经有所计划。
“我们还是先走一步吧，这几天的尝试，我们也有了些战斗的思路。房石已经出发了，放着他挺危险的。”焚熵说道，这句话旁人听来再正常不过。
卡修听懂了岳岚的意思，只是点点头，“你们也小心一点，房石那家伙别看那副样子，认真起来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焚熵点头回应，便带着大山扭头出发了。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一个有些年长的身影从一旁的阴影处逐渐现身。
此人正是老何。
“你还真是个魔鬼，卡修。”老何淡淡的说到，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不牺牲点什么，事情可没那么好解决，我会保护他们的。”卡修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必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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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石是个天才。
如果原来只是觉得他是个有着充足资金支持，然后开发着一些性价比极低的道具的话，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焚熵也看出来了。仅仅目睹过几次小豆独特的符文法术，房石竟然做出了类似符文的消耗性道具。
不需要消耗法力，也不需要吟唱，利用符文石本身的能量，在再其中编织好特定的法术逻辑，新的道具便诞生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原创，不过想要编写能够完美运作的法术逻辑，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所有法术，都被一种名叫Geis的系统限制着，人们更习惯称他为誓约系统。
所有的法术，道具，甚至玩家的潜能，都被逃不出这个系统的约束。
相传，Geis是凯尔特战士们的神圣誓约，无论是自愿发誓许下或是他人用法术或誓言立下，基本上不可违背。它是神话英雄通常不为人知的禁忌或致命弱点。
正是因为这些不可违背的，拥有神性的，同时又严谨的自我约束，才让那些相传的英雄们拥有了各自的神力。
而房石的研究，似乎对Geis系统的了解非常深刻。
通过牺牲某个法术特定的效果，来表现出另一个法术中需求的效果，仅仅在一块符文石之中让这些法术逻辑自洽，这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或许只有天才，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吧。
“大山，我怀疑房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行进在被肮脏的泥水覆盖的荒野之中，焚熵突然对大山说道，“这个游戏的法术其实种类特别多，火焰法术对于魔力的利用率最高，所以使用的人数最多。冰霜法术其次，一般来说辅助效果会远高于杀伤力，虽然人数较少，但也有人用。闪电法术虽然我没有亲眼所见，但由于射程的极端和操控难度非常高，即便威力巨大，也少有人使用。自然法术效率和威力呈现两个极端，要么魔力效率极高，却生效缓慢，要么极其消耗法术，却效果极强，而且自然法术的稳定性超过了最好操控的火焰，不过因为获取途径问题，能够使用的人数也较少。”
“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剩下的法术还有哪些，你知道么？”
“玉衡大哥常用的神圣，还有上次我们遇到的暗影。”
“对，不过还有一个种类更加少见，叫奥术。神圣法术和暗影法术是两个极端，神圣法术剧烈而激烈，暗影法术隐秘而锐利，这是我们通常会产生的印象，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我曾今见到过一些资料，其中记载的关于神圣法术和暗影法术的形态千变万化，有时候甚至会让人产生，这两种类型的法术是出自同源同根。暗影法术容易被塑造形体，但看过了天链团长的塑能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焚熵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所产生的源泉，都就是奥术。”
“奥术极其难以操控，因为这种纯粹的法术能源，就是魔力的本来面目。火焰，冰霜，闪电，自然，这些都藉由某些原理转化为了自然界的力量，但唯独神圣和暗影不是，或者说，奥术这种能量本身就不是这个世界该有的能量形态。因为，这三种能量有一个共同点，会造在这个世界造成无法被自身消化的污染。暗影法术会侵蚀生物体，我们曾经目睹过的腐败和溃烂一样的伤口，就是很好的证据，而神圣法术会对这个世界的逻辑构架造成影响。柯罗诺斯城的神圣机关【福音】就是通过扩散后的神圣元素产生的共鸣，来封锁区域内所有的法术活动。”
“恩……”大山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焚熵会在这里说这些话。应该是有所意图吧，他努力的把对方说的话记在心中。
“唯独奥术，我没有见过。不，或许我曾经见过，但是识别不出来。”焚熵突然顿了顿，说道，“但是据我了解，奥术是纯粹的能量，不附加任何附加效果的能量，最适合用来编写符文。虽然我从未亲眼所见，但在目睹了这么多次房石的法术之后，我隐隐确定了，他就是能够掌握奥术法术的人，那种魔力波动，以及生效时特殊的噪音，让我确认了自己的感觉。”
“那我们怎么办？”大山问道。
“装作不知道，我现在对奥术的感觉异常清晰，如果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把这些事情告诉玉衡，说不定他能看出一些线索吧。刚刚我的话不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认知，如果我忘记了刚才的感觉，那么到时候请帮我一起回想吧。”说罢，焚熵朝大山笑了笑。
大山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只是努力的反复回想着焚熵的话，体会着对方想要传达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你不觉得小豆和小时有点像么？”
“……”
二人继续前行，逐渐接近了前几日他们探索的最远范围。
“这家伙今天运气真好，走了这么远都没有遇到那天那样的阻挠。”一路上确认着寥寥无几的机械生物残骸，焚熵判断着。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朝二人袭来。
幽紫色的光芒在它的身体上流转着，四脚着地的奔跑方式像极了传说中的狼人，有力的四肢在划过地面留下了一团又一团黑色的火焰，甚至在暗色的金属地面上都悠悠的燃烧起来。
这并不是什么机械生物，仅仅能够辨别轮廓的黑色体态，让人一眼就能辨认出，这是一只被召唤出来的暗影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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