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指导员

指导员，这个人居然是指导员，应该说是曾经的指导员……叶尔马克.阿尔图。　阿尔图会出现在这里是个巧合，就像之前所说的，德国人利用他对地形的熟悉和做思想工作有一套，所以将他安排到前线配合德军的指挥，时不时的再通过广播朝里头喊一通话。　而沃伦要塞是被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因为连接这个要塞的是个索桥，所以阿尔图主动要求到这里与德军“协同”。　由于阿尔图还有些利用价值，所以德军很“大方”的答应了阿尔图的要求，谁想到苏军恰恰就选择这个要塞为突破口，而且还有如天兵天降般的一开打就占领了指挥部顺带还把阿尔图给俘虏了。　“哦，看看我们抓到谁了？”小偷说：“这可比打死一个敌人中校更值得庆祝！”　“同……同志们……”　“指导员同志！”老兵走到阿尔图面前，端端正正的指导员敬了个礼。　这倒让阿尔图有些手足无措了。　还没等阿尔图反应过来，老兵已一枪托将他打倒在地上，接着吐了一口唾沫。　演员抓着冲锋枪上前顶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阿尔图的脑袋，正要扣动扳机却被老兵阻止了。　“不能让他就这样死了！”老兵说。　“说得对！”演员说着也有样学校给了阿尔图一枪托，早就义愤填膺的战士们争先恐后的上前不由分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只打得阿尔图连声惨叫。　另一边，苏军在霍尔姆桥上的战斗进行得十分顺利，苏军主力和普卡雷夫的部队里应外合之下，只几分钟的时间就突破了德军桥头堡的防御。　如果说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就是在进攻之初苏军主力遭到了五十余人的伤亡。　于是没过多久，加夫里洛夫少校和政委也赶到了被舒尔卡占领的指挥部。　“还呆在这是打算等德国人再次包围你吗，舒尔卡？”加夫里洛夫少校一走进指挥部就叫道：“动作快，我们要进攻连接桥了！”　“少校同志！”舒尔卡说：“在此之前，我想你有兴趣见见我们刚抓到的俘虏！”　说着舒尔卡就从地上将鼻青脸肿的阿尔图一把揪了起来。　加夫里洛夫少校不由愣住了，虽然此时的阿尔图已被打得不成样子，但加夫里洛夫少校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怎么处置，少校同志？”舒尔卡问。　加夫里洛夫少校咬了咬牙，然后说道：“带他走！”　“是，少校同志！”　带阿尔图走并不困难，因为苏军随后就在德军的阵地里缴获了许多车辆甚至还有补给……由于地理上的原因沃伦要塞已经成为德军进攻中心堡垒的一个补给基地，周围甚至东面包围圈的德军都是从沃伦要塞补给物资。　当然，苏军士兵不会选择那些装用弹药的汽车，弹药对他们毫无用处。　他们选择空车和装有食物的汽车……空车可以载人，食物则分发到每一名苏军战士手里。　阿尔图也被带上其中一辆汽车押着。　然后车队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朝连接桥方向开去。　这时德军的炮火声才渐渐停了下来，可笑的是德军不知道中心堡垒已经人去楼空，他们再次用喇叭朝中心堡垒发出威胁：“苏联士兵们，最后的时刻到了！任何尝试突围的做法都是毫无意义的，那只会增加伤亡……”　汽车里的苏军士兵们在听到这些话时不由忍俊不禁。　“你们说……”小偷说：“德国人发现我们已经突围的话，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老兵回答：“你可以留在那看看，然后再告诉我们！”　战士们又笑成了一团。　吊在车尾冒出头去观察情况的普卡雷夫朝里头“嘘”了一声，命令道：“别说话，就要到连接桥了！”　车厢里霎时就安静下来。　只有阿尔图惊慌失措的东张西望，虽然他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沉默了一会儿，阿尔图似乎知道这样下去会有什么下场，所以他就进行另一种尝试。　“听我说，同志们！”阿尔图又开始他思想工作的那一套，只不过现在完全是站在反面。　“我们是逃不掉的！”阿尔图故作镇定的说道：“德国人早就把这里团团包围了，就算我们冲出了连接桥又能怎么样？等待我们的还是德国人，他们有数不清的坦克、飞机。跟我一起投降吧……”　“为什么不让他闭嘴？”舒尔卡不想听到这些。　老兵马上就拿出了绳索。　或许意识到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阿尔图开始大喊大叫起来：“苏联人，他们在这……”　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一声惨叫，坐在阿尔图对面的演员狠狠的给了他一拳。　阿尔图依旧在挣扎，试图最困兽斗。　但几个人已经将他死死按倒绑紧双手并塞住了嘴。　“不能这么便宜了他！”演员说着就抽出了军刺。　舒尔卡刚要阻卡就听到一声闷哼，接着就是阿尔图“呜呜”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奥库涅夫？！”舒尔卡问：“难道你不知道少校希望他活着吗？”　“我当然知道，班长同志！”演员回答，然后拿着一个东西扬了扬，回答：“所以我没杀了他，只是要了他一样东西！”　舒尔卡定睛一看，是一个耳朵……演员割下了阿尔图的耳朵。　舒尔卡一直以为演员是个老好人，至少他对舒尔卡是这样，直到现在舒尔卡才发现，苏联人都有其野蛮的一面。　不过，对阿尔图这样的人，似乎怎么过份都不算过份，因为就算是舒尔卡也想这么做。　战士们“哄”的一声笑了起来，阿尔图则满脸是血的缩在车厢角落一边掉眼泪一边呜咽，眼神里除了痛苦、害怕之外，就只有深深的绝望。　舒尔卡摇了摇头，对阿尔图说道：“你最不该做的，就是投降后卖力的帮助德国人！现在，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就算我们真如你所说逃不出去，临死前也会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