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受骗上当
傅星瀚说完,推开虚掩的大门,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推开房门,见伯爵夫人正用企盼的目光望着自己。 “夫人,你怎么啦,家里招贼了吗?”傅星瀚看见伯爵夫人妆容尽失,头发凌乱,双手被反绑着,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连忙上前帮她解开绳索。 “谢谢,谢谢你,邮差先生,我会报答你的。”伯爵夫人对傅星瀚充满了感激,她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手。 “要不要我帮你报警啊?”傅星瀚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不用,不用麻烦了,这只是私人恩怨而已。”伯爵夫人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伯爵夫人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叫了一声:“天啊,安娜,伊凡诺夫。” 伯爵夫人说完,立马冲出房间。傅星瀚朝房间的四周望了望,发现沙发底下有个闪闪发亮的东西,走过去,捡了起来,原来是一根蓝宝石项链,这根项链一直挂在伯爵夫人的脖子上,估计是刚才被日本人捆绑时,在不断挣扎的过程中不慎掉落下来的。傅星瀚随手把这根项链放入裤兜里。 傅星瀚连忙跟着伯爵夫人下楼,在安娜的房间里,伯爵夫人正在推搡着依旧晕厥过去的安娜,在不停地呼唤她:“安娜,安娜,你醒醒,醒醒。” 但安娜还是没有苏醒过来。 “夫人,请让我来。”傅星瀚拿着一只杯子,倒了一杯凉水,走到安娜面前,用嘴喝了一大口凉水,朝安娜的脸上喷了过去,安娜被这凉水一激,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望着伯爵夫人和傅星瀚。 傅星瀚连忙帮安娜松绑,安娜揉了揉被捆绑得有些红肿的手腕,扑到伯爵夫人的怀里,嘤嘤地哭泣起来。 “上帝保佑,没事了,安娜,没事了。”伯爵夫人用俄语安慰着安娜。 “伊凡诺夫。” 伯爵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出安娜的屋子,走到伊凡诺夫的屋子里。安娜紧随其后。 傅星瀚朝安娜的屋子里望了望,有个衣橱,他打开一看,都是安娜的一些很普通的衣服,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又打开床头的小柜子,里面是安娜放的一些杂物,没什么价值,然后他站起身来,又环顾了一下这间屋子,发现床头有一个放针线的笸箩,便走了过去,翻了翻,里面有一块白色的绢帕,上面绣着一副地图,还差一点就完工了,上面还吊坠着针线。傅星瀚忽然觉得心脏狂跳不已,连忙连针带线把绢帕塞进裤兜里。 傅星瀚来到了伊凡诺夫房间里,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绑在床架上,觉得很是可笑,这么个庞然大物居然被捆绑成一个“大”字,丝毫不能动弹。 伯爵夫人正学着傅星瀚的模样,对着伊凡诺夫的脸上喷凉水,伊凡诺夫终于醒了过来。傅星瀚连忙帮他松绑。 “夫人,你确定不用报警吗?”傅星瀚再次问道。 “不用,谢谢了,邮差先生,你是个好人,上帝会保佑你的。”伯爵夫人拉着傅星瀚的手,说着感激的话,随后转头对安娜说:“安娜,去给这位邮差先生拿十块美金。” 安娜点点头,连忙跑进自己的屋里,从钱包里拿出十块美金,走到傅星瀚面前,朝他微微一笑,充满感激地把钱塞进他的手心里。 “邮差先生,一点小意思,请您收下。”伯爵夫人走过来,拥抱了一下傅星瀚,傅星瀚的心里升腾起一种满足感。 “好了,夫人,那我先走了,祝你好运。”傅星瀚笑着朝伯爵夫人挥了挥手,退出大门。 傅星瀚走后没多久,伯爵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忽然发现蓝宝石项链不见了,惊出一声冷汗,连忙上楼寻找,可是找遍了角角落落,都没有发现。 伯爵夫人失望地坐在沙发上,恨恨地骂道:“该死的日本人,强盗,魔鬼。” 傅星瀚兴冲冲地返回了寓所,一进门,他就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老大,你看,我拿到了什么?” 傅星瀚从裤兜里掏出那块绢帕:“你看,这是不是我们要找的藏宝图?” 凌云鹏接过绢帕,细细看了看,耸了耸肩,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这应该是赝品,准确地说,这是迷魂汤,这条绢帕和刚才田中拿走的那块绢帕,还有我今天下午在伯爵夫人银行保险柜里发现的绢帕一模一样,如果这真的是藏宝图的话,她有必要一式三份吗?” “啊,有三块这样一模一样的绢帕?”傅星瀚目瞪口呆地望着凌云鹏。 “可能还不止三块,也许伯爵夫人复制了若干块这样的绢帕,为的就是迷惑对手。”凌云鹏很肯定地说。 “他妈的,这娘们可真够厉害的。居然还学会了狸猫换太子这一招。”傅星瀚一脸恼恨,其他两人也有点灰心丧气。 “不管是史密斯的软磨硬泡,还是田中的凶相毕露,或是我们的费尽心机,都没能得到真正的藏宝图,现在大家又全部回到了原点,只不过史密斯和田中都已经暴露了,他们想要再接近伯爵夫人就难了,好在我们还没被发现,所以,就这点上来看,我们还是占有优势的。”凌云鹏鼓舞着士气。 卧室里的电话铃响了,凌云鹏连忙走进卧室里,转身把房门反锁上,等铃声响了八下之后拿起电话:“喂。” “你给我的是假货,技术部门鉴定过了,按照图中的坐标,目标位置在海里。”电话里传来赵锦文略带沮丧的声音。 “我已经觉察到了。抱歉,让大家空欢喜一场。”凌云鹏有些自责。 “不要气馁,继续监视。”赵锦文向凌云鹏下达了这八字命令。 “明白。”凌云鹏把电话挂了,他抹了一把脸,走出卧室。 “老大,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秦守义问道。 “从头再来,看来伯爵夫人早就防着那些觊觎藏宝图的人了,她比我们想象中要聪明得多,我们以前低估她了。”凌云鹏在反省自己轻敌了。 “伯爵夫人用假的藏宝图来迷惑对手,可是她不怕被别人发现图是假的吗?”秦守义觉得伯爵夫人的这一招险棋虽然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这当然会有风险,但这可以为她赢得时间,也许她正在等买家的答复,只要那个大买家谈妥了,她就能出手了,但那个大买家会是谁呢?谁是中间人呢?”凌云鹏捏了捏眉头,这些问题他们至今没有找到答案。。 “哦,对了,戏痴,这块绢帕在哪儿发现的?”凌云鹏望了望这块绢帕上吊坠的针线:“是在安娜房间里找到的吗?” “是啊。在安娜做针线活的笸箩里找到的。” “看来这些绢帕都是出自安娜的手,那安娜会不会也是知情人之一?”凌云鹏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