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2.9-PM】
了总：【你是魔鬼吗？】
了总：【我念不出来, 我认输。】
了总：【你他娘的的从哪里找到这些烂七八糟的字的？】
于是林陌烟又把自己备注改了过来。
莫得感情的杀手：【呵呵。】
莫得感情的杀手：【我下次用这个给你发语音红包怎么样？】
了总：【……】
了总：【砖厂繁忙, 告辞jpg.】
这个时候，脆脆已经帮cola调试好了程序, 过来一把抓住孟微之的手，拉着她出去买菜。
从写字楼上下来，孟微之才奇怪的问：“为什么要买菜？在公司怎么吃火锅……”
“我们现在有自己的餐厅了啊，”脆脆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 她的眼镜又厚又重, 而她的脸又小，所以看上去那副眼镜简直就遮去了她半张脸颊，“因为老大说总是叫外卖不利于身体健康。”
孟微之想起工作室里那些个程序员优秀的黑眼圈和苍白的肤色, 觉得光靠不吃外卖，好像并不能解决程序员们的健康问题。
去到超市之后，脆脆推着推车跟在孟微之后面报菜名, 孟微之一件一件的从货架和冷柜里把东西拿出来放进推车里, 结账的时候孟微之忍不住又问：“难道你们的餐厅食材都是靠你采买的吗？”
“当然不是，”脆脆低头在小包里找自己的手机，“餐厅有两个阿姨，只有每次他们要自己做菜的时候我才会出来采买。”
“那为什么是你？不是鼠哥或者白开水？”
“因为我记性比较好, 会记得他们每个人喜欢吃什么。”
孟微之这才想起秦羲曾经说过, 脆脆从小就是个过目不忘的天才，读书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就自学了编程, 然后意外认识了秦羲, 就跟着她干了。
所以为什么过目不忘这么吊的设定，要用来买菜啊……
孟微之和脆脆一起把买来的菜都提到了厨房里，等她上去深空的工作室的时候，叶北已经和曾署看上去非常熟了。
曾署一巴掌拍在叶北的脊背上，叶北差点被他拍的脸滚键盘，满面无语的听见他道：“可以啊朋友，这个游戏连白开水都试了两次才通关，你一次就过去了？！”
白开水就是那个把高达当女朋友，每天要把他的高达模型车擦最少五遍的黑夹克瘦子，也是这个工作室里唯一不戴眼镜的程序员。他就坐在曾署对面，听到曾署的话，伸长了脖子探过头来：“我不信，我要再试一次！”
“你个赖皮蛇，”曾署一把按住他的脑袋把他掀了回去，“技不如人就悄悄猫着，叶小友你等等，我立刻把这个环形轨道重新改一下，我们再PK一把。”
孟微之去秦羲的办公室找她，本以为她正在忙，还还打扰到她于是敲了敲门，结果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这个家伙正在玩拼图。
满办公桌撒的都是拼图的小碎片，孟微之捡起一张，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秦羲头也不抬道：“是火影哦，一千张，是不是很刺激？”
孟微之：“……”
她绕过办公桌，见秦羲手边已经拼好了卡卡西的整个身体和宁次的半张脸，无奈的问：“难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参观你的拼图？”
“当然不是，”秦羲说着毫不在乎的随手一扫，刚才在桌面上拼好的几个人物瞬间瓦解，“《下水道工》的完整版其实已经做好了，技术部正在调试画面精度，估计三月份就能全网上线。”
“这不是很好吗？”孟微之问。
“因为这是我们的第一款游戏，所以大家整体都没有什么信心，”秦羲耸肩，“我们一直加班到除夕当天晚上八点才完成，连新招的画手和编剧都没有放假，所以其实过年这几天气氛都很紧张……你别看他们现在好像无所事事的样子，你是因为我强行停掉了工作进度，不然的话鼠哥现在就在第五百三十二遍运行游戏程序，就怕出个什么bug.”
“我天，”孟微之笑，“游戏出bug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他这样也不怕自己神经衰弱？”
“可是呢，”秦羲把拼图撮起来装进了盒子里，“我也很担心，而且我想了很久，觉得就《下水道工》这个游戏来说做成端游其实不是很妥当，虽然我们把它改成了射击生存类游戏，但是目前这种类型的游戏市场太多了……cola觉得手游的潜力可能会更大一些，所以我们又在重新开会，打算开发手游……”
“端游的话……”孟微之沉思，“好像确实一直都是国外的几家独大，要想打出市场，短时间内肯定不行。”
“对，”秦羲道，“我也在思考国内端游市场的走向，和玩家们的真正需求……”
“其实倒也不是说是游戏策划者考虑玩家的需求，”孟微之道，“你们做的游戏，是可以引领玩家的爱好的……”
就像她曾经从事的时尚行业，时尚是一个“保鲜期”很短的名词，有周期性，但是规律性却并不是很强，人们从来说的都是谁谁谁引领了时尚新潮流，而不是说群众推起了某种时尚元素的热潮。
秦羲点了点头：“还有就是规模问题，《下水道工》其实只是一个小型端游，而且不是回合制，如果是想曾署那样精通游戏的玩家，其实是很容易通关的……说了要做游戏，那就好歹得做得像点样子。游戏不仅仅是游戏，也不应该只是服务器里运行的代码，而应该让玩家身临其境，应该是一个世界啊……”
孟微之想，这大概就是秦羲做《帝国》时最初的想法？
这一次，不知道她和她的团队，又要在什么时候才能做出那么让人惊艳的游戏作品呢。
她把手枕在了脑后，随口对12306道：“铁老板，我为什么没有接到类似于促进剧情发展的任务呢？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提前告诉秦羲，考虑做一个国风武侠类游戏了？”
系统罕见的沉默了一会，道：“顺其自然就好。”
“那你对‘人生赢家’这个目标有界定标准吗？到底怎样才算是完成既定任务？”
这次系统沉默的时间更长，一直到孟微之以为它无故下线了，它才道：“回到原点。”
孟微之皱眉：“怎么会是回到原点？重生不就已经改变了吗？”
这次12306真的不说话了，孟微之觉得它有所隐瞒，但是不论自己再怎么叫，系统也不出来了。
……
下午回去的时候，孟微之本来要先送叶北，结果阿毛同学和曾署白开水玩游戏上瘾，非常敷衍的对孟微之挥了挥手让她先回去，然后就继续玩自己的游戏去了。
孟微之冷笑的道：“就你这样，你不秃谁秃？”
叶北已经不为所动，孟微之就先自己走了。
今年农历的除夕很迟，这就意味着学生们开学会比较早，高考生都已经开始补课了，孟微之回去的路上路过某个地铁站口，穿校服的学生成群结队的从里头出来，看到熟悉的校服她这才意识到，这里离五十五中就隔了一条街。
去年这个时候，她也是他们中的一员，还在为了月考而发愁着，一年过去，什么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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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总，法务部拟出来的——”总助到门口的时候看见蔺歌正在打电话，就默默的退了出去，而蔺歌的电话一直打了快半个小时，总助坐在了门口的沙发上都快要开始打瞌睡了，他才挂了电话，隔着在门口挥手让他进来。
总助把合同递给蔺歌，道：“您先看看，张经理说他可能会做微调，到时候再给您看第二遍。”
“对了，柳秘书说她后天要请一天的假。”
蔺歌抬头：“她为什么不自己来说？”
“我……我也不知道。”总助心想还不是因为这个请假理由太不靠谱？
要去参加哥哥的大舅子的表姐的弟弟的婚礼，主要目的是去见相亲对象……谁会跑去别人的婚礼上相亲啊！
“又要去相亲？”蔺歌一语中的。
“应该……”
“谁要去相亲？”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总助惊讶的回头：“韩总，您怎么来了？”
韩必穿着一身运动服，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刚回来，裤子角上还沾着几滴泥点子。
“我闲，”韩必走进来，“你怎么连门都不关，我刚走过来就听见什么，相亲？你爷爷又让你去相亲？”
总助非常有眼力见的立刻出去，一边关门一边想老板好像没有批小柳的假啊，那自己到底还能不能得到她两盒蛋黄酥的报酬……唉，惆怅。
“不是我，”蔺歌扔下手里的合同，“是小柳要请假，我猜她是不是又要去相亲。”
“咦，小柳还没有嫁出去啊？”韩必啧啧叹，“去年她就在相亲，一直相到今年了……真惨。”
然后嘲笑蔺歌：“你爷爷不也经常叫你去相亲吗？”
“我现在不用相亲了，”蔺歌轻飘飘道，“我有女朋友了。”
韩必：“你等等，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蔺歌抬眸：“前天。”
韩必：“……叛徒啊！”
他随手拿起蔺歌桌子上的钢笔瞎玩，一边碎碎念：“连你这种人都有女朋友了我的观世音菩萨啊！”
蔺歌冷冷道：“我哪种人？”
韩必：“你有带她去坐摩天轮吗？有烛光晚餐吗？有看爱情电影吗？”
蔺歌笑了笑，说：“你很懂嘛，可是你有女朋友吗？”
韩必愣了一瞬，拿着钢笔的手微微颤抖：“我，我他妈没有女朋友，我就不能看过攻略学习学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