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缘份天定
好不容易从狼嘴里救了出来，拉着东方一路跑回房。东方羞的不知如何面对师傅，低着头任由他拉着。
古今的确非常喜欢这个徒弟，进了屋，就忙着问冷不冷，火墙温度够不够，有没有吃饱受气了，有没有钱花，衣服够不够穿……零零总总，事无巨细地一股浓地问个不停。
“师傅，我们今晚先休息吧！”东方起先还低着头回答，只是越往后越无从回答，师傅总是把他当做小多多那般岁数看待，有些哭笑不得。赶紧出声打住师傅过热的关怀。
“哦，对对对！”古今拉着东方边往内室走边自语道：“你素来作息规律，今日又喝了酒，我们先睡，待明儿师傅有话对你说。”
话语间，两人脱了外袍熄了灯，上床休息。
平日里早睡早起的东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中全是刚才两人相拥相吻的场面，如若不是师傅突然闯了进去，恐怕……，越想越脸红心跳，掀起被子蒙住头。
“现在才知道害臊呢！”古今感觉到身边之人的小动作，翻身拉开蒙着的被子，调笑道。
“……”东方红着脸不敢看师傅。
“好好好，为师不笑就是，既然睡不着，为师和你说件事。”
“嗯，什么事啊师傅？”东方了解师傅，不是重要的事情，师傅一般不会深夜同他说，动了动身子把手枕在头下看着师傅。
古今略想了片刻才开口：“你和景澈之间的渊源是上天注定的，任谁都无法改变。你们成亲后，有件出乎你想象的事情发生。
”
东方听了有些紧张起来，脱口就问：“何事，师傅？”
古今摸了摸东方的头，安抚道：“为师只能算出因，却无法准确推测出果。不过你别担心，一切有为师呢。”
“嗯。”东方点点头，他一向相信师傅，倒也不担心。复又想起什么，问师傅：“师傅，为何那么多人想杀景澈？就连他的兄弟侄儿也是如此？”
“因为那小子是璧灵珠，所以世人都想除之而后快。至于宫中那几位，也是如此。”
“璧灵珠？”东方完全听不明白。
“各国都流传着‘得血璧，得天下。’的传言。所以各国都在争取，如若争夺不得则毁去。而世人都以为景澈就是血璧。”古今慢慢地解释着。
“那他岂不是很危险！”东方眉头深锁，满眼的担忧之色。
“哈哈哈。”古今闻言突然大笑起来。东方诧异，不明白师傅为何突然发笑，正要开口问，就听师傅道：“看来我的乖徒儿是爱惨了那小子喽。”
“……师傅”对于师傅的取笑，东方只能羞红着脸央求着师傅别再说下去。
古今看了看自己养大的徒儿，满眼欣慰。东方不但医术得到他的真传，最难得的是一颗平常善良的心，这是医者最难得也是最重要的，否则便是世间祸害。
“世人不是想着占为己有，就是除之而后快，只有你念着他的安危。东方啊，其实景澈并不是血璧……”说到此处，东方就想打断师傅问到底血璧是何物，还没开口，就被师傅摆手拦住，继续道：“景澈和你才能创造血璧，所以说如今世人只猜到一半而已，确实是只要毁掉景澈，血璧也就无法问世。”
“这事与我也有关系？”东方怎么也没想到尽然自己也牵扯其中。
“你二人缺一不可。过一段时间血璧就会降世，到时免不得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不过你也不必担忧，那小子本事大着呢，再说为师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师傅这么一说，原本惴惴不安的心渐渐地也就安定了下来，毕竟师傅的本事他是知晓的，不但武功世间少有对手，占卜术更是了得，也变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好了，睡吧，都快天亮了。”
师徒二人这才静静地睡下了。
月，蒙着淡淡的迷雾，慢慢地落下枝头。
次日
东方起的非常晚，醒来之时，师傅已经不在了。就连一向醒的很早的景澈也破天荒地睡着懒觉，他昨晚被那股斜火折腾到清晨才睡下。
东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很不雅地打了个哈欠，又眯起眼想继续睡个回笼觉，才闭上眼，又突地睁开眼，一屁股跳起来，今天冷子恒要来府瞧病，天都快中午了，也不知道人到了没有，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就更快了。
迅速穿好衣服，跑到耳房洗漱一番，就奔了出去。
一路小跑着出了院子直奔医馆。这一路上，东方只觉得奇怪，丫头们捂着嘴对他偷笑，小厮们投来的目光怎么都让人觉得有种暧昧的意味。众人似乎非常忙，急匆匆地穿梭在王府各个角落。
一心挂念着冷子恒腿疾之事，也未理会府上不同往日的情景。
待他到了医馆，冷子恒已等候多时了，东方几步上前问了个好，抬头见对方眼中同样闪着不明的神色。
想着一路走来，见到的人都是一脸的神秘，就连冷子恒也是如此，忍不住开口问：“子恒，何事这么开心？”
冷子恒闻言笑意更浓，道：“一来，是为我有可能重新站起来而高兴，这二来嘛……”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瞥了眼东方继续说：“二来，自然是要恭喜东方先生和宁王的百年之好。”
“啊……！”东方这才注意到医馆内众人也是一脸的笑意，拱手直道恭喜恭喜。
东方有些微赧，没想到昨夜才定下的，第二日就传了开。暗自佩服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影卫办事效率如此之高。
虽有些难为情，但还是落落大方的接受了大家的谢意。
又转身对冷子恒说：“这里人多不便，还是到我书房吧。”
东方的体贴入微，冷子恒满是感激，瘫痪多年，双腿已不似正常人般健壮，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袒露瘦弱不堪的双腿，心理上有些难以接受。
冷子恒抱拳称谢：“真是多谢东方先生了。”
东方淡淡一笑，抬手示意冷子恒身后的陆伯推着轮椅从内门人府。
冷子恒第一次进宁王府，跟在东方身后，也就四下看了看。
王府很大，但却不奢华，甚至是平淡无奇，唯一让人留下印象的便是府内蜿蜒的青石小道上架着的葡萄藤，葡萄架用的上好梨花木漆上清漆搭制而成，上面并无任何雕刻，保留着树木生长的痕迹。虽没有一般回廊的委婉，然却有着自然风韵。
王府内花草很少，取而代之反而是各种果树还有就是挺拔耸立的苍天大树。现在是年初，树枝光秃无叶，树枝间居然能看到网篮，呃……只是网篮内一女子的睡姿并不是太……太文雅。
冷子恒坐在轮椅上静静的观赏着四周，三人不紧不慢地进了院子，看到跟前的一步台阶，东方有些局促，正想着要怎么开口帮忙才不伤他的自尊，陆伯双手一使劲，整个轮椅便凌空抬起，轻松地跨过台阶。
东方瞧着吃惊地张着嘴，惊讶此人竟有如此大的臂力。
冷子恒见他呆若木鸡愣在一边，笑着提醒道：“东方，请前面带路。”
“啊……好。”
这样盯着别人看真是失礼，东方抿着嘴暗自懊恼，双腿却跨了开，穿过回廊走到尽头，便是东方的书房。
推开门，东方先走了进去，把门全部打开，方便其进来。
上了台阶，冷子恒就自己推着轮椅，陆伯反身带上们，就站在门口处。
一进门，一股夹着药草香的热气扑面而来，书房布置很简单，一张案桌和几排摆满瓶瓶罐罐地木架，旁边还有一张休憩的小榻。
看是朴实无华的书房，却处处能感受到布置书房之人的用心。
收回视线，转眼看东方戏言道：“看来传言不假，宁王果真是‘暖’窝藏娇啊！真没想到宁王把整个书房都用上火墙，他这举动可是用去了整个金陵城一年铁器的用量。”
东方脸皮薄，被他这一取笑就红了脸。他当然知道，在南国，铁器都由当地府衙管控，民用铁器都定量供应。能在短期间弄这么多铁器，真不知宁王是怎么办到的。
东方对他的取笑也不出声，红着脸埋头整理小榻。抱起一床被子示意冷子恒躺上去。
冷子恒双手撑着小塌，靠臂力把自己移过去躺下。
东方替他盖上被子，拉过一只手开始切脉。而后让其脱去裤子，自己则是起身去取来他惯用的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