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疫病突现
小余把目光投向了徐天霖,徐天霖骑马走近,伸手牵过小余的缰绳,将马与自己骑的马并行,转头对小余道:“来,上来吧。” 小余依言左脚踩上马蹬,右脚跨上马背,慢慢坐稳身姿,伸手从徐天霖手中接过缰绳,准备前行。 徐天霖对小余微微一笑:“上马的动作还算标准,别紧张,双肩放松,手臂使力,我与你一起前行。” 小余听着徐天霖的话,心中温暖无比,放松紧绷的神经和僵硬的臂膀,轻轻抖动缰绳,与徐天霖一起放马缓行。 徐天霖和小余向着将军府缓缓而行,大约半个时辰后,两人才来到了府门前。 徐天霖扶着小余从马背上下来,牵着两匹马递给府中的马夫。 赵振德和周灵芸两人嬉笑着立在府门前等候。 “哎呦,总算是回来了。”赵振德带着取笑的声音看看小余,又看看徐天霖。 小余被赵振德看的不好意思,低下头:“对不起,赵副将,让您久等了。” “我可没有等你,我在等我们家的大将军!”赵振德戏弄的口吻更重:“大将军可是我们的一府之主,他不到,我们开不了饭啊。我啊,都饿的前胸贴后背喽。” 小余听出赵振德的话中含义,脸红了起来,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徐天霖走上前在赵振德的肩头一拍:“你什么时候这么守府中的规矩了?” “从今往后不但要守,还要严守。”赵振德用手肘轻轻顶着徐天霖,将目光飘向小余:“因为这府中内院以后可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做主,我可不敢再像以前鲁莽造次了。” 赵振德的一席话惹得周灵芸不禁轻声失笑:“看来这未来的将军夫人声威不小啊,都可以让你严守府中规矩了,我可得好好向她讨教讨教啊。” 小余听着赵振德和周灵芸两人的戏语,不禁满面通红,她抢步进入府中,向内院疾步走去。 徐天霖看着娇羞落逃的小余,脸颊也微红起来,他轻咳一声:“那个,你不是饿了吗?还不快些进府。”说着用手推着赵振德进府。 “哎,将军,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热的,还是……”赵振德故意拖长声音问徐天霖。 一旁的周灵芸拉住继续嬉笑的赵振德:“好了,小余已经被你羞跑了,你难道还要再招惹将军吗?真的不准备晚上吃饭了吗?” 徐天霖听着赵振德和周灵芸的揶揄,无奈的摇摇头,故作威严的发话:“你们这次戏弄小余就算了,不准再有下次,否则不给饭吃,不发军饷。” “将军,不敢了,不敢了,保证不会再有下次。”赵振德赶忙顺从着徐天霖服软求饶起来。 自此,每日的四人晨出晚归,变成了赵振德和周灵芸两人快马急驰,而徐天霖与小余却是骑马缓行。 小余望着蓝蓝的天空:“好美啊!”说着又望向徐天霖:“这一直是我想过的日子,安谧,祥和、快乐。” 徐天霖转头也看着小余,眼神中洋溢着怜爱:“只要你愿意,我愿一直陪你过这样的日子。“ 小余心中感到一阵甜蜜,露出娇羞的笑容:“将军只要不嫌弃小余,小余自然愿意。” 徐天霖拉住两人的缰绳,停立在路中。他一只手扶上小余的耳畔,顺着耳廓下滑到直立的玉颈,托起她娇小的下巴,在她红润的双唇上轻轻一吻,声音带着些许的执拗:“以后不准叫我将军,叫我天霖。” 徐天霖和赵振德一前一后快速向余伯的帐篷走去。刚走近帐篷,一个脸上蒙着白布的士兵,伸手拦住了两人:“将军,您没有防护,不可再前行!” 徐天霖停下脚步:“余大夫可在营帐中?” “是的,将军若要找余大夫,我立刻进帐唤他出来见将军。” “叫他速速来见我。”徐天霖说完与赵振德闪到一旁等候。 片刻功夫余伯面罩白布,拎着一个药箱走出来,在离徐天霖和赵振德有一丈的距离时站住,躬身施礼:“将军。” 徐天霖闻声转身,上前几步,余伯慌忙退回几步:“将军,留步。此次疫病发作猛烈,将军还是慎重为上。” 徐天霖止住脚步,声音急切:“余大夫,这是什么疫病,为何来势如此凶猛?” “这种疫病开始的症状与伤寒很是相像,我按伤寒症状医治不见好转。后又发现得病的士兵呕吐的甚为厉害,四肢关节处有肿块,起初色白微热,几日后肿胀增大,疼痛加剧。我这才意识到是时疫症。”余伯将疫病的情况向徐天霖简单禀明。 “可有治疗的办法?”徐天霖进一步询问。 “有是有,可是还缺少一味药。” “是什么药?我马上派人去药铺采办。” “此药叫走游草,要用它的根入药。这种草药多生长在温暖、阴湿的山崖上,这西南边疆恐怕只有南诏国境内的点苍山上才有。” “南诏?”赵振德惊呼:“那如何取药?” “余大夫,其他地方就没有这种草药吗?”徐天霖问道。 “唉,我也不清楚,我只肯定点苍山上一定有。我曾经在南诏认识一个苗医,他就用过此草药,而且他还告诉我,山中涯上到处都是,四季可采。” “那麻烦余大夫将此草药的样子画下来给我,我派人潜入南诏,采摘此药。” “将军,山中的草药样貌差异甚微。若是不懂草药的人去采摘,恐怕难以胜任。”余伯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这种草药我亲眼见过,若是我能去最好,但是军中疫病危急,我也实在是走不开。” “要找一个懂草药的人去。”赵振德自言自语着,脑中灵光一现:“小余不也是大夫吗?她应该认得草药。” 余伯点点头:“对,小余也应该见过这种草药。”说完又面露难色:“可是,要小余去南诏采摘草药,我,我实在不放心啊。” “余大夫,你只管把草药的样子画给我,其他的我自有安排。”徐天霖吩咐完余伯,随即转身对赵振德下令:“传我军令,封锁军营。任何人不得在军营内私自走动,更不得私自离营进城,以防将疫病传入益州城。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将军。”赵振德领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