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楼台上的谈话
花吟也知道琉璃那天不正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道：“过去的就不提了，看会武吧。”
大家才看向擂台。导师一声令下，已经开始。
围观者纷纷喊着车靖达的名字，期待着他的表现。
对手紧张地握住剑柄，准备出剑。
车靖达突然身形一闪，瞬移到了对手的身后，用剑柄顶住对手的脊梁骨，那对手脸色惨白，这要是真正对战，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手中的剑脱落在地。
“会武结束，车靖达获胜。”导师宣布道。
众人又是一阵雀跃。
花吟低声道：“有什么好欢呼的，刚才那移动比幽冥差好多，要是和狂战打，肯定躲不开。”
“人家都没发力吧，过几天和夫蒙台打就可以看到真正的实力了。”屈灵若道。
琉璃看着车靖达的瞬移，不知道他用了几成功力，只觉得是自己的一半左右速度，自己瞬移是从剑术和体术两方面来练习的，效果可能真的是单纯剑术练习的两倍，第一次他也感到自己的厉害之处。
接着大部队又去等待狂战的会武，结果等了半天，还没开始对手就直接认输了。
和狂战一样不战而胜的还有长孙阔和夫蒙台。
虽然围观者不少开心的，但更多的是没看到激烈的比赛而无所事事的弟子们。
第一天经过两轮淘汰后一万多名弟子，只剩下四千余名弟子。
第二天的比赛虽然人数少了四倍，但是比赛也稍显激烈了，僵持的时间也比之前久些，淘汰后围观的人更多了起来，操练场也更显嘈杂，此起彼伏地叫喊声震耳欲聋。
花吟一行人第二天也不再去挤着看比赛了，男弟子太多了，她们几人只高高地坐在楼台街道上聊天观看。
琉璃见凝墨和两位督师坐在顶端，不敢靠得太近，只坐在楼台阶梯的中央，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摸不清凝墨，说是父亲的弟子，可是完全没有看出他对自己有任何庇护，他对自己和对其他弟子没什么两样，甚至对于武都内自己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也不管不问，而且他知道凝墨算是和乘风断绝关系的，所以对他也没甚好感。
凝墨远远朝琉璃笑了一下，琉璃也清楚的看到了，凝墨给他的印象便是他那笑容中似乎掺杂着许多他琢磨不透的东西。
琉璃坐下，他的低下还有不少弟子坐着围观的，琉璃发现视角很好，几乎所有的擂台都能看得清。花吟等人也一齐下来，和琉璃坐在了一起。
擂台上的决斗短则两三招，长则半柱香时间，琉璃仔细看了看鸿羽的会武，发现他还是闭着眼睛在擂台上，不禁哑然失笑。
琉璃正笑着，突然听到身后两位督师和凝墨的对话，虽然他们说话声音很小，但是琉璃却明显听得很清楚。
“今年弟子们的水平都还不错，尤其那两匹黑马让我意外。”凝墨道。
“是啊，你看那个裴坤下的弟子，还一直蒙着眼睛，呵呵，真是少见，以前都没注意过这人。”天其雄道。
“那个鸿羽整天跟着幽冥的，应该有他的功劳在其中。”九江道。
琉璃顿时感觉背上聚集了三人的目光。
凝墨干笑了两声，道：“加上云影，他们三个可真是都是话题人物。”
九江道：“云影那孩子，好好的剑术不学，跑到医术班去，哎……”
“当年云影可是一进武都就打败前任首席，成为督师府弟子呢，没成想才没两天就被打回原形，而且再也不行了，奇怪奇怪。”天其雄道。
琉璃听得一惊，云影当年的事情，武都弟子内已经没人知道了，没想到他剑术这般了不得，只是没见他用过。他看了看花吟等人，发现她们似乎听不到他们三人的对话，又专心听起来。
九江道：“人生要经历挫折失败才能真正强大，这个世界以后是他们的。”
凝墨突然问道：“你们觉得这一代出的这些人，有几个能扬名于世？”
九江和天其雄显然被这个突兀的问题问倒了，不解道：“扬名于世？”
凝墨笑道：“呵呵，我只是随便一说，你们继续聊。”
九江道：“他们这代人虽然日后强者不在少数，但是不知道五行国这代人会不会出现什么样的变态人物。”
“上次据说来杀幽冥的五行国小队，都是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已，全都紫衣了。日后必是大麻烦。”天其雄道。
“是啊，我们可是见过五行国黑衣的实力，简直是恐怖，就算现在的我也完全不是对手。”九江感概道。
琉璃心中一惊，想五行国果然深不可测。
凝墨突然笑道：“时势造英雄，你们就别担忧了。”
九江也笑了笑道：“都督说得是，我看我们这批弟子里倒有不少可塑之才。”
天其雄道：“嗯，说不准到时候我们武国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乘风呢。”
凝墨冷笑道：“第二个第三个？现在的我连我师傅出武都时都不如，你们信吗？”
天其雄和九江当年在武都的时候，正是乘风大显神威之时，他们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也知道乘风的恐怖。
“我说错话了。”天其雄道。
凝墨笑道：“如果师傅他生在这个时代，那么武都这些你们说的可塑之才加在一起，也不是师傅的对手。”
琉璃听到这，十分好奇，给他感觉凝墨还是十分敬重父亲的，可是不明白他如果敬重父亲，为何对自己不管不问，接下来他听到的话更让他吃惊。
“你们说，如果这时师傅他死了，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九江和天其雄又愣住了，总摸不清凝墨心中在想什么。
“两国会开战吧。”九江道。
“那会怎样？”
九江和天其雄对视两眼，道：“武国……可能会输。”
凝墨笑道：“错！如果两国再开战，那就是他们时代的开始。”说完他的目光在幽冥身上停留了一会，随后看着操练场中千千万万的弟子们。
琉璃听着心中一震，冒出一丝冷汗。
凝墨，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