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夜晚的比试
待到西街上开始人流浩浩荡荡地朝操练场涌去，他们才收起话匣子，等人流没那么拥挤，跟随众弟子一起朝操练场走去。
西街上几条街道，两边俱是灯火辉煌，所以十分亮堂，可是越往操练场走越是黑暗，直到许多弟子拿起火折子才算亮了一些。
还未到操练场，已经人满为患了，操练场足够大，但是能看清会武的几个擂台的范围并不大，众多弟子纷纷拥挤想靠前观看。
鸿羽早早抄了人少的地方，挤上了擂台。
花吟等人嫌人太挤，都站在远远的外围，所幸前面的火折子还有些亮光，稍稍还能看得到一些擂台上的身影。
又过了许久，凝墨终于出现，当然是声音出现，他的人什么时候出现的，没人看得清了。
“火折子都收了吧。”凝墨的声音在黑夜中有些阴森。
他的话音和一阵强劲的夜风一齐到来，操练场上成百上千的火折子一瞬间全部熄灭。
武都的夜空突然暗了下来。
琉璃发现刚才凝墨使出一道强大的剑气，在武都弟子头上飞驰而过，是剑气携带的劲风把所有火折子熄灭的，那一道巨大的剑气，让琉璃瞠目结舌，众弟子虽然大多没看到剑气，却也知道是凝墨所为，都是一身冷汗，惊叹都督实力惊人的恐怖。
光亮瞬间的消失带来弟子们的更加不适，操练场上什么都看不到，弟子们纷纷道：“这……这什么都看不到啊。”
抱怨归抱怨，谁都不敢违抗。
“可以开始了。”远处凝墨威严的声音传来。
十六名弟子两两对垒，站在各自的擂台上。
琉璃一行人自然关注的是鸿羽了，但是隔着近十丈远的距离，花吟等人嘟起小嘴，埋怨看不到。
琉璃穷极目力，也只能勉强看到一些蒙蒙的情况。
花吟等人纷纷拉着琉璃，问：“怎么样，擂台上什么情况，胆小鬼是不是要输了？”
琉璃只好看向擂台，幸好还能到分得清两人的地步，只见鸿羽步伐稳健，挥拳自如，而他的对手显然有些忙乱。
“哈哈，鸿羽一直闭着眼睛在擂台打的，晚上对他来说好像更有优势呢。”琉璃向旁边的少女们解说道。
“那就是要赢了哦。”一行人惊叫道。
“还早。”一旁的云影道了声。
十几人纷纷看向云影，只见云影看得十分投入。
琉璃也是大吃一惊，发现擂台上对手虽然有些慌乱，但是鸿羽想伤到对方似乎也不容易，每次要击中对手时，都被对手化解，而且对手似乎渐渐也开始适应起来，反倒是鸿羽有些急于取胜，急躁了一些。
两人的拳头身体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远处还有剑与剑相击发出的“噌噌”声，此外操练场竟然没有一丝声响，众弟子虽然大多看不到擂台的情形，但是光听到这样的声响便知道比赛有多激烈了。
鸿羽和对手来往数十回合，正难解难分，突然听到一位导师宣布道：“比赛结束，狂战获胜。”
众弟子欢呼，高喊狂战的名字，琉璃看了看狂战，他正一副荣辱不惊的面容。
屈灵若朝着黑乎乎的擂台方向感概道：“果然是督师府首席弟子啊，这么快就结束了。”
花吟道：“嘿，那是以前的，现在的在这呢。”说着一手搭着琉璃的手臂。
几人笑她臭显摆，琉璃没空理会他们，紧张地看着擂台上的鸿羽。
鸿羽吃了两拳，险些被打落擂台，终于是放下急躁，开始沉稳应对起来。
“比赛结束，夫蒙台获胜。”
又是一阵欢呼声。
鸿羽和对手的动作越来越快，双方都卯足了劲，“嘭嘭”声不绝于耳。
“比赛结束，长孙阔获胜。”
“比赛结束，车靖达获胜。”
“比赛结束，娄忌获胜。”
宣布结束的比赛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鸿羽和另外一个擂台仍在比试着，此时已经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夜更加深沉。
此起彼伏的声响此时也变得稀稀落落，吧白天四场苦战，晚上又战了这么长的时间，鸿羽和他的对手都已经在苦苦支撑，就看谁先倒下。
琉璃忍不住看了看另一个擂台上的情况，那里苍星炎和他的对手正在激战，苍星炎倏地刺出一剑，指向对手左肩，对手也是不简单，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苍星炎的右颈。苍星炎只得用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两人又各自来回斗了十余剑。
琉璃看得目光难移，惊叹苍星炎竟然剑术这般了得，还以为只是一赌棍弟子而已。看了一会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同时云影发出一声惊呼，琉璃连忙转向鸿羽的擂台，只见琉璃和对手双双倒在擂台上。
导师数数的声音开始响起。
“一。”
“二。”
……
后排看不清的弟子们纷纷问：“谁赢了，谁赢了？”
就连花吟容慕晴等人也十分好奇地拉着琉璃问结果。
前排一些弟子能看得清的，道：“俩人都倒下了。”
众弟子哗然，纷纷喊着双方的名字，内容无非是让他们两人站起来，显然，只有一小部分才是认识的好友，大多都是下了注的，所以喊得更加卖力，担忧之色也更浓重。
听得出来喊鸿羽的声音更大一些。
“八。”
黑幕中看不到两人的情况，但是众人停住呼吸，看向擂台，大多数以为要双双出局了。嘈杂后安静下来的操练场，显得更安静，只有远处嗡嗡的剑声。
“胆小鬼，你给我站起来，不然打爆你的头！”容慕晴的威吓声划破夜幕，冲击着操练场每个人的耳膜。
“九。”
“比赛结束。”导师喊道，众弟子纷纷叹气，这场比赛场上没有赢家，场下押注的他们更没有赢家。
“鸿羽获胜！”导师似乎有意地停了一会。
前排弟子纷纷喊道：“鸿羽站起来了，最后一秒站起来了！”这话说完，众弟子们发出这一天中最激动的呼喊，响彻武都的夜空。
琉璃云影和花吟一行人纷纷看着容慕晴，近乎崇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