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六百一十三章 肉搏
直接用阴阳眼第三重么?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凌飞羽连那轮金色的太阳都能接住,这阴阳眼第三重再怎么厉害,估计也不会比那道金光强,正面攻击,肯定没有什么作用。
当初我之所以能够凭借这一招将梦魔的肩膀打个窟窿,也只是因为占了个出其不意的成分在里头,否则正面用这招轰他,估计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见我迟迟不动手,凌飞羽道:“怎么?你没有招可以用了?”
“当然不是。”
我摇了摇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敢不敢和我真正的打一场。”
凌飞羽道:“我们现在不是正在打么?”
“我的意思是,法术方面,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我的极限刚才你也见识过了,我们现在来比比拳脚,你敢么?”
凌飞羽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轻蔑道:“倘若不用法术,你绝不是我的对手。”
我心里也是一笑,说道:“巧了,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之所以能够这么有自信,是因为我坚信这天底下如果说还有一个能够在拳脚上胜过我的人,这人必定就是天牢中的叫花子,其余人谁来了都不好使。
因为在目前还活着的人当中,只有我们两个曾经闯过东胜神州的三道关卡,并且成功战胜了一百二十八个和那个时期的自己实力一模一样的幻影,想一想,世界上还有谁能够做到这一点?
所以在这方面,我有着无穷的自信。
凌飞羽哼了一声,道:“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说完,她便咻的一声从原地消失,对着我掠了过来,速度快得如同一道闪电。
她并没有使用任何加速类型的法术,纯粹就是凭借着自身,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做到这样的速度,连我都被惊了一下。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钟我便反应了过来,立刻动手跟她过起了招。
凌飞羽一拳朝我帅气的脸砸来,又快又狠,刚一打出来周围的空气便发出了轻微的爆裂声,令我再度吃惊。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能把空气给打响,这得需要极快的速度和与之同步的力量,两者缺一不可。
简单的说能够打出‘空爆’声的拳头,绝对可以轻松的打碎一个人的脑袋。
可想而知,凌飞羽这一拳如果落到我头上,将会是一副怎么样的局面。
我立即侧过身子,那带着一丝香气的拳头,几乎是贴着我的面门划过去的,而就在这瞬间,我迅速伸出一只右拳,一把捏住凌飞羽还没有来得及缩回去的手腕,用力的向下一摆。
对于这个女人,我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心理,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我没有那个资格,如果我要是让着她,估计下一秒死的人,就会是我。
我这一摆,用了十足十的力道,估计就算是一个强壮的汉子,手腕都会瞬间骨折,而一般人就算直接整个手掌脱落都不是不可能。
但是凌飞羽却并没有,她的骨骼似乎异于常人,非常结实,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我这一摆,不但没有伤到人家分毫,反而是让我自己的胳膊有些酸麻的痛,手腕差点脱臼。
“你使诈!”
赵琳一直是观察的最仔细的,见到刚刚发生的这一幕,忍不住开口喝道。
凌飞羽平静的看了她一眼,幽幽道:“你的实力也不弱了,难道这么点玄机都看不出来?”
赵琳一时间有点语塞,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反驳她的话。
而我自己,一颗心则是有些发沉,我是当事人,我自然能够感觉得出来,凌飞羽并没有使用任何法术,纯粹就是骨骼异于常人。
实际上,如果是赵琳的话,我也不可能轻轻一摆就将她的手腕甩得脱臼,因为她有菩萨身,和肉体凡胎自然不同。
而我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凌飞羽同样和普通人不一样,她是世间罕有的先天邪体,并且已经修炼到大成,有这点防御力再正常不过了。
即便如此,她在拳脚上依然无法胜过我。
顶多就是和我打得不相上下。
这一点她自然也是很快就发觉了,眼神从刚开始的诧异渐渐的变得有些烦躁起来,长时间不能取胜,让她的心中也特别窝火。
其实我心里更急,因为这女人之前说的是要我胜过她,可是眼下,我仅仅只能是立于不败,这远远不够。
即便我全力周旋之下,能够胜过她一招半式又能怎么样?离击败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庆幸的是,在这样胶着着打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之后,凌飞羽终于失去了耐心。
她快速连续出招逼退我几步,便立刻远远的退了出去,在我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她抬起手掌,说道:“停!”
“嗯?还没分胜负呢。”我说。
凌飞羽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耐烦的道:“这次算你赢了。”
其实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前,我就已经隐约猜到了她叫我停下来的目的,真正当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因为再打下去,我的体力未必还能跟得上,到时候,输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凌飞羽不可能看不破这一点,但她显然没有耐心继续这样跟我耗着。
就在我以为她会离开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
或者说是杀气。
这股杀气,是从凌飞羽的身上传来的。
我不自禁的朝后退了几步,站定之后,皱眉盯着她,道:“你要言而无信?”
凌飞羽神色间浮现出一缕轻蔑,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她皱了皱眉,抬起头,对着那空无一物的天空看了一眼。
随后,她的表情一阵变幻,深深看了我一眼之后,便猛地拔地而起,迅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我的心砰砰的跳动着,我敢肯定,这女人刚才是对我动了杀意的,这一点我绝不会感觉错,可她为什么又忽然之间离开了?难道是最后关头良心发现,觉得做人不能出尔反尔?所以才愿赌服输了?
以这女人的性格,这种可能性倒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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