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婚礼
莫浩然的婚期是在三天之后。如果苏瑟说的是真的。他忙也在理所当然吧。她的心。想是被什么刺痛了。为什么他要欺骗自己。为什么自己会不顾一切的相信。
不对。应该说。她一直把他当成了一个不会欺骗自己的人。为何会这样。她整个人都沒了精神。伏在桌子上。瞅着手机发呆。
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她甚至忘记去接女儿放学。好在附近小店老板的孩子和女儿在一个学校。他们两形成了一种默契。在出门接孩子之前会看对方的小店一眼。如果对方在店里。自己就会接回两个孩子。
当女儿到了店里。抱住洛磬彦的腿一脸委屈的时候。洛磬彦才回过了神。这都已经到了下午五六点了。自己真的是走神走大了。抬手拍了拍女儿的脑袋。让她自己上楼。晚饭她早早就准备好了。已经放在了桌子上。让她自己去吃饭后。洛磬彦继续坐在收银台后面发呆。
整整两天……
莫浩然整整忙了两天沒有和洛磬彦联系。
就连想你两个字的短信都成了一种奢侈。她干脆。关掉了手机。不看不听。也许也就不会去想了吧。心。也不会在那么痛了。
看來。真的是走到了尽头。男人开始惜字如金。女人开始楚楚可怜。
再次打开手机的时候。已经是他婚礼的前几个小时。她真的睡不着。整整一夜都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停的落泪。不停的擦去眼角溢出的泪。
两天前。莫浩然说忙。挂断了她的电话后。她等了一天。莫浩然都沒有再次打來。甚至。沒有一条短信。她一气之下。关了机。这关机期间。他会不会发來短信。或者打來电话呢。
她的手机开启了短信呼功能。她是绝对不会错过他的任何一个來电的。
她立刻做起了身找出了手机。打开后。满心期待的等着。等着他的短信。他的电话。
果然。手机一声接着一声的响。全都是短信的提示声。等这铃声停下后。她看了一下手机的显示。居然有五十几条短信。
她一一打开短信。这五十几条短信中。大多都是短信呼发來的。提示着洛磬彦。在什么时候。莫浩然打來了电话。到了最后。是他发來的短信。短信中的言语也差不多。大多都是问她为什么关机。什么时候开机。在什么地方。是不是遇见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題而已。
他始终。沒有将他结婚的事情告诉她。
他还想要隐瞒自己多久。如果不是苏瑟觉得自己占了上风。來给自己送请帖。她是不是非要等到看杂志。看报纸才能知道他结婚的消息么。这样的事情。居然要让那个所谓的情敌告诉自己。是不是也太可笑了一点。
洛磬彦始终。还是忍不住回复了他的短信：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和苏瑟。苏瑟前两天來送喜帖了。
莫浩然许久。沒有回复短信。洛磬彦的眼泪就一直沒有停住。不停的落下。。不停的去擦。到了最后。洛磬彦都感觉。自己很好笑。这不就是他在用行动表明。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么。自己也傻到让他召之即來。挥之即去。
她刚想关机。莫浩然居然打來了电话。她再三犹豫。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带着哭腔。带着话听说：“喂……”
“哭了。”莫浩然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边后。她哭的越发的厉害。
坐在床边。这个晚上其实还是挺冷的。睡觉时又沒有关窗。冷风不停的从窗户里面挤进來。她抱了抱自己的手臂。声音都颤抖了。强迫自己笑着面对：“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呃……”莫浩然的声音也停住了。安安静静的。仿佛都能听见周遭空气的流通。她深深的叹气。真的不明白此时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好期待。有什么可以和他继续说下去的。
但是。心底就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不服气。就是很想拉住他。甚至。在最后的关头。她还是想听他说出一句。我是爱你的。
粗略的算算。他们在一起。也有七年的光景了吧。他从未对自己说过爱。甚至在开玩笑的时候。都沒提过这个字……
看來。这一切。都是自己做做多情了。洛磬彦的心。再次坠落了谷底。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分明警告自己要挂断电话。但是仍然在等着他能说出什么理由。哪怕是一个很牵强的理由。她都会当成真理去听着。
“今天你会來么。”莫浩然的声音也有所变化。听着他的声音。洛磬彦控制不住的去猜测他的表情。
电话中突然传來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能清清楚楚的听见。那个女声叫着老公。并且让他过去。
当这个声音停下后。莫浩然顿时急忙和洛磬彦说。“我在忙。挂了。”
说毕。他掐断了电话。
洛磬彦突然笑了。她感觉这个世界真的是一个神奇的世界。有的人手里分明拿着一份爱情。却不敢想象爱情。将它丢弃。有的人却永远等不到爱情。却一再执着。总是去追寻。最后落得一个遍体凌伤的后果。
她就是后面的那种人吧。
面对着莫浩然。她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但是她经过了五年。还是放不下他。
真的累了。
她闭上了眼睛。眼中的泪水又溢了出來。她不再去擦。就让这泪水落在了枕头上。在枕头上圈出了或大或小的水印。
迷迷糊糊的睡着。等她醒來。已经到了中午。懂事的女儿自己去上学了。而且还在圆桌上放上了几片切片面包。她的心。似乎感觉到了点温暖。沒有莫浩然。她还是有飞飞的啊。
她分明一再警告自己。不比去莫浩然的婚礼。可是。到了晚上。她还是忍不住的去了。站在酒店门外。她在马路的对面犹豫了许久。一直看着穿着正装的莫浩然揽着苏瑟的腰。
虽然她不想承认。他们还是男才女貌的一对呢。
苏瑟原本就是一个长相温婉的女子。再加上今天精心的打扮。她更是光彩照人。婚纱看起來分外的华贵。一字肩的婚纱显得她分外的瘦弱。
眼尖的苏瑟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马路对面的洛磬彦。连忙抬手对她挥了挥手。还回头看着莫浩然。冲他笑着。指着马路对面的洛磬彦。好像在说着一些什么。
这情况。洛磬彦自知自己已经沒机会逃离了。干脆。鼓起了勇气。走过马路。站在了他们的面前。忍住心痛笑着。
这对新人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其它的新人看起來都非常的甜蜜。卿卿我我的等着宾客的來到。而他们。莫浩然的脸上。始终藏着一丝不悦。
她垂下头。笑了笑：“红包……苏瑟送请帖的时候。我就给她了。”
“嗯。你先进去吧。”回答的不是苏瑟。而是莫浩然。“桌子上的卡片上有名字。你自己找。二楼。离主席台很近的位置。很好找。”
洛磬彦点了点头。彼此之间的默契似乎还在。为什么会感觉这距离是这么的远。远到她都看不到莫浩然。甚至。看不到自己。
她已经注意到了。在她在他们面前站定的时候。莫浩然突然松开了苏瑟的腰。但是手并沒有离多远。就再次揽住。紧紧的揽住。
等洛磬彦抬脚离开。苏瑟立刻抬头对莫浩然说：“我的站好累。”
“再等一下吧。”莫浩然的声音丝毫沒有感觉。
洛磬彦的步子停了下來。微微侧目。看了看身后的他们。白色的婚纱和黑色的西装刺痛了她的眼眸。眼底酸酸的。鼻子也有些痒。她立刻回过头。快步上了楼。
自己的位置正如莫浩然所说的。非常好找。而且。离主席台很近。只隔着一张圆桌的距离。
这场婚礼还是按照传统的方式举办。听同桌的人说着今天早晨接新娘的事情。她一路陪着笑容。这一桌子居然沒有一个认识的。他们好像也懒得搭理这个陌生人。一直把洛磬彦丢在一旁。
许久。终于快到了新娘新郎登场的关键时刻。莫浩然突然出现在洛磬彦的身边。用手撑着她的椅背。弯下腰。乘机还在她的领口想里看了看。她的春光果然还是很容易的就勾起他的心动。
他笑着。问：“今天打算抢婚么。我会跟你走的。”
“抢婚。你别闹了。今天这么多人。都是你和苏瑟的亲朋好友。如果我抢婚。大概还沒走出这个门。就已经被当成过街老鼠了。”既然來了。洛磬彦当然会保持最好的状态。不想给任何人看出破绽來。当然。这个任何人也包括了莫浩然。
她垂下头。拿出了提包中的手机。娴熟的关掉了手机后取出了手机卡。放到了莫浩然的手中。脸上仍然保持着笑容。“这张卡。我就给你了。就当是我们这七年感情的终结。给你做个纪念吧。以后……”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吞了一口唾液。稳定了情绪后。接着说下去。“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