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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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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烟容只看了一眼便瞪大了眼睛, 才发觉自己看到了些什么, 浑身都开始发烫气血猛地往头上冲, 四年前是因为天黑她又中了药,根本就忘了当时的情形的, 只记得情潮涌动, 两人颠鸾倒凤一直到天明,第二日她偷偷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软的。

如今再想起这些,脑子里竟然清晰了起来, 脸上红扑扑的不敢再多想赶紧转身扑到了榻上, 把脸迈进了靠枕上, 羞的根本就不敢抬起来,好在此刻屋内只有他们两人,不会被人发现她脑子里的那些污秽想法。

林清朔往日也都不用小厮伺候自己沐浴, 如今更是不必外人来打搅他们两人的独处时间,今日高兴有人敬酒他也喝了一些, 原想沐浴之后人会清醒一些,可不知为何只要想到外面他的娇妻正在等着他,他就有一股的邪火怎么都压不下去, 眼前全是她娇美的模样和甜软的嗓音。

耐着性子的洗去身上的酒味怕冲到沈烟容, 泡了一会便起身, 随意擦了擦身子便裹了件牙白的中衣走出了屏风, 拿了块步站在屋内绞头发, 目光却一直在屋内搜索着, 直到落在伏在榻上的沈烟容, 眼里才露出了些许的笑意,“怎么遮住了脸?也不怕闷得慌,这屋子不如那边的凉爽,再过些日子入了暑,我便带你与安安去别院避暑。”

屋内只有两人静悄悄的,他出浴的声音自然没有逃过沈烟容的耳朵,只是她的脸还很烫,这会被点到了名字不得不坐直了身子,就看到林清朔正在清雅的绞着头发,心里不免嘀咕两声,这人怎么连绞头发都能这么好看呢。

便跳下了贵妃榻跑了过去,让林清朔在锦凳上坐下,“我来给你绞头发,你怎么动作这般的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绣花呢。”

林清朔不在意她说什么,只是和煦的笑,“那就有劳娘子了。”

两个字云淡风轻的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又浓浓的爱恋和宠溺在里头,沈烟容心里甜甜的,不管是容容还是娘子,她都喜欢。

林清朔的头发比她的还要黑,一头长发又滑又顺,以前若是和她未来的夫君有一头长发,还有文人的清骨和傲气,她一定觉得那个人是疯了,可如今她却觉得这头长发俊朗飘逸极了,她的审美已经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所通通改变,在遇见你喜欢这个人之前,或许连你自己都无法预测将来厮守一生的人会是个怎么样的人。

沈烟容的动作很轻柔,手法也很熟练,自从安安出生后所有的澡都是她亲自洗的,擦头发更是母亲必备法则第一条,林清朔已经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脸上和煦嘴角扬着笑意,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好像永远都有聊不完的话,说不尽的趣事。

林清朔说方才出去,林渝州那边的喜堂已经闹翻了天,新娘不见了,长公主已经得了信带着人闹到了林家,说是林渝州将她女儿给弄丢了,非要他交出女儿来,一时之间鸡飞狗跳好不热闹,宾客也忍受不住纷纷逃离,一个好好喜事就成了一场闹剧。

林清朔叙事的风格不像她,她给安安讲故事就喜欢带上情绪,讲到激动的地方还会加重语气营造气氛,林清朔就好似在弹琴,轻缓的声音有条不紊的说着,却听得她津津有味笑声不断,“活这可真是太可惜了,早知道我也溜去看了,长公主脸上的表情一定有趣极了,还有那个徐氏一定要被气得了,真是太有趣了。”

“嗯?你怎么溜去?难道不是我比他们更好看吗?”林清朔的声音像是染上了一层雾低哑性感。

说着话,手腕却是一个用力就将沈烟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正好坐在他的大腿上,沈烟容一抬头就能看到他好看的脖颈,雕刻般完美的脸颊,甚至还有水珠从发丝顺着脸颊往下滴,最后消失在交叠的中衣下,沈烟容下意识的舔了舔下唇,只觉得屋内越发的燥热了起来,他这算是以美色勾引她犯罪吗!

娇妻就这般娇软乖顺的坐在怀中,他即便是个君子也无法坐怀不乱,尤其是她方才舔唇的那小动作也没有逃过他的眼,恰巧沈烟容以仰头两人的目光就在空中相撞,她的一双杏眼水波盈盈,雾气横生,看得林清朔身下一紧只觉得心悸不已,再也忍不住冲动将人拦腰抱起,大步的迈向床边。

沈烟容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才有些慌乱,一双大眼睛有些无措的乱看,好在这会天已经黑下来了,屋内的亮堂的烛火跳动着,让她的心也没来由的揪紧,这是他们夫妻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行房事,她有些不安又有些不知名的期许。

林清朔看着沈烟容的脸,只觉得再美好不过了,骨节分明的手直接的解开了外衣露出了白皙精壮的胸膛来,沈烟容的脸瞬间通红,看得林清朔越发的难耐欺身上前,就被沈烟容娇羞的推了推,“你去把烛火熄了先。”

林清朔知道她害羞,除了床前的喜烛没有熄,其他的红烛都给拨暗了,瞬间屋内就染上了微弱的红,反倒比方才还要暧昧躁动。

拂去外衣上了床榻长臂一伸床架两边的纱幔便顷刻落了下来,水红色的纱幔将两人隔绝在这密闭的小小空间内,喜烛闪烁着点点烛心,照亮彼此眼中的星光。

不知何时沈烟容的外衣已经滑到了腰际,里面薄薄的亵衣也跟着被解开,他的手掌像是会点火般,所到之处皆是呢喃,之后入目的便是桃粉色的肚兜,上头绣着朵朵娇美的杏花,与那年两人初次相见时穿的一样,只可惜那一日天黑情急他根本来不及细看,今日才方知有多美,当时的沈烟容的有多美。

吹弹可破的凝脂玉肌,衬着朵朵杏花就像是开在她的身上旖旎多姿,林清朔的大掌顺着盈盈一握的腰肢往上,引得身上人点点颤栗,隔着薄薄一层肚兜终于攀上了玉/峰,轻柔的一捏沈烟容便瘫软无力的娇声溢出,落入林清朔的耳中这声音堪比仙乐华章,揉弄了一番才俯身上唇,一时之间水渍声和娇媚的声音便交织在这狭小的空间内。

林清朔隐忍着额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薄汗,直到确定沈烟容已经可以接纳他了,才不容拒绝的分开了她细滑的双腿,嘶哑的声音里满是克制,“容容……”缠绵的声音像是将他满腔的相思倾注,沈烟容也再也忍受不了这样温情的折磨,玉臂揽上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脸贴到了他的脸颊上,到底是谁的体温感染了对方已经无从得知了。

沈烟容面上潮红难耐,却不允许自己后退,而得到了准确答案的林清朔便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不再有所顾忌毫不犹豫的冲进了那桃花源地,亲密接触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是一颤,发出了难以言喻的美妙声音。

随后的一切便都失了控,沈烟容只觉得自己便像那海上飘浮的一叶小舟,随着波澜起伏摇曳,最后被汹涌的海浪所拍打着沉入万千大海。

她的耳边是自己如泣如诉的声音,混合着男子好闻的檀香以及嘶哑的低喘声,直至喜烛泪尽天光破晓。

满室旖旎春色盎然,可林渝州与徐氏可就没这么容易入眠了,林渝州怎么都想不通,明明一切都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会变成这样,长公主带着人大闹喜堂,误会他不喜叶倾羽还要拿个丫鬟来羞辱她,还说若是不找到叶倾羽明日就去陛下面前状告他。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闹剧,宾客们哪里还敢待在这,各个唯恐惹上了晦气,纷纷散去,喜堂内只剩下凌乱的桌椅和满室的寂寥,对比着一堵院墙的喜堂简直是一个笑话。

徐氏也像是失了主意一般没了分寸,只会坐在椅子上哭,林渝州只能不停得想喜轿从皇宫出来之后一路无事,到底是在哪里出了岔子,脑海中就突然想到了西街与他大哥的喜轿相遇的场景。

眼睛猛地睁大,那个丫鬟不可能自己昏迷在花轿之中的,一定是有人想让她在这,是大哥还是邵阳郡主?但他知道要弄清楚这件事该问谁了!林渝州直奔大牢,他已经将那些乞丐都收押了,当时他就觉得奇怪的很,已经让人清了街是不可能还有乞丐的,只要知道是谁指示的便真相大白了。

审问了一夜,终于得到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答案,是叶倾羽自己找的乞丐,至于原因不明,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长公主却是知道的,这一回连她也再无脸面来闹事,而在花轿上睡到了第二日天亮的叶倾羽终于慢慢的醒了过来。

她的眼前不是大红的喜房,也不是她朝思暮想的林清朔,她穿着火红的嫁衣出现在街头,没多久就被长公主给接了回去,第二日以叶倾羽身体不适中途昏迷被丫鬟送回家为由了事,等到三日后终于‘病好了’,喜宴也不再有了,只能乘着一顶小轿灰溜溜的从林家后门送了进去。

而那日娇上的丫鬟因为长得清秀,又是朵解语花,在林渝州最失落的时候安慰了他,也被一并纳为了妾室,若是放在之前,他刚娶了长公主的女儿为妻是绝对不敢马上纳妾的,但长公主一家理亏,对此也不敢有所异议。

这一场闹剧自此终于拉下了帷幕。

*

清晨伴着雀鸟声声啼鸣,沈烟容迷蒙的睁开了双眼,就感觉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她此刻正枕着林清朔的臂弯,昨日的种种马上就跃然眼前,身上还留有羞人的痕迹以及浑身肿胀之感都提醒着她昨晚的荒唐。

一开始明明想的是浅尝而止,可到最后又失去了理智。

沈烟容偏头就能看到林清朔的侧脸,晨光透过纱幔正好落在他的脸上,说是荒唐她却也沉浸其中,只觉得能与所爱之人如此便是最美好之事,只因为这个人是林清朔啊。

手指顺着他的侧脸往下滑动,明明日日都见着的人,怎么就是看不够呢?

毫无准备下林清朔的眼缓缓睁开,眼内一片清明在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流露出了点点柔情,“娘子知我昨夜为何如此放纵?”在沈烟容迷茫的摇头中咬上了她的红艳的唇瓣,哑声道:“便是让你下不得床,今后再无处可逃。”

沈烟容娇笑的迎上去,“夫君,我哪儿都不去,便如此赖着你可好?”

“好。”之后便再无人回答,只留下破碎的低吟与美妙的娇语,伴着窗外的晨辉便是春光明媚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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