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马钰掌教
这一日，掌教马钰的贴身道童向杨过传话，说是掌教召见。 “掌教要见我？莫非要开始传我武功了吗！” 杨过整理好衣装，便随道童前往重阳宫拜见掌教真人。 来到大殿，一眼便看到了马钰，杨过拜道：“第子杨过，拜见掌教真人！” 马钰说道：“这几日过儿住的可还习惯！” “住的很好，比桃花岛都好，比我以前住的破窑洞更是好上千倍万倍。” “哼，你这小鬼头，就知道花言巧语！”马钰佯怒。 若是原来那个心理十分脆弱的杨过恐怕真的会被马钰吓到，甚至对马钰产生厌恶的情绪，可是，作为穿越众的杨过，对此可是丝毫不惧。 “弟子句句属实，不敢欺骗掌教师伯祖，弟子幼年丧母，为了活着，难免沾染了许多市井之气，在桃花岛上惹的柯爷爷不喜，这才被郭伯伯送到了全真教，虽然与诸位师祖爷爷相处时日尚短，但是弟子能够感觉到，大家都是真心待我，我娘常教导我，做人不可忘恩负义，诸位师祖爷爷真诚相待，弟子又岂敢花言巧语。” 杨过言之凿凿，甚为诚恳，令马钰为之动容，不由得便生出了喜爱之心，心道：“杨过这个小娃娃的确是个可造之材，定要好生栽培。” “好哇好哇，过儿聪明伶俐能言善辩，可是比你那些师伯强多了，咱们全真教就是缺少你这样的弟子，来来来，今日，师伯祖便教你一些咱们全真教的功夫。” 杨过顿时大喜，再次拜道：“多谢师伯祖爷爷！” 当下，马钰将全真教的心法歌诀以及与之配套的入门拳法，还有全真剑法的粗浅入门招式教与杨过。 “第一式张帆举棹，腰挺直，手要稳……” “第二式柔橹不施……” 这一套全真剑法分七剑七式，总共七七四十九式。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精妙绝伦变化多端，乃是王重阳出家之后潜心钻研所创，经过十多年的演变，才最终形成了现在名震江湖的全真剑法，再配合上天罡北斗阵，足以做到以弱胜强。 “大道初修通九窍，九窍原在尾闾穴……” 这是全真教的内功心法《全真大道歌》的口诀。 《全真大道歌》乃是一门正宗的内功心法，实际上就是《先天功》的简化版，虽然与《九阴真经》《九阳神功》那种顶级的内功心法不能相比，但是胜在中正平和，后劲绵长，修炼到圆满境界并不逊色于这两种顶级内功。 当年王重阳能够在第一届华山论剑上力压群雄靠的就是《先天功》，由此可见《先天功》的强大，故此，即便是简化版的《全真大道歌》那也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功法。 虽然杨过并没有见过《先天功》，但是以杨过穿越者的眼光看待，这《全真大道歌》不仅是一部正宗的内功心法，更像是一门修真功法，而且还是一门童子功类型的修真功法。 杨过不由得想到，恐怕当年王重阳不接受林朝英，不仅是因为国难当头，更是因为修炼了《先天功》的原因，若是接受了林朝英，《先天功》必然要破功，王重阳便难以召集群雄一同抗金，只是，这种事情，作为封建的古人，是绝对无法开口言明的。 后来，王重阳抗金失败，更是无颜面对林朝英，是以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干脆出家做了道士。 不过，王重阳武功高绝，但是这眼光实在是不怎么样，不仅辜负了林朝英，更是收了七位资质平平之人为弟子，也亏得王重阳天纵之资，硬是将《先天功》简化成了人人都能修炼的《全真大道歌》，否则，全真教也无法名震武林了。 虽然这其中也有‘全真剑法’和‘天罡北斗阵’的功劳，但是这《全真大道歌》作为阉割版的《先天功》绝对是居功至伟的。 一想到这些，杨过忍不住连连感叹，这些高深的功法剑法，若是交于郭靖黄蓉那样的武学奇才手中，全真教统一武林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过，杨过的想法也有些局限，在射雕时代，顶级高手无非就那么寥寥数人，到了神雕时代呢，顶级高手行列不增反而还减少了，到最后也不过就多了杨过小龙女而已。 几十年的时间，也不过出了这区区数名顶级高手，东邪黄药师更是将独门绝技《弹指神通》传给了杨过，还不都是因为越高深的武学越难练，由此可知，想找到一名顶级资质的弟子传授武艺谈何容易。 全真教亦是如此，《先天功》高深，《全真剑法》犀利，但是，真正能够发挥出全部威力的人，这么多年，也只有王重阳和周伯通两人而已，其余弟子，即便修炼的只是阉割版功法，最高也不过发挥四五成的效果。 但是，全真教却愣是凭借着弟子众多这个优势，生生跻身名门大派的行列，由此可见全真教武学的厉害。 杨过眼珠一转，问道：“师伯祖爷爷，上山之前，我听郭伯伯说咱们全真教最高的心法是叫做《先天功》吧？” 马钰一愣，说道：“《先天功》？哎，那门功法不是咱们这些凡人能练的，整个武林练成《先天功》的人，除了我的恩师王重阳之外，就只有我师叔老顽童周伯通了。” “这门功夫很难练吗？” “不，这门功夫其实非常容易练？” “那为什么没有人练呢？”虽然杨过熟读《神雕侠侣》，却是对这个事一直都不明白。 马钰说道：“因为修炼《先天功》必须要先有一口先天之气才行，可是，人一生下来，随着成长，自身的先天之气便会不断的流失，所以说，想要修炼《先天功》，除非从婴儿时候练起。” 杨过又问：“那为什么祖师爷爷和祖师叔爷爷都练成了？” “这个事，我当年听师父说过，师父说他当年误食了一株草药，因此生出了一丝先天之气，这才能够修炼《先天功》，后来，师父将那株草药掉落的叶子带给了师叔，因此，师叔也才练成了《先天功》，可是，那样的草药我寻了三十年也没有寻到，所以，我们就只能修炼这简化版的《全真大道歌》了。” “那，师伯祖爷爷，我能看看《先天功》吗？” 闻言，马钰有些不悦，“过儿，习武与做人一样，切不可好高骛远。” “过儿知错了，谨遵师伯祖爷爷教诲！” 时间飞速流逝，转眼间，天色渐晚，马钰这才停止教授。 “好了，过儿，今天就先到这吧，这几天你先自己练习今天学习的内容，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随时过来问我。” “是，过儿一定认真练习，不辜负师伯祖爷爷的厚爱。” “哈哈哈哈，好！” “那，过儿便回去了！” 一走出大殿，杨过只觉得脑袋发晕，差点没有晕倒。 “我靠，用脑过度了，没想到这两门功夫这么难学，幸亏杨过是个武学奇才啊，要是用我那副身躯，恐怕连《全真大道歌》的口诀都记不住，更别提那几招全真剑法了。” “今天只不过学了全真剑法的第一剑，才区区七招，听马钰所言，后边还有六剑四十二招呢，天呐，这怎么可能全都记住，太扯了！” “哎，不管了，累死我了，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