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你想我吗?”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 林清朔的声音格外的沙哑低沉,带着他特有的清冷有一种禁欲系的诱惑, 两人这会又贴得紧声音就从她的耳蜗直直的往心里钻。
沈烟容的脸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就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慢了节拍, 若不是这会天色昏暗他又看不见她的脸, 她一定会羞的无地自容的,这才三年没见,怎么感觉他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说以前林清朔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丝不苟的外科医生, 那么如今就是脱了外袍展现了真实的一面。
沈烟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 除了怀上安安那一次, 和她趁着林清朔生病主动亲他的那一次以外, 她还没有和别的男人靠得这么近过,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浑身颤栗到害怕。
“胡说什么, 你是我的谁,我为何要想你。”
“可我想你, 这三年来, 我每日都在想你。睁眼的时候想你在哪里, 闭眼的时候想你可否入眠, 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在想你可否来过。”
沈烟容愣了一下, “你说去游历,是去找我的?三年都在找我?”声音有些不确信的发抖。
或许真的是喝了酒的缘故, 林清朔比往日要话多, 而且说这话的时候, 他还俯下了身子微凉的唇瓣就贴着她的耳朵, 湿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尖上,沈烟容只觉得双腿都开始发软。
深深浅浅一直不停的在呢喃着几句想你,真是听的人脑袋发蒙全身发麻,为了怕自己真的腿一软摔去太过丢人,只好双手无措的抓住了他外袍的前襟。
“你怎么这么不害臊。”
“晌午那一次就当是扯平了,和你上回趁我生病偷亲我……”最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烟容给捂住了嘴巴,那么丢人的事情不要说出来了好嘛!当初他不是昏迷了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而且这种事情是能扯平的吗,她是因为喜欢才偷亲他的,那他呢?当初她带着一腔的喜欢和爱,得到的是他已经有心上人的答案,这才会带着孩子离开。
天知道这三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真的不想吗?怎么可能呢,尤其是失落无助的时候就会想起,他抱着小玉时温柔的样子,他给她送药膏细心的神情,他是唯一一个能看穿她内心懂她的人。
却也是伤她最深的人,对杨文波和赵驿凯是仇,是一定要报的仇,可对眼前这个人的却是恨。
本来就是她一厢情愿喜欢林清朔的啊,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她又有什么资格恨别人,她应该恨得是自己,恨得是他为何能洞悉她的内心,却偏偏看不穿自己喜欢他。
还要做一些让她误会的举动,以至于恨到最后连恨得是谁都不知道了。
眼里升起了一片氤氲,她这个举动落在林清朔的眼中只觉得可爱,低声的笑了一声,惹得沈烟容倪了他一眼,接着林清朔轻轻的吻在了她的掌心。
“容容我可以亲你吗……”嘶哑的声音混合着男人身上的酒味,沈烟容感觉自己全身都开始发烫了。
双手像是触电一般的赶紧收回来,却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最后只能攀着他不至于让自己沉沦下去,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不能被安安看到,“别,别在这,安安会看到的。”
沈烟容的声音本就细腻甜软,落到林清朔的耳里,只觉得更加的诱人,再加上喝了点酒,全没了往日清冷自持的样子,强势的让沈烟容感觉到了些许的陌生。
原本两人就在大门边,林清朔听了她的话,愉悦的一笑,笑声通过胸膛传到了沈烟容的身上,这让她更加的羞耻,挣扎着就要离开。
就被林清朔整个人裹住,一个翻身就将门轻掩,背抵着门外的墙壁上,下一秒她就感觉到额头一凉,一个认真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她还以为他说的亲是指……原来是她想多了,脸上一红。但她喜欢这样不带欲念的吻,就好像他喜欢着自己一般,珍惜的对待自己。
春日的晚风还带着些许的凉意,可这一会沈烟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凉了,只觉得整个人落入了一个燃烧的火炉,被反复翻烤的发烫,全身像过电一般酥酥麻麻的。
“晌午那会我不是故意的容容,我以为你又要离开,我以为你和陈齐,才会情难自控。”
情难自控啊。
这是沈烟容丧失理智之前最后的清醒,原本双手握拳抵在两人之间的小动作,最后只能任由其无力的慢慢的垂落,双眼紧紧的闭上,而微颤的眼皮透露出了她的不安。
更让沈烟容感到羞耻的是,她发现自己并不排斥他的亲近……
“可以吗?”
沈烟容一言不发,可微颤得睫毛和满是红霞的脸泄露了一切。
不再冰凉的唇瓣贴上了她的唇,和中午的那次又有些不同,中午的吻略显仓促和急迫,她又抗拒的很,他第二回撕咬的时候,还有些刺痛。
可这一回林清朔的动作明显怜惜多了,辗转缠绵一遍一遍的描绘这她的唇瓣,直吻得沈烟容找不到北,双腿发软为止。
他就像是个不知疲惫的索取者,时而浅浅的描摹时而霸道的进攻,缠着她直到她溃不成军。
口齿间一时不防还泄露了几声沉吟,激的林清朔双眼微红只觉得全身的气血往下涌,有些急促的拗开了她唇齿,勾着她的舌尖直至发麻。
就在沈烟容越陷越深之时,听到了院子里巧月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响起,“容姐姐没你在,小玉不肯乖乖洗澡呢。”
起初根本就听不见有人再喊她,还是声音近了她才恍如梦中惊醒,紧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林清朔还拥着她对里头的呼唤恍若未闻。
“怎么人不见了,咦,是出去了吗,怎么门还开着?”巧月嘀咕了几句,就朝着这边抬脚走了过来,沈烟容越发的急了起来。
要是这幅样子被巧月看到,那才是真的怎么都说不清了啊。
沈烟容用力的推了推伏在自己身上的人,触及到他的胸膛才发觉他显瘦修长的身板摸着竟然非得的结实有料,一时只觉得烫手,她现在都不用照镜子就能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娇媚。
但听着耳边巧月的声音越来越近,只能用力的推了推,林清朔闷哼了一声,从唇间偷漏出了几声沙哑的低吟,让人心跳加速。
可不管沈烟容怎么推,都不能让他有所反应,最后只能用力的在他的舌尖一咬,林清朔才皱了皱眉吃痛的离开了她的唇。
嘴唇是分开了,但他的人却没有离开,整个人还趴在她的身上,脑袋搭在她的肩膀,湿热的呼吸就吹在她的脖颈,这不是更让人误会了吗!
“容姐姐,你在外头吗?”
巧月听到了一点奇怪的动静,有些犹豫的停下了脚步,正准备再往前走到门边,就听到外头传来了沈烟容的声音,“怎么了,我在和金花说点事,一会就来……”
她的声音有些低哑,但声音没有错,巧月一听是和隔壁的老板娘谈事情呢,就不敢再打扰她们了,“容姐姐你们先聊,正事要紧,我就是担心你怎么不在院里,我先回去想法子安抚小玉。”
沈烟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极少骗人的,刚刚这也是急中生智了。
就听到往回走的巧月还嘀咕了两声,“姐姐的声音听着怎么有些哑,别是这几日累着染了风寒,还是给她煎贴药上去。”
还好这会是没人看到,不然一定会发现一贯从容的沈烟容,已经从里到外红成了一团。
而罪魁祸首此刻还紧紧拥着她,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询问,“容容,谁是金花啊?”
该死的,谁是金花跟你有什么关系,做什么一副抓/奸的口吻啊!
“与你有什么干系。”声音压得低低的,被晚风一吹就破散了。
“自然是有的,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沈烟容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越发的胡搅蛮缠了,什么叫做想知道她的一切,喜欢就能为所欲为了吗,讲道理她当初喜欢他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跋扈。
咬牙切齿的冷着脸道:“你凭什么觉得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我还要把什么都告诉你呢?而且你可知道,安安是我的孩子,我已经和别人生了孩子。”
像是被这句话给打击了一般,醉酒的林清朔冷静了片刻,才重新扬了嘴角,“无妨,一日不喜欢我便等你一日,一年不喜欢我便等你一年,一生如此我也等你。”
这次沈烟容是真的被他的没脸没皮给打败了,尤其是用这种低哑的嗓音,说出这种土味情话,竟然还真的有一种莫名的浪漫。
深吸了一口气,才发觉周围笼罩的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两人的气息暧昧的缠绕在一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碰撞感。
沈烟容不得不承认,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心,有了一丝的松动,她自以为把他忘了不再喜欢了,都只是骗自己的假话罢了。
她的内心还是渴望有人爱,尤其这个是林清朔。
声音有些苦涩,又有些不确信的迷离,“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如果这些话不是现在说,而是三年前她去问他真相的时候,他说出这番话那该有多好?
当时他们便会相爱了,可如今他们之间有安安,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心上人。
“是我的错,当初我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了。”林清朔修长温热的手抚上了她的脸蛋,如心爱的宝贝一般细细的摩挲,“容容,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了我们的孩子。”
沈烟容朦胧的眼神闪烁了片刻,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瞬间清醒了过来,用力的抓住了林清朔的手掌,声音清晰急促的问道:“你说什么?我们的孩子?”
“容容,你忘了吗,六月初二,在白云山别庄,那一晚我饮了酒。”
沈烟容整个人一懵,六月初二的晚上,她中了药,与她缠绵的人竟然是他,安安的亲生父亲是林清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