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惊变
刚下飞羽峰,李长青正欲回到雨帘峰,却是突然间,四道黑色身影拦在面前。“敢问是李长青师弟吗?”四人语气生硬,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说:“我们是执法堂的弟子,请跟我们走一趟。”一人拿出一块腰牌在李长青眼前一晃。说着,这四人将李长青前后左右的位置占住,隐隐透出围困迹象。如果李长青不愿,看这架势,将会被强行带走。
“师兄,这是为何?”李长青不解的问。这些人身着黑衣,都是筑基期的修士。
“到了,你便知道了。”一人说着话,语气淡漠。挥了挥手,向前走去。
李长青只得跟上。
执法堂大堂内。
“李长青,你可知罪?”问话之人,正是外堂宋长老。
“弟子不知何罪。”李长青站立着,强作镇定。心里也清楚,修道之人,是不跪的,否则,会对修道有负面影响。
“哦?你好大胆,入门短短数日,便以你师之名,强抢他人之物,可有此事?”宋心亭怒道。
“长老,弟子并无抢夺他人财物!”
“哼,还敢狡辩!把证人带上来!”
那四名黑衣执法弟子走出殿外,带进了三人。其中,就有王凡。
“王凡,可是他抢走了你的飞剑?”宋心亭问道。
“就是他!长老,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这王凡一句话,就将旁边之人一同拉下了水。旁边三人互相对望一眼,也抱拳说道:“宋长老,确有此事!”
“李长青,你可有话要说?”宋心亭心中一阵冷笑,凭借他的阅历,一眼就看出这四人串了供词,但也不点破。
“长老,我本意是去飞羽峰,却在半路上被他们截下。正要离开时,这王师兄说步行太慢,便将其飞剑赠与我,我并未强抢啊!”
“哦,如此说来,那柄飞剑在你身上?”宋心亭眼睛盯着李长青腰间的飞剑。
“是!”李长青点了点头。
“但是,当事人却说,你是以张道千的名义,强行索取的这把飞剑!”宋心亭加重了语气。
“这.”李长青语塞。
“哼,如此行为,实在令门派丢脸。”宋心亭愤然说道。
“长老,这飞剑并不是我索取而来,王凡他赠剑与我,我本不想收受,但他执意与我,所以.”李长青心中懊悔,就不该收这飞剑。
“把飞剑承上来!”宋心亭示意下,一名执法弟子从李长青手中拿过飞剑,交与了宋心亭。
“王凡,李长青说的,可曾属实?”宋心亭看着飞剑。瞄了一眼王凡,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这王凡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心中也暗暗叫苦。这些元婴期长老,个个都是老成精的怪物,心中也大感后悔,不该如此冲到。但眼下,也容不得他退缩。
“长老,李长青所说,是我执意赠剑于他,我若赠剑于他,又何苦前来请宋长老您主持公道呢?宋长老你刚正不阿,在我们这低阶弟子之中,是早有耳闻的。李长青他借助张道千的威势,说我若不将此剑送于他,他便要请他师傅将我逐出山门.”王凡这一拉、一打之下,就连宋心亭,也不由得叹一声,好心机。
宋心亭与张道千,二者在门派内,素来针锋相对,不让彼此。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如今,又被卷入到了这样一件事之中。王凡暗自揣度,这宋心亭一定不会放过机会,要挫一挫张道千的锋芒。如此想着。
只见宋心亭轻笑一声,问着王凡左右三人:“李长青强行索要飞剑,尔等可是亲眼所见,亲耳听闻?”
这三人齐声应道:“句句属实,都是我们亲眼所见!”
“好,好!”宋长老大声笑道。“来人呐!给我把王凡等人押下去,废去修为,抹掉记忆,逐出山去!”
这四人只听得前半句,不由得心生窃喜。这宋心亭,也不过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但刚一听完,却是不由吓得瘫坐在地上.
立时,就有数名执法人员,将四人押解下去。
“长老,冤枉啊长老.!”这吼声撕心裂肺,刺耳不已。
“李长青,我如此做,可曾合适?”宋心亭望着那几人哀嚎的摸样,不由得心生厌恶,却又和蔼的对李长青说道。
“多谢长老!”
“你不用谢我!这些废物,言语之间,竟玩弄于我,哼,实在是咎由自取。”
“长老明鉴!”李长青本欲求情,但这几人,竟如此血口喷人,如果不是宋长老心如明镜,自己今日必受冤屈,到时候,不仅给师傅蒙羞,自己也会抬不起头做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嗯,令师闭关,将你安排在雨帘峰,实为不妥。遭人觊觎,也是难免。我这有一去处.”宋长老直入话题。
“长老费心了,我觉得雨帘峰挺好的!”李长青也瞬间明白了宋心亭的意思。故而,打断了宋长老的话语。
“门派之内,但凡弟子,五十年一斗法,凭借自身实力,择良峰而居。如今你师父闭关数年,其所在山峰,也当划归出来,能者居之!,下次考核,便是五年半以后。”宋心亭淡淡说道,似此事与他无关。
“这.长老,弟子新至,这斗法.”
“呵呵,放心,自是不会让你对那些师兄的!”宋心亭笑容更甚。“不过,同阶斗法,还是在所难免!如果你能从同阶斗法中获得优胜,雨帘峰仍旧不变。你私收飞剑,也亦有过。这,便是对你的惩罚!下去吧!”宋心亭摆了摆手,转过身去。
且说这四人被带到了执刑堂,一名结丹中期的黑衣弟子正欲强行搜神,抹去记忆,废掉他们的修为。却是项飞羽走了进来。
“师弟,这几人胆敢污蔑我师弟,不烦你动手,交与我吧!”项飞羽嘴角微笑。
“项师兄!”这名黑衣弟子自然知道,项飞羽是他们这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却是讨好的将这几人,交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