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是人，右不是东西

白小初感觉谢飞料到她会问青宁的事，神色波澜不惊，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谢飞说话，努嘴：“既然是约定好的游戏规则，那就要遵守规则，我都如实回答你了，但是你却不告诉我，不厚道。”　“换个问题吧，我怕这个问题太复杂，以你的智商，理解不了。”　狗眼看人低嘛。　“我既然理解不了，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　谢飞沉默，看向一边。　白小初咬牙，换了话题：“那好，我问你，你来大漠干什么？”　“找人。”　“…还有呢？”　“我已经回答了你。”　“……你这是无赖！”　谢飞不觉得，他躺在白沙上，看着几副白骨，表示不玩了。　白小初看了骷髅头，觉得那几双凹陷的眼眶特别渗人，于是往谢飞身边挪了挪，坐下。　这里没有寒风，不冷不热，如果把它当风景旅游，白小初倒是有闲情逸致静下来休息。　可是，她一想到接下来会坐着等死，她又坐不住，起来四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路。　一直以来，白小初都觉得玄乎的事情只有书本里才有。她也看过几篇鬼故事，说那些死后的人受了冤屈，不肯投胎转世，就会变成孤魂野鬼或者厉鬼然后四处害人。　白小初每走远一些，心都是战战兢兢的，深怕脚下的白沙里突然伸出手，将她拉进去。　她走了好长，寂静的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到，背脊梁寒森森的，她怕遇到鬼，赶紧回到原来位置。　“大哥哥？”白小初回到原来位置，谢飞已经不见了。　白茫茫一片，河面静的没有一点涟漪。白小初慌了，四处找人，突然，她听到有“啧啧啧…”的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爬出来一样，她紧张地退开，眼睛落在河边时，双眼瞳孔不断放大。　只见河水边，成千上万只虫子从水里出来，白小初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密密麻麻，特别恶心。　白小初拔腿就跑，那些蚂蚁嗅到人的味道，加快了速度逼近白小初。　白小初跑了很远，以为自己甩掉了它们，还没喘上两口气，虫子大军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将她围的水泄不通！　一只虫子爬到白小初脚下，白小初惊吓地踩死它，很快，一只两只，三只…成千上完的虫子从她脚下爬到身上，将她淹没！　“啊…啊！！”白小初胡乱挥舞着，拼命把虫子打掉，等她睁开眼睛，身上哪里有什么虫子。　谢飞点了一团火，他坐在火旁抽烟，白小初看到他，心里突然觉得踏实了好多，冲过去就抱着他胳膊。　“大哥哥，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一直都在这里坐着，是你自己走远了，昏倒在地，胡言乱语说了一通。”　白小初看看四周，除了白沙，完全没有虫子。　“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吗？比如虫，会吃人的？”　“那是你产生的幻觉。这里到了晚上，离水百米远的空气里容易产生一种迷幻气体，你应该是呼吸到迷幻气体，才产生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