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
“不就是邵栾晟逼尚氏还钱吗?我早该想到这点,早点给你想办法弄这笔钱,我把二十五亿给你准备好,还给宋世杰,你们赶紧离婚。”祁正南的语气透着命令。
尚莞一顿,用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他。
二十五亿?可是他怎么能拿出这么多钱,就算在他家里也拿不出这么多吧!
该不会是受贿而来的吧!她可不能因为这样而毁了他。
“正南,你从哪儿拿出这么多钱,这是二十五亿呀!这钱该不会来的不正当吧!你可不能糊涂呀!”她皱着眉,一脸急色。
祁正南看见尚莞脸上的着急,会心一笑:“莞莞,你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这钱是干干净净的,你别担心。”
“那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的?”她依旧皱着脸色。
“我说过是正当的,你别担心了,不过看到你这么担心我,我还是很开心的。”祁正南脸上露出笑意。
望着他那满脸的笑容,尚莞不淡定的吼了一声。 “祁正南我跟你说的是正经的。”
为何她着急,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管这钱来的正当与否,她都不会接受,这点,她必须让他明白。
祁正南看见她似乎真的有些动怒,也敛了敛色,笑应:“莞莞,真的,那钱真的是干净的,绝对不会不有事的。”
她无奈的按住额头,叹了一声:“行,就算钱是正当的,正南,但我也不会用你的钱,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真的不可能,你也知道我跟邵栾晟有孩子,我们没有可能的,你清醒点好不好。”
祁正南神色突然凝肃,冷涔涔的望着她,半响冷若冰霜说:“莞莞,我真该在邵栾晟离开的时候把你娶到手,我以为邵栾晟不会回来,所以希望你从那段感情走出来,然后我再跟你表白,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最终我还是错算了一步。”
她一脸震惊,这些话,她从来没听他说过。
在她震惊的同时,祁正南继续说:“知道你跟邵栾晟没结成婚,那时我有多么高兴吗?虽然我的心思有点自私,但是谁又不自私呢?如果前段时间我不是出国考查,你没机会结婚的。”
他说的一脸冷然,而一直隐藏在他心头的话,也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
听着这翻话,她心头杂乱纷繁,她不希望跟祁正南之间产生任何不愉快,她最困难的时候是他一直帮助着她,如果没他,或许她早死于生孩子的时候。
他跟她之间,已经存在着一股亲情,一如亲人般。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让两人的关系陷地绝境。
压下烦乱,清了清嗓子,平静而柔和的说。
“正南,我就算跟宋世杰离婚,也不可能嫁给你,我以前就告诉过你,你家人不可能同意,而且我还是个未婚妈妈,如果真跟宋世杰离了婚,又多了重身份,所以你放手吧!”
她的语气很真诚,话理很明晰。可他却无法听进耳去,只是笃定而又自信的说:“莞莞,我说过我不介意,我父母那边我会搞定的。”
她闭了闭眼,“你搞不定的,如果能搞定,你母父又怎么可能一直让你去相亲呢?正南,你看清楚点。”
祁正南突然抿了一口咖啡,接着对上她的视线,满眸的不容置疑。
“莞莞,不用再劝了,这次我怎么也不会放手,你嫁给宋世杰就是个错误,你不该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从来没有这样无奈过,从小的青梅竹马,亦也是她视为兄长的人,现在正陷于泥泞中,她想拉他出来,可是他却视若无睹。
她该怎么办?
又是深呼吸一口气,“正南,我最不愿意的就是看到你受到伤害,可现在你反过来要把我置于伤害你的行列中,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
“你不想伤害我,那就收下我这二十五亿。”祁正南已经顽固到石化了。
她怔怔的望着他,已经好说歹说了,可是好像没有任何作用。
“你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就不会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她怒了。
他迎视上她怒火燃烧的视线,笃定的搁言:“我一直在考虑你的感受,可是你却一直忽略我的感受,所以这次我决定顺着自已的感受走了。”
尚莞无奈到极点,点了点头:“我跟你说不下去了。”
说完,便站起身,拿起包便离开。而她跟前的那杯别咖啡没有喝一口,此刻还在散发着浓浓的烟雾。
望着那杯没有动过的咖啡,祁正南幽幽的说了一句:“莞莞,我不可能放弃。”
看着她渐行渐远又纤瘦的身影,他一脸伤痛。
莞莞,为什么不能给我机会呢?
既然你跟邵栾晟不可能,起码得给我一个机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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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咖啡厅的尚莞,脑门生疼,她没想到她跟宋世杰结婚,会让正南这么大的反应。
一直以来,他都是温润的,而且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威逼,而今他却一举反常,最近已经够凌乱了,此刻他又跑来添乱,真是头疼。
因为太过烦乱,所以也没注意到前边走来的人,所以当两人走近时,她撞上了他。
于致肩膀传来一阵疼痛,不由揉了揉肩膀。
她抬首望了一眼对方,只见亦是一位帅气的男子,正眯着眼盯住她。
他的眼里射出浓浓的杀气,尚莞心头即时打了个颤,敛回眸子,低首说了一句:“对不起。”
男子没有说话,只冷扫了她一眼,便越过她。
她突然呼了一口气,然后才迈开步子,往车子边走去。
赶回公司,助理小青站在她跟前,一脸苦色。
“怎么了?”察觉小青的脸色,她问。
“总经理,政府工程的工程款没有申请下来。”小青说。
“为什么?”
“那边的人不知哪儿得来消息,说工地的管理不达标。”
她眉宇紧皱问:“哪方面不达标?”
“就是上次工地上的工人打牌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他们耳里,他们以为这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