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六百五十章 第二朵
“呼……”
我长出了一口气,只要能从那种鬼地方离开,无论回到什么地方,我都感到极为的庆幸。
我没有再在这个空间当中继续逗留,迟疑了一下,便抱起胖玩意,准备从神魔井当中出去。
至于那些所谓的机缘和天材地宝……去他大爷的吧……
这次我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一件极其侥幸的事情。
不过,就在我抱着胖玩意寻思应该往哪条路走才能走到出口的时候,它突然又有了反应。
我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毕竟我刚才已经见识过了这小东西的神奇之处,因此对于它的意见,再也不敢轻视怠慢了。
“你想干什么?”我问。
胖玩意虽然不会说话,但是极具灵性,我可以像对人类交谈一样和它交流。
胖玩意对着侧方的一个区域努了努嘴。
我不由得转头看了一眼,这地方越看越熟。
不对,这不就是我之前跳下悬崖的地方么?
我心里微微一怔,随即忍不住思忖起来,之前那只菱牛那样阻拦我们过去,要说附近没有宝贝,我自己都不相信,然而之前下到悬崖底下之后,却什么也没看见。
这是不是能够说明,其实那东西根本就不在悬崖底下,而是在这附近?
或许我和冷魅一开始就搞错了方向。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扇了自己一巴掌,草,早知道这样,当时就该拦着她不让她下去的,如果那样的话,恐怕也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情了。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我在胖玩意的指引下,贴着崖壁又朝那边走了一会儿。
这里的悬崖极其陡峭,好在我身手不凡,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最难走的一部分区域。
度过那片区域之后,四周就变得开阔了起来。
我站在这里,朝着周围张望了几下。
很快,我的目光锁定在这片山崖最里面的一个角落。
好鲜艳的花。
我心中不由得一惊,随即露出狂喜之色。
阴神花!
果然,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当中并非唯独野猪王那一份。
我迅速的走了过去,站在近前观赏起这朵花来。
回想起之前那只菱牛的死去,估计它也是太过于谨慎,导致不小心走出了这朵花能够庇佑它的范围,否则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冷魅给击杀。
我没有急着采摘,而是仔细的看起了这朵花的纹路。
之前模糊的听冷魅说起过这东西的成熟状态与完美状态,虽然我分不太出,但我本能的感觉这东西当中蕴含的力量,比起冷魅当初吞噬掉的那一朵更加强大。
冷魅说了,她采摘到的那朵阴神花,已经圆满,只是还没有达到完美的境界。
而我眼前的这朵阴神花。
我大概明白了,那天那只菱牛之所以那般疯狂,恐怕其原因就是知道这朵阴神花马上就要趋近完美状态,所以才特别的害怕我和冷魅捷足先登。
说起来,那家伙还有之前那只野猪王,也是挺倒霉的,守候了那么久,结果最后为我和冷魅作了嫁衣,不但如此,还赔上了一条命。
心中为那野猪王和菱牛默哀了片刻,我便试探着伸出手去采摘这朵花。
不过我的手才刚刚接触到它,就感觉到一股触电般的感觉,赶紧把手给缩了回来。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接触花茎的地方出现了一块淡绿色的痕迹,让我不由得一惊。
这玩意有毒!
而且是相当剧烈的毒。
我当即就不敢再继续动手了,赶紧盘腿坐在了地上,运气逼毒。
好在这东西虽然剧烈,但毕竟量不多,何况我的体质和常人根本不一样,因此没有花多少时间,便成功的将毒素都给逼了出来。
松了口气,我从地上站起来,重新谨慎的打量起了这东西。
我确定这就是几天前冷魅采摘到的那种阴神花无疑,这一点不会有错,但是她当时是怎么把这些难缠的毒素给弄掉的?
我知道所有的毒物应该都很怕火,但我又不敢直接用火焰来焚烧这东西,毕竟很有可能一烧就直接把这玩意给烧成灰烬了。
“哇啦哇啦。”
这时候,胖玩意突然在旁边叫了起来。
我愣了愣:“你又有办法了?”
“哇啦哇啦!”
它点了点头。
“好,让你试试。”
我让开了一条路,准备让这小家伙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行。
只见这小胖东西拖着圆滚滚的身躯,慢慢的挪动到阴神花的下方。
随即,它竟然张开嘴,一口咬住了阴神花的茎秆。
“我擦?”
我被这一幕给惊得不轻,连忙把它给抱了起来,想把它嘴里的茎秆给抢出来。
之前我就是碰了一下这玩意,就被刺得不行,这家伙难道没脑子么?竟然还敢去吃这玩意?
然而没想到,胖玩意不但没有被刺得马上把嘴里的茎秆吐出来,反而还大口大口的咀嚼了几下。
反倒是那宝贵的阴神花花朵,被它给无情的撇在了一旁。
我连忙把阴神花捡了起来,这家伙……
看着它津津有味的嚼着那剧毒的根茎,我心中的好奇愈发浓郁起来。
这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像狗又不是狗,难不成还真是某种上古时期的异兽?
而且这家伙不但能够帮助我和冷魅恢复失去的法力,还带着我离开了悬崖下的鬼地方,如今更是露出一种百毒不侵的能力,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不过不管这东西是什么,有一点已经能够肯定。
这绝对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动物,有可能超越我以往见到的任何种族。
我没有急着炼化阴神花,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其放好,然后抱起胖玩意,回到了大路上。
“小胖子,你愿意跟我去阳间么?”
我问它,既然它已经表现出了如此多的不平凡的地方,那我也不想就像是对待牲畜那般对待它了,这样对它不公平。
“哇啊哇啦。”
胖玩意摇了摇头,神色带着一种不容置疑。
我不由得有些尴尬,早知道如此我还是应该直接带它走的,反正这东西又打不过我,难不成还能反抗我的意志不成?
反而是如今的这种状况,弄得我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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