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把刀
这年头的哥和弟，如果不是暴打和挨打的关系, 那就out了。
譬如机缘巧合下凑在一块儿的小萝卜头们, 说起自家的鬼畜哥就是一把辛酸泪。明明长得人模狗样, 偏生干的都不是人事。
犬夜叉原以为自己是个半妖，成天被亲哥各种鄙视暴揍已是人间惨剧, 哪成想佐助的亲哥更狠, 一言不合就灭族, 二话不说杀父母。
杀生丸好歹没杀他的母亲==
佐助原以为自己是个遗孤, 背负血海深仇要亲手宰哥已是惨绝人寰，哪成想奇犽的亲哥更狠, 一岁电击起步, 两岁刑讯教育, 三岁外派杀人……
宇智波鼬好歹宠过他几年==
奇犽看着小伙伴们吃惊的神情, 说得越发起劲：“我大哥简直是魔鬼！知道我是怎么学会走路的吗？他看我爬不起来，居然拿钉子戳我！戳我啊！”
犬夜叉、佐助：……
“他‘高兴’的时候, 拿针扎我；‘生气’的时候, 甩钉子教训我。”
“我在枯枯戮山捡了一只兔子, 偷偷养起来。结果第二天中午，它被烤了！”
“他好过分, 吃掉了我的兔子，还把兔骨头洗干净送给我！并告诉我, 只有死去的东西才不会离开我。”
犬夜叉、佐助：……
“一天24小时, 他把我吊起来打12小时！”
“每天的正餐和甜点都加剧毒, 连奶粉也不放过！”
“一旦我产生了交朋友的念头, 他就会出手将那些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犬夜叉、佐助：……
这真的是亲哥吗？真的不是仇人吗？
奇犽有些泄气：“真想宰了他呢……可是，我所有的本领都是他教的。想超越他，很难很难。”
“很难很难”似乎勾起了所有娃子的共鸣，他们沉默地并排坐在一起，扬起小脑袋，齐齐用忧伤明媚的45°角仰望蓝天。
是啊，杀生丸/宇智波鼬/伊路米资质好天赋佳、心肠狠太强大。哪里是三头身的他们能战胜的大魔王，别开玩笑了！
三只娃子：丧……
“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任何胜算。”犬夜叉捂着《云裳心经》，轻声道，“师父说，我们或许会被打败，但绝对不会被打死。”
“只要学会了她给我们的东西，在挨打的时候，我们可以不断地治疗自己。”
“打多久治多久，累死的只是揍我们的人而已。”
佐助和奇犽摸了摸怀里的秘籍，觉得犬夜叉的话很有道理。等他们学业有成，没准就会是另一副画面——
你的亲哥朝你发起了攻击，你的HP-9999。
你的小伙伴对你发动了治疗，你的HP 2333、 2333……
你的亲哥对你使出真剑必杀，你的HP彻底清零。
你的小伙伴对你使用了战复，你的HP渐渐满值。
如此循环往复一百次……
这么一想，完全能把亲哥气到吐血诶！太爽了！
嗯，今天的“弑兄者联盟”也依然活在“闭上眼什么都有”的幻想中呢==
……
以秦寻真的灵力，别说养刀剑军队，就连负担整个时之政府的运转都没问题。
只是她偏居一隅，“安分”养老，一边接济其它本丸，一边供养自家刀剑。可水满则溢，本丸作为“容器”左右也就这么大点，多余的灵力总需找个载体。
于是，本丸的猪崽们茁壮成长了==
由于吃得细致、住得舒心、伺候得周到，猪崽们的生长周期缩短了一大半，曾经需要十五个月才成熟的猪，现在通通只要五个月、五个月！
当一批白乎乎、圆鼓鼓的猪尽情地撒欢时，秦寻真就明白，是时候启用“骑猪大法”了！
“一期，其余F级本丸养的猪崽怎么样？”
一期一振严肃报表：“我们支援了365个F级本丸，其中只有65个本丸承包养猪。这些本丸中又只有32个养出了强壮的猪崽，总数约有近千头。”
“很好。”秦寻真道，“明天起，开始培养你们和猪崽的契合度。口嚼和鞍自己配备，猪崽听话就留着，不听话的全宰了。”
“是。”
养猪的本质，不仅仅是为了给刃找点事儿干。她从来不做无意义的决定，只要猪崽打开了这条道，她就能拥有更大的发挥空间。
只是……
跟猪崽培养默契是个技术活，而“刷猪的好感度”这种事，确实强刃所难。
在所有刃中，唯有鲶尾藤四郎是最受猪欢迎的刃。究其原因，竟是这振胁差少年热衷搓粪球，完全不怕脏，深受活得糙的猪崽喜爱==
彼时，鲶尾搓着干燥的粪球，欢呼雀跃、砸得很远：“姬君！猪的粪球比马的粪球更臭诶！”
“我觉得本丸不需要投石兵，只要砸出粪球，就能大获全胜！”
秦寻真：……
少年，你如此绝色，是盛开在本丸中的奇葩==
鲶尾朝秦寻真递来一个粪球：“姬君！一起玩吧！”
此时此刻，她不知为何想起了一首歌，它的名字叫做《X的供养》，记得其中有一句唱道：把球捧在手上，浅浅的粪香……
秦寻真十动然拒：“砸粪球，找鹤丸。”
霸道总裁可以丢份（粪），但从不作死（屎）！而她秦总，连份（粪）也不能丢！
……
蹦迪之后，长谷部才了解到“寝当番”的真实。为此，他一度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自我厌弃之中。
作为一振为主命而生的刀，在听到“寝当番”的第一时间非但没有阻止主人，反而怀揣着献身的心思踊跃加入，实在太蠢钝了！
早在一开始，他就不该想当然。哪怕多问几句，也好过最后造成的乌龙。
不过……
如果多问了那几句，姬君又会怎么想？
她会明白，到底什么是真正的“寝当番”；也会知晓，本丸的男刃对“寝当番”抱着期待。
那么，在清楚真相后，她该如何面对他们？又会如何看待他们？
会不会抵触、排斥、厌恶，乃至辞职离开，亦或恼怒碎刀？
长谷部的脑洞不断发散，收也收不回来。作为一振工龄十几年的主厨刀，他拥有丰富的经验和冷静的头脑，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也明白哪些错该提醒，哪些错只能将错就错。
虽然备受良心的煎熬，但他还是决定暂时瞒下“寝当番”的本质。
想来，有这个念头的刃也不止他一个。
大广间里蹦迪的照片那么多，却没有任何刃对姬君提起真相，想必……也是出于同样的顾虑吧。
但有时候，越是瞒着一件事，就越会撞见各种诱因。
譬如今日，当他和龟甲贞宗陪着姬君逛万屋时，就在一处售卖药膏的店铺门口，碰上了一振脚步虚浮、脸色苍白的胁差，另一个本丸的骨喰藤四郎。
他只一振刀，孤身来到了药铺中，神情极为恍惚。像是受到了某种致命的打击，颇有股颓废和绝望的气息。
他的出现，几乎一下子吸引了秦寻真的目光。
“骨喰。”
这振骨喰藤四郎微微一抖，抬起略显瘦削的脸，眼神麻木。
秦寻真蹙眉：“你怎么了？”
胁差少年没有说话，只是唇瓣嗫嚅着，过了许久才轻声道：“救救……我们……”
“嗯？”
秦寻真还来不及细听，就见龟甲贞宗微笑上前，柔声询问道：“你们的本丸怎么了？”
“寝当番……”极轻极轻的声音。
“哦，寝当番。”龟甲贞宗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被秦寻真听在耳朵里。
果然，秦寻真不再关注这振骨喰藤四郎。
她能理解，“寝当番”一晚的确很累，这振骨喰的倾颓，约莫跟睡不好觉有关。
“审神者私自开启‘寝当番’是违规做法。”龟甲贞宗道，“出门向左直走，你可以找到时之政府的负责人……”
骨喰却摇了摇头。
要是能反抗，他们何必忍到现在。
几月前，宗三殿跑去求救，可最后是个什么下场……时之政府对“寝当番”睁只眼闭只眼，所谓的违规操作，不过是说得好听而已。
他们私底下，甚至还默许了“寝当番”的存在。
龟甲贞宗的镜片反着光，见骨喰要离开，他忽然上前拦住了他：“呐，骨喰殿，如果反抗不了的话……其实‘寝当番’的形式不止这一种呢！”
骨喰顿住了身形，蹙眉：“龟甲殿想说什么？”
“稍等。”
龟甲贞宗分分钟回身，用最温柔的语气对秦寻真说道：“狗修金萨玛~~这振骨喰的审神者有些过分呢！天天只顾自己‘寝当番’，让全本丸无法安眠、深受其害。”
“所以——”龟甲贞宗笑道，“主人能把鹤丸殿、三日月殿、一期殿借我一会儿吗？”
秦寻真：“你要做什么？”
龟甲贞宗：“当然是去找那位审神者评评理啊！‘寝当番’还是节制些好。”
“成，早去早回。”
……
于是，另一个本丸的骨喰藤四郎当天带回了四振“对寝当番极为上道”的美青年。
他们姿容绝丽、身材挺拔、风情万种，在踏入那空气晦涩的本丸时，仿佛连阴暗的空间都被华光点亮了。
看得那好色的渣审口水直流，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寝当番”一回。
骨喰藤四郎忐忑至极，甚至想将他们劝走。
偏生这“F4”死活不离开，还强烈要求在大广间召开寝当番。本丸被折磨许久的刀剑们惊呆了，这四振美刀是疯了吗？
事实证明，没有最疯，只有更疯！
三日月笑得花枝乱颤：“这位大人太过心急了，请容许我们在大广间准备一番。”
渣审：“好好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龟甲贞宗：“可能需要一些酒助兴呢。”
渣审：“想要什么都去准备！都去准备！”
鹤丸：“我还想拍下来做个纪念！”
渣审心花怒放：“好好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当晚，大广间张灯结彩、门窗封死。
刺耳的重金属乐响起，掩盖了渣审的尖叫和求救，“F4”抓起渣审反复摔打、踩踏，抄起钢管就揍，又将其头扣进泥里……
其余刀剑们：……原来“寝当番”还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