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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国主 臣要准备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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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屹的事轰动了两三天,可该上的课,岑昔一课也没落下,并且更有效率地利用了时间,每放学后,吃过饭,岑昔便拉着傻娘去霖镇。

一早,等医治好,岑昔再拉回来。

虽然费了一晚的房钱,可是花了那么大的价钱给傻娘看病,傻娘的休息也必须得到保证。所以,岑昔就算再愁银子的事情,这个事情上不能省。

而且,多睡了一个时辰,岑昔的睡眠也得到了保证,上山的脚步也变得轻快不少。

山路之上,马车纷纷超越岑昔,岑昔依旧不紧不慢,合理计算着自己的速度,在上课之前,准时到达学院。

慢跑讲究的是呼吸配合,这样才能达到强身健体的功效。但是对于家境都好的司天学院的文生来说,岑昔的举动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因为,出了岑昔,便没人会走着上山,最不济也有着小厮赶着马车相送。

一辆马车从身旁经过,车帘微微掀开一角,从那一袭淡蓝色衣衫的身影上一落而过。

“他,便是岑京?”马车中响起一个略带疑问的声音,却不高,想必这疑问也并不十分上心。

“是,此少年便是岑京,每日从山脚跑步上山,听说从初试前一个月就已经如此。”侍卫很快回答道,目光不由得也落在那少年映入晨辉的身影上。

呼吸匀速,姿势虽然怪异,却是最合理地保存了,这一路全部保持奔跑的状态,倒是十分少见。

马车内澄阳君,见侍卫肯定,目光又朝着少年望了一眼,下一刻,依旧在心里给了一个评断。

纵使算得上一个独特之人,但到底是乡野之民,登不上台面。

马车擦身而过,岑昔依旧勤勉跑步进了司天学院。

几日下来,文生之中对于中元节的事情,越谈越多。这中元节,是中秋节的另一种称呼,同样是北昌一个重要的节日,因泽一郡盛产藕,因此,中元节最有特色的节目就是荷舟赛。

比起相邻几个郡县的荷舟赛,泽一郡的荷舟赛每年都要分外隆重一些,相邻的几个郡县宁愿赶来泽一郡,也不愿看自个郡县的,全是因为,这泽一郡有司天学院,而司天学院的一众文生们,那是十里八乡所有贵族、家境殷实之户择选佳婿的标杆。

因此,泽一郡的荷舟赛,已经形成了惯例,每年,司天学院的文生们都会选上几个队伍,一并参加比赛。

自然,岑昔不会平白无故问中元节的事,而是中元节之事,恰恰给了她一个契机。

一个可以永除后患的契机。

岑昔用三天的时间,打听到了田塍与盗匪的关系,自然,这打听一大部分依托于系统的帮忙,岑昔几日在书院,因田屹之事,与田塍也多了一些接触,而接触之后,便发现,系统之中,熟悉度的加深,那系统所给的提示就会变多。

田塍原本就是盗贼。

田塍是泽一郡田家舍人不错,比起如今的田家更加富裕,却不想在田塍年幼之时,两伙盗贼火拼,这田塍一家被殃及池鱼,年幼的田塍是被老山寨头子带回山里,这才慢慢地成了山寨中的一员。

可是田塍志不在此,老山寨头子死了之后,几个当家的各不相服,田塍便趁机离开了,隐姓埋名在司天学院岑知渡的手下做了一个采办跑腿的,因力气大、不开口,倒也深受岑京爷爷的喜欢,因此,还热心地为他娶了一房媳妇。

岑昔虽然不知,为何突然之间,田塍会突然下杀手,可不管什么原因,岑父、岑母都是惨死在田塍手中,而田塍也根本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

所以,岑昔随时都注意着田塍的一举一动,而有了系统这个随时定位系统在,只要在司天学院,岑昔随时都能够第一时间找到田塍的位置,自然而然也发现了田塍的另一个秘密。

在泽一郡霖镇的一处院子里,田塍还有一房娇妻,藏在泽一郡,这娇妻原是花楼里的姑娘,岑昔虽不知道怎么会看上田塍,但两人的关系却是十分的好,岑昔安顿好傻娘之后,跟踪了两晚,就已经摸得十分清楚。

所以,她需要一个契机,在众人都认为不可能的时候,除了田塍,而且还怀疑不到她的头上。

田塍虽在田屹死后第二天,就向司天学院告了假,说是要安葬了田屹,一众院生自然没有不允的,田塍带了棺木离开了司天学院,岑昔却不急,只静静地等着中元节那一天的到来。

因为,这荷舟赛的地点,与田塍那方娇妾的院子十分的近。

因这几日的追踪辛苦,这几日的课上,岑昔又睡着了,一并睡着的,还有陆莲河,而身侧除了第一天露了脸的安修君,自此后,岑昔都没再见过了,岑昔倒乐得自在。

原是,安修君病了,入秋温度并未降下,可这两日,一下子冷了下来,安修君原不想去上课,且每日都是对着一个昏昏欲睡的同伴,就更不想去了。

这病的功夫,安修君也没闲着,已经在霖镇看中了一所十分满意的院子,不惜重金买了下来,又将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干二净。印公公虽有怨言,可是那司天学院的院子着实小了些,实在委屈了太子殿下。

安修君以最快的速度搬到了院子里,上好的花梨木的家具,一应器皿都是上造,厚照国国主向来纵容太子,一应东西都是最好的,也就养成乐殿下骄纵的性子。这满屋满室,虽然比不上厚照国的奢华,但也十分奢华。

安修君却不满意,总觉得还有些事情不妥。厚照国传来消息,阴极师已经从厚照出发,消息虽然刚刚传来,只怕阴极师已经走了数日。

所以,除了住的舒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是安修君必须要完成的。

屋内沉香压鼎,近秋气温微凉,那花梨木塌上,男子一身单衣长袍,绸缎质地,印在烛火之下。

绥如小心翼翼熄灭那沉香,换上来一种更轻远的甜香,放下金丝软帘遮挡看不见的细小蚊虫。

“本王觉得那岑京文生是最佳选择。”榻上的并未睡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人。

那小子好拿捏,触碰不到舒族与沈族。

接着,未听到回答,立刻又转头瞟了一眼黑暗中。

一个人影迎眼神而出现,将掉落在榻下的书本捡起,整齐放在了桌上。

“主子,属下倒觉得那岑京文生并不是良选,毕竟不是正统所学,天象学中舒族舒凌、孔令誉都属佼佼者。”主子,你是来学习,怎么能跟那天天上课睡觉,下课就走的人混在一起。

“绥生,本王选的是伴读,那几个说个话都拗口,就知道那先生的话重复一遍,也就那小子说的些本王还能够听懂。”安修君一皱眉。

绥生目光微抬,看了一眼自个主子微敞的领口,瓷滑白腻锁骨泛光。

主子,您怎么不说,你水平有限,根本就是听不懂先生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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