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一族都是二五仔
“宇智波斑这个人，如果客观点评价的话，其前半生的黑历史并不多。
他真正开始走上一条不归路，还是要拜两个人所赐。”
木叶的高级温泉旅店客房里，青蛙丸再次出现，正在为罗砂讲述着因为揭开卡卡西面罩而获得的免费情报。
因为是免费的，所以不能挑。
不过罗砂一听是有关宇智波一族的秘史，还是关于这位和千手柱间并称“忍者之神”的大人物，也就没什么意见地化身吃瓜群众了。
青蛙丸小嘴儿吧嗒吧嗒，开始讲述着斑爷波澜壮阔的一生：
“他身为上一任族长宇智波田岛的长子，自幼天赋出众。
在十几岁开启写轮眼后，实力更是突飞猛进，在短短十几年后，便已经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他开启万花筒的原因很简单，他的父亲宇智波田岛，与千手一族的千手佛间在战场上同归于尽了。
而这位千手佛间，正是千手柱间与千手扉间的父亲，千手一族的族长。”
罗砂听到这，透过窗子仰望着木叶的火影崖，看到崖壁上雕刻着的那第一个大脑袋，心中只有崇敬之情了。
讲道理，在这种世仇的影响下，如果他站在当年柱间的位置上，是绝对没有魄力与宇智波一族和解结盟，建立起木叶的。
“初代火影，真是一位了不起的豪杰。”
“其实放下仇恨的，又何止柱间一个人呢？
当年的宇智波斑，父亲、兄弟皆死于千手一族的忍者手上。
他又何尝不是放下了仇恨，选择与千手一族结盟？”
听到青蛙丸的话，罗砂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没记错的话，当年在火之国这片战场之上，宇智波一族在与千手的对抗中，可是渐渐落入下风。
当年的宇智波不选择与木叶结盟的话，就是下一个辉夜~”
那个乱世即将终结的时代距离现在还不到百年，罗砂对于这段历史并不陌生。
战国时期忍者之间的战争毫无温情可言，没有忍村的组织，家族以外的忍者皆为敌人，忍族之间的盟约向来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当一个忍者家族经历数次失败后，输掉的不仅仅是雇主的重视、忍界的地位，曾经的盟友也很可能从背后插你一刀，将你视为砧板上的鱼肉……
因此，在罗砂看来，如果不是当年千手柱间胸怀宽阔，那么宇智波一族，很可能真的已经成为忍界的历史了。
“不过……既然你提起宇智波斑，有个传闻，我倒是真的感兴趣。”
“是他跟柱间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羁绊吗？”
“……并不是！”
按下心中的愤怒后，罗砂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
“传闻之中，宇智波一族的万花筒写轮眼……
开启这双眼睛的代价，可不简单啊。
之前见到宇智波富岳那双眼睛的威力后，我就一直在想。
那个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镜头切换——————————————
五岁多的鼬走在一片青草地上，依旧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在父亲的书房中找到的册子上，看到了这样一句话：
“当年在正面战场上，我们一族的族人在面对千手一族时，屡战屡败。
皆因千手一族的族长千手柱间掌握了威势如天神一般的木遁，而族内当时仅有的两名万花筒写轮眼忍者，为斑和他的弟弟泉奈。
为了夺回胜利，保住宇智波一族的荣誉。
当时的族长斑，最终选择对自己的弟弟下手。
他杀死了泉奈，夺取了他双眼之中的瞳力，让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进一步进化，成为了族内从未出现过的眼睛：
永恒的万花筒。”
现在的鼬内心并没有强大到哪里去，在读到这段字里行间透露着血腥味道的文字时，他整个人仿佛都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写轮眼，我们一族……竟然是靠着这样的一股力量，在不断前行的么？】
低头看着被自己裹在胸前襁褓里的弟弟佐助，鼬陷入了沉思。
两个月大的小婴儿自然不会给他一个答案，现在的佐助，那双在未来能够轻易毁天灭地的双眼还紧紧闭着，一天到晚呼呼大睡~
“不是这样的，鼬。
杀戮与仇恨并非是我们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原因。”
在止水的家中，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现在的止水在回到村子后，被族长以养伤的名义禁足在家族内，没有回到暗部的岗位上去。
事实上，他也的确需要休养。
两个多月前频繁地使用自己刚刚觉醒的万花筒瞳术并遭遇重创后，止水的视力已经出现了明显的下降。
现在的他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每天按时用富岳交给他的家族秘药敷在双眼上，平时还不能见强光，可以说是相当可怜了。
面对忽然拜访的鼬，止水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虽然这么说很不幸，但真正让我开启这双眼睛的，是眼睁睁看着同伴为了保全我的生命，战死在敌人手中时，那种无力和绝望。”
“是这样的吗？谢谢你了，止水。
我先告辞，不打扰你休养了。”
止水起身看着鼬消失在自家的房门外，双眼之中竟然露出一丝没落，与他少年的形象十分不符。
“杀戮和仇恨不是我们一族开启万花筒的原因，却是无法避免的副作用。
鼬，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这一生都不要拥有和我一样的眼睛……”
告别了止水的鼬依旧在寻找着自己的答案，身为富岳的长子，他对于家族的秘辛比很多成年宇智波掌握的都详细。
在这片与鼬肩膀一齐高的草地中，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一座小小的石碑。
石碑上刻着一个名字—宇智波泉奈，还有一行小字：
“所谓的大哥，不是应该一辈子都照顾好弟弟，死在你之前吗？
到头来，还是你这个做弟弟的，一生都在照顾我啊。”
————————镜头切换——————————————————
“世人皆以为斑为了让自己的写轮眼继续进化，而不择手段地对自己仅存世间的兄弟下手，杀死了他获得了他的双眼……
而真相，却是宇智波泉奈在被千手扉间重伤难愈，临终前恳求斑换上自己的双眼，取代他那双因为使用过度快要失明的双眼。”
听到青蛙丸的解释，罗砂沉思许久，最终忍不住冷笑着摇了摇头。
“这就是失败者的遭遇了。
就连他的家族，也不愿将事实公布，为他正名。”
青蛙丸听到罗砂的评价，笑着看了他一眼，问道：
“那么你呢？有想过在你死后，忍界对于你的评价，是赞扬居多，还是诋毁更多吗？”
罗砂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夕阳西下的木叶村。
“相比于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
我更希望活成千手扉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