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驾驶机甲
地图来的太及时，他正准备炸掉某些地方。
乌尔眼底反射着全息地图的光亮, 衬得他眼表情晦涩不明。而旁边林锦还希冀的眨着眼, 一幅“求表扬”的样子, 如果他现在能幻出尾巴, 乌尔毫不怀疑他会拍的水面水花四溅。
“哪来的？”他问。
林锦表情一顿，瞥过眼去：“捡来的……”
乌尔挑了下眉，没有继续追问。
林锦松了口气,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那是他在吸收灵力时不小心打开看到, 然后顺手牵羊顺回来的。
他可不想让乌尔·莱斯利将军以为自己是个小偷。
见乌尔开始启动机甲，而驾驶舱内出了几个按钮外并没有他想象中复杂的操作台。林锦奇怪的乌尔坐在那，没有任何操作动作，表情严肃认真的盯着面前——但那里只有机甲漆黑的金属。
“你在看什么？”刚问完，他就感觉机甲动了起来，“你是怎么让他动的？为什么我没看到可以操作的地方？”
乌尔头都没转：“靠精神力和机甲连接, 共通视线和操作。”
林锦没经过系统学习, 不是太懂，可他知道精神力怎么用呀！所以用精神力连接机甲……
林锦思绪微动, 释放出精神力试图连接进机甲里。
机甲突然失控一瞬。
“不……”乌尔刚想出声阻止林锦，忽然感到精神力被一股很温和的力量包裹, 那股力量不仅没有一点攻击性, 反而把他因为旁人入侵而警惕的精神力安抚下来。
连对精神力要求极高的亚瑟号都接受了那股温和的精神力，没有要把人赶出去的意思。
——这是精神力同自己完全匹配的象征。
除格里芬元帅外,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同自己匹配上精神力, 并且没有一丝不适, 匹配指数近乎完美。
乌尔心中大为惊愕，以至精神力稍微有些不稳。可即便这样，他也是被誉为联邦战神，双S的精神力不是说说而已，哪怕他精神力受了伤，亚瑟号的控制权也不会被别人抢去。可就在他精神力稍微有些波动的时候，亚瑟号的控制权居然被对方抢了过去！
下一秒，机甲亚瑟在众人震惊的注视下——
摔了个狗吃/屎，屁股还朝天撅着。
乌尔：“……”他好像看到亚瑟的玻璃能量源碎成粉末。
他迅速夺回机甲的控制权，控制机甲飞速离开。至于林锦……
他把机甲定好位置后设置成自动驾驶模式，这才得空看了眼一旁乖巧安静、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微笑的人。
林锦已经陷入“驾驶”过机甲、并且还是联邦战神的机甲的幸福中不可自拔。
“将军。”
“亚瑟”的通讯装置突然亮起来，乌尔点开通讯画面，立马出现一脸为难的阿司，“我们遇到了点麻烦。”话音刚落，他这才看到副驾驶员位置上还有别人。
阿司：“！”夫人怎么会在！不，在看到那个人时他就知道夫人会在这个基地，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将军的机甲中？
乌尔舒缓的表情顿时紧绷，蹙眉：“对方援军到了？”
“那倒没有。”阿司摇头，目光似有若无的扫在一旁看着他的林锦身上，“只是有个孩子说什么也不肯上军舰。”
他很快又改口：“不过现在没问题了，小少爷刚才一直吵着要等爸爸，知道夫人在您那儿我就——”
嘎嘣，画面没了。
林锦飞快眨了下眼，奇怪问到：“人呢？怎么不见了。”
乌尔偷偷收回关掉通讯按钮的手：“大概信号不好。”
“哦……”林锦似懂非懂的点头，“不过我怎么没听懂他说的什么，什么小少爷，夫人又是谁？他刚说夫人在你这儿……”林锦奇怪的在位置上不老实的左看右看，“我怎么没看到人？”
乌尔深深看了他一眼，看得林锦莫名其妙的，才收回目光：“你听错了。”
林锦不服气。他听力好得很，怎么可能听错。
林锦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乌尔突然开口，像是闲聊一样打断他：“你的精神力很特别。”
精神力很特别？
林锦一头问号的歪头。
乌尔：“你的精神力是什么级别？”原来的林锦精神力只勉强到达B级，刚刚及格。
林锦摇头：“我没测过。”事实上他也没关心过。
乌尔想了想，掏出一个白色的手柄，另一头连接在机甲上。
“试着把精神力全都集中在手柄上，‘亚瑟’会告诉你测试结果。”
林锦结果手柄，就像刚才连接机甲时那样把精神力全部集中在手里的手柄上。
白色的手柄亮了下，又暗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结果都没有出来。
林锦心中打起鼓：“会不会是我操作错误？”
乌尔摇头。若是操作错误“亚瑟”会给出提醒，何况刚才手柄都已经亮了，说明是正确的。
但既然正确，为什么还没出结果？
乌尔刚想连入机甲的智能，一个沉稳、听起来就很睿智的男声徐徐说道：“精神力等级——S级，但检测到宿主精神力不稳、忽高忽低，并且精神力与常人不同，暂时无法给出准确答案。”
不光林锦，这下连乌尔都有些愣住：“什么叫’精神力与常人不同‘？”
”亚瑟“解释道：“’精神力‘是指由人类大脑发出的类似意念的一种不可见的能量，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感兴趣的话可以参考以下书籍……总之经过多次试验证明，每个人的精神力虽然强弱不同，但整体表现形式是一样的。可我刚才测到的精神力却和数据库中提供的精神力数据不太一样。”
林锦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询问：“哪里不一样。”
虽然“亚瑟”只是智能，可当林锦说完话后他好像感受到一股无处不在的视线。
林锦惊叹地抬头环视一圈，视线一扫，跟乌尔探究的目光正巧对上——和他感觉到的无处不在的视线一样。
是了，机甲和乌尔精神力相连，机甲看的可不就是他想看的。
就听“亚瑟”继续道：“没有可供参考数据，无法进行分析。”
林锦一阵失落。
“或许跟你的’灵力‘有关。”这次是乌尔说的，林锦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漂亮的眼睛清澈像一汪清水，乌尔可以清楚看到林锦眼里的自己。
“你的精神力在连接到’亚瑟‘时意外跟我匹配上，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和别人匹配时互相抵抗，而是有种被安抚的感觉。”乌尔难得说这么长一段话，怕人不明白，还给出一句结论，“特别温和的精神力，像水一样。”
“难道是因为我是条鱼？”林锦表情严肃认真，俊秀的脸上五官都绷紧，半点儿不像开玩笑的模样。
他思来想去，觉得很有道理。为什么像水一样？当然是因为他是条生活在水里的鱼啦，
“或许。”乌尔的目光有些飘，面对林锦的脸，想看又不敢看。
故作严肃的脸，有些好笑。
“你如果害怕，回首都星后我找人给你做检查。”
“真的？”林锦感动坏了。将军虽然人看着很冷很难接近，没想到人这么热情，心肠也很好，对萍水相逢的自己都这么关心，自己居然还怀疑对方想杀他，真是太小人了！
将军人美战力强又热心肠，难怪是联邦女人们的梦中情人！哦，也是男人们的，要不是自己已经有儿子了，绝对会被他掰弯。
林锦感动的一把抱起乌尔的手，没留意的把手紧紧揽在自己胸前:“你真是个好人！”
目光热烈而真挚，一如包裹他手的温度，温暖近乎灼热。乌尔手指神经质的抽动一下，正好勾住一个温软的指尖，他头皮一筋，使劲抽回自己的手。
拽得林锦差点从位置上掉下来。
“我……还要开机甲。”他目视前方，挺直脊背，手板正的放在膝盖上，隐隐能看到因为用力绷着而凸起的青筋。
刚你还说驾驶机甲需要精神力控制，现在又需要用手吗？
林锦疑惑不止，但他实在不懂机甲，就不懂装懂了。
乌尔悄悄松了口气。
嗯？他为什么要躲？
回过神来的乌尔忽然想起来，两人明明是夫妻，夫妻之间正常的身体碰触……不用躲。
乌尔余光落到林锦身上，顺着脸一直下移，直到落在他白皙修长的手上时才停住。
很滑很软。乌尔回想。
很想再摸下。乌尔幻想。
*
“亚瑟”的目标是基地里的军/火库，那里除了武器外还有不少装备先进的机甲，林锦本来跃跃欲试，提议炸了多浪费不如让他驾驶一架回去。但是被乌尔无情拒绝了。
趴着驾驶回去吗？
怕打击到林锦，乌尔话到了嘴边，愣是改成：“机甲控制权应该还在博士手中，不能驾驶。”
林锦只能遗憾看着“亚瑟”大发神威，把军/火库炸成绚烂的烟火。
完成任务，乌尔毫不留恋直接驾驶机甲离开，追上早就在太空等着的军舰。
“爸爸！”
“亚瑟”降落在军舰上，林锦一出来，就受到林小乌亲切热情的投怀送抱。
“小乌，爸爸好想你啊！”明明只是不到半天没见，林锦却好像过了很久。
大概是这期间发生的事太刺激了，让他产生恍如隔世的错觉。
乌尔后脚跟着从机甲上下来，看着抱在一起的父子二人，湛蓝的眸子微微一动。
那就是……他的儿子？
林小乌出生这四年，乌尔一直没有亲眼见过自己的儿子。一是因为原本的林锦在联邦政府某些人的帮助下取得了自己冷冻的精/子，并在做了受孕手术后故意潜逃。虽说一直没有瞒过自己的眼线，但毕竟不是他真的想要一个孩子，除了拥有名义上的血缘关系外，感情上跟陌生人没有太大差别。二是……
乌尔视线落到正被儿子教训的垂头丧气的林锦身上。
他对他的夫人毫无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