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大玄新帝
山下的大玄王朝,最近可谓是风云变幻,莫测不断。
先是执掌玺印一甲子有余的先帝爷逝世。
而后,潜居东宫近十载,当初被定为最不可能登上帝位的五皇子顺利即位。
因为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那几个皇子都死了,都死在了五皇子前面。
朝野戏言,五皇子这个帝位是熬出来了。
朝堂之上可谓是欣欣向荣,磨拳擦掌,就等着大干一场。
玄帝在位时,可谓是把“圣言独断”四个字做到了极致,天下大事皆由他做主。
整个执政期,宰相只换了一个,还是因为老的不行了,最后病逝,才不得不换上了一个。
虽然相位稳固,但却完全就是个空架子。
传闻玄帝在御书房隔壁,特开一间旁屋,专门以用来储存宰相的良言上书。
至于为何,玄帝御言,痴妄之言,不如不观。
一个日日上书,一个日日不看。
直到下一任年轻宰相上位,这个传统依旧是被保留,玄帝依旧不看。
因为没必要。
每次的朝堂之上更是先帝说,百官听。
先帝手底下的官员绝对是大玄王朝历代百官中最为轻松的。
可有不轻松,因为若是完不成,或者达不到先帝布下来的政务,轻者革职查办,重者杀头诛连。
既不敢说话,又要劳心办事,所以先帝时期的百官很少有两鬓斑白者。
因为根本熬不到那一天,便因劳心而终。
但民间对于先帝的风言却是很高。
近乎是封神,哪个乡县若是没能修建一座供奉先帝帝像的先帝祠,就算是当地官府乐意,民间的乡野百姓也绝不会愿意。
因为先帝在位时,赋税是年年降,苛间杂税更是逐渐的消失殆尽。
对内如此,对外更是强盛,数十载的东征西讨,足足五次的御驾亲征,大玄王朝的版图更是扩张了将近一倍。
甘愿附庸在其下的小国更是数不胜数。
万国来朝亦是成为了每年的固定时日。
大玄十全威武皇帝,便是先帝在时便拟定好的溢号。
不过也是当之无愧,因为先帝可谓是把一个皇帝给做到了极致。
至于新帝即位,拢共就做了两件事,两件与先帝执政是完全相反甚至于是对立的事。
第一件便是拉拢老臣,越是受先帝冷落的老臣越是受新帝所欢迎。
接替上任宰相将近三十载的年轻宰相,已至五旬余。
当初意气风发,胸中藏天下的科举榜眼,现在已是将近花甲之年的老人。
执掌宰相三十年,就做了一件事,那便是先帝说什么宰相点头答是。
听说新帝把权柄交付于宰相之时。
那个已经五十八岁的科举榜眼张玄九,当场老泪纵横,泣声不止。
新帝还做了第二件事,那就是派出皇城之中逾过数万的帝前心腹,皇城兵马司,大肆追杀山野武夫,好客游侠,和那些江湖剑客,至于何故,新帝没有解释。
不过民间自有传闻,说是新帝还是太子时,常常在坊间酒肆之中饮酒寻闷。
坊间的游廊武夫常在吃酒后寻个嘴乐,言语间也就放肆了些,什么窝囊太子,高龄老太子。
常有之事。
而且听闻太子府曾经招聘游侠江湖客,却被那些个放荡不羁的江湖客所耻辱。
所以新帝对于那些个自以为是的游侠江湖客是深恶痛绝。
打帝城而出的兵马司着青衣官服,统穿黑靴,头戴无耳丝帽,格外威风异常。
一对横马挎刀的皇城司,踏着哒哒哒的马蹄,绝迹扬尘,所经之处无人敢拦,大都是低头不语,身怕皇城司官兵一个止步,县慰的死牢中多出一个不用审判的江湖游侠客。
慕容玉的样子很是狼狈,发须凌乱,衣衫之上还有些厚积的灰尘泥点。
修为被封禁将近九成九,基本上算是废人一个。
没想到山下的大玄王朝有着如此之变故,
关于大玄王朝,慕容玉隐隐也知道,离天宗的某些隐晦手段都设置在这里。
而且离天宗有一笔特殊的开销便是用于山下大玄王朝。
慕容玉在大玄王朝自然也是有着不小名头,
恰巧就在皇城司手上的那份名为百大必抓的江湖游侠客之中,排名还停高。
浪荡游侠慕边雪,便是大玄王朝声名鹊起之辈,以浪荡豪放显著于江湖民间。
不过此时的慕容玉那里还有那个浪荡俏公子模样,灰垢满面,狼狈不堪,
慕容玉正是被慕行烈打发自此历练。
那个纹路纠结怪异的木牌之中,有一份像是通往终点目的地的地图。
此刻慕容玉便就是在按照其中线路,边问边寻。
官道前方不远处,肉眼可见的一处茶肆,露天搭棚的那种。
茶肆之中的五张散桌,近乎坐满了人。
坐满了官兵。
其中以四个围一桌的挎刀皇城司为首,其余还有十余人的当地府兵。
皆是横刀模样,一边卧刀,一边大口吃茶。
五伏天,着实有些个闷热。
四个出自皇城司的帝前精骑,又一最为年起的那个为首。
因为年轻皇城司的掐丝黑帽正中央镶又一块青玉,这是其他三人所没有的。
慕容玉犹豫了片刻,生咽了口干涩口水,打算掉头离开。
可就在此时,那个锦帽镶玉的皇城司却是朝着慕容玉投以两道精光。
慕容玉心中轻叹一口气,迈着步伐,朝着茶肆走去。
“你想要木牌?”姜桓看向了吴尘直言道。
吴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木牌的用处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大,指路开门罢了,就算是没有木牌于我而言不过也就是稍稍麻烦了些罢了。而且算算时间也快到了。”
“什么时间快到了?”
“秘境开启,还有你能带走其中物件的时间。”
吴尘起身像是不愿言语道:“你可知道那个地方为何叫武境而不是其他什么称谓?”
姜桓皱眉,心中有些不太确定的揣测,至于吴尘口中所言的无用木牌,可能是真,同样也可能是假。
可他姜桓不想赌也不能赌,可能正如对方所言,时日不多。