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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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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周忆澜顿了一下, 然后蹙眉看向林生:

“林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林生看着他的眼睛,笑了下, “装得还挺像,我差点都被你骗过去了。”

周忆澜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听闻林先生最近出演了罗茗导演的戏,极具声明,我一直在想有没有和你结识的机会。今天当是第一次和林先生见面, 可你这一番言论, 我听得不太明白,许是有什么误会。”

林生双手环胸, 靠到一旁的墙上,“哦?”他右手食指点着手臂, “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呢, 那我帮你回忆一下,说几个关键词吧,《蛇妖传》、替身、老人……”

周忆澜愣了愣,“你……”他打量着林生,“你就是当年我的武打替身?!这……”满脸的惊讶。

因为自身就是演员, 林生从不相信一个人外表表露出的任何东西, 是以周忆澜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有的人, 装善良装久了, 连他自己都骗住了。

“当年的事……”周忆澜紧张起来。

“打住。”林生抬起手, 打断他的言语, 他不仅一个字也不信,也一个字都不想听。

“周忆澜,我其实得感谢你。”林生气极反笑,“我这些年,过得很不顺畅,但若不是你当年的侮辱,我也不会有坚持下来的动力。

“林先生,我……”周忆澜张嘴。

林生一脚踢开脚底已经被踩扁的袖扣,“周忆澜,你本不该出现在我面前。

“或许时间久了,我也就算了,可是你今天的这些做派,着实让我作呕。”林生的表情厌恶:

“你记着,你当初从我这拿走的东西,我一样不落,全部都会拿回来。”

周忆澜的脸色发白。

林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林生走得很快,仿佛身后有什么极度恶心的东西,多待一秒都令他喘不过气来。

又走了一段路,没注意身前,和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满怀。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连声道歉。

“怎么了?”来人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关心道。

林生这才发现面前的人是纪曜礼,小声唤道:“纪哥哥。”

纪曜礼摸了摸他的脸颊,“等了半天都没见到你回来,我就来找你了……”

他话还没说话,林生已经冲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地环住他的腰。纪曜礼被他撞得一晃,怔了下,自然地搂他:

“嗯?突然这么粘人?”

林生往他怀里钻了钻,“就是想抱抱你。”

纪曜礼对于林生的所有情绪都极其敏感,拍了拍他的背,“发生什么事了?”

林生蹭了蹭脑袋,没有回答,反而嗅了嗅他的衣服:

“纪哥哥,好大一股酒味,趁我不在,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林生有些不开心。

纪曜礼轻咳两声,“刚才遇到卫生局的王局长,我爸的老熟人了,就喝了一小杯。”

周忆澜站在不远处餐桌边,左手捏着那个不成形的袖扣,右手托着装着红酒的高脚杯。

他看着那相拥的纪氏夫夫,眯了眯眼睛。

不住地摇晃着杯子,红酒在杯壁上留下血一样的痕迹。

此时,一个手里拿着气球的小女孩,打扮得十分小公主,穿着粉色的斗篷裙,正到处乱窜,没注意就撞到他的腿上,啪叽一下坐到地上,瘪着嘴就哭出声来。

周忆澜弯腰,扶住小公主的肩膀,“别哭了。”

十分轻柔的一声,却听得女孩儿打了一个哆嗦,她害怕地看着周忆澜脸上的神色,一股脑地站起来,挣脱开就跑,嘴里大声喊着:“妈妈!!”

女孩跑到一位穿着法兰绒旗袍的贵妇怀中,哇哇大哭,贵妇极为歉意朝周忆澜躬身。

周忆澜点头微笑,示意没关系,偏开头时,表情瞬间冷却,啧了一声,用力拍着裤腿上被撞出的褶皱。

……

临城 。

天气严寒,家家户户将门紧闭,围在家里烤火。

安父喜欢极了苏子涵这小子,拿出珍藏多年的女儿红,吩咐说要为苏子涵杀一头家里养的黑猪,让他好好尝尝农家风味。

因为安父的手不方便,家里的伙食一般都是安母负责,此时她在厨房蒸饭,捉猪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两个年轻人身上。

安谦带着苏子涵来到家里的后院,隐隐可以听见邻居家里有打扑克摔纸牌的声音。

安谦拿着一个蓝色的筲箕,轻车熟路地走到菜园大棚,准备摘几棵白菜。

发现苏子涵跟在自己身后,安谦推了一把苏子涵,指向斜前方,“那猪棚看见了吗?你随便挑一只你看得顺眼的媳妇,把它放倒,脚捆起来,我一会儿来杀。”

“哦。”苏子涵走了两步,忽觉不对,“什么?媳妇?!我才不要猪媳妇。”

安谦哈哈大笑。

苏子涵看着他,忽然掀了下唇角,“挑媳妇是吧……挑媳妇喽!!”他大呼一声,忽然从背后抱住安谦的腰:

“我选好了,就这只吧。”

安谦怔了怔,心跳加速,随即大拍他的手,“快去挑猪,闹什么闹!!”

苏子涵牢牢锁住他的腰,“说吧,为什么要杀了我的猪媳妇,好方便你转正吗?”

他说话时灼热的气息打在安谦的耳朵上,后者脸部发烫,转正?转正你妹,可把你美坏了。

“还玩上瘾了是吧,快去快去!”

苏子涵念念不舍地收回手,拿着一根绳子,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猪棚。

可站到猪棚跟前的时候,他气息顿萎,皱着眉头捏紧鼻子,“这也太臭了吧。”猪棚里满是排泄物,他竟然要踩进去捉猪?

他觉得自己呼吸不畅,猛地转身,对着外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瞅了一眼,好几头猪看上去甚至比他还重,这到底是他捉猪还是猪捉他啊?

没记错的话,猪好像是咬人的吧,这要是被咬一口,可不得一层皮都掉了?

他长这么大最怕的就是这些小动物了,而且这不是小动物,这是大动物……

“苏子涵!你傻愣着干什么!快点捉!我要饿死了!”蔬菜大棚里传来安谦的喊声。

喊得苏子涵一个激灵,不管了,不能在谦儿面前丢面子,一个人难道还会被一头畜生给难倒?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憋气翻到猪棚里。黑猪们看着他进来,不熟悉他的气息,纷纷往棚子里钻。

苏子涵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每一头黑猪,想看看哪一个面相和善一些。

发现了一头比较肥的猪,跑起来应该不太轻盈,他这样想着,猛地冲过去,结果这猪照着他的脸呲牙吼了一声,口水都吼出来了,把苏子涵吓得抖了抖。

他自言自语道:“要不还是吃小猪吧,小猪的肉应该嫩一些。”打死也不会承认其实是他搞不定大猪。

目光迅速锁定一直俏丽的小猪猪,苏子涵微笑地靠近:“别怕,等我帮你求求谦谦哥哥,让他落刀快一点,这样就一点也不疼了。”

这小猪本来是在吃饲料,没什么警惕心,忽地一下就被苏子涵给捉住了,它拼命挣扎,惨叫连连。

苏子涵松了口气,看来捉猪也不是太难的事吧,这不就成了?

刚准备出猪棚,他的屁股就被猛地撞了一把,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前倒,最后万幸捉住了围栏,这才避免了和地上的猪屎亲密接触。

可辛苦捉住的小猪跑了!

苏子涵怒气冲冲地回头,发现拱自己的正是刚才那头胖大猪,他瞪着它:“兄弟,我又没招你,也没惹你,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安谦抱着一筲箕白菜刚过来,就听见苏子涵在喊一头猪“兄弟”,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刚捉了它的儿子,它当然要拱你了。”

苏子涵听到安谦的声音,连忙站稳,正色道:

“谦儿,猪猪这么可爱,我们怎么可以吃猪猪?说真的,吃素我也没问题的。”

安谦捂额,随后也跨进的猪棚,把筲箕放到苏子涵怀里,“起开起开,站在这里碍事。”

苏子涵顿时如临大赦,连忙翻了出去,身后传来安谦奔跑的脚步声,还有大猪小猪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苏子涵掏了掏耳朵:

“这声音怎么跟林生在唱歌似的。”

……

安谦虽然在工作和朋友交往上是个十分健谈的人,但很少和父母交流,他对父母的感情从不靠言语表露,是以每年回家过年,家里的气氛都比较沉闷。

苏子涵却截然相反,和长辈沟通毫无压力,一改平日里冷淡的样子,晚饭上又是给安母夹菜,又是给安父倒酒。

二老开心坏了,尤其是安父,拉着苏子涵畅聊,在得知他是演员后,恍然想起自己前阵子看的一部抗战电视剧,主演就是他,难怪初见时觉得眼熟还很有好感。

二人从天南聊到海北,酒是一杯又一杯,后来还是安母把安父扶回房间,这场晚饭才彻底结束。

“你能自己走吧?”安谦问。

苏子涵两颊通红,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虽然有些晃,但还能自己走。

安谦看着他上楼,在后面跟着他,生怕他一个不稳,就载下来。

苏子涵十分自然地朝二楼第二间房走去,在进门的时候被安谦扯住了军大衣的毛领:

“诶,我看你是真醉糊涂了吧,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不是给你收拾出来了吗?在隔壁。”

苏子涵的如意算盘落空,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脚步重重踏在瓷砖上,朝隔壁房间走去。

安谦家有三层楼,多的是房间,也是苏子涵现在最恨的一点。

“睡吧。”安谦砰地一声,进房后,把门关上。

安谦面上爽快,心里其实并不平静,想到苏子涵就睡在对面,和自己一墙之隔,他的精神极度亢奋,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门口响起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刮墙面。

他静静听了一会儿,一直没有消散,他心里怪异,起身从门后拿起晒衣棍,猛地把门拉开—

苏子涵蹲在他门口的地上,手里拿着空调遥控器,正费力地挖着门边的墙角。

安谦拿晒衣棍戳了戳他, “喂,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苏子涵排开他的棍子,不耐烦道:“你别管我,今天我撬开谦儿心墙的第一天。”

此话一出,安谦看着他的神色,知他是酒的后劲上来,彻底醉了,可就是这样的疯言疯语,仍旧把他撩得心动不已。

这个傻子。

“回去睡。”安谦欲拽他。

苏子涵不乐意地甩开,“不要去,我要睡这间。”手指着安谦的房间。

安谦打量着他,寻思着他是真醉假醉。

看上去应该是真的,醉酒的人晚上是没有精力干什么其它事的,想到这里,安谦心安,“行吧。”

还好他床够大,二人也不是第一次睡一张床了。

苏子涵开心的起身,作势就要往房里钻。安谦看着被他遗弃在地上的空调遥控器,有意逗他:

“谦儿的心墙不撬了?”

苏子涵伸长腿,伸到房间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这是朝谦儿的心房跨进了一大步。”

安谦抽了抽嘴角,哪里学的这些撩死人不偿命的话。

苏子涵老老实实地上床,缩到带着安谦体温的被子里。

安谦把房里的灯关了,也躺到床上。

一般喝醉酒了的人,很容易入睡。但过了好一会儿,安谦侧过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仍睁着双明亮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他忽然道:“谦儿,我怕。”

安谦莫名其妙,“我不是在你旁边吗?怕什么?要开灯睡?”

苏子涵抿了会唇,道:“我怕你知道了过去的事,你会讨厌我。”

安谦心有所感,似乎猜到他嘴里的“过去的事”,是和什么有关。

安谦:“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说过我不会再提的。”

“可我想说,我想告诉你。”苏子涵的语气低落:“一直以来,我把这件事藏在心里,我觉得自己都要闷坏了,我想找个人聊聊,哪怕……你骂我也好。”

安谦再不说话。

苏子涵默了一阵,方才道:

“我记得,那一年,林生还在读大四,是脸上偶尔还会冒青春痘的年纪。那时候的我,虽说事业才刚刚有了起色,但已然在圈内摸爬滚打数年,所以拿到了《蛇妖传》男主角的角色。

“照理说,剧组里的人那么多,我不该对一个武打替身有这么深的印象,但林生就有让人看一眼就过目不忘的能力。首先是他的个人资质,当时剧组里不止我一个人认为,林生无论是外貌还是演技上都是不输替身对象周忆澜的。可圈内这样的情况我见太多了,有很多很多优秀的演员,他们不是自身条件不好,而是缺机遇。”

苏子涵顿了一下,“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是林生的态度,他一个武打替身,没什么过多的戏份,但出勤比我还要准时,每次我去的时候,他基本都在旁边默默观戏,对待每一个人都谦逊有礼,也从来不会说为了巴结哪一位人士主动靠近。拍那戏的时候是在冬天,他经常穿着单薄的长袍,吊着威亚在寒风中拍打斗戏,虽说是拍戏,但还是尝尝受些皮外伤。

“但他也没有叫苦过,相反没有上过任何表演课的周忆澜,被星探发现,据说背后有大的靠山,成天在剧组里前呼后拥,拍戏时NG数次,我很是不喜他那不谦虚的态度,所以和周忆澜除了拍戏时间不怎么说话。”

安谦听了这段话,逐渐皱起眉头,却没有打断他。

苏子涵:“我在事业起步之前,也度过了一个漫长的无名期,所以很心疼林生,有一次主动给他送了云南白药,治疗身上淤青用的,一来二去,我和他混得比较熟了。”说到这里,他表情变得不太好:

“后来听你说,才知道原来是韩尧一直在给林生使绊子,才让他吃了那么多苦,错过了那么多好的资源,那韩尧真不是东西!”

想到那个韩尧,安谦冷笑一声,何止是对林生,韩尧对他们二人都做下了不可饶恕的事。

苏子涵继续道:“那件事,是发生在《蛇妖传》拍摄后期。”

安谦凝神。

“林生在拍戏中途出去买盒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位突发心疾的老人,因为林生妈妈也有得过类似的病症,所以他比较了解该如何做急救措施,于是在救护车来之前的黄金抢救时期,将老人的性命抢救回来了。”苏子涵是后来听剧组人转述的,但听到的时候还是不免为林生的举动动容。

“林生将老人送到医院,拿生活费垫付了医药费后,没有留姓名就走了。”苏子涵叹了口气,“本是做了件好事,林生也没放在心上,从未想用这件善事邀功什么的,可当时,做抢救措施的时候,现场有围观群众,把它拍下来,发到了网上,当天晚上就上了微博热搜,所有网友都在找这个救人的英雄。”

安谦忍不住道:“我没听说过林先生有过这样的事迹啊……”说到一半,他蓦地哽住,不敢置信道:“该不会……”

苏子涵气愤地捶床,“就是你想的那样!当时林生穿的是剧组的服装,和周忆澜的一模一样,抢救现场视频只拍到了林生的背影,那周忆澜的团队太过不要脸,竟然发出公告,说救人的是周忆澜!”

“靠!”安谦低骂出声:“这周忆澜他妈的是人吗?!”

苏子涵揉着太阳穴,“林生是第二天来剧组,看到老人家属给周忆澜送锦旗,才知道自己做的善事被那姓周的给顶替了,姓周的团队给他塞了一笔钱,想挡住他的口,林生一分钱都没拿,只要求恢复事情的真相,那帮人不肯,甚至还把林生替身的工作给辞了。”

安谦气到呼吸都变得急促,“简直欺人太甚!”

苏子涵:“林生用自个微博到网上说那天的真实情况,结果被网友判定是蹭热度的疯子,没有人相信他。那老人家属也被周忆澜的团队收买了,林生联系不上。而林生的亲戚基本上不管他,他没有依靠,出了这样的事,他不为了钱,不为了别的什么,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唯一能够寻求帮助的……”他的声音颤抖:

“只有我。”

安谦愣住,“你……”

苏子涵翻过身,背对着他,似没脸见他,“我当时答应了,连要说的话我都在纸上打好了草稿,准备发到我的微博上。可是这件事被我的经纪人知道了,我的微博号一直是交由她打理的,她怕我给林生出头,把我微博的密码改了。”

说到这,苏子涵语气带着些哽咽:

“其实想要帮助林生,除了微博还有很多方式,我成天和媒体打交道,有很多机会可以说出来,可我犹豫了,因为当时经纪人和我说,周忆澜背后有人捧,势力很大,而我的一部电影,当时正在被送往比赛的路上,并且很有可能获奖,那时候正是我人生的转折点,谦儿,我犹豫了,我怕我这一出头,得罪了人,近十年来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没听到安谦的回答。

苏子涵舌底苦涩,“我这一犹豫,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期,周忆澜因为这件事彻底为网友所熟知,而且树立起了善良正直的形象,越来越走红,而林生回归学校,继续去跑他那连句台词都难有的龙套。那部电影,我获奖了,获得了影帝的大奖,可后来的每一天,我听到有人称我影帝,我就觉得诛心,我一点也不开心。”

他抱住脑袋:

“我很后悔,如果时间能重来,我当时一定会帮林生说出真相,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因为后来每一天我都很煎熬。经纪人和我说,我没有一定要帮林生的义务,要我不要自责。可我是林生的朋友,他喊我一声哥,我答应了他,我却失信了。再后来,我想帮林生,给他介绍不错的资源,可是他却再也没有理过我……”

安谦从背后抱住他。

苏子涵用手捂着眼睛,“林生太善良了,这次再相遇,他就那样轻而易举地原谅我了,可我没法原谅我自己,这些话我不好意思和他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丢人。”

安谦把他的脑袋抱到怀里,“我不觉得你丢人。”

苏子涵浑身一震,双目通红地抬头看他。

安谦说:“谁都会做错事,林先生没怪你,是因为他体会到了你知错悔改的心思,今后不要再自责了,找机会加倍给林先生补偿,好不好?”

苏子涵眼角有泪水滚落,安谦没有看,而是把他的脑袋摁到胸前。

苏子涵的身体无声地耸动,安谦的睡衣逐渐湿了一片。良久,听到沙哑的一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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