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蓝色光圈
此刻的萧朗天眼神里依旧是浓浓的恨意,尤其是他看向看台上悠然自得,在下面观战的萧朗墨时,面容在血痕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狰狞。
那恨意更加明显,恨不得一口将萧朗墨吃了,仿佛扒他的筋,抽他的骨都不解恨。
虽然隔得有些远,但是萧朗墨依旧感觉的到到萧朗天仇恨的眼光,但是他也只是笑笑不语,似乎很享受萧朗天恨他时的感觉。
但是他手中握着的木偶却的瑟瑟发抖,他原本以为父皇只疼爱他一人,对萧朗天只有厌恶,但是当他那天从父皇的手中接过这个木偶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父皇内心是疼爱萧朗天的,不然父皇也不会在知道萧朗天百般陷害他的时候,只是将萧朗天贬为庶民,不会再临死之前还苦苦哀求他放萧朗天一条生路了。
原来他多年来的努力,在自己的父皇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调皮的表现,包括他小时候的毒被世外高人解除之后依然装病的事,包括他陷害萧朗天的那件事,其实父皇都知道,父皇之所以不计较是因为他觉得愧对自己和母后,也更是因为可怜自己从小就没了母亲。
其实父皇那次旧病复发病倒,也与他有关,能够在皇位上稳坐多年的父皇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雕虫小技,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兄弟间的争斗呢?父皇心痛的不只是萧朗天对自己的谋害,更是他们兄弟间的争斗。
他之所以知道这些,并不是父皇自己告诉他的,而是他在父皇临终前从苏公公口中得知的。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萧朗墨看着城下被月灵军层层包围的萧朗天,眼角闪过一抹冰冷的恨意,就是这个人,这个被他称为哥哥的人,和他那个心肠歹毒的母后一起害死了他的母后,不仅害得他从小失去母爱,而且还三番两次的蓄意谋害他的性命,
这样的深仇大恨他明明可以现在就报,可是却因为一个承诺,这个仇他永远也报不了了······萧朗墨想到这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但是这样的苦笑,在萧朗天的眼里却像是对他的嘲笑,而萧朗天恰恰在抬头的那一刻看到了萧朗墨脸上的笑意。这笑顿时点燃可萧朗天心中的熊熊怒火。
萧朗天突然纵身一跃,站在和萧朗墨相对而立的一根木桩上,手中拿着长剑,双眼充满憎恨的看着淡定自若,一脸含笑的萧朗墨,大声喊道,
“萧朗墨,你这个缩头乌龟!以多欺少,有本事,你跟本皇子单打独斗啊!!”
萧朗天知道自己肯定是输定了,而且萧朗墨肯定不会轻易放了自己,所以他才使出这激将法,虽然人多他貹不了,但是单打独斗的话,他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好!朕,跟你打!”萧朗墨上前一步气势凌人的看着不远处与他萧对而立的萧朗天,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而且故意将“朕”字说的很重,似乎为了气萧朗天,而强调他萧朗墨现在已经是疏星国的皇帝了,而他之所以答应,也是为了让萧朗天输的心服口服。
萧朗天自然也听出了这话的意思,顿时气的脸通红,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萧朗墨,恨不得要在他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萧朗墨,你以为你的皇位来的是光明正大的吗?!告诉你,我才是嫡长子,真正的皇后之子,只有我才有资格坐上那个皇位!”
萧朗天近乎咆哮的拿着剑,指着萧朗墨,整个人几乎快要发狂,他最讨厌的就是看到萧朗墨这副无论面对什么事都淡定自若的表情。
“我没资格?呵呵·······你有资格你倒是坐上这个皇位啊?你不是想要单挑吗?那朕就让你看看书才有资格坐上这个皇位!”萧朗墨说完这翻话,屏息凝神,终身一跃,站在城楼上,拔出腰间的龙腾剑,直直的指向与他相对而立的萧朗天。
“皇上,使不得啊!还是让微臣去吧·······”李将军站在一旁焦急的劝说道。、
“李将军,你的好意,朕心领了,只是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今天必须做一个了解。”萧朗墨并不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
李将军见萧朗墨心意已决,也不便再阻止,便退到一旁,准备时刻好萧朗墨的安全,毕竟据他了解,萧朗天是个诡计多端,阴险狡诈的小人,萧朗墨跟他单打独斗,怕是会吃亏啊······
李将军一脸担忧的看向迎风而立的萧朗墨,只见他一头乌黑的墨发,在风中肆意的狂舞,翻飞,刀削一般的五官上,镶嵌着一双如宝石般璀璨的眸子,闪着耀眼而不可一世的光芒。
冰冷的脸上依旧挂着一如既往的,如暗夜修罗般阴冷而蛊惑人心的笑,整个人浑身散发出一种仿若与生俱来的高贵,慵懒,而又邪魅的气质。
跟站在对面的萧朗天相比,他更像是天生的王者,萧朗天身上虽然也有一种皇家特有的高贵气质,但是萧朗墨身上却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与众不同的东西,而萧朗天恰恰缺失的正是这一点东西。
“好!那本皇子就让你见识见识,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说完,萧朗天飞身一跃,手中的长剑直直的朝萧朗墨刺去,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萧朗墨也感受到了这种强大的杀气,没想到几日不见,萧朗天的武功见长啊······不过就算他武功再高也高不到哪里去,至少凭他的直觉来看,萧朗天的武功还是比他差了很多,武道这种事,一半是靠先天的天赋,一半是靠后天的努力。萧朗天顶多是靠后天的努力才会如今的成就,而他萧朗墨,光是天赋这点就可以把萧朗天甩的老远,更何况再加上他有了高人的指点。
萧朗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也不甘示弱飞身而起,朝萧朗天直直的冲去,鹰一般的眼睛凌厉如刀锋地盯着逐渐放大的剑,眼看着萧朗天的剑就要朝刺中自己的心脏,却依旧不躲不藏,萧朗天还以为萧朗墨吃错了药,居然连自己的第一招都不躲,就在他得意洋洋的以为萧朗墨就要死在他的剑下时。
不料,萧朗墨突然翻身一跃,就在剑还有一厘米的距离就要触及萧朗墨的时候,萧朗墨恰好与剑身擦肩而过,单脚点剑,朝萧朗天的上方高高跃起,俯视着成飞翔状态的萧朗天,整个人浑身散发着气势凌人的王者之气,仿佛世间万物都是浮云,天下唯我独尊。
还没等萧朗天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萧朗已经在他的头顶,此刻只要萧朗墨俯身冲下,剑就可以刺穿他的身体,可是萧朗墨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凌空而立,俯视着他。
“再来!”萧朗墨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邪魅如暗夜修罗,乌黑的眸子里闪着不屑的光芒,仿佛萧朗天在他眼中还不如一只蚂蚁。
“萧朗墨,你不必嚣张!刚刚是我大意了,这一次你可得小心了!”说完萧朗天朝他投去一个恶狠狠的眼光,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而萧朗墨只是笑笑不语,一脸慵懒的看着因恼怒而变得狰狞的萧朗天。
而萧朗墨只是笑笑不语,一脸慵懒的看着因恼怒而变得面容狰狞的萧朗天,也正是他的这个欠扁的表情,惹得萧朗天更加恼火,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萧朗墨碎尸万段。
萧朗天脚踩木桩,重重一点,借助外力奋力朝萧朗墨所在的方向飞去,手中的剑早已被他灌注了这世上最毒的毒药,也是他们皇家特制的毒药,蚀骨散!
而这毒药正是萧朗墨陷害他时栽赃嫁祸给他的毒药,现在他要以牙还牙,用同样的毒杀了萧朗墨,只要萧朗墨碰到这毒剑一下,就必死无疑。
萧朗墨自然在观战的时候就看出了萧朗天剑上的端倪,这药的药效,他怎么会不知道?光是从刚刚几十个月灵军的死相来看,就知道他们是中了萧朗天剑上的蚀骨散而身亡的,否者以他的那些月灵军的实力,受一点剑伤,又怎么那么容易死掉呢?而刚刚萧朗天脸上的笑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
所以在萧朗天的剑向自己刺来的时候,他就巧妙的避开了,而且让人懊恼到几乎吐血的就是,每当萧朗天的剑快要刺中萧朗墨的时候,萧朗墨才躲开,而他躲开的那一瞬间刚好与剑的距离不到一厘米,那精准度让人叹为观止,但是在萧朗天看来,萧朗墨这么做完全就是在戏弄他,不过萧朗墨也正是这样想的。
这样一来二去,萧朗天也被折腾的够呛的,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而萧朗墨却一直都是负手而立,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连他躲得姿势都是那么的轻松自如。
而且整个过程萧朗墨没有出过一次手,明明有好几次可以萧朗墨可以杀了萧朗天,可是他都没有,而只是一再的退让躲避。
原本在一旁观看,心里忐忑不安,十分担忧的李将军,此时脸上也露出了一副玩味的笑容,整个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这一怒一笑,一上一下打的不亦乐乎的两个人。
那些站在一旁观战的月灵军也在下面不住的叫好,给萧朗墨加油!还不忘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辱骂萧朗天,惹得萧朗天心神不宁,疯狂的对萧朗墨发起攻击,每一次攻击都是致命的招数,而萧朗墨却总是不出手,只是一味的躲避。
而就在大家高高兴兴的为萧朗墨喝彩的时候,萧朗天突然停止了攻击,气喘吁吁的瞪着镇定自若,悠然自得的萧朗墨。待气息稍稍有些平稳了些,又飞身朝萧朗墨刺去,不过这次萧朗天改变了策略。
他右手握剑,藏在袖子中的左手微动,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的笑,就在大家嘲笑他不仅武功差,而且愚笨的时候,突然三根银针从他的左手中凭空飞出,以极快的速度朝萧朗墨刺去,而萧朗墨没料到他会出这一招,一时躲闪不及。
“皇上,小心!”展风和李将军齐声惊呼道,同时飞身过去想要营救萧朗墨,不过他们心中都明白,即使赶过去了,也来不及了。
顿时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有萧朗天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萧朗墨没想到你英明一世,也会有中招的时候啊······
其实他刚刚的进攻都只是为这一招做的铺垫,他故意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萧朗墨对自己放松警惕,以为自己武功很差,因为那天他在窗外听见萧朗墨亲口答应,不会杀了自己,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而他之前做的那些只不过是对他守不守信用的一个试探。
事实证明,他没有赌错。
萧朗墨脸色微变,看着一脸得意的萧朗天,以他对萧朗天的了解,那银针上肯定不是一般的毒,看来这次是自己大意了,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败在了萧朗天的手中,就在萧朗墨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周围惊呼声,一个火红的身体以飞快的速度朝自己飞来,硬生生的挡在自己的面前。
只听那女子闷哼一声,随即如红色的折翼蝴蝶一般,直直地从高空坠落而去。
萧朗墨睁开眼睛一看,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一向讨厌,最不想看到的聂梦蝶。顿时他心中一紧,想都没想,立刻附身冲下去,一把接住那具红色的娇弱的身体。
抱着她,缓缓的旋转而下,动作轻盈而缓慢,生怕让她因为轻微的震动而使毒性蔓延,落地后,萧朗墨立刻就封了聂梦蝶的各个穴位,以防毒性蔓延。
“我终于能为你做点什么了······”聂梦蝶嘴角勉强扯出一个虚弱的笑,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流出,原本红润的圆脸蛋,此时变得苍白如纸,这是萧朗墨第一次认真的看聂梦蝶,眉宇间竟和柳知离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