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9你要走了

“你要走了。”她慢慢地说出了这句话，同时眼泪流了下来。　“也不一定，先写好论文再说吧。”　他淡淡地说，想为她拭去眼泪，又觉得过于亲昵。　“那就赶紧写论文吧。”　她低泣着说。　“好。你把省里那几份文件拿出来我看看。”　他压抑着对她的爱玲，说。　她赶忙去打开卷柜，给他找材料，也许是太着忙了，也许是心情有些沉重，把柜门打开以后，里面的一堆材料掉在了地上，她赶紧弯腰去拿，一起身，脑袋撞在了打开的卷柜门上。　“哎呦。”她喊了一声，赶紧用手去按头部，身体摇晃，象要摔倒一样。　田川赶紧跑过去，把她抱住，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　“不要动，不要动。”他说着，用手去摸她的头部。　“是这吗？”他说。　“是。”　她微弱的声音，微弱得叫他浑身战栗。　“没大问题，没出血，呆一会就好了。”他安抚道。　她伸出双臂搂住了他的腰，说：“我舍不得你走。”　“也不一定就是走。”　他安慰她说。　“很明显，部长是给你一道题做，你通过了就走了。”　她还是细声地说。　“也许通过不了。”　他苦笑着。　“没有你通过不了的事。”　她的声音大了一点。　“就是走也没走远，不就是这个楼那个楼吗？”　他说得很轻松。　“走了我们就永远也不能在一起工作了。”　她把他搂得更紧了，好象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那不好说，即便我不走，你也不一定不走，我们俩不可能在文明办退休。”　他平淡中带有一丝伤感。　“但时间太短了，我真的没呆够。”　她又用力地搂了搂他。　“机关哪象学校啊，我们能在一起呆一年多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样，好点了吗？”　他爱抚地说。　“好点了，我继续给你找吧。”　她离开了他的怀抱。　“我自己来吧，你坐那歇会。”　他心疼地说。　“不用。过劲了。好了。”　他帮她把掉在地上的材料捡起来，她重新整理了一下卷柜的上格，把他需要的几份文件拿出来放在他的桌面上。　“你看是不是这几份文件。”　她却生生地说，生怕拿错了文件耽误了田川的大事。　“是。没错。”　他微笑着看着她。　“那你看文件吧，我不影响你，我到别的屋呆一会。”　她低声说。　“没那么严重，你从屋呆着吧。”　“那我把卷柜整理整理，你看文件吧。”　她还是想出了一个不影响他的理由。　“好。”　她离开座位，来到卷柜前面，打开卷柜的门，开始整理里面的文件。　他的目光从文件上离开了，转移到她的背影。　他是多么愿意看这个背影啊，乌黑飘逸的秀发自然流淌下来，像瀑布一样富有韵律，挺拔而婀娜的腰身既显出青春的活力又有女性的美艳，她穿的衣服好像比在一高中的时候略显瘦一些，把优美的线条彰显得淋漓尽致，就连那大腿的笔直矗立和小腿的微微弯曲都衬托得恰到好处，尤其是那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臀部，微微地上翘着，像要把裤子做一个标准造型，其实正事因为裤子里面是她那标准的身材，才使裤子显得无比合身，才叫人感叹设计师是无比的高明。　他专注地看着，注意力全不在材料上，因为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章楚涵是故意整理材料来拖延时间好叫他好好看材料，所以她不会回头，她怕影响他，而有这样的身材在他的面前，他又怎么能控制得住不好好地看一会呢，其实他何尝不想好好地看一会她的正面啊，看一看她宽阔而白皙的额头，淡淡地一字眉毛，乌黑乌黑的水晶一样的眼睛，还有那高挺而细腻的鼻梁，但他不好意思，所以他总没有机会好好地看一会她的正脸，用那种贪婪的目光去看，而只是用那种慈祥的目光去看，他想给她一个大哥哥的印象，其实他在她面前更多的是男人，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第二天上班，章楚涵来的很早，擦桌子拖地，擦沙发，打开水，拖走廊，连杏黄色的卷柜都擦得铮亮，像刚刷过一遍油漆似的。　以前这都是田川干的活，等她来了，就享受这窗明几净的环境了，但今天她不想叫他干了，因为他要走了，并且这两天他要写论文，也没时间干，所以她要早来，把每天他干的活都干了。　田川来了，看她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心里有点酸楚，他不想叫她干活，他只想叫她享受，他甚至想把她捧在手里，藏在心口，叫她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你赶紧写论文吧。”　她说，这也是她对今天早晨的行为的一个解释。　“写完了。”　他淡淡地说，坐在椅子上。　“那什么时候交上去呢？”　“她问。”　“你说呢？”　“早交有早交的好处，晚交有晚交的好处。”　“继续。”　“早交呢，说明你写的快，也证明你的水平，但这要看怎么理解了，如果文章他们相中了，证明你写得快，如果对文章有意见，怕说你没认真对待，没把领导交办的事当回事。”　她思忖着说。　“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们还是按时交，不早交。”　田川点头说。　“另外这件事不要告诉宫主任，因为郭部长是直接给我打的电话，也不知道给没给宫主任打电话，写文章究竟是什么意思现在还没有明确答案，所以还是不告诉宫主任好，我之所以快点写出来，也怕宫主任白天有事找我，我不能因为写文章耽误了单位的工作，尤其是在宫主任不知情的情况下。”　他补充说。　“我明白了。”　她点头说。　过了一会，宫主任来了，说要带他下乡，田川就和宫主任下乡了。　第二天下午，田川把文章给郭部长送去了，郭部长说放我这吧，我有时间看看。　田川回到办公室，电话铃响了，章楚涵拿起电话，说：“我是文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