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四处杀机
喜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了太师府,小心翼翼来到小姐的厢房门口,轻轻敲门。
“死喜娇,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喜娇吓了一跳,随而转过身,见是落雪站在后面,瞪大了眼珠。
“落雪,我遇上了事儿。”
“你能有什么重要事,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小姐的牛肉快给我!”落雪伸出了手。
“吵什么,进来!”厢房内传出王淑卿的声音,二女皆推开门,迎了上去。
王淑卿眯了一下眼,问喜娇:“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喜娇便是一五一十将救助贺兰煜的事儿道了出来,不过碍于情面,忽略了其中为贺兰煜吸毒那一幕。
落雪听得津津有味,现在居然有点后悔为什么出为小姐买牛肉的不是她,这样一来,岂不是可以救贺兰煜一命?这好事还是自己谦让给了喜娇,呃,悔不当初!
王淑卿听着也是显露几分嫉妒之色,贺兰煜的恩人可是不好当,他是秦英堂的宝贝少爷,救了他可以后就是富可敌国那秦英堂的恩人了!
王淑卿问道:“陵王府现在怎样了?”
落雪答道:“陵王府正在悉心准备明日婚宴,整个王府沉浸在大喜之中,处处经过精心装扮流露出奢华。”
王淑卿满意地点了点头,明天就是当上王妃的日子了,她想一个人静一静。美眸瞟到了喜娇恍惚的脸上,王淑卿暗自思量,这小丫头片子的运气真不错。也不好再说得她什么,王淑卿便是点了点头,没有怪罪她丢了香牛肉,挥手示意她先去歇息。
待她们踏出房门,落雪拉上了门。王淑卿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她步步走向那个抽屉,将那只红蜻蜓风筝拿出,然后在火盆里点起了火。
跳动的火焰映衬着她倾国倾城的脸,绝美而恐怖,她嘴角荡起动人弧线,将风筝撕碎,丢入了火盆中。从现在开始,她的记忆力永远没有顾羽昭这个人的存在,她要讨得纳兰陵的真爱,让他步步沦陷进自己的柔情中,稳坐王妃之位!
此时,“赛华佗”医馆里里外外拥满了人,有衙门的捕快,也有秦英堂的人,连秦英堂堂主贺兰孟尧都亲自来了,不怒自威的秦英堂堂主一脸威严,身旁站着秦英堂几大贴身护卫,还有他的大女儿贺兰祝瑶。
哀叹了一声的贺兰祝瑶说道:“这煜弟就是不小心,平日里习惯了独来独往,我就说了应该派几个高手保护他,也不会被人暗算了。”
贺兰祝瑶话是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快活,呵呵,谁不知道贺兰煜是秦英堂的宝贝少爷,敢动他?这下老爷子是真的动怒了,一句话也没有多说。不过贺兰煜要是真的死了便也好了,这秦英堂就也只能落到她手上了!
陆清风也在大堂中来回度步,现在欧阳云曦正在房中为贺兰煜施针逼毒,他还有任务就是调查清楚这暗下毒手的人是谁。不管怎样现在那个救了贺兰煜的小丫鬟肯定是重点盯梢对象,所不准刺客会恼羞成怒向她下手。得派人保护她才行,陆清风深思着,不,还是自己亲自保护她吧!
医房内,欧阳云曦坐在金轮椅之上,额上布满汗珠,正在为床上昏迷贺兰煜施针就医。
欧阳云曦,人称“赛华佗”,外貌清秀俊美,肤色雪白,面蕴病容,眉心一点朱砂闪烁流华,一身华贵金衣端坐于轮椅中,静若处子,点尘不惊。
凡是可救之人,欧阳云曦救定能医好,若是他都摇头,此人必死无疑。欧阳云曦救人不看权势,只救三种人:心善之人、纯朴之人、好生之人。
贺兰煜虽为富家公子,完全没有浮夸嗜好,欧阳云曦向来欣赏他的才情,定当鼎力相助。
堂外忽然有点吵,欧阳云曦便用传音之术嘱咐让大堂的人安静了下来。
原来大堂中,连纳兰陵、顾羽昭甚至衙门老爷、师爷等人都跟来了,也是难怪不吵。贺兰堂主则是友好劝回了纳兰陵,他明日大婚,又怎能耽误?纳兰陵便是向贺兰堂主行了一礼,让管家留在此处,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清绝漠然,野地的草如她的思绪般若荒芜着,寂寞的岁月仿佛是近日冷风凄雨中陨落的花魂,瓣瓣嫣红,纷然凋零。她的视眸里没有万端风情的繁艳,恪守着自生自灭的伦常法则,一任自己心神悸动颤栗。
喜娇一人独立在房间窗前,望着窗外明月。时圆时缺,也许人生也是如此。心中想念的人他不一定想的就是你。一念到为他吸允伤口的那时,喜娇还是忍不住会脸红心跳,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嬗变的不仅是季节,还有生命与爱恋,无语凝噎的她孑然踽踽。红尘内她有无尽的牵挂与想念,绝美的景致恍如她短暂生命里一段芳菲的清明,她仅哀怨低回,凄恻流连。也许,等他醒了,他就记不起她了。
喜娇想得入神,也怎么感觉得到窗外杀气四溢,树上黑影正虎视眈眈地望着这小丫头,危机逐渐逼近。
“姑娘——”
一个男子声音在窗外忽而响起,喜娇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没有看见人,不由得身子步步一松。这个时候喜娇感觉到身后正站着一个人,喜娇本能地张嘴想大叫,却被一个大手掌捂住了嘴巴。
“嘘——我是陆清风,不要叫啊。”喜娇耳边响起了这句话,原来是陆清风,喜娇总算是放宽了心,刚刚还以为会被人抹脖子,吓得泪眼汪汪,于是使劲点点头。
陆清风松了一口气,缓缓放开了手。
“陆捕头,你吓人啊!”喜娇转身盯着陆清风,抱怨着,“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到人家闺房来做什么呀。”
陆清风挑眉说道:“喜娇姑娘,你可不能不识好呀,我是专程为保护你而来。若不是我故意现身,让人家知道我一直守着你,你可能救真的被人抹脖子了。”
喜娇听得一身冷汗,似懂非懂地望了望窗外,然后双手紧紧拉住陆清风的衣袖,哭诉道:“陆捕头,我可不想死,你一定要救救我!”
“恩,放心。不可姑娘可否先放开我的衣袖,这已经是今日姑娘第二次轻薄陆清风了,我可不是随便的男人。”陆清风微笑道。
“……”喜娇立即放开了手,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早就听说陆清风是个多情浪子,脸皮之厚无人可抵,连一个丫头都不放过戏谑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