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出事了
一晃时间,已是夜半时分,在夜幕笼罩下,依稀可见月亮透过云层射出微弱的光芒 风使劲的吹着树干,摇晃着枝条发出沙沙声,为宁静的夜晚添上清脆悦耳的小曲 一眼望去,万家皆熄了灯,军中大院也都笼罩在黑暗之中,然而其中有一家是例外 漆黑之下,灵家的别墅仍旧灯火辉煌,室内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撒在了屋外,点亮了周围的黑暗,屋外连接这门口的小路上,一盏盏路灯无一不亮起了光,将黑暗渲染得亮如白昼 当孟如歌拖着疲惫的身子结束工作返回别墅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深深凝望着站在灯下等着的男人,眸中交织着名为幸福的情愫。 冲上前扑进男人的怀中,甜甜地笑了,“这么晚了,还在等我?” “知道就好,赶紧回去洗洗,身上血腥味熏死我了。”灵粟把孟如歌抱了个瓷实,俊美的容颜上明明写满了心疼,可嘴下没半点表现。 “噗嗤,真是死傲娇,都成了三个孩子的爹了,说句担心有这么难?”夫妻十几载,孟如歌也听不出自家老公的担忧,一脸好笑的抿着唇 “你知道就好。”松开怀中伊人,大手裹着柔荑,牵着孟如歌一步步走向他们温馨的家 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门从里面打开,灵笙灵烨兄弟俩早一步回到了别墅,双双站在门口迎接,灵笙开门后绅士地比了个请进的动作,标准的动作像是受过专业训练一般,令孟如歌不由得欣慰一阵,自己的儿子出落得如此优秀,当母亲的自然与有荣焉 “臭小子,这一套套的在外面耍别人可以,别带到家里来。”灵粟笑骂 “抱歉,习惯了。”灵笙不以为意耸肩 “我看这就是你本性,”灵烨探身插了一句 对父子三儿互相吐槽,抹黑的相处方式孟如歌习以为常,直接绕过他们,眸光环视了圈屋内,并未发现自己女儿的踪迹,孟如歌登时面色一沉,“管家!” 一声厉喝将姗姗来迟的管家吼得一愣,同时怔住了拆台拆得正欢的父子三 别看孟如歌平常和颜悦色很好说话的模样,一发飙,绝对是妥妥的一家之主,就算灵粟对上,也不敢有半点脾气,谁让人家是妻奴呢 “夫人,”此管家正是放走灵寻的那位,精通人情世故的他一转脑袋就知道孟如歌动怒的原因,立时解释道,“小姐她已经回自己的公寓去了,有暗卫跟进着,不会出事的。” “这样么,”孟如歌听了,紧绷的脸色好上些许,“真是胡闹,那孩子是不知道自己身上伤还没好全吗,多留在家里修养几天怎么她了,就这么不愿意住在这儿吗。”话语中不能难听出其中浓浓的失落感 灵粟立时上去搂住孟如歌的纤腰,给予她无声的慰藉 灵笙也走了过来,“我让晔把守护石给妹妹随身戴着,要是碰上我们一类人,也不能轻易近身,妈,你就别操心了。” “要不我现在就过去接妹妹回来?”灵烨道 “算了算了,”孟如歌揉着眉,“还有事跟你们商量,小寻那边……” 看了眼管家道,“我会抽时间过去看看的,你们几个跟我过来。” 管家知道自己是时候该回避了,正打算往回走,路过灵笙时,耳畔传来一句话语,“改天把妹妹留在别墅里的书跟笔记,还有些衣物送过去。” “大少爷,这”管家错愕,那些东西一直留在别墅里夫人平时都有好好保留下来是因为她坚信小姐会搬回来住,怕小姐不习惯,可眼下听大少的意思,是不让小姐回来了? “她既然这么急着要独立,那就应该学得彻底一点,管家你说呢,”灵笙一如既往地温和面容此刻却让管家莫名感到发凉 “我明白了。” 擦肩而过,灵笙坐在灵晔的对面位置,主位的右手边,湛蓝的眸落在那清冷中带着憔悴的面容,“妈,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么,今天您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 “不,这次出大事了,”孟如歌压下心头的担忧,肃然道,“总部那儿给我传了消息,陆静的父亲···出事了” 陆静的父亲陆铮,战功赫赫的二星上将,草根出生,军中与孟如歌私交甚好,两人曾经合作不下数次,两人如今虽已双双退出前线,但如果是重要的案子依旧会传到他们手中。 此次他接手的是个中等的案子,去阻拦一箱违法军火入境,这件案子本身的难度并不需要陆铮出马,但考虑到这后面牵涉到的背景势力,才让陆铮出面 不想,竟出了事 “陆铮的综合能力在全国排得了前五,经验丰富,能制住他的人来路不简单,是为了那批违法军火?”灵粟看向孟如歌 “根据资料是那些幕后势力请来的护送员,身份来历目前未知,交手下来,除了失去音讯的陆铮···其他人已被证实全灭了。” 孟如歌呼吸变得急促,“这时候下落不明,落入对方手中的可能性很高,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就怕晚去一步,好好一个人会被折磨得……呼,我实在是没办法再等下去了,笙笙,小晔,只有你们能帮我这个忙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灵晔认真道,“我们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找铮叔叔的下落的,但是,妈,我和哥毕竟是受行动条约限制的,你还是做好最坏打算的准备。” 孟如歌点头,没继续深究,旁边的灵粟出声问道,“你们这次能留多久。” “三四天,又不好说,”灵笙打了个响指,蓦地,桌面上凭空出现了一个水球,倒映着几人的倒影,旋即,灵笙手指虚空一点,水球随着动作落下,一下炸开,奇怪的是,水珠并没有飞溅出来,如同受了停滞,维持着炸开的模样,这一切就仿佛是个不可思议的魔术表演,而灵笙正是那个表演魔术的人 然而这还没结束,灵笙的手还悬在半空,修长的手指在描绘着什么,水跟着那只手的动作,一点一点的开始重新勾勒出形状。 一笔一划地画到最后,提笔,手落下后,水球早已变了个样子,一条条水纹或长或短,或粗或细,一条一条最后描绘出的是一个符号,不,更像一个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