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三十五章 黄公的异常
“你妈的……”
落地之后,我刚稳下身形就指着黄公的鼻梁大骂了起来。
黄公听到我骂他,皱了皱眉,但却并未生气,在我身边转圈打量着我,看了半天之后,眉头不但没有松缓下来,反而皱得更紧了。
“真是奇怪……你竟然没事。”黄公盯着我的眼睛,血红的瞳孔当中浮现出一抹讶然。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我得快点回去。
“看过了,我要走了。”我对他说了一句,转身便往旁边的小路上走。
虽然不知道刚才是不是从这里来的,但这里就这么一条路,错不了的。
可我刚踏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了黄公淡淡的声音:“你不怕死就走吧,那里通往冥河,人一下去立马就变成空气。”
我踏出去的脚步硬生生收了回来,胸膛微微的起伏着,将心中那一口恶气强压了下去,转身堆起笑脸道:“您看看,我不跟您开玩笑嘛……”
黄公哼了一声,看着我道:“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家住哪里,家里有哪些人,都给我仔仔细细的一一说清楚,说不好就别想回去,要仔细!”
“你……”
我愤怒的望着他,可才刚说出一个字就被他轻蔑的眼神给瞪得咽了下去,心中思忖:“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怎么还打听起我的个人信息来了?”
心中虽有疑虑,但我还是老实告诉了他。
“我叫杨乐,今年二十岁,再过一个月就二十一岁了,我身高一米八五,体重有七十四千克,爱好是上网打撸啊撸,单身狗一只,没有女朋友,至今还是处男……”
我这么说当然是故意整他的,看这傻x的智商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果然,我一说就听得黄公连连皱眉,估计是一个字没听懂,最后只得打断了我的话,怒道:“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给我讲清楚,不然我把你扔到山崖下去!”他示威般的一指身旁的万丈深渊,冷冷的道。
之前在黑暗中我一直没发现这里的地形,此刻他一指旁边,我才看清这儿竟然是一个绝壁,而我所站的地方就在绝壁的边缘,再往后退半米就会直接摔下去。
我差点吓得坐地上,忙朝中央走了两步,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顺着我的鞋子底滑下山崖,便再也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
“哼……”黄公轻蔑的一笑,瞪着我道:“说!”
我撇了撇嘴,道:“我叫杨乐,家住重庆,爷爷奶奶在老家,和我爸妈一起住,我妈叫李桂芬,我爸叫杨老六。”
“你家里还有没有其他的?”黄公思忖了一下,继续问道。
我想了想说:“有的。”
“什么?”
“以前我家里有条狗叫大黑,不过现在死了。”我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黄公提了口气,估计是看也在我这儿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道:“算了,我送你回去。”
“诶……”我刚刚其实想走,但现在却没那么想走了,原因是我知道这家伙不会让我死的,而且白无常交代的事情又没办妥,要就这么无功而返了,指不定他会怎么样整治我。
要是我之前捡到的戒指还在手里,倒也不用再害怕他,可问题是那戒指已经被黄公给抢走了。
想到这里,我望了他一眼,他怔了一下:“怎么?你还不愿意走?”
“不是不是!”我赶紧摇头,心想这鬼地方谁特么愿意待啊。
“那你要干什么?”他皱起眉。
“内个……内个……戒指……”我指了指他的手指。
我也真是佩服我的胆气,这种情况还想要回我的戒指。
黄公愣了一下,随后猛地瞪起眼睛,凌空一抓,只听砰地一声,旁边一块巨大的石头立时爆的粉碎。
他冷冷盯着我:“你还要不要戒指?!”
“我开玩笑呢,呵呵。”我尴尬的笑了笑,还以为他会给李道长面子连着戒指也还我呢。
黄公抓着我的胳膊,向上轻轻一跳,我的头顶立刻压下一阵恐怖的劲风,周身的景象飞快的下坠,不对,应该说是我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上升,那狂暴的大风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就连身上的皮肤都在隐隐作痛,似乎要被吹走了似的。
“咚。”
这样向上飞行了没一会儿,黄公便带着我稳稳的落到了地上,我的头微有点发晕,就像刚坐了过山车的感觉,不过还能走。
“我走了啊。”我对着黄公说了一句,随即便朝着漆黑的树林里走去,之前我还觉得这树林有些渗人,然而现在却是显得那么的可爱。
“慢着!”
就在此时,黄公却突然叫住了我。
“咋了?”
我心头一惊,这家伙不会是想要变卦吧?
黄公沉吟了一下,缓缓取下手指上的戒指,扔给了我。
我本能般的伸手将戒指抓了过来,先是一下怔住了,而当那冰冷的触感传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却又不禁感到丝丝的惊讶。
“你……”我惊愕的看着他。
“差点忘了,我问你,白无常让你来取什么东西?”黄公并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我这样问道。
我想了想,如实道:“他让我来取一个印章,具体什么印章他没说,说反正就在哀鸣鬼穴里。”
这种事情我肯定是绝不会帮白无常隐瞒的,我心里还巴不得黄公发狂直接冲下半步多把白无常给一招秒杀呢,这样子那契约估计也就作废了,至于赵琳的记忆,之前我还有点担心,但我觉得那也肯定难不倒李道长,到时候求求他帮下忙就ok了。
黄公明显有些不屑,猩红的眸子当中湛出道道冷电般的厉光:“忤逆犯上之徒,若不是要守护哀鸣鬼穴,老子早就一巴掌把他们全给拍死了。”
我心中再度为他的实力折服了,这果然是绝世猛人啊,那是谁?那可是白无常!竟然丝毫不被放在眼里,说拍死的时候就跟说拍蚊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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