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47 仙子亦是女子
胭脂评上的女子再是仙气的不像话,归根究底还是一名女子,受到世间所有达官显贵名士大侠追捧的胭脂评仙子邹氏,也有自己渴望自荐枕边的男子,太子刘辩毋庸置疑首推第一。 见到这位太子殿下以前,邹氏俗套的是想获得那尊母仪天下的位置,还有就是受到近几年来太子雄才大略风评的影响,本以为历来是世家子风采标杆的袁绍气度已是蟾宫折桂,世间再没有一人媲美这位天下第一世家公子的写意风流。 谁曾想在那位太子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值得一提,邹氏嫉妒那个贱婢的同时,不禁暗恨自己早早的把身子给了在军方举足轻重的西凉五大帅将,谁让她出身不好长的又太好,不依附强者早晚沦为秦楼楚馆的玩物。 不过嘛这样也好,太子殿下什么样的处子没见识过,但是自己这样已经熟透的熟妇可就不一定品尝过,以自己倾国倾城的姿容再加上韵味十足的熟妇滋味,说不定真能拿下这位朝思暮想的太子,大不了来一次从未尝试过的美人舌卷枪,定能让太子欲仙欲死。 罩帽内那朵娇艳欲滴的红唇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正要冰清玉洁的邀请刘辩去燕闾坞的庭院进行一番深入浅出的交流,一波意想不到的雄壮甲士宛若神兵天降,立刻迟疑了,太子和小命相比还是后者更加重要。 不止是整个天下人人眼中冰清玉洁的邹仙子迟疑了,那些得知刘辩真实身份摩拳擦掌准备建功立业的大门大派宗师,骤然默不作声了,从山脚下血淋淋铺展到山顶的尸体可不是边塞沙漠的海市蜃楼,荣华富贵再是重要也比不上门派传承。 这副光景李大目见识的多到难以想象,面对死亡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放进大釜里烹煮,况且是无关痛痒的忠义二字,江湖人尚义多是虚情假义。 环顾四周,当年自己还在底层摸爬滚打的时候一只手捏死自己的四品高手起码有将近百人,看来地府的清洗还是不够彻底,倘若不是有要务在身,倒是要让他们尝尝龙虎神室经的威力:“不想死的可以离开了,不走也可以,那就下去和山下的那些人一起去阴曹地府投胎。” 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江湖人士尤为看重脸面,听到这句呵斥奴才的呼来喝去,大批青壮年名门子弟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了,他们这些江湖上的煊赫权贵哪次游历江湖时不是受到地方上的门派盛情款待。 只需要张张嘴不花一文五铢钱的大肆吹捧更是竹筒倒豆子一般,连绵不断,养成了一股子类似于世家望族的倨傲,前年为了安抚地方又是登门拜访又是奉上重礼的黄巾贼,脑子里不知道缺了哪根弦,居然敢这么跟贵客说话,难道不怕自己身后的门派响应朝廷? “嘭!” 夫子崖上的江湖人迟疑不定之际,李大目势若老牛角力的前踏一步,那杆小臂粗细的大枪瞬间洞穿了一名四品好手的脖子:“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半柱香以后还没有离开的当做山贼处理。” “师伯!” “师弟!” 四品好手赵仲出身于河北排的上前三的宗门,刀术精纯,没想到在李大目手上连招架之力都没有,燕赵之地的同门不要命的拿起了各自的兵刃,还没等他们攻过去,掌门凝视佩刀持弩甲士手中的大黄弩,颓然喝退了所有人:“扔掉兵器,随老夫下山。” 在河北横行无忌惯了的门派弟子哪里肯,其中一位与赵仲相交了二十几年为后辈订了娃娃亲的三品小宗师,冷笑一声使出了自己纵横河北江湖的独门绝技。 还没起手,那抹冷笑便永远的挂在了脸上,一根大黄弩弩矢瞬间贯穿了他的嘴巴,脑袋牢牢钉在了坚硬的山石地面。 夫子崖上的青壮派没经历过那场马踏江湖的清洗,多数觉的自己就这么退了下去实在是没有颜面,传出去以后自己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心有不甘。 仰慕许多的一位三品小宗师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佩刀持弩甲士射死,面前可是有着数千甲士,自己这等小鱼小虾哪能扭得过这多粗壮的大腿,不再迟疑,随着一些贪生怕死江湖人士扔掉兵刃,在场的所有名门正派缴械投降了。 世家望族子弟文坛名士,冷眼旁观,这座天下不论最终属于谁,都离不开他们的支持,别说一个小小的黄巾起义,就是当初王莽篡汉,登基以后做的第一件事照样是大肆封官安抚他们这些世家望族。 唯有两个不起眼的小门小派不为所动。 为了门派兴衰卑躬屈膝了一辈子的田才,见到邹仙子惨遭折辱叫嚣的最是欢快,现在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反倒是挺直了脊梁,握着一口破旧长剑走了出去,在人群中还没挤出半个身子,便被斗了几十年也相交了几十年的任才拦住了:“田兄,不可!” 田才掰开了任才的手掌,轻轻摩挲破旧长剑的剑柄,笑道:“这个人要是不晓得忠义,和畜生有什么两样,田某虽然不是什么读了好多年书的儒生,不是听着忠义俩字长大的六郡良家子,但是也知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以忠字.......” “咻!” 还没说完,一根大黄弩弩矢插在了田才的脑门上,妖言惑众的小门派掌门被显然已经等的不耐烦的李大目,一弩射杀了。 沉默不语的刘辩把素衣女子交给几名绣衣指使过后,脸色有些难看,以他对于气机的感应竟然觉察不到秦广王和甘铏的气息了。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两位神仙人物被人不留任何一点声息的宰了,显然不可能,估计就算是大父还活着的时候也做不到这一点。 那么只有另外一种情况了,两人因为某些事离开了,或者说刻意藏匿的踪迹释放给自己一个讯号,两不相帮。 刘辩没有过多的期期艾艾,伤春悲秋,正如他这一路艰辛走来,但凭掌中大刀罢了。 大父曾说过,天上天下,无奇不有,我唯有一剑。 大刀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