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老爷,张知府的管家在门外求见, 说有事相求。”
右相张丰扬坐在大堂, 手里端着一盏茶,细细品尝, 听到这话, 不慌不忙道:“去告诉他, 本相不认识什么张知府,李知府, 让他不要乱攀关系。”
管家闻言, 犹豫道:“老爷, 这样不见他,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
张丰扬微微一笑,“狗急跳墙?谁说狗急了就一定能跳过墙的, 本相念旧情给他一个知府当,已是仁至义尽, 他自己无能, 怪不得本相, 他那人虽然无能,但深谙唇亡齿寒之理,为了他的家人,他也不敢说对本相不利的话。”
“老爷英明, 只是, 这次张知府真的在劫难逃了吗?”
张丰扬冷哼一声, “我们的皇上啊, 做事向来独断专行,他能为了他宠爱的毓嫔,去调查张知府,就不会善罢甘休,何况张知府犯的罪也不小,杀头都算是轻的。”
“这么说来,皇上倒是和先帝一样,是个痴情种。”
“谁说不是呢,本相本以为皇上和先帝不同,现在看来,他们不愧是父子,这样也好,人啊,就怕他没有弱点,只要有弱点,本相就可以带领张家再辉煌一代。”
管家听到这话,却担忧道:“可是,老爷,皇上如此宠爱毓嫔,恐怕会极力扶持她的家族,就像先帝对宸贵妃那般……”
张丰扬摇摇头,诡异一笑,“不会的,有人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管家见张丰扬不想多言,便没有多问,转身离开去答复那前来求见之人。
事情就如张丰扬猜测的那样,张知府刚被押解到盛阳,景泰帝就判了张知府死刑,午时三刻行刑。
在此过程中,张知府对自己犯的罪供认不讳,却死活不说他贪污的那些银两去了哪里,直到他被行刑,吴守裕也没有问出来。
城墙上,景泰帝站在上面,看着张知府跪在菜市场门口,被刽子手一刀把头砍下,眼神毫无波动。
他身后的吴守裕,皱眉道:“皇上,他到死都没有说出那些银两的去处。”
景泰帝面无表情,“这不重要,你和朕,甚至满朝文武都知道他把钱给了谁,他招不招无关紧要。”
“可是,他不招供,我们就没有证据,右相也会拒不承认。”
景泰帝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看向远方。
他若真想办了右相,有这一条没这一条,没有太大意义。
只能说现在的张丰扬还有用,景泰帝需要他平衡左相的势力。
景泰帝虽然掌控着军政大权,可这只是杜绝了大臣造反的可能,但朝堂上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一个处理不当,引起朝局动荡,对景朝没有好处。
景泰帝若想处理左右相,他需要有人可以顶替他们的位置,现在他扶持的人正在成长,他需要时间。
绛雪轩
景泰帝把楚父辞官的经过告诉了楚瑶筠,楚瑶筠一阵惊讶,她有想过楚父是被上司打压,可怎么也没想到景泰帝会这么迅速,直接把那人给斩首了。
楚瑶筠依偎在景泰帝怀里,搂住他的脖子,笑道:“臣妾多谢皇上替臣妾父亲出气。”
景泰帝轻吻楚瑶筠的嘴唇,说道:“那人贪污受贿,无恶不作,朕岂能容忍这种人存活于世,他死有余辜。瑶瑶,令尊很有才华,这些年被那人压制,郁郁不得志,朕会重新封他官职,让他施展所长,你觉得如何?”
楚瑶筠闻言一愣,随后咯咯笑道:“皇上,这算是吹枕边风吗,可是臣妾还没吹呢。”
景泰帝眉眼间满是笑意,宠溺地看着楚瑶筠,说道:“那瑶瑶可以今晚吹,朕不嫌晚。”
楚瑶筠白了他一眼,“皇上可不要害臣妾,臣妾知道后宫嫔妃不得干政,皇上想如何处置臣妾父亲,都是皇上的事,与臣妾无关。”
景泰帝闻言,哈哈大笑,一用力把楚瑶筠压在身下,密密地亲吻,认真道:“可是朕不介意瑶瑶干政,只要瑶瑶高兴就好。”
楚瑶筠看着景泰帝的眼睛,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女人的感觉向来灵敏,楚瑶筠一直觉得景泰帝有些不对劲。
自从从宫外回来,景泰帝就不再喊她“爱妃”,反而一直喊“瑶瑶”。
尤其是在床第之间,景泰帝每到动情处,总会一声又一声地喊她“瑶瑶”,那声音中蕴含的感情,楚瑶筠想忽略都难。
景泰帝喜欢她!
这件事,楚瑶筠其实早有猜测,只是最近才确定的。
只是这又如何,帝王想要喜欢一个人很容易,可想要厌弃一个人也很容易,谁知道他的心思什么时候变。
楚瑶筠还不至于,为了几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的喜欢,就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只是面对喜欢自己的人,楚瑶筠再扮演一个怀春少女,总会有些不自在,总是很心虚,就像现在这般躲避景泰帝的眼神。
其实,这也很正常,之前楚瑶筠和景泰帝完全就是两个戏精,两个对着演戏,一个为了完成任务努力撩汉,一个为了保护自己的“兄弟”小黑假意宠幸。
楚瑶筠那会儿的思想是,大家都是在骗人,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楚瑶筠暗自叹气,她都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景泰帝了。
可反观景泰帝,就跟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似的,每天都来绛雪轩,十分痴缠楚瑶筠,就差把奏折都搬到绛雪轩了。
……
景泰帝说到做到,第二天,他就下旨,封楚父为正五品吏部郎中,连升四级。
虽说在圣旨中,景泰帝说的是楚父受到委屈,朝廷做出补偿,才会连升四级。
可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皇上这是在为他宠爱的毓嫔扶持助力,要不然一个小小的县令,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知道他是谁。
当初先帝就这么做过,他们都门清……
前朝和后宫向来都是相通的,楚父成为正五品吏部郎中,后宫很快也得到了消息。
朝阳宫
张淑妃把手边最后一个茶杯甩在地上,疯狂道:“他竟然真的喜欢那个贱人,本宫跟了他六年,六年啊,六年的感情竟然抵不上一个贱人,为什么,为什么?”
“本宫知道他不爱任何人,本宫可以理解,身为一国之君,岂能轻易动情,可是既然无情,又为什么还要动情,就一直这样不好吗?”
张淑妃似哭似怨,又似乎带着恨意。
蒋嬷嬷心疼地看着张淑妃,劝解道:“娘娘,谁也左右不了皇上的心思,您看开点,毓嫔再得宠,左右越不过您去。”
这话蒋嬷嬷说得十分心虚,当初先帝对宸贵妃的疯狂,她们都有所耳闻。
据说,当时先帝为了宸贵妃差点废了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如果不是因为有景泰帝,外加百官阻挠,太后早就被废了。
可即便如此,宸贵妃依旧被封为了皇贵妃……
众所周知,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有皇后在时,嫔妃中不得有皇贵妃。
皇贵妃位同副后,没有皇后时,可以代行皇后之权,执掌凤印,接受众妃朝拜。
先帝封宸贵妃为皇贵妃,完全没有顾及太后的感受,直接把她摆在尴尬的位置。
不仅如此,先帝甚至还规定,太后和宸贵妃,每人轮流执掌凤印,接受众妃朝拜,而且宸贵妃可以见太后不拜。
先帝的心思众人都明白了,就是因为无法封他心爱的女人为后,就把他能给的全给了。
可以说,有宸贵妃在时,太后过得十分憋屈。
甚至还有人说,如果不是宸贵妃因病逝世,这皇位都不一定落在景泰帝手里。
现在蒋嬷嬷一点也不敢保证,再过些时日,景泰帝不会把楚瑶筠的位份抬得和张淑妃一般高,甚至比她还高。
要知道现在可没有皇后,楚瑶筠的晋升之路,可比之前的宸贵妃顺利多了。
张淑妃似乎没有听见蒋嬷嬷的话,依旧疯狂地喃喃自语,过了一刻,张淑妃突然疯狂大笑道:
“楚瑶筠,你别得意,你不会好过的,有人不会想让你好过的,你等着!”
“本宫等着看你一步步步入死亡。”
张淑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狰狞,疯狂地大笑,哪怕笑得咳嗽,也不停止。
殿外的太监宫女听到张淑妃渗人的笑声,全都打个冷颤,浑身发抖,完了,淑妃娘娘疯了,他们该怎么办啊?
其他嫔妃不像张淑妃这般疯狂,有人失落,有人嫉妒,有人咬牙切齿,说起来,只有丽贵嫔最淡定。
绛紫宫
丽贵嫔悠闲地坐在主位上,轻轻抚摸她的护甲,听到谷春汇报的消息,神色如常,笑道:“本宫之前就觉得毓嫔不简单,果然如此,这才几个月,就把皇上的心给拉拢住了,本宫可是努力了三年都没有做到呢。”
谷春闻言,不服气道:“那是皇上眼神不好,在奴婢看来,娘娘可比毓嫔漂亮多了。”
丽贵嫔微微一笑,“傻丫头,本宫有自知之明,论相貌,本宫确实比不过毓嫔,不过,喜欢与否和相貌没有太大的联系,皇上能对毓嫔动心,那必然是毓嫔身上有吸引皇上的地方。”
谷夏看了一眼还不服气的谷春,冷声道:“娘娘说得没错,之前皇上来绛紫宫的次数越来越少,奴婢还担心……现在看来,是奴婢想多了。”
丽贵嫔闻言,冲着谷夏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没有说话。
下朝后,景泰帝走出未央宫,坐上龙撵,王立恩直接让他们去绛雪轩。
这段时间,景泰帝一下朝就去绛雪轩,雷打不动。
绛雪轩
景泰帝再一次不动声色地走进绛雪轩,一进宫门,就看到楚瑶筠正在修剪花枝,冲着半雪二人摇摇头,让她们不要出声。
景泰帝悄悄走到楚瑶筠身后,双手环住楚瑶筠的腰肢,从背后抱住她。
“瑶瑶——”
楚瑶筠身体猛地一颤,随后就马上平静下来,没办法,不平静不行,景泰帝最近就跟刚谈恋爱的愣头小子似的,总是喜欢吓她,楚瑶筠表示都习惯了。
楚瑶筠不理会他,继续修剪花枝。
景泰帝也不在意,看着被楚瑶筠□□的花枝,不禁啧啧嘴,“瑶瑶,这花草和你有仇吗?”
本来冬天盛开的花草就没有多少,现在还被楚瑶筠肆意□□。
景泰帝看着楚瑶筠这里一剪刀,那里一剪刀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不会修剪花枝。
楚瑶筠闻言,低头一看,不由得脸色一红,这花草就被狗啃了似的,难看死了。
不过楚瑶筠还是嘴硬道:“这是新传到景朝的修剪法,皇上孤陋寡闻,不知道罢了。”
“是吗?”
景泰帝狐疑地看了楚瑶筠一眼,表示不相信。
楚瑶筠顿时恼羞成怒,“当然是真的。”
这人还没完了,一点也不知道让着她点……
或许是听到了楚瑶筠的心声,又或许是不想楚瑶筠生气,景泰帝笑道:“既然瑶瑶说是真的,那当然是真的。”
这还差不多……
楚瑶筠冷哼一声,挣脱景泰帝的怀抱,放下剪刀,转身走进寝殿。
景泰帝见此也不生气,跟着她一起走进去。
至于王立恩等人,吃了这么多天的狗粮,已经学乖了,全都守在门口,等主子有需要,再进去伺候。
此时,寝殿内只有景泰帝和楚瑶筠二人。
景泰帝看着楚瑶筠,问道:“瑶瑶,你今天怎么吗?”
刚才楚瑶筠修剪花枝的样子,很像是无所事事,随意找的一件事做。
楚瑶筠靠在榻上,无神道:“最近好无聊啊。”
景泰帝一听是这话,心里一松,笑道:“前段时间不是才带你出宫吗,怎么又无聊了?”
“就是因为出宫玩过,才会无聊啊,宫里都没什么好玩的。”
景泰帝也知道宫里很无聊,只是他不可能总带楚瑶筠出去,可是见楚瑶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又心疼,略微一思考,说道:“瑶瑶,现在天越来越冷,今年是没办法了,这样,等明年,明年四月初,朕决定进行南巡,到时候带瑶瑶一起去,瑶瑶可以好好玩玩。”
“南巡?”
楚瑶筠疑惑,她不记得小说中,景泰帝南巡过啊。
景泰帝点头,“先帝在时,曾经多次南巡,朕继位后,觉得南巡劳民伤财,就没有南巡过,既然瑶瑶想要出去玩,朕正好进行一次南巡,到时候下令一切从简就可以了。”
“太好了,臣妾多谢皇上。”
楚瑶筠猛地亲吻景泰帝几下,以示奖励。
太给力了,这就是宠妃的待遇吗,还不错。
不过,楚瑶筠的兴奋来得快,去得也快,苦着脸道:“现在还不到十月,等到四月初,还有六个多月呢,啊~时间好长啊。”
景泰帝闻言,都快哭了,他好不容易把楚瑶筠哄开心了,结果这才多久,又不高兴了。
景泰帝无奈,“瑶瑶,你想玩什么,只要不出宫,朕都陪你。”
楚瑶筠一听不能出宫,精神顿时萎靡了一半,这宫里能有什么好玩的。
楚瑶筠不由得想起她前世,她前世无聊的时候,要不玩手机,要不就是睡觉,如果人多,还会和舍友打扑克牌。
在这里,除了睡觉,什么都没法做,楚瑶筠现在天天早睡晚起,压根不困。
至于扑克牌,她倒是可以制作,不过这里没有阿拉伯数字,楚瑶筠看着这里的文字很别扭,没有玩扑克牌的兴趣。
一刻后,楚瑶筠pass了许多选择,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游戏。
楚瑶筠不怀好意地看了景泰帝一眼,随后大声道:“半雪,把棋盘拿来。”
景泰帝被楚瑶筠看得有些不安,又听到楚瑶筠这话,疑惑道:“瑶瑶,你什么时候会下棋了?”
楚瑶筠的棋子是上好的暖玉棋子,棋盘也是上等的,是景泰帝送给她的。
本来景泰帝想得很好,红袖添香,两个人下一夜棋,多么诗情画意,想想就美好。
可景泰帝后来才知道,楚瑶筠压根不会下棋,连最基本的规则都不懂,景泰帝就绝望了。
他很纳闷,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女子呢,他是不是没睡醒?
楚瑶筠闻言,笑了笑,只是说道:“一会儿皇上就知道了。”
景泰帝见楚瑶筠卖关子,只得等着……
没一会儿,半雪进来了,把棋盘放在楚瑶筠和景泰帝中间,然后退出去。
不等景泰帝问,楚瑶筠就主动说道:“臣妾曾在一本杂书上,看到一个关于棋子的新玩法,就是谁先把五个相同的棋子连成一条线,就算赢了,这个过程中,对手可以进行围截,只要能赢就成。”
楚瑶筠一边说一边用棋子示范,规则很简单,楚瑶筠一说完,景泰帝就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楚瑶筠之前玩的时候,都是石头剪刀布,谁赢谁先开始。
楚瑶筠一想到景泰帝幼稚地和自己进行石头剪刀布,就感觉那画面很喜庆。
楚瑶筠肯定不能和景泰帝这么做,两个人最后采用围棋猜先的方法,决定谁先来。
楚瑶筠抓起一把白棋,把手伸到棋盘中央,问道:“单数还是双数?”
“单数。”
话音一落,楚瑶筠就松开手,棋子应声而落。
二,四,六!
“哈哈,皇上猜错了,臣妾先来。”
说完楚瑶筠就迫不及待地把一个白子放在棋盘中央。
景泰帝看着楚瑶筠兴高采烈的样子,有些恍惚,那一句“承让”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景泰帝无奈地摇摇头,他就不该指望楚瑶筠能按礼仪来,算了,她高兴就好。
“哈哈,臣妾又赢了。”
楚瑶筠欺负景泰帝初学,不太熟悉,再加上景泰帝脑子有些懵,一连赢了他三局。
楚瑶筠还定了一个规则,赢得人可以在输的人脸上,贴一张纸条。
楚瑶筠赢了棋,马上拿起准备好的纸条,沾一些水,然后贴在景泰帝的额头上,此时景泰帝额头上已经有三张纸条了。
看着如同僵尸一般的景泰帝,楚瑶筠心情大好。
兴致勃勃地收起棋子,楚瑶筠笑道:“继续,继续。”
景泰帝看着楚瑶筠一副战斗力旺盛的样子,略微勾勾唇,“好,继续。”
半刻钟后,楚瑶筠死死地盯着棋盘,嘴里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此时占满了半个棋盘的黑白棋子中,五个连在一起的黑子,十分显眼。
这一局从一开始,景泰帝就一改之前保守的打法,直接发起进攻,打得楚瑶筠措手不及,楚瑶筠虽然知道一味地防御,对她不利,可她没办法,景泰帝攻势太猛了。
结果,哪怕楚瑶筠已经尽力阻止了,景泰帝还是赢了。
楚瑶筠愿赌服输,眼一闭,说道:“来吧。”
唉,她让人准备的纸条,终于轮到她自己了。
楚瑶筠闭着眼睛,静静地等着景泰帝行动,悉悉索索间,楚瑶筠感觉到景泰帝的靠近,下一刻,楚瑶筠唇上传来一阵柔软。
楚瑶筠猛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景泰帝撤回去,愣愣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景泰帝眯着眼睛笑道:“这就是朕对瑶瑶的惩罚,还要继续下吗?”
说话间,景泰帝指指棋盘,眼神中带着挑衅。
楚瑶筠可受不了他这么挑衅,咬牙道:“继续,当然要继续。”
半个时辰后
楚瑶筠把手中的棋子一扔,大喊道:“不玩了,不玩了。”
“不玩了?那真是可惜了。”
景泰帝瞥了一眼楚瑶筠的嘴唇,一脸遗憾道。
楚瑶筠见此,脸色一黑,不搭理他。
玩了这么长时间,楚瑶筠就在最开始赢了景泰帝三局,之后就一直输,大概输了十几局。
楚瑶筠终于死心了,她是不可能赢过景泰帝的,甚至之前的那三局都有可能是景泰帝故意让她赢得。
一想到这个可能,楚瑶筠就很心塞,说好的虐菜呢,说好的老手优势呢?
都特么是胡说,智商直接碾压一切。
楚瑶筠很不幸,成为被碾压的那一个。
偏偏这时候,景泰帝得了便宜还卖乖,假惺惺道:“瑶瑶果然厉害,朕可是赢得很困难呢。”
呵呵~
楚瑶筠冷眼瞥了他一眼,凉凉道:“皇上,臣妾今日身体不适,不能侍寝了,皇上今晚就不要来绛雪轩了。”
身体不适一般就是来天葵的委婉说法。
“……”
景泰帝的笑脸一僵,愣愣地看着楚瑶筠。
见他这样,楚瑶筠心里稍微舒服些,故作疑惑道:“皇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景泰帝皱着眉头,沉默片刻,随后认真道:
“瑶瑶,朕错了。”
守在门口的王立恩一脸呵呵,他早就不奢望在景泰帝身上,会有夫纲这种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