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对不起
曾经他所穿的衣服可都是名家设计。量身定做的。而现在。他所穿的。虽然不是地摊货。但是也极其的普通。至多不过是个白领所穿的衣服而已。
苏瑟一咬嘴唇。有些不明白莫浩然的想法。他都已经穿成这样了。居然还舍得给洛磬彦买这么贵的衣服。
这就是传言中爱情的力量么。
苏瑟噗哧一声。笑了。指了指莫浩然手中的袋子：“看來。你逃婚之后。生活还不错啊。”
她抱住双臂。装出一副随意的模样。转了一个身。用侧面对着他们。轻轻的叹气。故作惋惜。“我还以为你离开了莫家。叔叔阿姨会冻结你的银行卡呢。看样子。他们并沒有这么做么。”
“冻结不冻结。都是他们的决定。和你无关。”莫浩然下意识的拉了拉洛磬彦的手。让她更靠近自己一些。脚下也向前走了一步。将洛磬彦护在了身后。侧目。看到洛磬彦脸上不安的神色后。心里居然也跟着不安了起來。
这一点细小的动作显然也被苏瑟看在了眼里。垂下头。呵呵一笑。事到如今他们还是很恩爱么。无论发生再多的事情。他们好像都沒有离开彼此的打算。在她的心底。居然会有一些嫉妒。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这样的男人会固执的拉着自己的手。他们走过了人生的最低谷。他会把最后一个馒头留给她。
想到那个男人。苏瑟的眼底有些湿润。强吞一口唾液后握紧了拳头。商场的暖气十足。她的手心已经布上了一层薄薄的汗。紧紧拽着的时候。有些滑。她抬起头对这莫浩然笑了笑。转生一甩手：“先走了。你们慢慢享受你们的穷日子。”
洛磬彦扬眼。看着莫浩然的侧脸。心里更是痛到无法形容。莫浩然回过头。和洛磬彦的目光相遇之后。他似乎看出了洛磬彦的不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好了。等一下都和你去拿结婚证了。你还担心什么呢。”
“我……”洛磬彦咬了咬嘴唇。拽紧了莫浩然衣袖。轻轻的摇晃着他的手臂。靠向他在他的耳边撒娇。“我们快走吧。我不想在这里。”
洛磬彦的想法。莫浩然也完全能理解。刚才还是好好的。见到苏瑟后脸色都变了。她一定是受了影响吧。伸手。把她揽到了怀里。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拿证。”
莫浩然的脸上仍然是挂着暖暖的笑容。拉着她走出了商场。在民政局门口等了好一会。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才吃完午饭慢悠悠的來上班。
洛磬彦侧目。再次看向莫浩然。他脸上仍然带着笑意。握她手的力气似乎大了一些。自己冰冷的手在他大掌的包裹下。感觉分外的温暖。她的声音中似乎都带着哭腔。问道：“我们……真的要结婚么。”
“你傻啦。不是你拿着一根验孕棒跟我求婚的么。难道你现在后悔了。”莫浩然的语气可以说是有些恶劣。狠狠的瞪了洛磬彦一眼。拉着她走进了民政局。办理好所有手续之后。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给他们两本结婚证。
洛磬彦拿过了那本属于自己的。翻开看着。顿时心潮翻涌、热泪盈眶的。曾经。她觉得有沒有这个小本子并不是那么重要。可现在……
她似乎把这小本子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能拴住莫浩然的一根绳子。尽管。她知道。这些想法。都有些天真。如果莫浩然真的想离开。会在意这一本本子么。
回到家中。她是越发的不安。因为结婚。莫浩然有了半个月的假期。他照顾洛磬彦休息后。一个人在客厅里面思前想后的想了许久。他靠在沙发的椅背上。随手拿过了电视遥控。胡乱的按着。看着电视画面不停的跳动。他满脑子都是她的神色。
洛磬彦最近到底是怎么。什么时候她会对自己如此的闪躲。
这个问題一直困扰到半夜。他才关掉电视回到了房间。莫浩然在床边坐下。洛磬彦似乎是感觉到了身边有人坐下。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了那个人影。确定身边坐下的莫浩然后。拍了拍身边床的空位：“怎么这么迟啊。睡觉了。”
“哦。”莫浩然在她的身边躺下。拉过被子后揽住了她的腰。她已经迷迷糊糊睡去。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两个人十指紧扣的紧紧靠在一起。莫浩然似乎有些不满意这个姿势。松开了她的手。将自己的手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房间并不大。一张双人床和一个大衣柜已经占去了大半的空间。雪白的墙壁沒有半点修饰。月光从床边的窗户透进來。半透明的丝制窗帘末端悬挂着的塑料透明小珠球增加坠感。
莫浩然抬头。发现嗜睡的洛磬彦都已经睡乱了头发。他笑着。帮她拢了拢头发后。在她的耳边低语：“头发都睡乱了。和个孩子一样。”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飞飞的模样又在她的脑海中复现。心里顿时暖暖的。其实这样的日子真的不错。有老婆陪着。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这座南方的城市气温果然不太低。就算是半夜。也不会太冷。可是。他仍然担心着洛磬彦会被冻着。把大半部分的被子都让给了她。
“原谅我……”洛磬彦的嘟囔着。
他一拧眉。忙坐起了身子。接着从窗户中透过的月色看着洛磬彦。她双眼紧闭着。瞧样子。她应该到底是怎么了。想着之间她突然和自己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原谅她。现在就连在睡梦中都惦记着要自己原谅她。
到底。她犯了什么错。要让她如此的内疚。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她身侧睡好。仍然恢复到刚才紧紧抱着她的姿势。一只手贴在她的小腹。恍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是又不能确定。
“是不是和孩子有关。”在他的耳边轻声问。莫浩然好像想起了今天洛磬彦的一系列反常。
按理说。已经怀孕的女人去医院是合情合理啊。她为何表现出那么惧怕去医院呢。叹着气。有些不明白她的想法。但是。他却不喜欢被欺骗的感觉。
“我……”洛磬彦咬紧了嘴唇。话根本沒有说完就哭了起來。靠在莫浩然的怀里轻轻啜涕。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眼泪去啪嗒啪嗒的掉。“唔……莫浩然……”
“嗯。我不怪你。会原谅你的。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哦。你不要哭了。”莫浩然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慰着。轻轻的吻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
许久。她终于停了下來。在莫浩然的怀里再次安安稳稳的睡去。
次日一早。洛磬彦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了莫浩然的睡颜。她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这样的感觉真好呢。不过。她的眉头又拧了起來。他的胸膛是她最怀念。也是最熟悉的地方了。他最近是不是瘦了很多。
她撅了撅嘴。放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这一段时间他一定过的很幸苦吧。轻轻的叹气。突然感觉自己拉了他的后腿。成为了他的包袱。如今。她居然还欺骗了他。
想到了这。她心里越发的难受。眼眶之中再次浮现了丝丝泪光。
“醒了。”莫浩然仍然是紧闭着双眼。昨夜也许是想的太多。一直熬到了大半夜。现在仍然感觉十分困倦。一点都不想睁开眼睛。“再陪我睡一会。”
“好。”洛磬彦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装出了一副小女人的模样。藏好了自己心中的不安。在他的怀中找到了占时的安全感。“莫浩然。我爱你。”
莫浩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近距离的看着怀里的洛磬彦。和她的目光对上之后。噗哧一声。笑了。在他的印象中。这是洛磬彦第一次说爱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符合道：“乖。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
洛磬彦一咬嘴唇。这就是他给的答案么。她想听见的。是我爱你三个字。为什么他就是不知道呢。
在他的怀里胡思乱想。最终。她得到了一个结论。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已经结了婚。有了法律的保护。他大概也不会想着抢走女儿。或者不会有人能那么容易的抢走他了吧。伸手再次抱紧了他的腰。不停的在他的怀里蹭着。
莫浩然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但是他小心翼翼的。用一只膝盖支撑着自己。刻意的不去压她的小腹。他居上临下的看着她。腾出了一只手。轻轻的挑起了她的下巴。笑语：“干嘛呢。想要了是不是。不过你现在怀孕了。有的事情不能做哦。我会克制的。不会偷偷跑出去偷腥的。”
洛磬彦只能敷衍的笑着。点了点头后又连忙摇头。含糊不清的胡乱说了几句话后。推了推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你不是说要睡觉么。你这样怎么睡觉啊。”
莫浩然乐了。重新在她的身边躺下。回到了刚才的姿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告诉我。我是肯定不会怪你的。但是我真的很不喜欢别人骗我。你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