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在那块布料落下来的一瞬间，顾明然将小家伙的身子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和人亲密接触，即使少年时曾经渴望过朋友，也从未想过要和朋友做正常朋友做的事。
上一次公司阻止员工一起去泡温泉，大家男女分开，赤着身子坐在一起谈笑的模样听在员工耳中很温馨，可落在顾明然眼中，那就是饺子汤。
一个一个的饺子下进去不说，还挤在了一起。
一想到如果自己进去可能会碰到另外一个人没穿衣服的手臂或者小腿，就让顾明然浑身不舒服。
他对看其他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兴趣，无论那人到底是男性还是女性。
但这种想法，在看到小家伙白嫩|嫩的身体时被阻断了。
小小的，嫩|嫩的，脑海中只剩下了这六个字。
顾明然一直都知道小人的相貌并不属于小孩，而是介乎与少年或者成人之间，等到布料落下来了才发现不光是相貌，他的体型也非常均匀，虽然浑身都是小小的，但比例很好，双|腿细长，白嫩光滑，小腹不似顾明然一般有着鲜明的腹肌，而是软软的，微微有些赘肉，并没有让男人感到厌恶，反而心里痒痒的手蠢蠢欲动想要摸上去感受一下触感。
他险些摸上去了，好在要出手之前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指这不是正在小人面前吗？
而且，还是紧紧贴着，软软的触感，就在面前。
顾明然这才发现，小家伙原本是双手抱着自己手指的，残布落下后双手虽然捂住了脸，但身体还是原来的姿势。
从他这个角度，手指恰好挡住了小人中间部分。
因此，他可以看到细长漂亮的双|腿，软软的小肚子和小家伙因为害羞而红起的耳尖，但却看不到某个地方。
男人没有移动角度去看，虽然知道小家伙是男孩子，但看着他羞的一直捂着脸不肯松手的模样，就知道他不希望自己去看了。
这个世界真的很神奇，顾明然忍不住感叹着。
像是小人这样的物种，有着和人一样的外貌，身形，甚至还有着和人一样的情感，知道羞耻，知道害怕，知道哭泣，但是却一直没有出现在人前。
他实在是很好奇，和小家伙也算是相处了一整天了，他胆小，好奇心强却总是不敢去查看，一滴雨水就能让他淋了满脸，一阵对于自己来说是微风的风都能把他吹得站都站不稳必须躲在自己手心中。
这样脆弱，又毫无自保能力的生物，到底是怎么繁衍下来并且一直都安安稳稳没出现在人前的。
但也正是因为他是这样的脆弱，需要人的保护，才会碰到他吧。
“咿——”
小人嫩|嫩的声音传来，他低头一看，却见是他一边蒙着自己的眼睛，一边伸出手去试图找掉在地上的‘衣服’。
难不成他以为只要蒙住了自己的眼睛，顾明然就看不到了吗？
望着小家伙这掩耳盗铃的蒙着眼的模样，顾明然险些没有笑出声来。
“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颜元没有被手遮住的耳朵红了一片，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慌乱之下都做了什么。
顾明然捡起掉在桌上的小布片，小心翼翼的披在了小家伙身子上，看着他手忙脚乱的裹紧遮住了白嫩的小身子，眼中笑意还是消散不去。
“是我疏忽了，一直让你围着这块布。”
颜元终于把‘衣服’穿好了，他不放心的紧紧攥着‘衣角’，生怕再掉下去。
等到确认安全后，才冲着顾明然摇了摇头。
“呀呀——”
这个怎么能说是你的疏忽呢，明明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
他有些感动，好心人怎么就这么好心呢，连衣服这样的事都能怪到自己的疏忽上。
裹着衣服，颜元的眼睛忍不住又落在了电脑上。
那上面，表哥穿着西装，正冲着镜头露出一个浅笑。
他激动的心还没有平静下来，在这里看到表哥，对于颜元来说是个惊喜。
颜元小时候没有表哥他们的记忆，是在爸妈去世，小姨搬来之后，才知道自己有一个表哥。
在他心中，表哥是个很温柔的人，总是笑着，对他也很好，从来都没有说过他的坏话，从爸妈去世之后，颜元难过，晚上哭的睡不着，也是表哥来房间安慰。
对于没有朋友也失去了父母的颜元来说，表哥就是他最后的朋友和亲人。
就像是这一次，从学校里面狼狈跑出去离家出走，颜元就在想着，如果表哥在家的话一定不会这样的，表哥一定会帮他的。
现在，居然在这里看到了表哥的脸。
那是不是说明，他能够见到表哥，能够告诉他自己变小了。
表哥这么聪明，一定能够想到让他变大的办法的。
想到这里，颜元想到了自己从被好心人捡到之后一直都在被他小心照顾着，现在却想要逃跑去找表哥，顿时有些心虚的抬眼去看男人，却见顾明然正皱着眉望着手中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顾明然一向是个行动力强的人，从发觉不能一直让小人拿着一块残布裹着当衣服时，就打开手机在网上搜索了起来。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虽然小家伙一直在他身边，屋内开着空调可以保持温度，但也不能就这么一直披着一块布。
顾明然曾经做过的东西很多，他不光是执行力强，动手能力也一向不弱，从前上学时除了完成学业，日常的兴趣就是自己画图纸，设计出一个个小玩意。
这个习惯即使到了接手公司也一直完好的保留了下来。
但他做过小桌子小凳子小床，甚至也曾经亲手做过小花盆小花瓶，也给自己的各种宠物们亲手做窝，但是小衣服，还真的没有做过，就连家里……
男人的神情突然顿住，家里倒是有衣服。
他低头看了看小人，他正抿着小小的唇，白嫩小脸上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纠结了起来，小手还死死拽着身上的布料，生怕再像刚才那样掉下来。
顾明然犹豫了一秒钟，拿起了手机。
助理张正蹭了好友的办公室处理文件呢，突然接到了电话，他一看名字，脸上立刻就乐了，拿着手机跟好友嘚瑟起来。
“准保是顾总发现没我不行，让我回去。”
正坐在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不停敲打的男人停下手，噙着笑抬眼看向满脸得意的助理张，“你确定？”
“嘿，秦凤阳，你不信是吧，来，我开免提，听着！”
助理张说完，直接将免提打开，一接通，原本满是愤慨的脸上立刻转换成了狗腿的笑容，就连斗嘴的声音都甜腻了八十度，“顾总，您找我？”
那头传来顾明然冷漠的磁性声音，“你去我家里，把放在杂物间最左边黑色柜子第二格里面的白色盒子拿到公司来。”
正撑着下巴听的秦凤阳直接不客气的噗嗤笑了出来，无声的对着助理张做了个口型：跑腿张
助理张怒视他一眼，转身又狗腿的赶紧答应，“诶！好！顾总您稍等，我马上下楼。”
等到挂了电话，原本还在无声笑着的秦凤阳立刻不客气的大声笑了起来，他是独立办公室，也不怕这么笑让人围观，一边笑还一边拍桌子。
“章章，你怎么这么逗啊，还让你回去，打脸不？”
助理张被好友这个态度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死鸭子嘴硬道，“你刚才没听见顾总说的那么详细，那么神秘，说不定是要让我去拿什么宝贝，要不然他能记得这么清楚吗！”
“是是是，让我们章章去拿宝贝，不过什么宝贝是放在杂物间的？”
被接二连三的戳穿，助理张简直火冒三丈，“秦凤阳，谁让你喊我的名字了！闭嘴，不准喊！请你叫我，助理张！”
助理张刚进公司的时候，大家都亲切的喊他大名张章或者张助理，一开始他还摸清楚山头还不吱声，一在公司混好了，立刻要求大家直接叫他助理张。
张章两个字谐音，喊起来总有种亲密的感觉，又被人跳开像是在喊奶娃娃，偏偏助理张人天生有点矮，还真长了张娃娃脸，每次一听到人家调侃脸色就跟刷了浆一样。
张助理这个称呼一开始还好，直到公司越做越大，渐渐变成了现在这样直接一栋楼都是顾氏的员工，总经理助理是挺能糊弄人的，可满公司助理的职位也有不少，张又是大姓，这个喊一声张助理，那个又喊一声张助理，弄的助理张天天觉得他们在喊自己。
试探的问了一下顾明然的意见后，才如同得到了圣旨的总管太监，得意洋洋宣布以后大家都叫他助理张。
但他还是十分痛恨别人喊自己大名，尤其是秦凤阳这个名字好听长得也比他帅气比他讨女孩子欢心的坏家伙。
坏家伙秦凤阳正抹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好好好，我不喊了，您啊，赶紧去给顾总拿宝贝去吧。”
明明知道他说宝贝是在调侃自己，助理张还是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
“又干嘛！”
“外面不是下雨了？你倒是把外套穿上啊。”
助理张一直都怕冷，办公室里爱美的小姑娘还在穿裙子呢，他就套上三件了，刚才也是被气的脑子发晕，现在一被提醒，又不想听秦凤阳这个损友的话，想到外面的下雨天心里又发憷，做了三秒钟的心理斗争后，冷着脸回来扯下外套就走。
反正他坚信，整个公司里面顾总最信任的就是自己，就算是让他去杂物间里面拿东西，那也是最信任他。
某种意义上，助理张想的也没错，因为当他将不大不小的白色盒子拿到时才发现，这个盒子是上了锁的。
都在家里了还上锁，顾总又是一个人住，这盒子里面的东西怎么可能不重要。
当他勤勤恳恳又怀揣着‘顾总果然还是最相信我这样重要的东西才让我来跑腿’的美滋滋想法到达顶楼要拉开门进去时才发现，顾总锁门了。
助理张抱着盒子懵逼了。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又望向门口挂着的总经理办公室的牌子。
这里不是公司吗？顶楼不是就顾总在吗？
锁门干嘛！
懵逼归懵逼，作为一个十分敬业的助理，助理张清了清嗓子，敲敲门，“顾总，我把东西送来了。”
顾明然放下手中的工作，看着正在乖乖坐在一边仰着头望向自己的小人，伸出手点了点他白嫩的小脸。
“乖乖的，我去拿东西。”
小家伙眨眨眼，慢吞吞的点了头。
男人这才起身，一打开锁着的办公室门，外面的助理张立刻精神一震，“顾总，您要的盒子。”
顾明然接过盒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顾总效犬马之劳是我的荣幸。”助理张流利的拍完马屁才发现顶头上司正抱着盒子静静的望着自己，堵着门一点让他进来的意思都没有。
时间仿佛在两人之间停滞了三秒。
“额……那我继续下楼工作了，顾总您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助理张刚说完，便见着面前的男人点了点头，“好，你去吧。”
不是吧，真的连门都不让进。
他丧气的转身，只觉得心中冷冰冰的，仿若被一整块寒冰砸了个正着。
好歹也跟着顾总这么长时间了，就算顾总对着所有人都是冬天一般的寒冷，但至少对着自己这个身边人，怎么也要是初冬而不是寒冬吧。
咦，初冬和寒冬，好像没什么区别。
助理张走出电梯，到了秦凤阳的办公室，那人正在埋头工作，一抬眼看见他这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就是一愣，“怎么了？失恋了？”
“去你的，没谈呢怎么失啊。”助理张刚没好气的应了一声，手机突然叮咚一响。
他有气无力的点开来，是人事部小姐姐的消息。
【老张，你干什么好事了，顾总刚才居然让我把你的奖金再翻一倍。】
翻一倍……
他眨眨眼，又眨眨眼，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还能落在自己身上。
倒是永远都是一副淡定模样的秦凤阳见他这样吓了一跳，工作也不做了，站起在他直愣愣的眼前挥手，“章章，干什么呢？掉魂了？”
助理张回过神来，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一把抱住面前的好友，“老秦！顾总给我奖金翻倍了！”
秦凤阳反手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你傻不傻，这种事吆喝出来，等着别人背后嫉妒呢。”
“你又不是别人。”
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秦凤阳咳嗽一声，“也是。”
还没等他脸上露出个笑来，助理张就乐颠颠的道，“整个公司谁不知道你有钱，成天开着个豪车上下班，怎么会嫉妒我这三瓜俩枣的，嘿嘿嘿嘿顾总果然是爱我的，不跟你说了，我要赶紧工作，为顾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所不惜！”
助理张火速去坐在自己临时拖来的小桌子上工作了，只剩下秦凤阳还站在原地，手维持着抱人的姿势停顿了两秒钟，才落了下来。
办公室里，男人干笑两声，“你刚才那话可别让顾总听见了，不然他以为你喜欢他呢。”
助理张在百忙之中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谁都听的出来我是在开玩笑好吧，再说了，顾总又不是女的，我也不是同性恋，这怕什么。”
秦凤阳的脸色更加僵硬了。
倒是手指翻飞在键盘上的助理张突然停下，一脸纠结的抬起头，“不过刚才顾总让我拿的那个盒子居然还是上锁的，而且看着做工也特别高档的样子，你说，会不会是里面真的有宝贝什么的。”
秦凤阳的神情已经调整好了，一边往自己的座位上走，一边笑着回了句，“要是真的是宝贝，怎么会放在杂物间。”
“你不懂。”助理张摇头，“顾总那人特别爱干净，就算是杂物间也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什么东西都摆放好了，说不定啊，那盒子真的是个宝贝。”
“行行行，你说是就是。”
顶楼的办公室中，顾明然把宝贝盒子打开，将里面的玩具娃娃拿了出来。
这些娃娃，他曾经很喜欢，爱不释手，甚至还特地匿名加入了一个类似的娃娃群里面，打算学习怎么护理她们。
直到他看到了那些娃娃如何护理的资料。
顾明然一直都不缺钱，以前在国外时，家中定时给他打钱，除了一开始对各处不熟悉用了一部分，之后等到他学会钱生钱后，也全部还了回去。
到了现在，更加是不缺了。
自然，他买的娃娃都是最好的。
逼真，可爱，使用的材料也都是顶级。
可也正是因为太逼真了，当他得知需要给这些娃娃脱下衣服做护理，尝试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碰过它们了。
他对脱下女性亦或者是男性衣服并没有兴趣，甚至还有些抵触，即使那些只是娃娃。
输入密码后，里面的各种小娃娃都露了出来，早就好奇的踮着脚想要看里面是什么的颜元眼睛瞪得溜圆。
他看着这些对于顾明然来说很小很小，对于自己来说却是两个他那么大的漂亮娃娃，怯生生的上了前，看着男人将娃娃一个个拿出来，颜元先是小心的抬头去看了他一眼，没得到阻止后，才敢伸出指尖，轻轻地摸了摸。
好滑，硬硬的。
这些娃娃对于颜元虽然大，却不像是其他人那样大的像是巨人，因此他离得近还是可以清晰看到娃娃的样子。
漂亮的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巴，还有那头顺滑的金发，真好看。
突然，颜元收回了手。
他退后两步抬头去看娃娃的脸，精致面容，长头发，身上还穿着裙子，这是一个女孩子，而他戳的地方，是它的大腿。
颜元的脸立刻红了，他不安的将手背在身后，赶紧绕开这个娃娃走到后面去看。
就算是心里知道这些都是死物，但在颜元的角度里，这些都是比自己要高一些，看着跟真人一样的娃娃。
他从小就不怎么敢接触女孩子，小时候是因为总在被欺负，长大了则是处于父母的教育，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敢挨一下。
不过，那个娃娃真的好漂亮啊，像是公主一样。
颜元在这边赞叹着娃娃的美，殊不知顾明然也正在上方用着温柔视线望着他。
以前也不是没有对这些娃娃爱不释手的地步，觉得它们小小的很可爱很漂亮，可现在与小家伙一比，那有着长长眼睫的漂亮大眼的娃娃就显得有些空洞了。
它们既没有小人软软的触感，也不会有他那样黑亮的水润眼眸，更加不会抱着他的手指咿咿呀呀的要求一起走。
在他心中，小人比这些娃娃要漂亮太多了。
越是对比，男人看向小人的视线就越发柔和，他低下头，在盒子中翻找着，没过一会，就找到了一个和颜元差不多高的小娃娃。
这个娃娃是一盒子的娃娃中最名贵的一个，除了因为它长得格外精致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它十分小，是当初顾明然特地要求定制而来。
它有着可爱的大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俏皮的笑，身上穿着一件漂亮的，长及小腿的小裙子。
顾明然记得那时候随着这个娃娃寄来的还有赠送的各种衣物，只是在决定将它们放起来时，他只收起了这些娃娃，其他东西全部丢弃。
也就导致了，此刻手中拿着的，唯一可以给小人穿上的衣服，是一件女孩子穿的裙子。
男人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浑然不觉的小家伙，他正在好奇的围着一个男性娃娃转悠，小手拿着那娃娃肩膀上的徽章，认真的辨认着什么，反观是女性娃娃们，就算是它们躺在那里，小人也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躲开走到男性娃娃那。
就算它不是人类，看这个情景，心底肯定也有男女之分吧。
现在定做也只是等一两天的功夫，定做娃娃慢，定做娃娃穿的小衣服可不会慢。
心里分明清楚这一点，可望着手上刚刚拿下来的小裙子，又看向正在攥着身上残布乖乖将徽章放回去的小家伙，顾明然有些挣扎。
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想要让小人穿上这件小裙子，他长得那么漂亮，皮肤又白，如果穿上，一定会很好看吧。
但小家伙是男孩子，又懂男女之别，让他穿女孩子的裙子，肯定不会高兴的，他怎么能因为想要看小人穿裙子而不顾他的想法。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纠结了半响，最终还是决定让小人自己选择。
颜元正在羡慕这些娃娃们帅气的军装，一件衣服就被轻轻落在了他面前，他白嫩的脸上一怔，好奇的看着这件在他看来大小刚刚好的衣服。
他先是抬头看了看男人，等到顾明然嘴角露出个笑后，才蹲下身，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这件衣服。
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滑滑的，摸上去很舒服，穿着也一定很舒服。
颜元有些感动，“咿呀，呀……”
原来好心人把这些娃娃找出来，是为了给他找能穿的衣服。
他人怎么可以这么好，这么温柔呢！
得到顾明然的准许后，颜元将衣服拿了起来，展开一看，小小的脸上有些发愣。
这不是，一件裙子吗？
小人一看清衣服后就怔住的神情实在是太明显了，顾明然有些心虚，他轻咳一声，“现在能让你穿的合适衣服就这一件，要是不愿意穿裙子的话，你再等等，我让人去定做。”
颜元抱着裙子，脸上又是羞涩，又是游移不定的想了好久都没决定穿不穿。
他当然不愿意穿女孩子的衣服，只是想着好心人为了能够给自己找到合适衣服特地让人送了这些娃娃来，结果又是白忙一场，会不会不舒服。
顾明然一直都知道小家伙想问题的时候会想一段时间，但这一次的时间太过长了，显然，小人不想穿裙子。
他想直接把裙子拿回来等定做，但又看着小家伙满脸不舍的模样下不了手，想了想，弯下身从抽屉里拿出了针线盒。
这还是有一次晚上加班，怕熬不住要做些小玩|偶醒神才带来的公司，因为他的抽屉一直没人动，也就这么放着了，没想到今天还有用武之地。
“来，我给你改改好不好？”
在顾明然近似诱哄的声音下，小人抱着小裙子，送到了他掌心。
男人剪下裙子底部的花边，拿了最小号的针线，翻过来从里面细细密密的将中间的两块布缝了起来，等到确认好了，又用剪刀剪掉线头，再翻过来，小裙子就变成了自带背心的大裤衩。
大裤衩被他拿着在小家伙面前前后展示，“怎么样，喜欢吗？”
小人的表情已经不是喜欢，是敬佩了。
在男人笑着的视线下，小家伙抱着改装后的衣服躲在电脑后面去穿，小脸上满脸的欢欣遮都遮不住。
还是第一次呢。
顾明然满足的想着，这还是第一次，他亲手做出来的小东西能够得到肯定。
今天好像，更加喜欢小家伙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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