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可能
空军到位后,诺维科夫让各个空军集团军主动与敌人进行一些小规模战斗。
虽然战斗情况不理想……这是由飞行员素质和战机质量决定的,但很明显作战效率比之前高了数倍,这可以从战机的出勤率和反应时间可以看出来。
“反应很好!”诺维科夫兴奋的对舒尔卡说:“各单位都报告他们能及时并确定的收到自己的任务,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舒尔卡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混编航空兵在同一时间起飞两批次战机,空军集团军或许已经起飞三批次、四批次甚至更多的飞机。
也就是说,在同样数量的战机和飞行员的情况下,苏军在同一时间能投入并指挥的战机数量是之前的几倍,这毫无疑问的就增强了战斗力,尤其是强击机和轰炸机。
之所以强调强击机和轰炸机,是因为它们主要是掩护步兵的对地攻击机种。
歼击机与敌人主要是进行空战,它更多的取决于战机的性能和飞行员的素质。
但强击机和轰炸机,数量优势绝对会起到质的变化,尤其是强击机,一批接着一批起飞不断的用轰炸、扫射、侦察,数量多就意味着步兵可以更轻松、快速的突破敌人防线。
所以,外行看起来改革后的空军集团军似乎与之前没多大差别,但诺维科夫这样的行家却知道这其中差别大了。
这其中尤其是指挥部优化和战机集群作战带来的好处,其中有些好处是在实际投入战场才发现的。
在此之前,因为一个航空师是混编作战,所以苏军雷达几乎只能起到对敌人战机的预警作用而无法完成对已方部队的引导……此时的雷达还比较落后,同时也没有识别系统,所以战机在雷达上只是一个亮点或是一个信号波。
因此雷达兵无法识别哪些是歼击机、轰炸机或强击机,于是也就无从引导无法有效指挥。
战机归类后这方面的问题就得到了解决或者说部份解决,因为从某个机场起飞的只可能是歼击机,只需要对这个机群持续跟踪并适时报告它们与敌人的距离和方位,于是歼击机机群就能有所准备并准确的赶到指定位置参加战斗。
这些在之前是无法想像的,苏联空军尤其是歼击机增援友军时常常因为迷路而没能投入战斗。
“知道吗,舒尔卡同志!”诺维科夫感慨道:“直到现在,我才觉得自己在指挥空军!”
舒尔卡明白诺维科夫这话的意思。
之前诺维科夫虽然也是空军指挥官,但他下达命令后总是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就好像他指挥的是一群不听话的小孩,其中有些小孩甚至听不懂他的话只会乱跑乱叫。
现在,空军因为改革而焕然一新,每架飞机都在它应该在的位置上,于是才真正有“指挥”的感觉。
改革虽然部份完成,但空军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训练。
与此同时步兵也在紧锣密鼓的训练和改组。
步兵的改组就不是因为什么编制或是制度问题了,而是根据作战计划进行分配兵力和装备。
实力分配分为两派,一派是以朱可夫为首的原斯大林格勒方面军(此时为顿河方面军)参谋们。另一派则是舒尔卡和赫鲁晓夫。
“我认为我们应该将主要力量放在顿河方面军和斯大林格勒方面军!”朱可夫指着地图说:“顿河方面军位于斯大林格勒北面,斯大林格勒方面军位于斯大林格勒南面,它们同时由南、北两个方面进攻罗马尼亚军队防守的河岸并往纵深推进,这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包围德第6集团军并解斯大林格勒之围!至于西南方面军,它更应该是在空军方面开辟另一个战场并袭击敌人补给线,这样一来,无论我们包围了德第6集团军,还是成功的切断敌人补给线,都能迫使德军无力维持对斯大林格勒的进攻!”
客观的说,朱可夫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但是……
“这么做的目的,只是迫使德国人撤退,朱可夫同志!”舒尔卡说:“虽然,小纵深的穿插包围能短时间内形成合围之势,但这同时也意味着我们距离德第6集团军太近,极易遭到德第6集团军与罗马尼亚军队的夹击并被反包围,最终发展成互相包围的混战!”
“但这样一来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不是吗?”朱可夫说:“敌人就无暇进攻斯大林格勒,他们必须组织突围!”
“如果我们的战略目标仅仅只是解斯大林格勒之围,那么这么做的确可能取得胜利!”舒尔卡说:“但我们的战略目标为什么不是围歼德第6集团军同时解斯大林格勒之围呢?”
这话立时就引起了会议室里的一片哄动和反对声:
“这不可能,舒尔卡同志,那是德国人的精锐部队!”
“我们只希望能打退德国人保卫斯大林格勒,这已经是了不起的胜利了!”
“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很可能会坏事的,德国人没那么容易对付!”
……
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但舒尔卡却知道:从一开始,包括朱可夫在内,同意他的包围德第6集团军的计划,并不是真想包围它,他们只是想把德第6集团军从斯大林格勒城下逼走。
其实历史上也是这样,苏军实施反攻时完全没想到自己能成功包围德第6集团军,因为相比起苏军步兵来说德军太强悍了,苏军官兵内心对德军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所以绝大多数都以为德军会轻松的突围而出。
问题就在于希特勒不允许德第6集团军突围。
之所以不允许,则是因为戈林向希特勒保证,即使第6集团军被包围,他也可以依靠空军为第6集团军空运去足够的补给。
希特勒信了。
结果就是空运物资远远达不到预期,最后德第6集团军的覆灭也就无法避免。
“我们当然可以!”这时赫鲁晓夫站了出来:“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