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一往而深
果然，小龙女听到杨过回答，开心的像个孩子，仅仅攥着杨过得手又问道：“要是再有别的女子像我这样对你，你会不会也喜欢她？” 杨过又是一笑：“当然不会，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女子亿万，我也只喜欢你一人！” 小龙女攥着杨过的手更紧了，眼中也是柔情如水，似是能将杨过整个人都装进去。 “过儿说的我句句都爱听，不过，我还是爱听你亲口发一个誓！” 杨过就知道逃不过，于是严肃说道：“我杨过，生生世世，只喜欢小龙女一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好好好，这下我彻底放心了！” 杨过心中暗想，封建时代的女子就是单纯，这么一句啥用没有的誓言就能俘获女子的芳心，这样要是都不着珍惜，当真是猪狗不如。 很快又想到，恐怕就是因为猪狗不如的人太多了，所以，到了他那个时代，才会没人相信什么誓言，还是物质来的实在。 杨过自己胡思乱想，小龙女却又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过儿，我真是不好，当初对你很凶，还要赶你走，幸亏孙婆婆留下了你，否则，哪里知道你的心思！” 小龙女自五岁开始练功，就从来没有流过泪，这一次，小龙女受了重伤，哭了好多次，心神受创，再也把持不住。 只见小龙女其全身骨节咯咯直响，体内压制五毒的内力从四肢百骸周身经脉中缓缓散去。 幸亏提前修炼了《九阴真经》残篇，这才保住了性命，否则的话，此时已是功散人亡了。 杨过不禁后怕，幸好当初带小龙女练了《九阴真经》，否则的话，这次就太监了。 “过儿，我好冷！” 杨过一把抱住小龙女，用衣服仅仅裹住她，说道：“姐姐，快练《九阴真经》。” 小龙女此时体寒如冰，若非杨过常年在寒玉床上练功，根本抵挡不住小龙女散发出来的寒气。 这却是因为小龙女自幼便在寒玉床上练功睡觉，比杨过足足多出十几年的时间，所吸收的寒气比之杨过强了何止百倍千倍，全仗着所修炼的功法克制吸收这些寒气增长功力。 眼下，小龙女自身的功力散尽，体内的寒气如同出笼猛虎，再也无法压制，也幸亏小龙女自身体质与寒气契合，否则的话，此时早已化作一具冰雕了。 如今，小龙女当真是乖巧得很，杨过说什么小龙女都是心甘情愿去做，于是，小龙女按照真经残篇所记载的口诀开始调动体内剩余的内力。 见小龙女散发的寒气减弱，杨过这才松了口气，轻轻松开小龙女，将她盘膝放好，运功抵住小龙女的手掌，帮助他快速调息。 过了片刻，小龙女缓缓收功，见到杨过脸色发白，心疼不已，说道：“过儿，你待我真好！” 正在这时，李莫愁师徒推开石门走了进来。 杨过说道：“李莫愁，你怎么活着时候的就这般阴魂不散，老是追着我们不放干什么，不是告诉过你了，咱们自己死自己的，这里的石棺都满了，你还是自己找个舒服房间和你的徒弟服毒自尽吧！” 李莫愁不理会杨过的胡言乱语，说道：“你闭嘴，我有话和师妹说！” 杨过起身挡住李莫愁：“说就说，别靠这么近！” “哎，似你这般男子，还真是天下少有！” 小龙女听得高兴，起身说道：“师姐，你说他怎么少有，是好还是不好？” 李莫愁说道：“师妹你从未下过山，不知江湖上人心险恶，像他这样情深义重的人，普天之下绝无仅有了！” 杨过知道李莫愁为情所伤，因此所思所想都有偏差，不过，他却不想多做解释。。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他就算对所有事都了如指掌，也不敢扬言能够改变世界。 听了李莫愁的评价，小龙女更是开心，低声道：“有他陪我，就算立刻死了，也不枉此生了！” 李莫愁见小龙女这般模样，很是奇怪，说道：“师妹，他真的是你徒弟？你莫非嫁给他了吗？” “没有，他真是我徒儿，他总说我对他好，我也不知道如何好，不过，今日，我倒觉得其实他对我也很好！” 李莫愁深感意外，说道：“你伸出手臂我瞧瞧。” 挽起衣袖，只见小龙女雪白的小臂上一点殷红，正是师父所点的‘守宫砂’，不由得暗暗佩服二人，也彻底相信了二人所言。 叹息一声，又挽起了自己的衣袖，同样娇艳的守宫砂出现在小臂上。 看着同样的殷红，却是不同的命运，李莫愁不禁又发出一声长叹。 小龙女收回手臂，问道：“师姐找我说什么？” 李莫愁本想嘲笑小龙女败坏师徒纲常，此时，却是哑口无言，犹豫片刻，又说道：“师妹，我是来向你道歉来了。” 小龙女心思纯洁，哪里看得出李莫愁的假模假样，只道李莫愁真心悔改，哪想得到她暗藏心思。 “人各有命，你的事，当年师父早有预料，几次劝你无果，落得今日也是命运使然，更无需向我道歉。” “师妹啊，你听我说，咱们做女子的，一生最幸福的就是得到一个真心相待的男子，师姐命苦自不用说，可是师妹你不一样啊，你有这个傻小子了！” 小龙女笑道：“我知道他会一直对我好的，我很开心！” “那你更应该下山去啊，你的誓言也破了，难道你就甘心死在这？你就不想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双宿双飞吗！” 小龙女黯然道：“想啊，可是断龙石已经放下了，纵然是师父在世，也是无能为力，咱们真的出不……嗯？有了！” “姐姐……” 杨过见小龙女要将逃生密室的秘密说出来，正想阻止，却是终究慢了一步。 李莫愁一把抓住小龙女，扣住小龙女的命门，说道：“臭小子，就你鬼主意多，说吧，出口在哪？” 小龙女本来见李莫愁诚心诚意道歉，以为李莫愁真的有心悔改，心思一放松，这才想起逃生的密室，现在，见李莫愁用自己要挟杨过，心下大怒。 “过儿，不要说，纵然一死也不能再让师姐出去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