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7】
白夜妥协的只是外在的行为,但是他的内心却是截然相反的。他这样做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内心,同时也是为了见证木子的内心。
白夜想知道此时的木子是不是真的想要跟他“那个”……如果对方真的想要“那个”,那么自己再拒绝也不迟。
——然而,白夜输了,输的彻底!
就在白夜将身子压在木子的身上的时候,木子先是一惊,之后把手中的枕头从自己的脸上拿了下来,然后脸渐渐地红涩了起来,再然后是一副任由别人摆弄的模样……
木子轻轻地张开嘴角,深情地望着白夜说:“你要干嘛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白夜见木子似乎没有反抗的意思,甚至还一副很愿意的样子,他知道,在那一刻,自己输了,输得彻底,输得山崩地裂……
白夜对木子的美好幻想瞬间全部毁灭的,原本那个纯洁的世界在他的脑海里开始倒坍了……最后取而代之是另一种的感觉,另一种的幻想,一个崭新的世界在白夜的脑子里开始一点一点张开着、组合着,最后那世界形成了……
白夜渐渐认识到自己的感情——人的感情是暧昧的,这点不光是对男还是对女,只要内心感受的愉悦都会被本能一点点暴露无遗地展示出来,最后完全被个人的感觉支配,最终也将走入感情的歧区……
谁也不能对那股力量说不,任何人也不能去抗拒它。很多人都是陷入了那种感觉,最后被感觉支配,成为感觉的傀儡,成了感觉的奴隶……
一定要战胜它!
一定要!
白夜压制住那股感觉,不可否认,刚刚,就在那瞬间,就在木子暧昧地对自己的那句“你要干嘛呀~”,不可否认地,自己刚刚确实在那一瞬间有过那种荒诞的感觉。然而,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啊!原本自己是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男人啊!以前,别说会去接受这种事,就是连想想都觉得恶心!但是,刚刚,就在那么一瞬间,自己那种恶心的感觉没有出现,出现的是另外一种很舒服、很冲动、很兴奋的感觉!——这感觉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某个地方真的在渐渐地、悄然地接受着这种事?
——不行!一定得压制住!一定得压制住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它可以吞噬一个原本正常的人,是正常的人变得不再正常,甚至最后完完全全变成它的脚下奴隶,到那时自己就真的完了,到那时自己真的任它在自己的后背上抽着狂放的鞭子了……
白夜猛地从木子的身上收了回去,接着,他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一房间的一个角落,把脸对着墙壁。心中同时想到,刚刚好险啊!差点……差点就掉进去了啊!
木子羞涩着脸从**坐了起来。他的脸上没有恼怒,也没有失望,更没有生气,而是一副微笑脸?对,那就是微笑,一种“没关系,我理解的”微笑,一种“我等你”的微笑,一种“我就是喜欢上了你”的微笑,一种“我刚刚很快乐”的微笑,一种“我要告诉你:‘我爱你’”的微笑……
那种微笑持续了很久,这段“很久”的时间白夜都不敢转过脸来看木子一眼。说什么面对?说什么挑战?——全部都成为了幻影,成了一个泡影……
是的,白夜那一刻没有面对的勇气,他已经输的干干净净了,他再也没有去赌的筹码了,他也不敢再赌了——他怕了,真的怕了。
如果说,六杉那次他完全没有当回事,那么,这次他是认真的。这跟上一次是不一样的,那次自己根本没有有过那种奇异的感觉,而这次……就在刚刚……刚刚差点就忍不住陷了进去,倘若自己刚刚真的继续做下去,结局又是怎样的呢?
是不是金海岸又多了一对在傍晚相依在一起的恋人了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自己恐怕也再也踏不出这里了吧?自己的命运也不会再改变,自己接下来的人生恐怕都要在这里度过了……那将是多么的凄惨,这份凄惨中似乎竟然还带着一种令人幻想的凄美感……
想到这里,白夜的后背全湿透了,他抬了下手,摸了下额头,才发现暴大的汗粒已经从自己的额头上流了出来。
木子将手中抱着的枕头,扔在了床上,满意地朝白夜望了一眼后,便推开了门,在走到门边时他站住了,他回首望着白夜轻声地说:“枕头,我放在那了。晚上冷,盖好被子。”之后他便走了出去。
木子走后,好一会白夜都静静地呆立着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
终于,他挪动脚步,也挪动了身子,走到了床边,静静地坐了下来。他找出那本《灵芸传》,开始翻了起来,虽然手在动,然而他的注意力却不在了上面。
就在白夜发呆地翻着纸张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咚!”只是轻微的一声。
这种只响一声的敲门声,白夜记忆深刻,他估算着现在站在门后面的可能是个女孩。
白夜藏好那本册子,朝门那边走去,打开门,果然是个女孩。
白夜将自己的情绪努力调整了下,看着门外的少女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这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少女的背后同样也扎着两条辫子,不过不是像本本木那样的马尾辫,而是两条麻花辫。白夜想不到,这种麻花辫也能有这么好看的,原本一直被自己认为丑陋的麻花辫现在却颠覆了他之前的看法——原来麻花辫也可以这么迷人——原来判断一种东西是否美,关键是看那东西是出现在谁的身上的。
少女的脸很小,但却很美。她的眼睛很大,嘴巴很小。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很干净。
她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份信,便将手中的信伸向白夜的身边。
她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似乎一副很害羞的样子。
难道这女孩也是这里的新娘吗?白夜心想,她未免也太害羞了吧?这样的她,又是怎么做新娘的呢?
“给我的?”白夜试探地问她。
“嗯。”她应了一声,这次她侧过了脸,似乎是不好意思。
“谁的?”白夜接过信问。
“不是我的。”那少女赶紧地回答,像是怕被白夜误会似的。
“那是谁的呢?”白夜又追问了一次。
“我……我只是帮人家送过来的。”说完,那少女便转身跑了。
白夜看着那少女离开的背影,关上了门。
白夜打开那份用沾液沾好的信封,看起那份信来。
白夜读了一会,明白了,这是一份写给自己的表白信,信中的少女在信中写到对自己一见钟情,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可以在一起,并且成为恋人。
白夜脑子里一团糨糊,刚刚刚从感情的泥潭里拔出出来,这又来了一份,如何是好?
是果断拒绝呢?还是果断接受?
——管它呢!不管了!
白夜将那封信收好,虽然他不打算接受那位少女的表白,但是起码得表达对她的尊重,所以他决定还是把信留下比较好,起码保留一段时间。
这一打岔,让白夜心情渐渐地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他决定连夜苦读那本让他期待已久的《灵芸传》,今天就搞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