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87 棺材船又一白
眼下的局势兴许别人不清楚意味着什么,置身事外如过客观望这一切中年儒生再是门清不过了,哀怨如深闺怨妇的他,幽怨的瞅了一眼京畿雒阳,嘟嘟囔囔的骂了几句,也不见他身上有什么气机鼓动。
眨眼间,出现在了刘辩身边,这一刀落下虽说主要是借助了鸿图甲霸业剑长城虎士还有那几柄剑胎所蕴含的天时地利人和,但是催发这一刀,一击泯灭了十二名天人的这一刀,对于身体在三教气运冲击下本就如破船的刘辩来说,不堪重负,濒临崩溃的边缘。
世上哪有只快活不付出的道理,一刀真真正正宰了十几名天人确实快活的不能再快活了,这么一来立即会引起那些旗主的火气,有很大的可能将会不要面皮的亲自出手。
天人微服私访地位最是崇高的不过是旗正,是一旗的二把手没错,但是权利相比较旗主差了万里,每一位旗主所拥有的势力相当于列土封疆的异姓王,二把手旗正最多算是一国丞相,手握的权柄再是煊赫,依旧只是旗主的家奴仆僮。
除非是有水伯天吴烛老鬼那般的文韬武略,成为能与异姓王平起平坐的彻侯,否则权倾朝野了,旗主还是能随时捏个小鸡崽子似的随时捏死旗正。
每一位旗主的武学修为,几可媲美巅峰时期的王越,别的旗主不好说,中年儒生曾经见识过正白旗旗主白先生小试身手,意气纵横的程度,气象煌煌的高度,即便是泰山大雪坪上的王越,也不敢说一定打得过白先生,平手收场的几率要在八成以上。
正白旗旗主白先生,正黄旗旗主陆老哥,还要正红旗的旗主毕星君,都是要脸面的天人,应该不会出手的,但是依照现在的局势来看,前两位已经有了撕破脸的迹象,至于剩余的那位毕星君只动手已经是万幸,很有可能不死不休了。
正红旗命不好的遭受秦始皇那件事过后,苦心经营了数百年,好不容易有了半点的生气,这下好了,满门被斩,甭说是找点生气就是找个生人都难。
果不其然,天壁上出现了三道影子。
半盏茶功夫以前,十八位天人被步步紧逼的刘辩,逼迫到了已经没有退路的汜水河边缘还好说,活了太久的天人们比谁都想继续享受得入天门过后所带来的一切,自然是不敢主动去找一刀杀了十二天人的刘辩麻烦。
现在又了三位旗主撑腰了,十八位天人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应该是会再次出现,还是没有天人敢于上前一步,包括水伯天吴和烛老鬼两人在内,有一点不同的是,水伯天吴是不愿意趟这一次的浑水。
烛老鬼不愿意给那三位当探路的小卒子,他这位封疆大吏已经无限接近于异姓王,要不是因为各位帝王麾下的旗主早有定数,烛老鬼担任一位新的旗主不成问题。
刘辩的眼力比起在场所有天人都要好,就在天璧上出现三道影子的瞬间,瞧见了三人,与此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当头盖下。
刘辩只是拍了拍刀匣,有恃无恐的颇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别总是躲在后面当个乌龟王八,你们三个要是真有本事就赶紧下来,孤不介意多杀几个天人。”
这句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都是不知所谓的疯言疯语,斩杀三位旗主,真当自己是秦始皇了,还是说以为自己是真武大帝转世。
还真是,从刘辩的出现到他出手,嗅觉敏感的天人们当即察觉了一丝极为熟悉的熟悉,熟悉到根植在骨子里,这股子熟悉还不是遇见家人好友的安心,是一股子愈演愈烈发自肺腑的恐惧。
就像当年封禅大典,遇见了独自一人杀到天门的秦始皇,一段谁也不愿意记起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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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以自身为引子,勾起波澜壮阔大年提前来临,死的不能再死了,那种情况下扔下去一位天人仍旧是死亡葬身之地。
原名贾诩的判官在先生亡故以后,不知所踪了,留在那艘棺材巨舰里无所事事的栾武子,穷图匕现。
隐忍到如今,还违背本心的像个孙子一样整天听从此阎罗判官的安排,尤其是黄巾起义差点没把栾武子给气的真正死了。
栾武子出身于春秋晋国最有权势的上卿之一,从内心深处来说是看不起整天只知道摆弄田地的庄稼汉子,黄巾军恰好是由许许多多庄稼汉子组成,进攻尊贵的皇室,不就是自己扇自己巴掌。
但是只要那件事做成了,所遭受的一切屈辱都是值得的。
再三确定阎罗判官一时半会回来不了了,拖着一件宽大八卦紫授衣的栾武子,手持紫微星盘,踏进了那间朝思暮想的地方。
青铜古棺。
栾武子来到自己重获新生的地方,犹如儒生衣锦还乡应该喜极而泣才对,确实也哭了,不过却是蹲在一堆棺材面前嚎啕大哭。
“白老二,你赶紧醒来啊,再不醒我华夏就要灭种亡族了。”
“快点醒啊!”
“快点醒啊!”
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是女子对付自家丈夫无往不利的招数,用在这里显然是不可能有丁点成效,老天爷最是公平,有了付出才有回报,当初为了更生栾武子所消耗的残余国运气数,足够更生两个巨毋霸了。
道袍幼童的眼泪要是真能起作用,尸骨无存的阎罗都会吹胡子瞪眼的气活过来,破口大骂奸商了。
卢植的死,曹不兴的死,大汉老儒们慷慨赴死,历历在目,才智超绝的栾武子经过一番推衍发现了戏志才的企图,知晓这个疯子为了完成心中的志向,已经毫无顾忌了。
大汉文明断绝在戏志才眼里,不过尔尔。
哭到最后,道袍幼童已经没了眼泪,眼角隐隐有鲜血渗出:“大不了,我以后给你提夜壶。”
“这可是你说的。”
槐木棺材、青铜古棺尽数消失,数十名身披青铜战甲,手持古秦重剑的武将,泰然站立。
为首的。
一位白衣男子。
腰配木剑,背负竹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