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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方遇城X胡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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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看上你了, 眼光又怎么说?”

胡辞眯起眼。

这人一个小时前还在跟别的女人亲亲热热跟喂葡萄吃, 扭头就轻飘飘地能说看上她,这是把她和那些为了上位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女人当一路货色的意思?日抛月抛季抛随他开心?

包厢里很热闹, 大家都在把酒言欢。

这有这一隅角落像被按了暂停键, 安静得诡异,有一对变得剑拔弩张的男女互相对视, 当然,还有一个默默看好戏的吃瓜群众。

林纵横伸手拿西瓜,打算从双重意义上都贯彻落实一个吃瓜群众该有的样子, 此举把这一方小世界重新按了启动键。

胡辞拢了拢腮边散乱的头发, 夹到耳后,露出一只小巧白净的耳朵:“那要不算你眼光突然开了光?”

方遇城:“……”

林纵横先笑为敬,连瓜都顾不上吃。不过只有他一个人在那笑, 他们两个都面无表情。笑完,他还是知道为兄弟着想的, 于是他帮方遇城问胡辞:“那你觉得方遇城怎么样?”

胡辞回答得一点都不委婉:“不怎么样,我喜欢男生单纯一点。”

单纯?林纵横看方遇城一眼, 虽明知前头必有圈套,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问下去:“怎么个单纯法。”

胡辞语不惊人死不休:“处/男。”

林纵横:“……”

方遇城:“……”

等胡辞走开,方遇城把林纵横从头到脚看两遍, 嗤笑道:“处男?”

林纵横:“……”

方遇城:“把蛋糕还给我。”

胡辞说话很冲, 很明显是憋着一口气, 找茬的意思非常明确。关于她生气的原因, 方遇城思前想后, 醍醐灌顶,猜想大概是因为说者无心听者有心,林纵横那些话换了别人说出来胡辞都可以一笑置之,可偏偏他是林纵横,所以在她看来他这是在急不可耐扫清障碍,想把她这个隐患连根拔起。

完了,他又开始嫉妒兄弟了,不知情的纵横小可爱却还在一旁热情积极帮他出谋划策,连被小演员害得上了热搜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了。

这样不好,两相对比,方遇城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个人。

这段时间好还是暂时先别来赶有她的场子,等这一股子鬼迷心窍的邪火下去了再说。

林纵横给他出馊主意要他将计就计:“你就说你是啊,她有什么证据说你不是。”

“行了,我说着玩的。”方遇城阻止了林纵横,心累地站起来,“先回去了。”

晚餐结束,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林纵横狐疑道:“这么早?”

方遇城头也没回,摆了摆手。

接下来的时间里,方遇城杜绝参与那帮狐朋狗友任何形式的聚众活动,以达眼不见为净修身养性清心寡欲的目的,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即便方遇城觉得自己已经心如止水,他也没冒险随意去挑战自己那一碰上胡辞就莫名其妙失控的意志力。

偏偏人算不如天算,他去外省出差,有个朋友在那里开了个马场,早好几年前就一直邀请他过去玩,到这会才终于有机会到这座城市来,方遇城欣然赴约,一到马场上就遇着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骑着一匹器宇轩昂的黑马飞驰而过,速度带来强劲的风,吹眯了他的双眼。

骑马的是个女人,这天艳阳高照,她怕晒就把脸和手臂包了个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基本上没有皮肤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得窥见其真容,但是那声遥远的“驾”,方遇城可熟悉得不得了:“……”

“这胡辞。”朋友看着她驰骋而去的背影给方遇城介绍,啧啧感叹道,“帅吧?”

“她怎么在这?”方遇城不动声色问一句。

胡辞骑马不奇怪,她很小就学会了,算是娱乐圈里女骑手的典型代表,基本找不到对手。

问题是,怎么他都跑到外地来了还能碰着她。

“她就在本市拍戏啊,过几天要拍骑马戏,剧组来打了声招呼让提前到我们这练练。”朋友越说越兴奋,眼睛都亮了,“大明星就是大明星,真人贼他妈漂亮。”

方遇城不冷不热:“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再漂亮也是个人。”

毫无征兆地出现就算了,一出现还用他对她的第一印象搞回忆杀,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朋友:“……?”

奇了怪了,既然不漂亮,人早跑得只剩个黑点了你还看什么看啊?

这一天,方遇城原本是打算学习如何骑马的,活到老学到老,多一项技能多一种装逼的资本。

但是这个念头已经被打碎得连渣都不剩了,他不想在胡辞面前表现出菜鸟的样子,任何会在她面前丢脸的事情,他都拒绝尝试。

这是男人的尊严。

“今天不想骑了。”方遇城说得风淡云起。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朋友的好客之道熊熊燃烧,顿时就急眼了,一顿嚷嚷差点半个中国都听得到:“怎么又不骑了,难得过来一趟。知道你要来,我特意把最好的马都留着给你了,胡辞那种大美人我都没舍得给她。”

“好啊老板。”一道气势汹汹的声音突然从后面插话进来,“咱们小姐姐的马你可说信誓旦旦跟我们保证是马场最好的,合着你骗我们呢,玩暗箱操作啊?!”

方遇城朋友的脸顿时僵住,好一阵青黄交接,最后讪讪回过头去跟打算算帐的胡辞助理打圆场:“都好都好,两匹都是万里挑一的好马,胡小姐让咱们寒舍蓬荜生辉,更何况是陆导介绍来的贵客,我怎么会怠慢呢。”

“哼,你别当我傻。刚才你说的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胡辞助理把手一指方遇城,“你说了,最好的马是给......”

助理跟豌豆射手似的发射了一大堆话,终于看了一眼方遇城,语气恭敬不少:“方总,你也在这。”

方遇城“嗯”了一声。

既然最好的马是留给了方遇城,胡辞助理也不好再得理不饶人,但又因为被欺哄深感心有不甘:“老板,有朋友来你可以直说,没必要骗我们,我们小姐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方遇城的朋友还是坚持自己没有厚此薄彼:“真没有,都是好马。”

这种死不认错的态度令胡辞助理十分不满,当胡辞的马“得儿得儿”跑回来,她立刻撑开伞迎了上去。

“吁。”看到助理,胡辞拉紧了手中缰绳,黑马发出一声嘹亮长啸,马前蹄高高翘起,在空中摆了一个帅气的POSE,然后乖乖由奔跑改成了缓步前行。

胡辞没有下马,跨坐在马背上由黑马驼着慢慢前行,居高临下地听着助理说着什么,所有的表情依然掩在头盔后面,但她脑袋稍稍朝他们的方向扭了扭。

虽不到声音,但方遇城用脚也猜得到她助理在忿忿不平地和她告状,她没什么反应,安静地听着,一边继续指挥黑马慢慢前行。等走到他面前,她勒住马,然后一扬手把脸上的头盔摘了下来,顿时一张沁着汗珠的面庞显露出来,她的脸有些潮红,阳光倾泻,照着她额间细碎的汗珠亮闪闪发亮,额前的碎发被打了个八分湿,贴在腮边。

充满活力的性感。

方遇城下巴抬了抬,先发制人:“喜欢哪匹,让给你了。”

“你会骑马么?”胡辞问,语气淡淡,双方默契忽视最后一次见面的不愉快。

方遇城不假思索,张口即来:“会啊。”

朋友一懵:“啊?”

方遇城给他使了个眼神。

朋友懂了,乖乖闭嘴。

“那一起比一局?”胡辞把两人小动作看在眼里,心知肚明,但并不直接戳破。

方遇城答应才怪,他连怎么上马都不知道:“你练,我就不打扰你时间。”

胡辞不肯罢休:“练完了,找回感觉就行,又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事。”

方遇城:“......”

再拒绝下去场面就有点难看了,毕竟是姑娘家一而再再而三地主动邀请,让她在助理和马场老板面前失了面子这种事,方遇城还真于心不忍,反正认真想想不会骑马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承认就承认。

州围会骑马,林纵横不会骑马,州围没有看不起林纵横,林纵横也没有觉得丢脸啊!

这么一想他就心里平衡了。

“我不......”

方遇城话说一半,胡辞突然朝他伸手。

“......?”

“上来。”胡辞看着他,睫羽湿漉漉,一簇一簇的。

方遇城怀疑有诈,而且他不知道自己会把第一次上马的动作会做成什么鬼样,所以坚决不动。

“上来啊,带你溜一圈,不要?”说完,也不等方遇城的反应了,扭头对他朋友说,“陈老板,你辅导他一下,教教他怎么上马比较帅。”

方遇城:“......”

怕把没有经验的新手吓着,胡辞没有策马奔腾,驾着马慢悠悠晃了一大圈,方遇城坐在她身后,手虚虚搭在她腰侧,喉咙里哼着轻快的童谣。

胡辞侧头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被风声盖过去,方遇城头颈越过她的肩膀靠近她些:“什么?”

“我说,好玩么?”她也把头扭转些,这下两人靠的更近,方遇城的头发都戳到她脸上了,硬硬的痒痒的。

距离过头了,胡辞避开些。

方遇城注意到她的动作,也把脖子伸了回去,二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大:“嗯”。

好玩。

鲜衣怒马,美人在怀,当然十分有趣。

共乘一骑以后,方遇城和胡辞之间那莫名其妙纷飞的战火终于熄灭了。

这一幕就像一个中途bug,修复以后生活重新回到正轨,胡辞正忙着拍戏,在S市的时间不多,他们见面机会很少,互不相见的日子里不通过手机闲聊,更不单独约会,甚至一块赶场子的时候也未必坐在一块。

最着急的人是林纵横。他自己追姑娘讲究速战速决,同时他也非常反感别人拖泥带水一点都不干脆利落,遂某天趁胡辞还没来,教育方遇城:“你直接问她要不要当你女朋友得了,磨磨唧唧,看得我烦。”

“我求你看了啊?”方遇城没好气。

“可我长眼睛了啊。”

“长眼睛了要不要我夸你很棒?”

“那你夸啊。”

成功歪楼。

“哦对。”贫嘴完,林纵横记起点正事,拿出手机给方遇城看相册,“这几个,哪个好看?”

方遇城定睛一看,发出一连串的“卧槽”,他瞪大了眼睛,心情复杂地看着从记忆之初就是朋友的林纵横,“你准备求婚了?”

林纵横:“嗯。”他在四张钻戒图片间来回切换,有点拿不定主意。

“这个好看。”方遇城给他出主意。

“这个漂亮是漂亮,太浮夸了点你觉没觉得?”

碰上挑求婚戒指款式,毕竟不是去菜市场挑萝卜,素日最干脆利落的林纵横也免不了左右摇摆举棋不定一番。

胡辞到的时候,两个大男人还在划拉手机各抒己见,甚至连她的到来都没有注意到。

她在二人边上坐下,这才成功引起两人的注意力:“你来了?”

“嗯。”胡辞应道,瞥了一眼林纵横的手机,随口问道,“看什么这么着迷?”

“钻戒。”林纵横头也不抬,“州围生日我打算求婚。”

林纵横头也不抬,方遇城却是第一时间抬起头锁定了胡辞的表情,并成功从那里面提取出一抹稍纵即逝的异色,恢复正常之后,她勾起微笑:“要我从女性角度出发帮忙做一下参考吗?”

林纵横求之不得,立马把手机递了过去,划着屏幕指给她看:“呐,这四个。我最纠结的是这两个。这个好像太浮夸了点,这个各方面都不错,但是未必能在她生日之前完工。”戒指是定制款,流程比较麻烦。

那天后来,胡辞喝了不少酒,她没有胡言乱语地到处找人拼酒,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似以正当理由地一杯接一杯。

一举一动都落尽方遇城眼睛里。

散席,方遇城滴酒未沾,全程冷眼旁观,包厢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林纵横看看这对气场十分诡异的男女,尝试着和方遇城打交道:“要不人你送回去?”

方遇城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林纵横朝他挤眉弄眼一番,先行告退。

包厢里只剩两人,方遇城皱着眉头搀着她的胳膊把她带起来:“我送你回去。”

一路无言。

二十分钟后,车到胡辞家楼下,胡辞说:“再见。”

眼眶在昏黄灯光下若隐若现地红。

方遇城轻轻哂笑一声:“哭过了?”

“为什么要哭。”胡辞反问。

方遇城再细细看她眼睛,好像先前确实是自己看走了眼,不过演员的话和言行要掂量着信,这是十几年前他就从林纵横身上学到的道理。

“喜欢的人准备娶别人了啊。”他淡声回答她的问题,这是长久以来,从他认识她开始第一次明说这个话题,从前他都考虑到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大大咧咧,总归是面皮薄,所以他从来不愿拿这些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话题去刺痛一个姑娘家的自尊心。

胡辞两度张张嘴,又两度什么都没说出来,第三次倒是成功说出话来,模棱两可的答案:“我心里有点乱。”

“应该的。”方遇城点头,冷冷淡淡。

胡辞又一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去掰了车门:“我上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方遇城点了根烟,摇下车窗,淡笑着跟胡辞道了别,掉头离开。

其实他又何尝是个喜欢拖拖拉拉的人,只是谁让胡辞在林纵横的阵营,这种关系总归无端让人膈应,在她的回应十分明确前,方遇城不想轻举妄动,以免伤及兄弟之间的和气。

但是他让林纵横给说动了,拖泥带水不是良策。

原本他打算择日不如撞日,趁见面直接把事情说开了。

就差临门一脚,可所有热情都被浇灭了。

她还是喜欢林纵横。

所以,算了吧。

及时抽身,及时止损。

再拖下去,别搞得他和林纵横兄弟都做不尽兴。

当天回去,方遇城就叫了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姑娘一块,姑娘叫姚静和,24岁,很漂亮,在娱乐圈混了7年依然没混出任何名堂,最近频频找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之前他都不搭理,但是今天他满腔怒火没地撒,一点也不想当什么正人君子。

他有的是女人稀罕,做什么要犯贱跟一个拿捏不住的耗时间。

奇怪的是目的达成的姚静和不但不兴高采烈美滋滋,相反一路上都很拘谨,那紧张感溢满了车厢,搞得方遇城都不自在起来。

车停下以后,方遇城帮她去解安全带,过程中手免不了和她的身体有接触,姚静和如同一只惊弓之鸟,惊恐地抖了一下,瑟缩起身子。

方遇城本就不爽透顶,哪有心情和她玩体贴浪漫,拉过她的手腕,身体要覆上去,姚静和没有再反抗,只是抖得更加厉害。方遇城也停下了,因为他手握着的那截手臂,冒满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强有力的证明手臂的主人有多抗拒他的接触。

方遇城松开她,十分笃定地问了两个字。

姚静和沉默两秒,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滚吧。”方遇城径直管自己下了车,没再看她一眼。

方遇城一晚上没睡好,其实胡辞也没有。

方遇城转着方向盘掉头离开那一幕一直在她脑海中循环播放,怎么赶都赶不走,那人从前何曾有过这般冷漠的样子,从前他就算不是笑着,也依然是活泼阳光的。

看到他满脸的阴郁,她突然间再没了多余的精力为林纵横即将求婚而难过,长久以来的执着竟仿佛一瞬间释怀。

胡辞花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来思考自己在感情中的认知。

从学生时代开始,林纵横在《途穷》中饰演的余暇就让她对这个有演技有态度的男人产生了好感,当然那个时候这点好感和余暇收割的其余万千少女心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在爱做梦的年纪看到了一个满足她所有幻想的角色,肤浅地怦然心动。

后面等到合作《寻》时期近距离接触,美好的幻想不但没有破灭,反而好像更完美一些,于是这点带着崇拜的好感顺理成章发酵为喜欢。

然后越陷越深,即便知道他心有所属,即便知道那个人是州围。

行为可控,可心思意念完全不受控制。

这感情太过复杂,掺杂着少女时代的美好幻想,也有成人世界中指向性明确的目的,还有求而不得的不甘与好奇。

她很多次试过自己走出来,但是一次都没有成功。

有人做过一个实验,让一条金鱼只能在鱼缸的一半区域活动,另一半则被一片玻璃给拦住了道路,金鱼天天被玻璃碰头,每碰一次就坚定一次这里有堵墙的潜意识,到后来即便别人把玻璃拿掉,另一半鱼缸畅通无阻,可金鱼的思维已经根深蒂固,它会乖乖在一半区域内活动,不会再试图去闯。

胡辞觉得自己大概就是那条金鱼。

当方遇城解救了她的心,她却不知觉,她以为自己还被困在那道情爱的枷锁中无法自拔,听到求婚的消息,她下意识悲伤,下意识将自己代入角色中。

想明白以后,她当机立断给方遇城拨了个电话。

方遇城接的倒快,声音懒洋洋,带点轻佻:“胡大影后有何贵干?”

胡辞直白道:“可不可以见一面?我有话想跟你说。”

“啊?”方遇城先是吃惊,就是有点为难,“但我这边可能不得空,在和纵横讨论电影的细节问题呢。”

“明天呢?”胡辞穷追不舍。

“明天可没一大早要出差,可能也没空。”

话到这里,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成年人的世界不像孩童可以直来直往非黑即白,成人世界多的是非黑即白心照不宣。

胡辞沉默一会,没有再拉下脸继续和他约时间:“好的,那等你有空吧。”

“嗯,好。”

方遇城忘了挂电话,所以胡辞清晰听到了方遇城和林纵横的对话。

林纵横:“谁,胡辞?”

方遇城:“嗯。”

林纵横带点看好戏的闲情逸致:“是不是快公布好消息了?”

“新人太多了,挑不过来。”方遇城漫不经心,“挑好了肯定跟你公布。”

林纵横拒绝接受这种一听就是装傻充愣的言论:“少扯淡,我说胡辞,谁问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了。”

方遇城声音远远的,却一字不落地钻进的耳中,还有那吊儿郎当不屑一顾的口吻,也没能逃过她的耳朵:“你看不上的女人,我才不稀罕。”

胡辞撂了电话。

再下一次碰面在三天后,方遇城喝胡辞全程零交流,零交流包括但不限于眼神言语和肢体。

再下一次见面,方遇城身旁多了一个叫姚静和的姑娘,显然受尽宠爱,深得他心。两人举止亲昵,不顾旁人眼神,全程卿卿我我,方遇城对其有求必应。

大家都猜这姑娘撑不过几集就要下线,谁料到她大半年来愣是荣宠不衰,在线时长有望刷新方遇城交往最久女朋友的历史纪录。

唯有方遇城和胡辞并未和解,一直处于冷战的状态,联系方式拉黑了删光了,见面更极少交流,要不是不想让别人看笑话看热闹,他们大概连问候都懒得奉上。

这种等同于撕破脸的方式在成年人擅长粉饰太平的世界中并不常见。

既然方遇城已经放下,胡辞也不会画地为牢,她让自己忙起来,更试着和追求她的男孩子接触,对方很好,各方面都挺优秀,对她也很体贴,却好像始终缺了点什么,怎么都不得劲,她越努力尝试接纳越是适得其反,最后竟生反感。

最终不了了之。

胡辞干脆远赴他乡,接了一部她原本不太想接的戏,拍摄地点在A国,即便乘坐最快的航班都要将近二十个小时才能抵达。

离这么远,这下够忘记了吧。

她没想到,这一冲动的决定差点让她丧命,开机没几天,那个丧心病狂的歹徒举起手中的枪扫射人群,她的脚卡进了车轱辘里,等同于被困在原地坐以待毙。

收获重生,她知足、感恩,看一草一木都心生庆幸,别有感触。

能平安安活着,实在太幸福了。

不过大难不死的后福好像不仅如此,有个意外之外的人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不顾一切抛下手头的工作,熬得满眼都是血丝,风尘仆仆地来找她,用尽浑身力气般紧紧将她抱入怀中,惊恐又后怕,语无伦次向她道歉,一遍遍诉说对她的喜欢。

“我们再别浪费时间了,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胡辞想点头,又担心答应得太过干脆显得不矜持:“不好,你又不是处男,我喜欢处男。”

方遇城:“......”眼一闭心一横,用上林纵横的损招,“我就是啊,不信的话你试试。”

这个人,只有这个人,感觉才是对的,不需要她努力接纳委曲求全,所有的一切都浑然天成,流畅自然。

相恋,求婚,见家长,订婚,婚礼原定于恋爱纪念日举行,然而不巧,胡辞腹中的孩子在意料之外到来,又惊又喜之余,他们不得不将婚礼提前了三个月举行。

虽略有遗憾,不过被双喜临门的喜悦所完全冲淡。

讨论孩子姓名的时候,胡辞说:“我看小名叫拉拉不错。”

方遇城一僵:“老婆,不带这么秋后算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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