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准备行动

辰时初刻，，旭日初升，金光万道。乌有城南城门外，人来人往，喧哗热闹。　城门楼上，以十大刀价格砍翻城门官的白复，一身白衣临风而立，怀抱长剑，斗篷遮眼，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城下来来往往的行人。　白复很随意地站着，似乎只是无聊来城门楼上吹风，偶尔低头看看下方忙碌的人群。　当然，这只是表像。若有会透视眼的人，必然会发现，白复的眼睛，频频瞥向城门外，一个背着行李包，似要远行的锦衣中年男子。虽然隐晦，但观察久了的话，必能发现。　白复之所以如此关注对方，只因这男人是昨日酒楼中，两个密谋千年火灵芝中的一个。　“这应该是那个见利起意者，背上包裹，装的应是雄黄、防御符菉和专解蛇毒的丹药。只是另外那个出卖师门的家伙怎么还没有来？”白复看上去平静，心中却有些焦急起来。他暗道那出卖师门的家伙不会是耍下面那家伙的吧，故意抛过烟雾弹哄骗下面那家伙，让他花冤枉钱买些没用的东西？或者其找了另外一个人合作，下面那家伙被其放了鸽子？　心焦一会，白复莞尔一笑，暗道自己遇事不够沉稳。自己心急干嘛，那千年火灵芝，不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何必为没影的事焦虑？而且这时候该急的，是下面那位花钱的才对，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么一想，白复心太立即平和下来，该享受阳光就享受阳光，只要不将目标跟丢了就行。　这样一来，白复更加慵懒起来，给人一种若是有个躺椅，这厮绝对会躺下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阳光变得越发热情，看了看城上日晷，已辰时三刻。　就在白复以为那出卖师门，知道火灵芝位置的家伙不会来了的时候，却瞥见城外官道上风尘仆仆走来一中年汉子，正是昨日瞧准的另外一个目标。　“来了！”白复原本因温度升高而有些昏沉的精神一振，立即清醒过来，专心盯梢起来，同时暗道这两人可真够小心的，换了道袍装低调。　那出卖师门者很快与见利起意者汇合一出，似乎争吵了两句，然后出卖师门者检查了下见利起意者所带行李，然后两人携手往南边去了。　虽说要跟踪尾行，但白复并未急着跟上，那样太过明显，就在城门楼上站着，目送着两人离开。　拥有敏锐嗅觉的他，不怕把人跟丢了！　带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白复撑了个懒腰，提着剑，晃晃悠悠的下了城墙，出城而去。　沿着两人走过的路，白复很快来到最后见到两人的地方。他抽抽鼻子，分析出二人去向后，见这里离城已远，行人不多，便摘下斗笠，狂奔而去。　一路像狗一样寻着两人留下的气味前见，到一处山顶后，两人的气息突然中断。　白复四处转了会，没发现有人走过的足迹，思付那两人都是炼气境的道家方士，能御风而行，应该是直接飞到对面山上去了。　“这两人一路向南，想必那千年火灵芝所在的‘南山’是城南边一座山的意思。如此，再根据两人行行进路线，他们应该是往那个方向去的。”白复瞧着离这座山有百来米距离的山峰，哀叹一声，老老实实的沿山梁而行，一步一个脚印的上到推算出的山峰上。　“嗯，这附近有两人的气味，两人曾在附近出现过。”在这座山上转悠了会，白复再次闻到了两人的气味。　在附近寻找了会，白复发现有草地被践踏的痕迹，依此很快便锁定了两人的去向。　没啥好说的，甩开脚丫子追吧！　山路十八弯，上山又下山。白复行出有百里，越过有十二座山，进到了大山深处。放眼望去，到处是嶙峋狰狞的怪石，入目是藤蔓缠绕的树木，林中昏暗，极易迷失方向。　山路本就难走，再出现这样容易让人迷失的一大片丛林，本不抱再次找到两人踪迹的白复，突然发现两人不再御风而行，直接飞过这片树林，而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往树林中摸去，不由一喜。　之所以用“摸”字，是因为白复发现两人的脚印距离很小，而且是尽量走有障碍物的地方，应该是便于隐藏。　“看来离千年火灵芝生长的地方不远了，两人应该是怕被那炼气境的蛇妖发现，打算偷偷摸摸地潜过去！”白复分析道。　白复沉吟片刻，蓦的把自己脱得光洁溜溜，连条小内内都没穿。脱光后，他用衣服包住长剑，塞入一个怪石岩缝中，用一些落叶盖住。　“变！”白复默念声口诀，把腰一扭，某处迎风一抖，便化为一条四尺多长的尖吻蝮，却是现出了原形。嗯，在这复杂的地形中，还有什么比善于隐藏的蛇身更适合跟踪偷袭？　“似乎吃了炼血丹，激活了一些巴蛇血脉后，身体又开始生长了……”白复扭着蛇头，看了会自己的身体，觉得还是很满意的——妖怪身体越大，力量越大，大不知几千里的鲲鹏就是例子。他是巴不得自己的本体充天塞地呢，那样随便动下，就有天翻地覆之力，一百个孙悟空绑在一起，怕是也只是给他挠痒痒。　以上纯属意淫，白复很快收回口水，身体一扭，便无声无息的沿着二人留下的脚印向前飙去。　在茂密的丛林中爬行了有二十来分钟，白复感觉跟踪的那两人气息变得浓郁起来，知道离其不远，立即放慢速度向前挪去。　爬过一蓬荆棘，白复终于看到了自己一路追踪的目标正躲在一片林下灌木丛后偷偷摸摸向不远处一座悬崖望去。　白复抬起三角形的脑袋看了下四周，发现从树上可以爬到二人头顶，便扭扭细长的水腰，缠绕着一颗碗口粗的树木，慢慢、以最小的动静爬到树上。　枝叶繁茂的树冠层，白复从一棵树上爬到另一棵树上，很快来到两人头上，在他们头顶三米处潜伏起来。　居高临下，白复看清了两人所看的确切方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怪石嶙峋、草木稀疏的石崖下，有一抹红光，美瞎蛇眼。　千年火灵芝，已是真级灵药中的极品，灵性强大，火灵之力旺盛，故是火灵芝，半夜甚至可见火光。　“午时快到了，咱们准备下，趁这阳气最盛时，出了这妖邪！”正在白复对着红光流口水之际，那见利起意者道。　“善！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千年火灵芝这等神物，岂容一蛇精亵渎！”出卖师门者道貌岸然地道，这一刻，孔子附体，正气凛然。　白复听得腻歪，不过却是精神一振，因为二人已经开始分发装备，准备行动了。　“这二人既知道守护火灵芝的是条毒蛇，准备了经过真火精炼过的雄黄，又备了专解蛇毒的丹药，又准备了高级符箓护身，灭掉守护蛇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这两人会不会如我想的那般翻脸，要是不翻脸，这次怕是白跑一趟。”白复的计划很简单、很直接，等两人灭掉毒蛇翻脸，打伤打死后，出手灭掉受伤的那个。　二虎相争，一死一伤。白复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完美，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如自己想的那样起纷争，他只希望他们的人品，如他想的那么不堪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