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山
涂山羽看完书信,傻笑一下,小心翼翼的将书信放回信封,然后放在怀中 此时老人也看完书信,对着涂山羽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小兄弟,不知吾父与你说了些什么?” 涂山羽摇了摇头,轻声道“没说什么,都是些教我做事的话” 老人点了点头,对着涂山羽露出微笑,然后轻声道“小兄弟有什么打算嘛?” “我准备去学习修行!”涂山羽轻声回复 “哦,小兄弟竟然有这意愿?不如小兄弟来我陈家可好?我陈家虽不如道盟那些大家族,可在道盟中,还算有些实力!”老人望着涂山羽和蔼的说着,脸色隐约有着期待 “不用了!”涂山羽摇了摇头,轻声回复“我想自己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修炼方法,虽然不知道需要多久,但至少我得去努力!” “那好吧!”得到答复,老人脸色闪过一丝失望,随后鼓励道“小兄弟,道之一途,取之缘字,我相信小兄弟有这个缘得到机遇!若有一日,小兄弟累了,我陈家永远欢迎小兄弟到来!” “谢谢好意!”涂山羽对着老人露出一个微笑,随后轻声道“老爷爷我已经见过了,我就先行离开了,但有一事,需请老人家帮个忙!” “哦?”老人听到涂山羽的话,有些疑惑,随即轻声道“小兄弟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老夫若力所能及,绝不推脱!” “我想请老人家替我买下这里,请点人照看着!”涂山羽说完,从怀中取出三百两黄金递给老人 老人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接下了黄金,轻声道“小兄弟,你放心,这里我会买下来给你的!” “老人家,你误会了,这里是老爷爷的,不是我的,我希望你买下来留给老爷爷!”涂山羽轻轻摇头,轻声回复 老人听后,认真的望着涂山羽,一言不发,随后点头,微笑道“我明白了!” “麻烦了!”涂山羽轻声一句,随后环顾四周,笑了笑直接离开,当他走出大门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木屋,转过头,流下一滴眼泪,直接离开 当涂山羽离开后,老人望着身边的一位青年,轻声道“可记得他的长相?” “回父亲,记得”青年上前,轻轻点头 “画出来,画两幅”老人轻声一句,随后挥手,让仆人离开,独留青年们 青年也不多问,听到老人的话,直接拿出一只毛笔,两张白纸,慢慢画着涂山羽的画像 “用法宝!”老人轻声一句,青年手停顿了一下,随后将白纸丢掉,拿出两块玉板,轻轻用毛笔画着 不多时,第一副画完,老人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对着青年说道“第二幅,耳朵画成横耳狐耳” 听到老人的话,青年诧异的望着老人,但见老人点头,不多问,直接画着 当两幅图画完,老人点了点头,对着众青年严肃说道“这两幅图,你们都记得,从今天起,他便是我的亲弟弟,你们的亲叔叔,陈家的第二个主人!” 听到老人的话,青年们都震惊了,想问又不敢问的望着老人,老人没多说什么,将陈山海留给他的书信递给中间那个少女,沉声道“念给他们听!”,说完,老人独自走到棺材旁边,静静的坐着 少女望着离开的老人,又看了看书信,随即大惊,旁人看到少女的模样,更是好奇,催促道“三妹,爷爷留下的信上写了什么,你赶快念啊!” 少女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轻声念信“与吾儿陈远山留以绝笔!吾之一生,半悔,半蹉跎。吾未怨吾儿,只父无颜尔母,愧尔离家!吾闻吾儿功名,吾心甚慰,但愿吾儿无恙!父知无颜于尔,但求吾儿了父一愿!吾收一子,名羽,涂山狐族,心性单纯,难独于世,父难忍其苟且,望吾儿予其无忧,为父谢过!” 当少女读完,所有青年都沉默了,他们爷爷离开之时,他们还未出生,不知当年之事,从他们记事起,他们的父亲就在寻找他们的爷爷,每每见到爷爷的画像,都会流泪!可从信中,他们知道他们的爷爷是因为他们的父亲离开家的! 对于涂山羽,他们还是有些异心的,毕竟涂山羽对于他们来说陌生的,而且他们也知道涂山羽的真实身份,对于妖族,他们都是排斥的 而这时,老人却是向他们挥手,他们连忙走到老人身边,老人望着他们,轻声问道“听完了,心里不服?” 青年们没敢回答,只能沉默,老人见此,轻声叹气,脸上露出悲伤,望着棺材“想知道当年的事嘛?” 青年们依旧没有回答,一直沉默着,老人再次问道“外面的传闻你们都听过吧?” 听到老人的问题,青年们大惊,更不敢说话,心里却是有着担忧 “那是真的!”老人轻声一句,露出苦笑,所有青年们连忙跪下,低头 “起来!像什么话!”老人见此,怒喝一声,青年们赶紧站了起来,站成一排,低着头 老人微微摇头“你们啊!我都敢说,你们又有什么不敢听呢?我老了,我也时日不多了,这些年因为我的严厉,你们都很团结,很努力,这我很高兴,可同时你们却也没了主见,这是我的错!” 说完后,老人见儿女们都身体轻微颤抖,笑了笑,面露回忆与悲伤的讲述着曾经“当年,我与你们爷爷意见不合,放弃家族法术,前往外面学习,却听奸人所言,弑母证道,与父反目成仇,后来我被利用,导致走火入魔,滥杀无辜,你们爷爷为了救我,耗费一身功力,沦为废人!我恢复后,杀了那人,望着倒在血泊里的父亲,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是却不能后悔了!我将你们爷爷带回家,找人为他治伤,我跪在你们奶奶墓前,不知怎言,只能不断哭泣道歉。三天后,我晕倒在了墓前,我醒来后,你们爷爷已经离开家了,只留了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