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体术的分级
接着的大半个月狂战都没有再出现过，只有他之前一行人中的几个碰过面，恶狠狠地盯着琉璃。琉璃每天依旧重复着练习，因为再也没和狂战交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强了还是没变，这让他有些不安。
云影和鸿羽天天和他一起嘻哈打屁，一切都和以往一样，只是云影偶尔会问起琉璃为什么会恢复得那么反常，是不是有高人在帮他治疗，琉璃总是闭口不谈。
闹得最凶的是幽冥和武都两大美女间的关系，口口相传后衍生了许多版本，有说幽冥喜欢冷月，而花吟喜欢幽冥；也有说原来幽冥和花吟两人互有爱意，是幽冥喜新厌旧，爱上了冷月；还有说是冷月横刀夺爱云云，莫哀一是。
但是这一切都阻拦不住花吟继续纠缠琉璃的决心，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花吟在西街上大喊的那声：“胆小鬼，跑什么跑……”也能看到琉璃落荒而逃的身影。
琉璃心里清楚，自己并不讨厌花吟，甚至可以说有些喜欢，但是一见着花吟他便有危机感，或许是伤敷子和子清之前告诫的关系。
而他对冷月却截然不同，云影是冷月的义兄，两人偶尔碰面会交流一会，琉璃每次都想接近她，却每次被她冷冷的面容和话语挡得无话可说，不过他倒并不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的心中小月一直就是这样一个慢热的人。
琉璃慢慢开始习惯了练习的强度，每天晚上虽然还是有些劳累，但是比起之前已是天壤之别。他扶着走廊，望着武都，总是不自觉地想起碧落和幽冥，怀恋起那段日子，那可是他生平最无忧无虑的一段光阴。
“这时的他们还好吗，好像在听一听碧落的琴声，好像再看看他们。”琉璃感慨道。
这时他的身后的屋中，鬼魅一般竟响起一个声音：“他们都好。”
琉璃一惊过后，立刻高兴了起来，这人的声音分明就是子虚的！他转身看去果然是子虚，刚想喊出声，子虚一瞬间来到他面前，半蹲着捂住了他的嘴，道：“别喊，我带你去个地方。”
琉璃自然有些奇怪，但是还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子虚一把夹带起琉璃，在走廊上轻轻一踮，两人便到了屋顶，再两踮越过几座房子，越过武都的围墙来到了武都之外的后山，一切那么轻松从容，像是蜻蜓点水一般。
后山其实只是一座小山丘，有些零星的乔木和杂草，有一条隐约的小路延伸，是医术的弟子常常走动采药途径而成。
往北走一里地，有一个破败的庙，墙壁长满了爬山虎潮湿且斑斓。子虚把琉璃带到这里，琉璃看到了在那等待的伤敷子。
“伤大师好。”琉璃开心的打了招呼。
伤敷子嘴角动了动，问道：“在这过得好吗？”
琉璃笑了笑道：“挺好的。”
伤敷子并没有满意地笑，而是皱起眉头，给琉璃号起了脉，号了一会，道：“琉璃，你瞒不了我，你过得很不好，是不是。”
子虚知道伤敷子肯定号出什么了，自责道：“我不好，真不知当初救你是真的救了你，还是害了你。”
琉璃笑道：“真的还好，就是练习体术累些，不过比起以前的苦，这点算不上什么的。”
“凝墨让你练体术？”子虚怒道。
琉璃诺诺道：“是督师安排的吧……”
子虚咬了咬牙，冷哼了一下。
伤敷子道：“你来武都之后可有受到很重的伤？”
琉璃知道瞒不住，便老实地将与狂战结仇的经过一一说了。
“这个狂战可是当年宿舟的儿子？”子虚问道。
“宿舟？”琉璃明显不知这人，也不知道狂战的父亲是谁，“不知道呢，跟狂战是不是他的儿子有关吗？。”
子虚看了看伤敷子，叹了口气，“很多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罢，倒是你和他约斗，你觉得自己可以打败他吗？”
琉璃犹豫了一下，道：“不知道，但是我很想，子虚叔叔可以教教我吗。”
子虚沉吟了一下，道：“五个月对你来说太短了些，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啊，怎样才有机会？”琉璃迫不及待道。
“首先据你说的，他现在应该处在第一阶的体术境界，就是坚如磐石。”子虚道。
“第一阶，体术还分阶的吗？”琉璃好奇问道。
“当然，体术一共分四阶，第一阶，坚如磐石，整个人有如磐石一般坚硬，一般无功力的人根本无法伤其身，第二阶，刀枪不入，一般无功力者使用刀剑无法伤其身，第三阶，金刚不坏，这时候一般功力都已经伤不了他的身体了，除非同阶的体术者或者可以使出剑气的剑术高手才可以伤害到他的身体，第四阶，金光护体，这个时候几乎是所有伤害都无法伤到他了，但是这阶的体术者极少，整个武国也就英宗勉强达到了。”
“哇。”琉璃惹不住感叹道，“就是说如果达到第四阶的话，连爹都无法伤害到他吗？”
子虚笑了笑，“理论上是这样，但是毫无疑问师傅要是杀他易如反掌，就连我都有信心可以伤到他，因为所谓护体的金光，其实是体术者的体内罡气，这种罡气的坚硬程度随着每个人的体术修行而变，英宗虽然达到了第四阶，但是他的罡气其实也就和剑术的剑气一般，而且全身护体的罡气使用起来十分消耗体力，即使英宗也决不会使用超过半柱香。”
“也就是说，英宗只能达到第四阶半柱香的时间？”琉璃好奇地问道。
“呵呵，对，如果和我打，只要这半小时撑过去，面对他和面对一个第三阶的体术者其实一样。”
“子虚叔叔好厉害，体术统领都打得过。”琉璃赞叹道。
“呵呵，别这么说，也没打过，我只是这么分析，可能我撑不过那半柱香也不一定。”子虚道。
琉璃撅撅嘴道：“这么说剑术好像比体术厉害吧，哎，他们让我学的体术，我也好想练剑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