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主子，明天就是初一了。”
楚瑶筠闻言一愣, “初一怎么了？”
没听说这后宫有谁要过生辰啊。
明月微微扶额, 她就知道楚瑶筠不会记得，提醒道：“娘娘, 凡五品以上嫔妃, 每三天都要去给淑妃和贤妃请安, 而明天正好是去朝阳宫请安的日子。”
楚瑶筠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回事, 在书中, 原主是最喜欢请安的日子的, 因为每次她都可以炫耀自己多得宠，景泰帝有多宠她，优越感十足。
可楚瑶筠并不喜欢, 因为请安意味着早起，这对楚瑶筠来说, 是非常痛苦的。
“唉, 明月, 明天记得叫我。”
楚瑶筠虽有万般不愿，却也无法逃避。
朝阳宫
今日来请安的嫔妃，都来得极早，每一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 光鲜亮丽, 甚至以往一些因为身体不好经常告假的嫔妃, 也都到了。
为何会如此, 她们都心知肚明。
众嫔妃看着右边的第一个位置坐着的那人，小声道：“没想到丽贵嫔也来了，看来毓嫔晋升得太快，让丽贵嫔也有危机感了。”
“可不是，以往只要是在朝阳宫请安，十次有九次丽贵嫔都不来，今日是毓嫔晋位后的第一次请安，丽贵嫔也坐不住了。”
“今日的座位都要坐满了，几乎所有的嫔妃都来了，看来很多人都对毓嫔很好奇。”
“也不能这么说，不是还有一个人没来嘛。”
“你是说……冯昭容？”
“嘘，小声点，这不是我们可以随意讨论的。”
听到这话，有些好奇的嫔妃纷纷歇了询问的心思，好奇心害死猫，在宫里久了，她们都知道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楚瑶筠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离开她的宝贝床，顶着冷风来到朝阳宫。
现如今，楚瑶筠已经是正五品嫔了，有资格乘坐步撵，这也是唯一让楚瑶筠欣慰的地方，她的两条腿终于可以休息了。
楚瑶筠一进朝阳宫正殿，所有嫔妃的目光“刷”地全集中在她身上。
楚瑶筠在进门前，就把气势端起来，下颚微抬，眼睛带着打量的意味看了眼众人，样子十分高傲。
只是在看到众人坐得顺序时愣了一下，左右两侧的首位上坐的是丽贵嫔和李婕妤，而其他人为她剩的位置正是丽贵嫔下首的位置。
景泰帝后宫有很多人，但高位份的嫔妃却不多，在这大殿中，除了张淑妃和王贤妃以外，就只有丽贵嫔和李婕妤比楚瑶筠位份高。
这个位置确实应该她坐……
楚瑶筠走过去坐下后，冲旁边的丽贵嫔微微一笑，行礼道：“臣妾见过丽贵嫔。”
丽贵嫔微微颔首，没有为难楚瑶筠。
至于斜对面的李婕妤则完全被楚瑶筠忽略了。
说到丽贵嫔这个人，楚瑶筠对她知道得不多，只知道她因为一件事，和张淑妃杠上了，一直和张淑妃作对，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另外，丽贵嫔不是仗势欺人，飞扬跋扈之人，除了张淑妃，她和其它嫔妃关系很冷淡，不结交也不结仇。
说起来，丽贵嫔虽然遭人嫉妒，却没有什么仇人。
这么一想，楚瑶筠觉得丽贵嫔是一个很聪慧高傲的女人。
楚瑶筠这般想着，坐在左边首位上的李婕妤见楚瑶筠忽视她，却是怒火冲天，阴阳怪气道：“毓嫔好大的架子，见了本宫竟然不行礼，是不是对本宫有什么不满，你大可说出来。”
楚瑶筠闻言，顿时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神色夸张道：“哎呀，原来李婕妤也在啊，真是抱歉，臣妾眼神不好，刚才没看到你。”
“……”
其他嫔妃嘴角抽搐，呵呵，你还敢演得再假一点吗？
其他嫔妃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李婕妤又不瞎，自然也看得出来，她更加生气了。
李婕妤用力拍了一下扶手，“毓嫔，你……”
“淑妃娘娘到！贤妃娘娘到！”
小太监尖锐的声音成功打断了李婕妤，让她想说的话胎死腹中。
楚瑶筠不再看李婕妤，随众嫔妃一起行礼。
行完礼，李婕妤气呼呼地坐下，恶狠狠地瞪了眼楚瑶筠，楚瑶筠到最后也没跟她行礼，她心里很不顺。
而楚瑶筠则在想她起这么早，就是为了行一个礼，不免疯狂吐槽该死的封建统治，形式主义。
等众人再次落座，张淑妃笑道：“今日众位姐妹中又增加了一人，毓嫔救驾有功，得以封嫔。”
淑妃竟然上来就提自己？
楚瑶筠心里困惑，面上却得意道：“多谢淑妃娘娘，其实是皇上感念臣妾当时的勇气，非要宣扬此事，但是臣妾心里是拒绝的。”
“……”
众嫔妃闻言，都隐晦地鄙视了她一眼，你能先把你脸上得意的表情收了，再说这句话吗？
张淑妃也是一愣，幸好她管理宫务多年，心理素质还算不错，马上恢复脸上表情，说道：“既然皇上如此有心，毓嫔就不要太谦虚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张淑妃怕楚瑶筠又说出什么雷人的话，不等楚瑶筠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毓嫔能够勇敢救驾，也不枉皇上这般宠爱毓嫔，只是本宫记得丽贵嫔也随着皇上去了围猎场，不知道皇上行刺时，丽贵嫔身在何处？”
原来张淑妃的目的是丽贵嫔……
楚瑶筠顿时松了口气，刚才张淑妃的态度太好了，把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有什么阴谋呢。
丽贵嫔脸色不变，淡淡地喝了口茶，瞥了张淑妃一眼，道：“淑妃娘娘，这是怀疑臣妾勾结刺客，还是怀疑臣妾自己就是刺客呢？”
张淑妃冷笑，“丽贵嫔，本宫可不是这个意思，本宫是在问你，皇上遇刺时你为何不保护皇上？”
丽贵嫔冷哼一声，嘲讽道：“臣妾真怀疑淑妃娘娘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臣妾没能保护皇上，自然是因为臣妾不知道皇上遇刺，否则哪怕是不要这条命，臣妾都会保护皇上安危。”
“你……丽贵嫔，你竟然敢羞辱本宫？”
丽贵嫔摇头，一本正经道：“臣妾不是羞辱淑妃娘娘，而是实话实说，淑妃娘娘可不能污蔑臣妾。”
“你……”
张淑妃气得身体发颤，可又说不过丽贵嫔。
最后还是王贤妃出现打圆场，“好啦，大家同为后宫嫔妃，应当和和气气，这般吵闹算是怎么回事，让皇上见到，必定不喜。”
“哼～”
张淑妃和丽贵嫔一同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楚瑶筠倒是第一次见丽贵嫔气张淑妃，暗道丽贵嫔果然名不虚传，张淑妃早晚得被她气死。
楚瑶筠都怀疑张淑妃是不是有什么抖M属性，明知道说不过丽贵嫔，还上赶着去找虐。
两个人的争端被王贤妃化解，张淑妃也不再找丽贵嫔的事，继续看着楚瑶筠，问道：“毓嫔可否和本宫说说当时的情况，我等身为嫔妃，自当以毓嫔的行为为榜样。”
楚瑶筠一听这话，明白张淑妃就是想要知道自己怎么救得驾，她肯定知道自己没有受伤。
楚瑶筠微微一笑，不就是编故事嘛，谁不会啊。
楚瑶筠就把景泰帝替她挡剑的那一段说出来，只不过救人的和被救的颠倒了一下，变成楚瑶筠发现景泰帝有危险，立刻扑到他怀里，用身体替他挡剑，只不过这时，吴守裕突然带着援兵到了，楚瑶筠这才免于一死。
听楚瑶筠说完，众嫔妃愣住了，她们曾经想过无数次楚瑶筠救驾的场景，却没有会是这样。
吴统领来这么快做什么吗，可以来晚点的，可惜了。
“哼，这也算救驾？救驾的明明就是吴统领嘛，毓嫔可真是好意思。”
一直都想找茬的李婕妤总算找到机会了，开口讽刺道。
楚瑶筠闻言，脸色一冷，说道：“李婕妤这意思是，臣妾必须挨上一剑，在床上养几天才算是救驾，是吗？”
李婕妤冷哼一声，“本宫可没这么说，可救驾的确实是吴统领。”
楚瑶筠眼神微闪，冷笑道：“照李婕妤这么说，其实吴统领就应该晚点来，等臣妾和皇上都丧命在刺客手中，吴统领再来收拾烂摊子，对不对？李婕妤，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盼皇上驾崩，你是何居心，是不是和刺客有什么关系？”
楚瑶筠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李婕妤顿时慌了，急声道：“毓嫔，你不要胡说，本宫没有这意思，本宫恨不得皇上健康长寿，你休要污蔑本宫。”
“那方才李婕妤为何那般说？”
“本宫那是，那是……”
李婕妤额头冒汗，她大脑空白，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还是和事佬王贤妃站出来，笑道：“本宫相信李婕妤不会对皇上不利，毓嫔你想多了。另外，毓嫔吉人自有天相，没有受伤最好，想要保护皇上的心，十分可嘉，这个嫔位实至名归。”
王贤妃这算是作总结了，暗示众人不要再关心楚瑶筠救驾一事。
不管过程如何，景泰帝亲自承认楚瑶筠救驾，这就不允许其他人反驳。
众嫔妃都不是傻子，纷纷说道：
“贤妃娘娘说得没错，毓嫔勇气可嘉，当是我等表率。”
楚瑶筠也借坡下驴，笑道：“是臣妾误会李婕妤了，还请李婕妤莫怪。”
李婕妤心里恨她恨得早死，面上却不得不大度地摇头，“没事，本宫不会放在心上。”
楚瑶筠vs李婕妤
楚瑶筠完胜。
小说中，原主每次都被李婕妤以势压人，她又不太会说话，每次都被李婕妤气个半死。
楚瑶筠看着面色漆黑的李婕妤，暗道，她这也算是给原主报仇了。
请安结束，楚瑶筠坐着步撵返回绛雪轩，过了一会儿，半雪进殿笑道：“主子，刚才奴婢去内务府取东西，听到玉芙宫又有宫女打碎瓷器了。”
宫女打碎瓷器？
这几乎是宫里的潜规则，只要主子发怒打碎瓷器，最后都会赖到宫女头上，众人心里都明白，但没有人会去点破。
楚瑶筠听到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意外，“气大伤身，李婕妤多发泄发泄，以后就能够大气一些了，我可不希望把李婕妤气出个好歹来。”
噗嗤～
楚瑶筠这话太气人了，半雪和明月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景泰帝一来，就看到这副场景，他散了散身上的凉气，就走进来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让朕听听。”
半雪和明月顿时一惊，连忙行礼：
“奴婢参见皇上！”
这段时间，景泰帝总喜欢一声招呼都不打地搞突袭，半雪二人虽然经历过多次，但还是不习惯。
倒是楚瑶筠一手拍掉某人伸过来的爪子，没好气道：“你就不能让人通知一声，你看看把她们吓得。”
景泰帝不以为然，和楚瑶筠一起坐在软榻上，再次揽住楚瑶筠，说道：“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害怕什么，朕那么可怕吗？”
楚瑶筠无奈，“你明知道不是这回事。”
“那就没事了，朕就是不想让爱妃出去迎接朕，朕又不是不能自己进来。”
“这是臣妾的本分，臣妾不介意。”
“你不介意，朕介意，朕可舍不得爱妃劳累。”
“……你有理由你厉害，臣妾说不过你。”
楚瑶筠和景泰帝争辩过多次这个事情，到最后都是以楚瑶筠落败结束。
景泰帝得意一笑，再次回归到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朕呢，刚才在笑什么？”
楚瑶筠动动身体，舒服得靠在景泰帝怀里，随口道：“没什么，就是听说玉芙宫有宫女闯祸，打碎了不少瓷器。”
“哼，什么宫女闯祸，朕看就是李婕妤太过放肆，真当内务府专门为她设的。”
景泰帝从小在后宫长大，对后宫嫔妃的一些行为很了解，他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楚瑶筠闻言，冷笑道：“或许真的是呢，谁让人家得宠呢。”
李婕妤敢这么放肆，除了她的身份，景泰帝对她的纵容也是很大的一部分原因。
景泰帝听到这话，用力捏捏楚瑶筠的俏鼻，没好气道：“你个小醋坛子，论得宠，谁能比得过你。”
“最起码，臣妾没有恃宠而骄。”
楚瑶筠微微抬头，不服气道。
景泰帝闻言，凉凉道：“朕的伤口又裂了，太医说是因为包扎的时候太用力了，让朕以后换个熟练的人。”
“咳咳～”
楚瑶筠尴尬地干咳两声，“那什么，这不一样。”
这样一想，楚瑶筠突然发现好像自己更加放肆，最起码李婕妤绝对不敢这么对景泰帝。
景泰帝也没打算让楚瑶筠太尴尬，主动转移话题道：“上次秋季围猎本来打算让爱妃好好玩玩的，没想到出了岔子，今天朕带爱妃出宫逛逛，怎么样？”
楚瑶筠闻言大喜，“真的吗，好啊好啊。”
“等等，皇上上次刺客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楚瑶筠可不想这次再遇到刺客，上次是她命好，谁知道这次会不会那么幸运。
如果还有刺客，她宁愿不出去。
景泰帝却以为楚瑶筠在关心他，声音柔和道：“查清楚了，是前朝余孽做的。”
“前朝余孽？他们怎么进得了围场？”
楚瑶筠那时候可是看到围场的守卫很森严的，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景泰帝脸色一冷，“当然是有人和他们里应外合。”
“是谁？”
楚瑶筠很好奇，在景朝如此强盛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敢通敌。
“周王，朕的好皇叔。”
景泰帝咬牙道，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在景泰帝下令让吴守裕彻查幕后主使后没几天，吴守裕就查到那帮刺客曾经藏在一处庄子里，而那个庄子是周王名下的。
周王，是先帝的亲兄弟，先帝的兄弟很多，但和先帝关系好的也就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周王。
一直以来，景泰帝对周王的印象是胆小怕事，纨绔不足，败家有余。
实在想不到这样一个人，会胆大到通敌，帮助他们刺杀自己的亲侄子。
景泰帝得到消息后暴怒，命吴守裕马上捉拿周王，仔细审问。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等吴守裕赶到周王府，周王已经自杀了，只是从他府里搜出的和刺客同样类型的兵器，以及完成一半的龙袍，证明了他的罪行。
楚瑶筠看得出景泰帝心情不好，也是，任谁被亲叔叔出卖，心情都不会好。
在小说中，周王出现的次数不多，楚瑶筠不太记得他，这次刺杀也被一笔带过，楚瑶筠也没想到幕后主使竟然是周王。
“皇上，不是说要带臣妾出宫玩吗，那走吧。”
楚瑶筠打断景泰帝的思绪，拉着他站起来，就要往宫外走。
景泰帝见她一副急切的样子，好笑道：“你就穿成这个样子出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嫔妃吗？”
楚瑶筠闻言一愣，“可是臣妾没有平民的衣服啊。”
她进宫的时候带来的衣服因为用不到，都被半雪处理了。
景泰帝闻言，勾勾唇，说道：“朕早就准备好了，王立恩！”
话音一落，王立恩立刻带着几个宫女走进来，她们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套衣服。
就连半雪和明月的丫鬟衣服都有。
……
一辆外在低调内里豪华的马车，悄悄地驶出皇宫，驾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仆人和一个年轻护卫，车内坐着一对年轻夫妻，和两个侍女，除此之外，马车后面还跟着六名护卫打扮的青年人。
这正是楚瑶筠一行人。
见已经出了皇宫，景泰帝说道：“爱妃，现在已经是宫外了，我们的称呼该改改了。”
楚瑶筠心想也是，为了不暴露身份，确实应该改，“那臣妾该如何称呼皇上？”
景泰帝早就想好了，笑道：“爱妃当然是称呼朕为‘夫君’了，平常夫妻都是这么称呼的。”
楚瑶筠点头，“好！”
“至于朕嘛，爱妃闺名中有个瑶字，朕就称呼爱妃为‘瑶瑶’，如何？”
楚瑶筠没什么意见，反正就是一个临时称呼，“皇上决定就好。”
其实，景泰帝想过称呼“娘子”，可他觉得这个称呼太生疏，没有直呼其名亲昵。
“至于其他人，统一称呼朕为老爷，爱妃为夫人，别喊错了。”
“是，老爷。”
楚瑶筠闻言却是一愣，夫人？这似乎不符合礼数。
夫人一般是对正妻的称呼，而楚瑶筠虽然是正五品嫔，身份高贵，但说白了，她只是景泰帝的妾。
妾在民间一般被称为姨娘……
楚瑶筠看看景泰帝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异常，也就不打算提醒他了。
反正宫里是最不在乎正妻和妾室之分的，古往今来，很多皇帝都是妾室所生，想来景泰帝也不在乎这些。
马车一直驶到一处小巷子里，才停下，随后，楚瑶筠和景泰帝纷纷下车，马车留在原地，他们一行十几个人，走出巷子，就看到拥挤的集市，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楚瑶筠这还是第一次逛古代的集市，很兴奋，拉着景泰帝到处乱走，半雪吴守裕等人只能尽力跟着，以防走散。
楚瑶筠很快就来到一处卖胭脂水粉的摊子，摊主一看楚瑶筠和景泰帝二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一般人，马上笑容满面地说道：“老爷，夫人，我这里可都是上等的胭脂水粉，专门为夫人这样的人准备的，夫人，要不要看看？”
楚瑶筠点点头，随后打开一盒胭脂，嗅了嗅，再看看成色，随后摇摇头，说道：“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夫君，我们走吧。”
说完，就拉着景泰帝离开。
摊主一看楚瑶筠刚才的样子，就知道人家是见识过好货的，看不上他这小摊上的东西，只能失望地摇摇头，感叹损失了一个大客户。
宫里的东西都是从各地进贡来的最好的东西，自然不是这小摊上的东西能比的。
楚瑶筠因为得宠，内务府一得到什么好东西，就立刻给楚瑶筠送来，把她都养刁了，一般的东西，她还真看不上眼。
楚瑶筠连续看了几个卖胭脂水粉和首饰的摊子，都不尽如人意，她索性不再关注这些，转头看卖吃食的。
楚瑶筠可是深知高手在民间，对于吃得东西，御膳房的御厨都不一定比得过民间的厨子，尤其是那种有祖传秘方的。
楚瑶筠拉着景泰帝七拐八绕，转得景泰帝头都晕了，忍不住出声问道：“瑶瑶，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找吃的。”
楚瑶筠头也不回道。
景泰帝闻言，脸色一黑，“家里的东西不好吃吗，你还需要在外面找。”
楚瑶筠摇摇头，“夫君，你不知道，外面有更好吃的东西，我一定要尝尝。”
说完，楚瑶筠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